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十九目,是宇棟那小子講給我的,肯定錯不了。 ()”鄭全興點了點頭,非常認真的肯定道。


    “怎麽會差這麽多?欣宇這小子瘋了嗎?”相信自已的三弟不會跟自已開這樣的玩笑,而邢宇棟也沒那麽大的膽子敢向三弟謊報軍情,那麽這件事兒九成九應該是真的了,問題是以陶欣宇的棋力怎麽會看不清形勢,盤麵十九目那樣的大差為什麽還要下到收完官子?這又不是長距離賽跑拉練,即使跑在最後也必須到達終點,然後還能得到個安慰獎,除了中了邪又或者鬼上身,還有別的可以讓人接受的理由嗎?


    “瘋沒瘋我不知道,反正下午的自修課坐在桌子旁蔫頭耷拉腦,比鬥敗了的鵪鶉還衰的樣子,沒有逃課已經算不錯了。”鄭全興說道。


    “哼,丟了這麽大的人還好意思繼續上課,真是氣死我了!”鄭全喜是越想越氣,早入門兩年的資深內弟子刁難剛入門不到十天的新人已經很讓人議論了,更讓人惱怒的是竟然還輸了,雖說是在讓二子的情況下輸的,但即便是讓子棋也有一定的評判標準,通常認為,下讓子棋隻要最後的輸贏在五目以內就算是正常的結果,超過這個範圍,雙方對局的手格就可以進行調整,或升或降。所以在下讓子局時,上手方在差距很大,獲勝無望的情況下喜歡直接中盤認負而不喜歡下到官子終局,這一方麵是為了表現高手的風度,不想棋譜變得難看,另一方麵也是不願意有明確的結果,好說不好聽,讓其他人了解雙方真正的實力差——終究中盤認負不用點目,到底會輸多少是沒法說清楚的。陶欣宇在鄭家學棋這麽多年,這道理肯定是很清楚的,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堅持把官子收完。給人落下口實,連辯解的理由都沒有。


    “不繼續上譚能怎麽樣,難不成找塊豆腐撞死?其實說真的,讓這小子吃點兒苦頭也未必不是好事,你是他師父,應該也知道那小子平時仗著你的地位欺負別的鄭門弟子,這次讓他吃點兒苦頭。打壓打壓他的氣焰,讓他對自已的能力有個真實的了解。對於未來的成才會有幫助的。”鄭全興說道,他對這樣的結果雖也意外但並不生氣,因為他知道事情是陶欣宇自已主動挑起來的,所謂種花得花,種豆得豆,想要打別人的臉就應該有被別人打臉的覺悟,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陶欣宇受辱是咎由自取,無關他人。


    “哼。你當然是無事一身輕,感情他不是你的弟子,你當然可以夠站著說話不腰疼了。”鄭全喜恨恨的冷哼一聲——陶欣宇是他的弟子,輸棋的雖然是他,但誰敢說別在在談起這件事兒的時候在裏邊加上‘是鄭全喜的弟子’幾個字呢?陶欣宇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可以不在乎臉皮,他的可還得要呢!


    “嗬嗬,不然怎樣。總不成打了徒弟引出師父,你親自出手去教訓教訓人家小孩子?”鄭全興笑著問道。


    “胡說,我堂堂鄭家長老,怎麽可能親自出手去教訓一個小孩子。那也太給他臉了。”鄭全喜答的很幹脆,連想也沒想,他是一個很愛麵子的老派棋士。對自已的身份名譽非常在意,在他的眼中,值得他出手的至少也得是各派頭麵人物,一個晚輩弟子,雙方的身份相差太過懸殊。


    “嗬嗬,既然如此,何必動怒呢。”鄭全興笑著勸道。


    “......。”,鄭全喜心裏的心哪兒那麽容易消去,問題是三弟所講也不無道理,小孩子鬥來鬥去是再常見的事兒不過了,但大人參與進去事情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難不成這個啞巴虧自已就得咽下去了嗎?


    ”嗬嗬,話說回來,譚曉天那個孩子的確不簡單,我原本以為那隻是個天賦不錯的孩子,但限於年齡,棋力再強也是有限的。若是再經過兩三年的學習,其棋力怕是比起鄭家的嫡係弟子也不遜色了。”見二哥沉默不語,顯然是心中的那道坎並沒有過去,於是笑著轉移話題。


    “哼,棋譜還沒有見過,言之未免過早......,對了,鄭興呀,那孩子好象是你從揚州帶來的,你對他應該很了解吧,說說你的看法,那孩子的棋才真的很厲害嗎?”鄭全喜冷哼一聲,三弟的說法顯然是在說譚曉天的才能比自已的徒弟強,這讓他很難接受。


    “這個......,內門弟子的事情,我一個做下人的實在是不好多嘴呀。”鄭興微微一愣,連忙搖頭說道——內門弟子現在雖然算不了什麽,但誰知道將來會怎樣的,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件事兒往是小孩子們之間的爭強鬥氣,往大裏講可以說是鄭家內部兩派勢力之間的較量,他這個當管家的在看不清楚的時候不輕易表態站隊才是最聰明的作法。


    “有什麽不敢說的,我隻是問一下兒你對那孩子的感覺,又不是問你別的,說。”鄭全喜心中不快,麵色一寒,沉聲說道。


    “是。”見鄭全喜可能會把氣轉移到自已身上,鄭興也隻好講了。


    “我其實和譚曉天認識的時間也算不上久,那孩子在棋上的天賦有多強我也說不清楚,不過他的悟性的確很強,所為聞一知二,舉一反三毫不為過,有一件事兒可以說明——這次在回京的路上,我們在中午休息時碰到幾位在郊外踏青遊玩的年輕男女......”,為了不得罪鄭全喜,鄭興把回京路上發生的與人鬥棋的一段小插典講了一遍,其間的論述完全站在第三者的立場,隻是陳述事實,不發表個人的任何想法或者觀點,至於從中想到什麽看到什麽,那就是聽故事者自已的事兒了。


    “唔.......,有點兒意思。象棋的下法雖遠不如圍棋博大精深,奧妙無窮,但也不是那麽容易掌握的。譚曉天僅僅是看過一盤對局再聽人拆解一遍就能把學了幾個月的同齡孩童擊敗,這悟性之高著實罕見呀。”聽過講述,鄭全興不由的讚歎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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