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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林家主廳,林老爺子等人聞言皆渾身一震,距離那廬山派朱長老定下的最後期限,不是還有一天多不到兩天?居然這個時候就到了。


    “該死!這朱長老怎能如此出爾反爾!”


    “老雜毛欺人太甚!”


    幾位林家叔伯怒不可遏,身為堂堂廬山派長老,身份尊隆,居然不信守承諾,這是擺明了要趕盡殺絕。


    林老爺子先是深吸一口氣,既而就沉聲道:“隨我出府迎敵!”


    事已至此,林家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即便是廬山派,想要將林家夷為平地,也要付出代價。


    小半盞茶後。


    林家空蕩蕩的府邸大門前,以林家老爺子為首,林二公子侍立一旁,還有幾位林家叔伯,皆嚴陣以待,看向遠方荒草古道上,逐漸變得明晰的身影輪廓,那是四個道士,為首的是一名看上去鶴發童顏的老道,一身純白蠶絲道袍,眸光冷漠,如殿宇**奉的道尊,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在其身邊,還有三名中年道士,著青色道袍,一個個步履堅凝,卻又落地無聲,顯現出來非凡的武功修為,尋常二流龍虎境的高手都很難做到。


    顯然,這一行四名道士,就是來自百裏外廬山派的朱長老及三名廬山執事。


    十數息後,老道四人就在林家府邸前十五丈外站定。


    “朱長老!”


    一身紫袍緊貼在身上,林老爺子抱拳,眸光沉凝,臉色凝重道:“十日之期未至,不知朱長老前來有何指教。”


    “林家主還沒有改變主意嗎?”朱長老背負一口紫柄長劍,看上去風淡雲輕,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姿,此刻,老道負手而立,淡淡道:“我廬山派的兵匠大師近日開爐鑄劍,需要紫銅精金,沒有更多的時間給你林家考慮,現在老道再問一句,這地,你林家讓,還是不讓,若是讓,我廬山素來公平,依然是之前的價錢,若是不讓……”


    說到這裏,老道沒有再說下去,但字裏行間的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老道身邊,三名中年道士嘴角也泛起冷笑,這林家太不識時務,如此與他們廬山派交好的機會,居然硬生生被其放棄,甚至與之交惡,如此不明智的老家夥,作為一方武林世家之主,當真是冥頑不靈,在這廬州境內,即便是一州刺史,也要對他們廬山派恭恭敬敬,尋常頂尖元神人物,就位等大漢正三品,不用說他們廬山當代掌教,更是元神榜上排名二十二位的存在,放眼整個大漢諸多元神高手中,也少有人及。


    什麽!


    幾位林家叔伯眉眼怒張,廬山派欺人太甚!


    林二公子也年近不惑,加上新近突破,晉升二流龍虎境上乘,此時心緒翻湧之下,腳下一塊青磚頓時哢嚓一聲被踩得粉碎。


    林老爺子卻抬起手,止住諸人的怒意,他深吸一口氣,看向那朱長老,沉聲道:“我林家從來不願刻意與廬山派為敵,此前種種因緣,也都向朱長老一一言明,林家知道,在林家府邸之下,有廬山派執掌的一條紫銅礦脈延伸而至,朱長老看這樣如何,由林家為廬山派開采府邸之下的礦脈,林家不要一分一毫,隻要留住祖地便可。”


    父親!


    林二公子心中一震,看向花白頭發的林老爺子,明白這是父親這些時日左右思量方才定下的折中之法,開采礦脈絕不是拿幾根鋤頭挖挖而已,不僅涉及地脈變化,還要有精通辨識的兵匠學徒、乃至兵匠常駐,這其中的花費,恐怕一年要占到整個林家諸多收入的近半以上。


    幾位林家叔伯彼此相視一眼,皆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羞辱之色,若非是為了林府地底沉眠的列祖列宗,何至於如此委曲求全,也是他們林府底蘊淺薄,若同為一方頂尖武林勢力,廬山派如何敢於如此逼迫,歸根結底,還是武力不如人,在這個江湖中,天公地道向來隻針對邪佞與魔門、妖族,於名門大派而言,武力才是鎮壓一切的根基所在。


    林老爺子死死地盯住那朱長老,他明白這位朱長老在廬山派位高權重,雖然在諸多廬山長老中,並非是修為最高者,但其與廬山當代掌教乃是師兄弟,即便是在廬山上,諸多長老也隱隱讓其一分,除了掌教之外,幾乎說一不二。


    是以,隻要這位朱長老鬆了口,事情就十成其九了。


    三位廬山執事道士看向鶴發童顏的朱長老,監管廬山礦脈這樣的肥缺,向來由這位朱長老執掌,武道修行,財侶法地,財字第一,他們三人仰仗朱長老受益匪淺,自然一切聽從朱長老的吩咐。


    一身純白蠶絲道袍微漾,隻見那朱長老輕輕挑眉,淡淡道:“林家主以為是做買賣嗎?還可以討價還價,我廬山的礦脈,什麽時候輪到外人來開采。”


    “你!”林二公子心火衝頂門,喝道,“廬山派就如此巧取豪奪,一點臉麵不要嗎!”


