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
“咦？瞳孔有反應了？曉曉，快去叫林主任來給他做個會診。”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正拿著一個小手電對著許哲的眼睛晃動著，一閃一閃的光讓許哲心裏感到一陣惡心，許哲想閉上眼，可是眼皮卻被這個白大褂撐著，而手腳也不聽使喚，動彈不了。
“哎！”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回答了白大褂的話，然後就是‘噠噠’的踩地聲，跑了出去。手電的燈光終於停了下來，沒有再對著許哲的眼睛恍了，讓他好受了一些。可過了沒多久，又是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了。
“李醫生，病人怎麽了？聽說有反應了？”又是一個白大褂，語氣有些激動的問著。“是啊，林主任，你快來看，病人的瞳孔會接收到光線的刺激，看來病人清醒了，而且能夠看見光了！”說著，這個李醫生又用手把許哲的眼皮撐了起來，接著拿著那個萬惡的手電對著他的眼睛恍啊恍起來了，隻不過現在許哲的眼睛裏除了看到那令人惡心的光線外，還模糊的看見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腦袋湊在一起，像看到什麽稀奇玩意一樣的盯著許哲的臉，這感覺更讓人反胃。
“不…不要……恍…”許哲實在受不了了，就憋著股勁，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幾個字。
“還能說話了？沒想到前幾天還是快要死的樣子，今天又突然好了，林主任，你說是不是要把他的病例作為一個典型，然後公布開來進行學術研究……”聽著聽著，許哲的頭一陣發暈，剛剛憋出來的勁一用完，整個人就虛脫了，接著就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什麽也聽不見了。
……
許哲的意識慢慢的聚攏了起來，他覺得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很多東西，可是夢見的一切，卻像碎片一樣，怎麽拾都拾不起了。許哲看見一個漆黑的地方，裏麵有一扇門，他想要去推開它，於是他用力，拚命的向前推門，可是怎麽也挨不到。門離他越來越遠，慢慢變小，最後變成了一張漂亮的臉，正對著許哲‘嗬嗬’的笑著，可是那種笑卻是皮笑肉不笑，這種感覺讓人覺得詭異。接著臉慢慢的轉了過去，慢慢的，轉出了另外一張扭曲變形的臉！慘笑的說道：“嘎嘎嘎…記住了嗎…記住了嗎…”
“啊、啊！”許哲猛的睜開了眼睛，驚叫了一聲，可是身體卻不能動彈，受到驚嚇的他隻能躺在**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剛剛又做了一個噩夢嗎？你這幾天老是做噩夢呢，晚上都要驚醒好幾次啊。”一個溫柔的聲音飄進了許哲的耳朵裏，接著一隻細膩的小手拿起了一塊手帕，輕輕的擦了擦許哲腦門上細密的汗珠，那個聲音繼續到：“嗬，今天醫生告訴我你醒了呢，還能看見東西啦。可是我來的時候你卻還在睡覺，我還以為醫生騙我玩呢，不過抱著一絲希望啊，我還是一直守著你醒來了呀，醒了就好啊，嗬嗬……嗚…”說著說著，這個輕柔的聲音低低的哭泣了起來。
許哲動了動頭，沒想到頭還可以動，於是就偏了過來，看見了那個聲音的主人。床邊一個年輕的女孩，亂糟糟的長發披散在雙肩，襯著一個可愛的小臉，病房裏暗暗的，可依然能夠看出這個可愛的小臉蛋顯得十分疲憊，兩行淡淡的淚痕還掛在臉頰。此時這個可愛的小臉看見許哲偏過頭來看著她時，紅紅的眼睛一下子又湧出了一串淚花，接著就撲在了許哲的肩頭肆無忌憚的哭起來了。
“小…小晴？”許哲看著這個趴在自己肩頭一聳一聳的身體，混亂的思維一下豁然了起來，想起了自己的女朋友，方晴。“小晴，是…是你嗎？”
趴著哭泣的人兒抬起了頭，兩眼淚蒙蒙的看著許哲，帶著高興的語氣說道：“許哲、許哲，是我呀，是我呀！你能看見我了，能看見了？哈哈，你能看見了！醫生沒有騙我啊，嗚嗚，你終於好了，嗚嗚……”說著說著，方晴又哭了起來，接著又趴在了許哲的身上。
