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送完解藥給劉長文後,先後又去找了幾個官員,各個品級的官員都有,可想而知,這些年,千毒教一直都在努力籌謀著,這樣的陰謀,陰毒無比,讓人不忍耳聞。


    淳王府內,展顏一掃前幾日的陰霾,心情極好,因為師父和師兄都來了,還有孟神醫,這些年關心她的人都出現在她身邊了,此刻覺得幸福滿滿的。


    鍾離毓看著嘴角微微彎起的嬌妻,那如花似玉的嬌顏,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美豔動人。他從她身後摟著她,把頭埋進她的肩窩,低低地道:“顏兒很開心嗎?”


    展顏點點頭,微笑著說:“是啊,我好開心呢,好多人關心著我,不是嗎?”


    “是,好多人關心顏兒呢,我要顏兒以後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夫君,有你真好。”展顏轉過身子,把身子深深窩進他懷裏,小手用力摟著他的腰身。此刻的她,覺得特別的滿足,特別的心安。


    被她這樣一抱,鍾離毓直覺全身的溫度在急劇上升,眸中黑霧不斷加深。他啞聲開口:“顏兒,我們應該趕緊造個寶寶了,到時候,我們家就更圓滿了呢。”


    展顏感覺到他的變化,她一張臉如火燒雲般,瞬間紅透了,鍾離毓低笑,哪怕他們已經相親相對無數次,自己的小嬌妻還是這麽容易臉紅,他真是愛極了她這一點,她如此這般媚眼如絲,如此這般動人心魄,如此這般美豔動人,叫他如何抵擋,她注定就是他今生的劫數,是美麗的劫數。


    “顏兒,你真美。”他感歎地說著,在幾個月以前,他甚至不知道,他一直深愛著的女子,竟是這麽美麗,用傾國傾城來形容,都不為過。對她,他本來就中毒已深,眼前的絕美容顏,更是讓他百看不厭,無論怎麽看,都是美得令他炫目。


    展顏笑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美麗的,可是從他口中說出,她還是覺得特別的悅耳動聽,感覺全身像是沐浴在溫泉裏,全身暖洋洋的,那種感覺美好得難以形容。她輕輕撫摸著他俊美的輪廓,小手溫溫軟軟的,如羽毛般,輕輕地落在他臉上,讓他倍感受用。見他滿足的樣子,讓她忍不住地,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他的唇,他呆住了,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主動吻他,是這麽的妙不可言,這麽令人震撼,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大手抵著她的後腦勺,化被動為主動,深深地回吻著她,直到兩人都感覺到呼吸不順,他才放開了她。隻是一個吻,就讓他們感覺像是要燃燒起來,仿佛再也按捺不住了般,他攔腰橫抱起她,往床榻走去,衣袖輕輕一甩,燭火已經熄滅,窗外,皎潔的月光柔柔的灑進來,讓房間裏麵仿佛蒙上了一層美麗的銀光。賬幕落下,兩人的造人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明月也羞澀了,偷偷躲進了雲層裏。


    兩人都得到了滿足後,並不急著睡去,她枕著他的臂彎,看著窗外,夜,靜謐而美好,大地也被月光鍍上了一層銀光,柔柔的,美美的,仿佛稍微發出一絲聲響,都會破壞著這美麗的夜色。


    他沒有去看窗外的月光,而是靜靜地看著她,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嬌顏,手下的肌膚,如柔軟的絲綢般,讓他愛不釋手。


    有些人,總是喜歡破壞氣氛,此刻,外院又傳來了刀劍撞擊的聲音,看來,又有不要命的人想闖進淳王府來了。二人的耳力極好,側耳傾聽,他們甚至可以聽出,來了多少人,顯然這一次,跟以往的小打小鬧都不同,來人足足有上千人之多。


    鍾離毓眉頭皺起,滿心的不悅,恨透了這些破壞安寧的罪魁禍首,他起身,抓起床邊的衣服,熟練地套在身上,回頭,寵溺地看了嬌妻一眼,溫柔地說:“我去看看。”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無論何種情況,他帶給她的,永遠是溺死人的溫柔,還有滿滿的寵溺。


    展顏也起身,套上衣服,輕聲說:“我跟你一起去。”


    他點點頭,耐心地等著她,兩人穿戴整齊以後,就往外院走去,他們趕到那裏一看,發現真的有上千人之多,這些人全都穿著黑衣,蒙著麵,使出來的都是殺招,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也許,他們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淳王府的侍衛全部出動了,有好幾個已經倒在地上起不來,不知是死是活。


    鍾離毓冷冷地看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此刻很憤怒,好端端的夜晚,被人如此打擾,這些人還打死了他訓練多年的人,看來,該給這些人一個教訓了。


    展顏也怒了,她非常生氣,她一向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不輕易得罪任何人,可是這些人,不,應該說是躲在這些人背後的幕後黑手,竟然敢如此挑釁她的權威,看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夫妻二人仿佛想到一塊去了,二人同時出手,因為兩人都帶著怒火,所以打向敵人的時候絲毫沒有手軟,出手淩厲,幹脆利索,他們所過之處,敵人均倒下一大片。黑衣人見這兩人武功如此了得,越戰越心驚,每每想翻牆逃走,都被人攔了回來。


