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兩個人說得正起勁兒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請進。”董永提高聲音說道——現在是正忙的時候,那些剛剛報到就位的教師、校工還沒有完全適應自已的新崗位,一時半會兒離不開領導的指示,表弟在自已這裏坐了也有一會兒了,此時有人來找再正常不過了。


    門開了,站在門口的是一位校工,“董院長,有一位崔先生找您。”校工報告道。


    “崔先生?.....噢,崔掌櫃呀,請,快請進來。”守在院長辦公室,等著的就是崔掌櫃,董永馬上喜形於色,連聲催促道。


    校工退後,門口又出現一位,正是劉記商行的崔掌櫃,人剛進來便拱手問好。


    董永起身還禮,董良不清楚來者為誰,便也站起來微笑致意。


    “呃.....,這位是.....”,崔掌櫃沒見過董良,用目光向董永請教。


    “這位是董良,棋院的校監,董校監,這位是崔掌櫃,劉記商行在揚州地區的負責人。”董永為二人做著介紹。


    “噢.....,原來是董校監,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崔某有禮了。”校監是棋院除院長外權力最大的職位,崔掌櫃連忙再次拱手行禮問好。


    “嗬嗬,崔掌櫃客氣了,請坐。”剛才聽表哥講孫東和譚曉天現在就住在劉記商行,而今天又是棋院員工報到的最後一天,所以不難猜到崔掌櫃此來是為了什麽,董良很想早一點兒見到那位九子局把李秋生殺花了的那個小孩子,當下也非常的客氣。


    三人坐下,簡單的寒喧後董永問道,“崔掌櫃,一個人來的嗎?孫東和譚曉天沒有一起嗎?”


    “呃.....”,這個問題剛一提出,崔掌櫃的臉色瞬間變得尷尬起來,一付張口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的樣子。


    “哦,怎麽了?”崔掌櫃的表情變化實在是太明顯了。很容易就讓人覺出不對勸兒,董永和董良交換了一下眼色,心中都不由得一沉。


    “董院長,真是的非常對不起,孫東和天天,我都沒有能帶來。”滿臉的無奈和愧疚,還帶著一點點的氣憤。崔掌櫃此時的表情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為了表演的完美,不會在董永麵前露出破綻。昨天晚上他對著銅鏡練習了足有半個多時辰,以至於讓老婆懷疑他是不是中了邪,被鬼上了身。


    “呃?......,到底出了什麽事兒?”崔掌櫃的功夫沒有白費,董永和董良都被他所講的話嚇了一跳,以為孫東和譚曉天在來的路上出了什麽意外,比如說被車撞了,比如說不小心掉河裏了,又比如說突然身染生病。連床都爬不起來了?


    “......唉......”,長歎一聲,崔掌櫃把孫東今天帶著譚曉天去江都棋院報到的事情請了一遍,當然,他並沒有講是昨天下午就得到消息,而是強調他是今天早晨去林府門前想接二人來揚州棋院才剛剛知道的,在勸說孫東無果以後第一時間便跑來揚州棋院向董永報信兒。


    “什麽!你是說孫東帶著譚曉天跑江都棋院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董永還算沉得住氣,董良卻沒有那麽好的涵養和城府,當即氣往上湧,眼睛瞪得銅鈴一般,拳頭緊握,馬上就要爆發!


    雖然他並不太認可孫東。甚至還有一些小小的不滿,覺得這個人來不來揚州棋院任職都無所謂,不來更好,但那也得分什麽情況,就象兒女親家毀婚,雖說無論哪一方先提出造成的最後結果都是一樣,但雙方受到的傷害能一樣嗎?再說好。就算覺得揚州棋院廟少,裝不下他這尊大神,想要另攀高枝,找條更好的出路,那麽揚州地區棋院當說還有三四家,為什麽偏偏要去揚州棋院的對頭那裏?再退一萬步講,人各有誌,不可強求,你若是覺得江都棋院才是你最好的去處也不是不行,終究雙方沒有正式簽約,孫東做了一個頭腦健全的成年人,有權決定自已的未來之路,那麽譚曉天呢?譚曉天和他非親非故,隻不過是劉文雄委托他一路護送照顧小孩子而已,他憑什麽把譚曉天帶去江都棋院,並去那裏上學學棋?!這才是董良最無法接受的。


    “是的,是林府的鍾管家送他去的,照路程算,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到了江都棋院。”崔掌櫃答道——他是掐好時間才進到揚州棋院找董永來報信兒,防的就是孫東那邊路上被意外耽擱而董永這邊反應又很快,在孫東到江都棋院之前被攔住,而此時就算董永反應再快,手底下又有神行太保那種可以日行百裏的傳奇人物,等趕去攔阻黃瓜菜也早都涼了。


    “你為什麽不阻止他?你不是見著他的麵,而且還和他說上了話嗎?”董良憤怒道——木已成舟再跑來報信兒還有什麽用?馬後炮嗎?既然頭天晚上感覺到不對勁兒特意守在林府門口堵孫東,為什麽就不能多帶幾個人,一方麵攔著不讓去江都棋院,另外派人跑來報信兒?也是四十多歲,在商場打混兒幾十年的老江湖了,做事兒怎麽如此草率,象個剛出道的小學徒似的!就這樣的辦事能力,也虧會被劉文雄看重負責揚州地區的生意!


    “唉,董校監,你得體量我的處境呀,林大老板在揚州生意場上的地位不說是一手遮天卻也差不到哪兒去,你就是再借給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在他的府門前鬧事兒,攔他林府的馬車呀。”崔掌櫃滿臉的苦笑,萬分委屈的解釋著,潛台詞很清楚——在商言商,劉記商行想要在揚州發展離不開林寶良的支持,你一不是我的老板,二來劉記商行又不指著靠揚州棋院賺錢,你憑什麽命令我做什麽不做什麽?


    “呃......”,到底是久經厲練的老江湖,崔掌櫃這番話說的是棉裏裹鐵,軟中帶硬,讓董良滿腔的怒氣無處可發——的確,崔掌櫃雖是劉文雄的人卻不是為揚州棋院工作,自已沒權力去吩咐對方怎麽做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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