“唔啊啊…痛、痛，別壓著…”方晴正好壓在許哲的右手上，而許哲的右手被這麽一壓突然感到非常的疼痛，於是忍不住就對著方晴哼哼了起來。
方晴一聽馬上就坐正了起來，心疼的把手伸進了許哲蓋著的被子裏，摸著許哲的右手焦急地問著：“怎麽了、怎麽了，是哪裏痛？”許哲現在還是渾身無力，但是勉強還是可以說話，虛弱的說道：“好像是手掌痛，不知道怎麽回事，幫我拿出來看看。”方晴打開了床頭的燈，然後輕輕的拉開被子，拉著許哲的右手，慢慢的拉到了燈光下。
手在燈光下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傷痕和淤青，可是當方晴從手臂慢慢的向上看直到看見了手掌，卻又忍不住的流淚了。許哲看著方晴又流眼淚了，就問道：“小晴，怎麽了，我的手怎麽了？”方晴既傷心又有些生氣的問著：“是怎麽搞的，你的手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傷口，好多，嗚嗚，是不是被那些笨蛋護士弄的，上次看見她們給你打針就弄了半天！”
“我的手？我的手怎麽了？小晴，快給我看看，呃，我動不了。”許哲聽見方晴這麽說，有些著急的問著。
“看看，就是這樣，這麽多傷口！一定會好疼的！”方晴雖然嘴上很生氣的說著，不過手上的動作卻很小心，慢慢的送到了許哲的麵前，“肯定是護士弄的，我要去投訴！”
手掌上的傷痕一道道的，像是被什麽擦傷的，每道傷口雖然深淺不一，可是傷口的方向卻是異樣的整齊。許哲看著手掌，破碎的記憶一下在自己的腦海裏閃爍了起來。‘恍恍恍’，碎片一塊塊的組合了起來。“是什麽？是什麽！到底是什麽？！”許哲的腦袋一陣狠狠的疼痛，抓住了什麽卻又沒抓住什麽，許哲“啊！”的尖叫一聲，雙手一下猛的抱住了自己疼痛萬分的頭。
“許哲、許哲！你怎麽了，怎麽了？！”方晴站了起來，抱著許哲緊張的問道。
“啊…啊……我的頭…頭，好疼……”許哲抱著頭，痛苦的叫著，然後慢慢的，痛苦淹沒了許哲所有的意識，讓他昏過去了……
“咦？瞳孔有反應了？曉曉，快去叫林主任來給他做個會診。”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正拿著一個小手電對著許哲的眼睛晃動著，一閃一閃的光讓許哲心裏感到一陣惡心，許哲想閉上眼，可是眼皮卻被這個白大褂撐著，而手腳也不聽使喚，動彈不了。
“哎！”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回答了白大褂的話，然後就是‘噠噠’的踩地聲，跑了出去。手電的燈光終於停了下來，沒有再對著許哲的眼睛恍了，讓他好受了一些。可過了沒多久，又是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了。
“李醫生，病人怎麽了？聽說有反應了？”又是一個白大褂，語氣有些激動的問著。“是啊，林主任，你快來看，病人的瞳孔會接收到光線的刺激，看來病人清醒了，而且能夠看見光了！”說著，這個李醫生又用手把許哲的眼皮撐了起來，接著拿著那個萬惡的手電對著他的眼睛恍啊恍起來了，隻不過現在許哲的眼睛裏除了看到那令人惡心的光線外，還模糊的看見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腦袋湊在一起，像看到什麽稀奇玩意一樣的盯著許哲的臉，這感覺更讓人反胃。
“不…不要……恍…”許哲實在受不了了，就憋著股勁，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幾個字。
“還能說話了？沒想到前幾天還是快要死的樣子，今天又突然好了，林主任，你說是不是要把他的病例作為一個典型，然後公布開來進行學術研究……”聽著聽著，許哲的頭一陣發暈，剛剛憋出來的勁一用完，整個人就虛脫了，接著就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什麽也聽不見了。
……
