歐陽嘯蒼一走到床邊,便看見雪兒坐了起來,正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四處看著周圍的一切,歐陽嘯蒼不動聲色的看著雪兒的一舉一動,她的眼睛是依舊的赤紅,眼圈有些發黑,眉毛緊蹙著,連嘴角都撅了起來,看這模樣,真是可愛的丫頭,不知道她現在正在想什麽呢?是想著這裏是什麽地方?還是想著他是否安好?在他的記憶裏,好像雪兒一直都開開心心的,可是自從出了那件事,他們之間的距離就遠了,他便很少看見雪兒笑。


    “哎……”歐陽嘯蒼想到這裏,忽的歎息起來。


    “誰?誰在那裏?”雪兒聽到了歎息的聲音,眼神開始在四處尋找起來,好奇怪,她剛剛醒來的時候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看見,不過水和食物倒是滿滿的擺在了桌案上,除此之外,還有好多好多胡蘿卜和桂花糕,這些都是她愛吃的東西,難道是皇上,對了,剛剛她聽得那聲歎息,好像就是皇上的聲音,雪兒想著這些,忽然又覺得不自在起來,端起了桌案上的水,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咳咳……咳……”


    這水怎麽喝到鼻子裏了,雪兒自認倒黴的用袖子擦著鼻子,隻覺鼻子裏溢滿了水,在鼻腔裏還來來回回的遊走起來,雪兒吸了吸鼻子,又咳嗽兩聲,該死的水就像是賴在了雪兒的鼻子裏一般,死活也不出來,雪兒用手捏著鼻子,使勁兒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她這是在幹什麽?嗆到了嗎?嗆到了的話幹嘛捏著鼻子,歐陽嘯蒼在角落裏看著雪兒怪異可愛的模樣,不免笑了起來,一開始還是默默地笑著,可是下一刻,小聲忽然就放大,再一會兒,他便開懷大笑起來。


    “那個人,你在笑什麽?”經過了雪兒的反複折騰,在雪兒鼻腔的水不知不覺走到了正常的路線,直接進入了嗓子眼,咕嚕兩聲,便消失在了雪兒的鼻腔裏,倒是那陣肆意的笑,傳到了雪兒耳朵裏尤為刺耳。


    歐陽嘯蒼聽見雪兒聲音的時候,忽然就收住了笑意,偷偷看了一眼雪兒,隻得慢慢的走了出來。


    “皇上?”雪兒看著歐陽嘯蒼低頭從角落裏走出來的模樣,忽的就吃了一驚,吃驚倒不是因為出來的是歐陽嘯蒼,而是因為歐陽嘯蒼的模樣,在她的記憶中,歐陽嘯蒼總是神氣活現的一副模樣,從不低頭也從不認輸,可是這會兒,他怎麽低下了頭呢?雪兒想不明白的看著歐陽嘯蒼,她之前以前歐陽嘯蒼跟她認錯都是因為在意她,喜歡她,可是經曆了那麽多事情,他現在是皇上,身邊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她深信他更不會低頭,可是這會兒,他明明就是低下了頭。


    “雪兒,你好些了嗎?頭還暈嗎?”歐陽嘯蒼低著頭,語氣中滿是關切說著。


    “我沒事。”雪兒輕輕地說著,看到歐陽嘯蒼仍舊狼狽的模樣,悄悄地下了地,在歐陽嘯蒼還在低著頭的空當,走到了歐陽嘯蒼身邊,為他梳理著散落在前邊的長發。


    歐陽嘯蒼感覺到雪兒走近他的時候,忽的抬起頭,那一刻,雪兒的模樣便映入了他的眼眸,赤紅的眸子,彎彎的眉,挺挺的鼻子,淡淡的唇,她似乎比以前更加漂亮了,看上去更加容易讓人心動了,他看著他,她的一舉一動都印在了他的眸子中,她在為他梳理長發,她在默默地看著他,他在想著,如果那些過去都沒有發生過,那該多好。


