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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院裏,蘇乞年正在清掃道院大門上的老藤。


    有時候,歲月的年輪不是積澱,而是一種綿長的腐朽。


    等到一根根老藤被掃去,就顯露出來一扇不大,卻頗為莊嚴的大門。


    一扇呈深紫色,卻異常厚重的大門。


    直到一縷陽光灑落下來,道院大門上亮起一抹鮮豔的紫氣,紫氣中有金星沉浮,仿佛一片古老的星河墜落其中,貴不可言。


    金星紫檀!


    蘇乞年微驚,卻又釋然,當年屹立數千年,與皇家書院並稱於世的道院,也該有這樣的底蘊。


    “你不該來這裏。”


    這是一道如蒼鷹的聲音,也是一個如蒼鷹的青年,他的目光很銳利,雖然立在那裏,卻好像立在九天之上。


    蘇乞年轉身,看著他,認真道:“沒有該與不該,隻有來與不來。”


    “你的膽子很大。”


    青年淡淡道:“皇家書院外院,靈思青請教。”


    巷子裏的空氣變得沉悶,蘇乞年放下手中的笤帚,看向前方這個銳氣很盛的青年,道:“一定要出手嗎?”


    “你走進了這裏,就應該有了準備。”


    “我明白了。”


    蘇乞年放下笤帚,空氣中開始滋生出一條又一條蒼白的真空痕跡。


    這是兩人的氣機交織,甚至自靈思青踏進巷子的那一刻,兩人的交鋒就已經開始。


    一道銀芒乍起,那是靈思青背後的落星鞭,一根亮銀長鞭,銀燦燦。隨著靈思青出手,仿佛裹挾著一股淩厲的勁風撲麵而來,那是一隻蒼鷹,盤旋於九天之上,倏爾俯衝,利爪動九霄。


    落星鞭。這是第一式,蒼茫下。


    銀芒點點,伴著絲絲寒意,宛如星輝,這靈思青覺醒的真氣本源,是玄陰。


    玄陰者,幽暗之始,是陽的背麵,天地五行中的水行與之相比。有共通之處,亦有巨大差異。


    靈思青甫一出手,蘇乞年就明白,這是一門罕見的一流鞭法,一鞭擊天,星辰墜落蒼茫下,真意之高遠,還要超出他的想象。


    不過自他孕神立道。神靈身坐鎮神庭的那一天開始,還沒有誰能夠僅憑武道真意。就能夠鎮壓威懾他的精神。


    所以他出刀了,長刀出鞘,如一****日升起,熾盛陽光普照,令星輝黯淡。


    “落星溪!”


    靈思青長嘯,落星鞭舞動。層層疊疊交錯,刹那間,仿佛有千百星辰墜落,匯聚成溪流。


    星辰成溪,浩浩蕩蕩。這樣一種力量怎麽抵擋,道院前,仿佛出現了一條蒼白的真空溪流,朝著蘇乞年汩汩而來,扭曲的真空足以將任何事物絞碎。


    蘇乞年的刀法也變了,如果說之前的一刀浩大如烈日當空,那麽眼前這一刀就如驚雷閃電,一瞬間劃破長空,照亮天宇,令明月星辰皆黯淡。


    這是休命第三刀。


    鐺!鐺!鐺!


    閃電與星溪交織,金鐵交鳴之聲恢宏,遠遠地傳遞出幽深的巷子,一些想要入巷窺探之人紛紛色變,有人來不及捂住雙耳,頓時悶哼一聲倒退出去,甚至有人慘叫,雙耳淌血,不過這一切都沒有被道院前的兩人放在心上。


    “落星河!”


    靈思青長嘯,一身修為提升至極顛,他渾身都綻放出來星辰一般的湛藍光華,亮銀長鞭劃出一道又一道渾圓的軌跡,仿佛星辰墜落的印跡。


    須臾間,他就劃出成千上萬道圓弧,直如萬點星辰墜落,匯聚成滔滔大河,朝著蘇乞年洶湧而來。


    清冷星光照耀,蘇乞年目光平靜,再變得奪目,赤金長刀揚起,一道熾盛明黃的刀氣撩起,長達近兩尺,刀光中,映照出一道道熟悉的麵孔,燦爛的笑容,哪怕含著眼淚,一股濃烈的生機自這一刀中綻放,湧入浩蕩星河中。


    這是對於一切生命的渴望,哪怕星光成河也不能夠淹沒,這是休命第六刀。


    砰!