    “放肆!”


    朱長老冷哼一聲,屬於一流混元境的氣機綻放,林二公子身前,空氣破碎,真空扭曲,生出絲絲裂痕,隱現粉碎真空世界。


    不好!


    林老爺子麵色一變,於間不容發間橫於其身前,一身內家真氣勃發,隱隱勾動虛無深處的天地元始之氣,擋住這縷氣機。


    哢嚓!


    刹那間,林老爺子身前,數十塊青磚破碎,如被無形刀刃犁開了一道溝壑,林老爺子悶哼一聲,小退半步,在即將撞擊到次子身上時生生止住身形,卻也麵色微白,嘴角有血跡隱現。


    “父親!”“家主!”


    林二公子與幾位林家叔伯驚呼一聲,卻見林老爺子擺擺手,止住眾人的話頭,而後看向那朱長老,沉聲道:“朱長老對晚輩出手,未免有失身份。”


    朱長老聞言並不在意,隻是淡然道:“難怪可以擋住我一縷氣機,原來林家主半隻腳已經邁入了一流混元境,可惜,這最後的心猿意馬若不能降服,心魔難懾,終難經過天地元始之氣的洗禮,成就混元真氣。”


    林老爺子心中泛起一抹苦意,這心猿意馬他不是不能降服,隻是心魔難懾,自從長子離家,已經二十餘年,如非是為了林家基業,他早就孤注一擲,強行衝關了,眼下不上不下,於這朱長老這樣修為精深的一流混元境高手,能夠擋住其一縷氣機,已是他多年打熬本源真氣之功,精純之處與尋常混元境高手相比也不遑多讓。


    “朱長老真的要斬盡殺絕!”林老爺子沉聲道,語氣也漸漸變冷。


    那朱長老聞言,眼中也泛起淡淡的冷意,但語氣不見怒意,平靜道:“廬山不是凶神惡煞,自然不會動輒殺人滅族,不過貴家族府邸之地,廬山必定要收走,若是有人阻路,廬山門人,自然無須顧忌,休要自尋死路。”


    “好!”


    林老爺子須發皆揚,這一刻也明白再無半點轉圜的餘地,早知道就不該喚那長子歸來,其不過武當一名執事,修為再高不過龍虎境,這朱長老雖然不通人情,但也未嚐沒有說錯,廬山執掌的礦脈,更有紫銅精金這樣的寶鐵,如何放心交由外人開采。


    “既然朱長老執意如此,林家上下,唯有以血明誌,在此請教廬山諸位道長高招!”


    林老爺子開聲吐氣,林二公子等人聞言亦渾身一震,眼中皆露出死誌,既然不能善了,林家沒有委曲求全的軟骨頭,祖先屍骨不容褻瀆,頭可斷,血可流,祖宗基業不可丟!


    “長老且為我壓陣,元衝來為廬山掃清朽木。”


    不等朱長老開口,一名廬山執事就向前邁步,這是一個中年道士,青色道袍獵獵而動,眼中透著冷意,掃過林老爺子等人,冷笑道:“當真是冥頑不靈,以為我廬山沒有雷霆之怒,你們誰先出手,廬山執事元衝,來教爾等知曉,有些選擇,付出的代價,可能是爾等永遠不能承受之痛!”


    “林和請教!”


    林二公子上前一步,幾位林家叔伯沒有阻止,隻是皆護持到林老爺子身邊,老爺子被朱長老氣機所傷,一身武力十去其九,五髒皆震,十天之內,決不能再與任何人動手,而他們幾人中,二公子林和剛剛晉升龍虎境上乘,又參悟林家鎮族一流劍法幾分玄妙,一身武力,當為林家第二把交椅。


    此刻,林二公子滿臉凝重之色,看前方的中年道士,這位廬山執事,在廬州境內也頗具聲名,數年前就成為龍虎境上乘高手,曾經以廬山清雲身法百裏追凶,連斬三位龍虎境下乘的大盜,不說名動一方,絕非是等閑之輩。


    鏘!


    背後一口青色精鋼長劍出鞘,林二公子遙指中年道士,氣機鋒芒升騰,空氣嗤嗤作響,竟被割裂出一道道狹長的真空劍痕。(求月票推薦票,起點正版訂閱是對十步最大的支持!今天還是忙,第二更放到明天,明天晚上9點左右發9000字大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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