    “雪兒,對不起。”歐陽嘯蒼想著,忽的就緊緊地抓住了雪兒的手臂。


    “皇上,雪兒隻是奴婢。”雪兒聽著歐陽嘯蒼的話,瞬間就掙紮開了歐陽嘯蒼的手臂,神色慌張的朝著身後便退了過去。


    “雪兒,朕……知道朕以前錯了,你能給朕一個機會嗎?”歐陽嘯蒼看著退了幾步的雪兒,並沒有追上去,他知道雪兒的脾氣秉性,其實雪兒的心很脆弱,膽子也很小,他也很怕,很怕真的嚇到雪兒,很怕跟雪兒再也沒有機會在一起,他是真心誠意的認錯,他真的很希望和雪兒之間從恢複到從前。


    “皇上豈會有錯,別說傻話了。”雪兒看著歐陽嘯蒼,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以前的事情,她還在糾結,那是心結,不是說打開就能打開的,他不懂的嗎?雪兒想著,又說道,“奴婢幫皇上梳洗吧!”


    “雪兒,你願意原諒朕了?”歐陽嘯蒼聽著雪兒的話,誤以為雪兒原諒了他,眼神立刻就亮了起來。


    “皇上還不明白嗎?雪兒隻是奴婢,皇上是何等身份,新進宮的那些秀女,各個天姿國色,傾國傾城,皇上應該多看看才是。”雪兒說完,便跪了下來,低著頭,再也不看歐陽嘯蒼。


    “這麽說,你是希望朕去找那些女人了?”歐陽嘯蒼看著跪在地上的雪兒,愣愣的想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兒來。


    “這是皇上自己的事情,奴婢不能過問。”雪兒柔柔的說著。


    “好,很好,真是好奴婢,既然是奴婢,就來幫朕梳洗吧!朕要沐浴更衣。”歐陽嘯蒼心痛的說著,她怎麽這麽執拗,就是要堅持嗎?若是她一輩子職業,就讓她執拗一輩子吧!


    “奴婢遵旨。”雪兒說著,便聽話的站了起來,朝著皇上沐浴的地方走去……


    歐陽嘯蒼看著雪兒走出去的背影,忽然就生氣起來,他還記得那天,他深夜去漸藻舍看雪兒,那個時候他聽見了有人撫琴,便跟那撫琴的女子琴簫合奏,他明明就聽見雪兒要留住他了,可是為什麽這會兒她又不認賬了呢?她是不是真的不愛他了?是不是對他一點留戀都沒有了?


    或者說她喜歡上了別人,她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北冥,他記得那個時候,他擔心她,他便在窗邊,親耳聽見雪兒要放北冥離開,難道她不殺北冥是因為喜歡北冥?難道她早就變了心?歐陽嘯蒼越想越不對勁兒,臉上早已被憤怒所占據。


    一路上,雪兒都在想著剛剛歐陽嘯蒼說的話,他或許是真的很想挽回她吧!可是她能接受嗎?是的,她是看不得他有一點危險,隻要他有危險,她會想盡辦法,不惜一切手段去救他,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原諒了他,可既然不原諒他,還為什麽這般拚死拚活的去救他?究竟是為什麽,她為什麽不幹脆一些,直接離開這裏,雪兒一路走來,都是矛盾的,她不知道,接下來她要怎麽做,或者說,老天爺會把她推向一個什麽地方……


    走到皇上專用的沐浴地,這裏有一個天然的熱水池,隨時來隨時都會有熱水供應,倒是少了很多麻煩,雪兒看著沐浴地升起的團團熱霧,便想起皇上要換洗的衣物還沒有拿過來,看著這裏一切如常,倒也不用準備什麽,轉過身,便走了出去,誰知剛走出去,便看見歐陽嘯蒼擁著一個奴婢走了進來,那奴婢雪兒認得,正是前些天剛進宮裏來的銅鈴。