    一股勁風散開,真空撞擊在幽深巷子的巷壁上,湧糯米水澆築的青磚牆,堅固如金鐵,兩人交手的勁力落到上麵,竟生出鏗鏘之聲,而無半點石屑墜落。


    靈思青落到十丈之外站定,他看身前兩道長長的足印,滿地青苔被碾去,他深深地看蘇乞年一眼,落星鞭歸鞘,道:“號稱大漢第十的刀法,果然名不虛傳,隻是休命再強,你也不過隻是一個人。”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蘇乞年看這個靈思青,覺得此人與他平日裏所見的都不一樣,甚至可以說,不是一個輕易會被外物所動之人,哪怕此時看來,對方來到這裏,也是與他交手的意思居多,尋仇的意思他沒有捕捉到。


    事實上,到了而今,孕神立道,人心的險惡雖然蘇乞年不說能夠看透,但善惡的氣機,他還是能夠一眼洞悉,至少眼下看來,此人沒有什麽敵意。


    巷子口,見到靈思青走出來,幾名早已等候在外的皇家書院學生就眼前一亮。


    “靈師兄,怎麽樣,是不是狠狠懲戒了那個蘇家次子!”


    “不錯,得要將他驅逐出去才行,真是不知所謂,什麽地方都敢進,也不看看這巷子裏是什麽地方,連禁忌都敢觸碰。”


    靈思青聞言就搖搖頭,徑直邁步,並不理會在那裏冷笑的幾名同窗。


    “嗯?靈師兄。”


    看到靈思青邁步離開,幾名皇家書院學生就一愣,不過下一刻,靈思青的聲音響起,就如一道驚雷,在幾人腦海中炸響。


    “我輸了。”


    他說得很平靜,很幹脆,沒有什麽不忿,也沒有頹喪,仿佛說的並非是自己。


    “靈師兄,輸了!”


    良久之後,幾名皇家書院學生才露出難以置信之色,身為落星鞭秦書的傳人,靈思青即便放眼整個皇家書院外院,也不是弱者,居然不是那個蘇家次子的高手,那個少年拜進武當山才多長時月,怎麽一下就這麽強了?


    真是好運的少年。


    這時候,才有人反應過來,那是頂級築基功第十層的成就者,自古以來,有多少頂級築基功,放眼整個大漢,也絕對不超過二十部,其中任何一部,都蘊藏著這世間對於完美道基最精深的闡述,能夠打下完美道基者,曆朝曆代都寥若晨星。


    落星鞭靈思青敗了,不是那個少年的對手,而今的皇家書院外院,又有幾個人有把握將其鎮壓,再驅逐出去。


    “外院有八條幼龍。”


    忽然有人開口,但很快就止聲,這是將那個少年與那八條幼龍相比嗎?開口之人立即引發了眾怒。


    皇家書院,外院一隅。


    這是一間看上去很清幽的院子,滿院的青竹搖曳,有琴聲悠悠,聽不出半點情緒變化,隻有幽靜、寧靜、平靜、寂靜。


    一個看上去溫潤的中年,一身紫色長袍,此時盤坐在青竹下,膝上一架五弦古琴,身邊一壺清酒。


    “院長。”


    一個身著墨青長袍,麵容肅穆的中年文士走進來,看青竹下盤坐的紫袍中年。


    琴音戛然而止,紫袍中年按住琴弦,也不起身,隻是平靜道:“何事。”


    “武當山有弟子進了道院。”


    中年文士開口,很鄭重,目光沉凝,看眼前的紫袍中年,眼前這一位,就是他皇家書院外院之主,元神榜上第二十七位,五指琴仙宮商羽。


    宮商羽聞言,眼角微挑,道:“是獅子峰乾天一劍那個小家夥嗎?看來這些時日,他的天門劍又有精進,天陽醒獅功的功力多半更上一層樓,都是年輕人,既然來了,就讓他待上幾天,畢竟有前人足跡,瞻仰一番也是好的。”


    中年文士搖頭,道:“不是他,是青羊峰。”


    青羊峰!


    宮商羽微怔,而後就笑了,他笑得很冷,目光微寒,但終究還是斂去了所有的寒意,深吸一口氣,道:“多少年了,沒有再聽到這三個字,相信很多老家夥們,都差不多忘了這三個字,來了就好,總算是趕上了,我還沒死。”


    “去吧,讓最小的那條龍出手,沒有人可以在那條巷子裏過夜。”


    中年文士點頭,轉身走出院子。


    皇道長街。


    這是一條橫貫整個長安城東西的大街,不過隻有一些行將朽木的老人才隱約記得,曾經聽祖輩提過,在五百年前,這一條長街並不叫皇道長街,而是喚作道皇長街。


    五百年前,道皇長街兩岸,兩座龐然大物巍巍而立數千年。


    而五百年後,皇家書院依然長青,而道院已經不存在於長安城幾輩人的記憶中。


    這一天,皇道長街上注定要牽扯不少目光,因為城西之地,皇家書院那扇金絲楠木大門依然沒有合上。


    隨著九天之上的太陽漸漸西斜,道院、武當青羊峰、龜蛇功、蘇家次子、休命刀這些字眼,不斷走進許多有心人的眼中。(求月票推薦票,正版訂閱是對十步最大的支持,汗,時間還要調整,還要更早,十步繼續努力,拜托大家支持正版訂閱,一天兩毛錢,真的就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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