    吵雜的聲音自然也驚醒了院子裏的其他人,穀岩、穀清寒、穀青陽、孟神醫也都聞聲而致了,老王爺自然也來了,眾人來到的時候,看到那夫妻二人正跟黑衣人打得不可開交,穀岩是知道自己孫女兒武功厲害的,所以並不顯得驚訝,而穀清寒等人就不同了,他們沒見過展顏使用武功,根本不知道梨花落的厲害,此刻看到展顏施展出來,他們都是內心一振,如此厲害的武功,難怪武林中人趨之若鶩了。鍾離毓的武功竟然也是深不可測,比起展顏的梨花落,竟然絲毫不遜色,連四十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穀岩,看了都覺得心驚,他竟不知道,除了梨花落,竟然還有這麽厲害的武功。


    他們到來之後,竟然隻顧著觀看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要加入戰局,待他們反應過來,想要幫忙的時候,展顏他們都已經解決掉大部分人了。同一時間,鍾逸嵐帶著幾千皇家禁衛軍趕過來了,黑衣人看到來了這麽多人,暗暗叫苦,就這夫妻二人,他們逃生的機會都很渺茫了,後麵又過來幾個高手,如今更是來了這麽多禁衛軍,看來今夜,他們注定是有去無回了。


    有了皇家禁衛軍的加入,這場戰鬥沒兩下就結束了,鍾逸嵐也見識到了鍾離毓夫婦的身手,他同樣是心驚不已。上千個黑衣人,死的死,傷的傷,幾乎沒有人能逃出去,也許是有一兩個比較厲害,比較識時務的,在鍾離毓他們到來的時候已經逃跑了,但是跑不掉的人,死的被處理掉了,活著的人,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統統被鍾逸嵐抓回去關進天牢。鍾逸嵐臨走的時候,鍾離毓讓他留下兩個黑衣人,他要自己審訊,看看到底這些人的背後蘊藏著什麽陰謀。鍾逸嵐自然沒有意見,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鍾離毓等人細細檢查了那些黑衣人的屍體,並未發現任何異樣,可以看出,這些也就是普通的江湖人士,是什麽人,能夠組織那麽多的江湖人士偷襲淳王府?武林盟主杜群鷹,這些年都有好好的約束手下,並未表現出有稱霸天下的野心,應該不是他所為。據鍾離毓的了解,他並不是野心大的人,而且,他一直都是遠離朝廷,跟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如今,這麽多江湖人士出現在淳王府,意味著什麽呢?是什麽人,在籌謀著這一切呢?


    鍾逸嵐帶著幾千禁衛軍,提著俘虜,直接往皇宮去了,鍾離毓命人把留下的兩個活口關押起來,然後吩咐大家先去休息,有事隔日再議。


    大家夜半被驚醒,早已沒了睡意,但是這些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弄明白的,所以他們都各自回去歇息了。


    鍾離毓和展顏回到房間後,已經沒有了睡意,兩人都不說話,都在認真思考著,似乎同一時間,兩人眼睛都是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二人對視,各自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眼裏的清明。


    “夫君想到了什麽?”展顏率先開口。


    “顏兒先說。”鍾離毓溫柔地微笑,寵溺地看著妻子。


    “還記得上次我夜探千毒教,然後被你所救那一次嗎?”


    鍾離毓點點頭,等待她繼續往下說。


    “莫清雖然是千毒教的教主,但是他後麵好像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才是千毒教的真正主子,就是那次你救我的時候,跟你交手的那個黑衣人。也就是後來在仙雲山附近刺殺你的那個黑衣人。”


    “顏兒懷疑這件事情是千毒教所為?”


    “是的,也許那個人背後有什麽陰謀,否則他為何會讓莫清擔任千毒教的教主,而自己又隱在幕後?”


    “顏兒想的跟我一樣,顏兒記得上次楊瑞跟楊琦交手嗎?你有沒有發現楊琦使用的武功跟上次那個黑衣人很像?”鍾離毓低聲說著。


    展顏細想一下,還真的是,她點點頭,不敢置信地說:“沒想到楊琦看起來也不算精明,勢力竟然已經滲透到東陵來了。”


    “西垣王在十六年前就開始籌謀,讓人潛入鎮南王府冒充你爹了,他的兒子有此一舉也不奇怪。”


    “你說的也是。”


    “看來,這件事情不簡單,千毒教是江湖上的組織,朝堂跟江湖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楊琦似乎試圖把天下搞亂,讓江湖中人攪和進朝廷裏來。”鍾離毓低低地說著。


    展顏也是神色凝重,好陰毒的人,如果如今的太平盛世被他搞亂了,到時候天下將會是怎樣一副情景?