許哲的意識慢慢的聚攏了起來，他覺得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很多東西，可是夢見的一切，卻像碎片一樣，怎麽拾都拾不起了。許哲看見一個漆黑的地方，裏麵有一扇門，他想要去推開它，於是他用力，拚命的向前推門，可是怎麽也挨不到。門離他越來越遠，慢慢變小，最後變成了一張漂亮的臉，正對著許哲‘嗬嗬’的笑著，可是那種笑卻是皮笑肉不笑，這種感覺讓人覺得詭異。接著臉慢慢的轉了過去，慢慢的，轉出了另外一張扭曲變形的臉！慘笑的說道：“嘎嘎嘎…記住了嗎…記住了嗎…”
“啊、啊！”許哲猛的睜開了眼睛，驚叫了一聲，可是身體卻不能動彈，受到驚嚇的他隻能躺在**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剛剛又做了一個噩夢嗎？你這幾天老是做噩夢呢，晚上都要驚醒好幾次啊。”一個溫柔的聲音飄進了許哲的耳朵裏，接著一隻細膩的小手拿起了一塊手帕，輕輕的擦了擦許哲腦門上細密的汗珠，那個聲音繼續到：“嗬，今天醫生告訴我你醒了呢，還能看見東西啦。可是我來的時候你卻還在睡覺，我還以為醫生騙我玩呢，不過抱著一絲希望啊，我還是一直守著你醒來了呀，醒了就好啊，嗬嗬……嗚…”說著說著，這個輕柔的聲音低低的哭泣了起來。
許哲動了動頭，沒想到頭還可以動，於是就偏了過來，看見了那個聲音的主人。床邊一個年輕的女孩，亂糟糟的長發披散在雙肩，襯著一個可愛的小臉，病房裏暗暗的，可依然能夠看出這個可愛的小臉蛋顯得十分疲憊，兩行淡淡的淚痕還掛在臉頰。此時這個可愛的小臉看見許哲偏過頭來看著她時，紅紅的眼睛一下子又湧出了一串淚花，接著就撲在了許哲的肩頭肆無忌憚的哭起來了。
“小…小晴？”許哲看著這個趴在自己肩頭一聳一聳的身體，混亂的思維一下豁然了起來，想起了自己的女朋友，方晴。“小晴，是…是你嗎？”
趴著哭泣的人兒抬起了頭，兩眼淚蒙蒙的看著許哲，帶著高興的語氣說道：“許哲、許哲，是我呀，是我呀！你能看見我了，能看見了？哈哈，你能看見了！醫生沒有騙我啊，嗚嗚，你終於好了，嗚嗚……”說著說著，方晴又哭了起來，接著又趴在了許哲的身上。
“唔啊啊…痛、痛，別壓著…”方晴正好壓在許哲的右手上，而許哲的右手被這麽一壓突然感到非常的疼痛，於是忍不住就對著方晴哼哼了起來。
方晴一聽馬上就坐正了起來，心疼的把手伸進了許哲蓋著的被子裏，摸著許哲的右手焦急地問著：“怎麽了、怎麽了，是哪裏痛？”許哲現在還是渾身無力，但是勉強還是可以說話，虛弱的說道：“好像是手掌痛，不知道怎麽回事，幫我拿出來看看。”方晴打開了床頭的燈，然後輕輕的拉開被子，拉著許哲的右手，慢慢的拉到了燈光下。
手在燈光下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傷痕和淤青，可是當方晴從手臂慢慢的向上看直到看見了手掌，卻又忍不住的流淚了。許哲看著方晴又流眼淚了，就問道：“小晴，怎麽了，我的手怎麽了？”方晴既傷心又有些生氣的問著：“是怎麽搞的，你的手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傷口，好多，嗚嗚，是不是被那些笨蛋護士弄的，上次看見她們給你打針就弄了半天！”
“我的手？我的手怎麽了？小晴，快給我看看，呃，我動不了。”許哲聽見方晴這麽說，有些著急的問著。
“看看，就是這樣，這麽多傷口！一定會好疼的！”方晴雖然嘴上很生氣的說著，不過手上的動作卻很小心，慢慢的送到了許哲的麵前，“肯定是護士弄的，我要去投訴！”
手掌上的傷痕一道道的，像是被什麽擦傷的，每道傷口雖然深淺不一，可是傷口的方向卻是異樣的整齊。許哲看著手掌，破碎的記憶一下在自己的腦海裏閃爍了起來。‘恍恍恍’，碎片一塊塊的組合了起來。“是什麽？是什麽！到底是什麽？！”許哲的腦袋一陣狠狠的疼痛，抓住了什麽卻又沒抓住什麽，許哲“啊！”的尖叫一聲，雙手一下猛的抱住了自己疼痛萬分的頭。
“許哲、許哲！你怎麽了，怎麽了？！”方晴站了起來，抱著許哲緊張的問道。
“啊…啊……我的頭…頭，好疼……”許哲抱著頭，痛苦的叫著，然後慢慢的，痛苦淹沒了許哲所有的意識，讓他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