    歐陽嘯蒼和銅鈴左擁右抱的從外邊走了進來,銅鈴笑靨如花,歐陽嘯蒼則在銅鈴耳邊說著什麽,銅鈴聽著歐陽嘯蒼的話,麵色忽然就變得潮紅起來,兩人慢慢的走進雪兒,就跟沒有看見雪兒一般,繞著雪兒便走了過去。


    “銅鈴,來幫朕寬衣,你也來洗洗,朕要跟你同浴。”歐陽嘯蒼眉目傳情的看著銅鈴,將衣服一撩,便露出了肌膚。


    “皇上,奴婢還是退下吧!雪兒姐姐在這裏呢!”銅鈴聽著皇上的話,又看了看雪兒,便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匆忙跪在了地上。


    “難道要朕親自請你嗎?小銅鈴,咱們一起洗吧!你說誰在這裏?我沒看見有人啊?”歐陽嘯蒼說完,眼睛連看都沒看雪兒一眼,便走到了銅鈴身邊,趁著銅鈴沒注意,輕輕一推,便將銅鈴推進了浴池中心,一瞬間,銅鈴的衣裳瞬間便濕了起來,露出了玲瓏的曲線,歐陽嘯蒼看著銅鈴姣好的身材曲線,又看到因為驚慌,銅鈴瑟瑟發抖的模樣,忽然就哈哈大笑起來,笑完,自己也跳進了浴池中。


    歐陽嘯蒼跳進浴池中,很快便移動到了銅鈴的身邊,揮起大手就抱起了銅鈴,趁著銅鈴沒有注意,瞬間便撕開了銅鈴的上衣,親吻著銅鈴白皙的脖頸,銅鈴被歐陽嘯蒼肆意的吻著,一開始是掙紮的,許是掙紮了一會兒見沒有反應,再或許這本就是她想要做的事情,倒是彼此享受其彼此來,銅鈴開始認真的配合歐陽嘯蒼的每個動作,時不時的還發出一陣陣低低的嬌吟聲……


    雪兒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時不時的覺得胸口一陣陣的揪疼,早在歐陽嘯蒼還是太子的時候,她不是就看見過這樣的一幕嗎?而且,還不知道是跟同一個女人,這就是皇上,這就是歐陽嘯蒼,這就是他的本性,她早該清楚的,她不就是清楚這一點才要遠離他的嗎?她想要的全心全意他總是給不了,而且還一而再的傷害她,他親手殺死了他們兩個的孩子,親手毀了她對他的期望……


    那麽關於他的一切,她又何必在意?


    雪兒想著,輕輕地說了句,“奴婢告退。”


    說完這句話,雪兒便退了出去,誰知剛一走到門口,就被兩個侍衛用長槍攔在了門口,雪兒看著攔住她去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亭的人,雪兒一愣,回過頭,忽然就捕捉到歐陽嘯蒼複雜的神情,一瞬間,她便明白,這一切都是歐陽嘯蒼安排好的。


    “讓我出去。”心裏雖然知道事情是這樣,但是她還是要搏一搏,若他真的這樣做,她會很恨很恨他。


    “姑娘,皇上有旨,皇上未出去之前,誰也不能出去。”侍衛看著雪兒,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們都是認識雪兒的,看著雪兒堅決的模樣,又說道,“姑娘,皇命不可違,還請回去。”


    “回去?”雪兒看著那兩個侍衛,說了一句似乎是疑問又似乎是反問的句子,是啊!黃命不可違,她必須回去,雪兒想到這裏,便諷刺的笑笑,轉過身,徑直走了回去。


    雪兒走回去的那一刻,歐陽嘯蒼似乎是沒有看見一般,仍舊反複的親吻著銅鈴,兩人就在冒著白霧的熱水中,溫暖的擁抱著……


    雪兒看著這一幕,隻覺胸口快要炸開了一般疼痛,心忽然都覺得累了,此刻她多想死去,可是不能,她隻能努力的忍者,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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