    “看來,我們要加派人手密切注意千毒教了。”鍾離毓道。


    展顏搖搖頭道:“估計派人去一時半會也查不到什麽,不過還是要盯緊他們。明天先派人審那兩個犯人吧,看看能不能審出些什麽來。對了,那兩個人你派人監視了嗎?別讓他們自殺了。”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絕對不會讓他們輕易死掉的。”


    夜已深,兩人商談了許久,些許困意襲來,鍾離毓摟過展顏,輕身說:“睡覺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展顏嗯了一聲,窩在他懷裏,沉沉睡去。鍾離毓聽到懷中人兒傳出均勻的呼吸,知道她已經睡去,他也合上眼睛,安心睡去。


    第二日,淳王府昨天夜裏的動靜驚動了不少人,一時之間,傳遍了天下,人們更加相信,淳王府裏麵確實有武功秘籍梨花落存在,一開始不相信傳言的人,也開始相信了,不由得也對那厲害的武功秘籍心生向往了。


    京城裏的酒肆、茶棚、甚至是街上,都能經常聽到各種議論聲。


    “哎,你聽說了嗎?聽說淳王妃有很厲害的武功秘籍,隻要練成了那種武功,就可以天下無敵。”天香樓的大廳裏,一個看起來像是江湖人的青衣男子開口跟坐在他鄰桌的一位灰衣男子說著。青衣男子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五官還算端正,屬於那種大眾化的類型。坐在鄰桌的灰衣男子看起來像是個商人,有著商人特質,看起來精明而狡猾。


    灰衣男子見鄰桌的人主動跟他說話,不由得跟青衣男子攀談起來:“是啊,我也聽說了,我有個侄子在望城參軍,他回來說,他親眼看到了淳王妃出手,那武功,真是太厲害了,一下子就可以打倒一大片。”灰衣男子說完,滿臉敬佩神色。


    青衣男子聽後,激動地說:“如此,看來傳言真的不假,淳王妃確實擁有武林致寶。”


    “兄弟,你不會也想去淳王府偷武功秘籍吧。”坐在他們附近的一個藍衣男子見青衣男子激動的樣子,不由得開口道,“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你知道淳王和淳王妃有多厲害不?告訴你,你簡直不敢想象。你要是敢去,絕對有去無回。”


    “有多厲害?”坐在大廳裏的人都不由得好奇地看向藍衣男子。


    藍衣男子見那麽多人圍著他,似乎有些得意,大聲地說著:“據說,昨晚有上千江湖人士闖入淳王府,淳王府的侍衛打了半天都打不退那些人,可是淳王和淳王妃一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上千人全被打扒下了,死的死,傷的傷,你們說,厲不厲害?”藍衣男子連嵐王後麵帶著禁衛軍趕去的那一部分都省略了,直接就說成了淳王夫婦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打敗了上千江湖人士。


    眾人聽後,都是一臉吃驚地道:“原來世上真的有那麽厲害的武功啊。”


    藍衣男子得意地說:“可不是嘛,你們羨慕吧?”仿佛他就是那個擁有絕世武功的高手。


    青衣男子不說話了,良久,他才蹦出一句話來:“我決定了,我還是要去淳王府?”


    “就你?還想進淳王府?估計你還沒靠近淳王府大門就被人家趕出來了。”不知是誰回了他一句,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青衣男子被大家笑得臉有些紅,說話都有些口吃了:“我……我……我不硬闖,我就是想去問問淳王妃,願不願意收我為徒。”


    眾人一聽,更是哈哈大笑。“你知道淳王妃才多大嗎?”有人好笑地問他。


    “多……多大?”青衣男子見大家老笑他,臉更紅了。


    “淳王妃才十五歲,你的年齡都可以當她爹了,你還去拜她為師,你是想笑死人嗎?”酒樓裏麵笑聲更大了。


    “年齡大又怎麽了,年齡大就不能拜師了?我偏要去。”青衣男子見大家都笑他,不由得有些生氣了。


    “你愛去就去吧,到時候被人扔出來,別說我們沒提醒你。”眾人見他一臉堅定地樣子,都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青衣男子不說話了,徑自吃著他桌上的飯菜,眾人見沒有笑料可看,都各自散去了。


    而皇宮的金殿內,正在上演著有史以來最激烈的爭論,因為有好幾個大臣都向皇上提議,說鍾離毓實力太過強大,建議皇上撤銷他的職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當然,那幾個大臣中有一個是劉長文。


    “皇上,淳王統領著皇家精兵,他自己實力已經不容小覷,而且他還有著雄才偉略,而他的妻子還是武林第一高手,情況很不樂觀啊,皇上,您不得不防啊。”劉長文苦口婆心地勸著,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輔國公不同意劉長文的說法,他站出來說:“皇上,淳王是我東陵的功臣,他剛剛立了大功,如今撤銷他的職務,會令人唇亡齒寒啊。”


    “皇上,淳王立了大功,如今是深得民心,他日若反,更加後患無窮啊。”工部尚書王安和站在劉長文那一邊。


    兵部侍郎不服,他大聲說:“皇上,淳王對我東陵有恩啊,他甚至為了東陵的百姓,不惜送出自己的性命,相信大家都知道望城的事情吧,淳王為了望城的百姓,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如此忠義之人,怎麽可能會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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