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基的心情非常的好,簡直可以用棒極了來形容,因為就在今天,他終於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機會。


    被人賞識的感覺是美妙的,尤其對方還是一位將軍,佩基知道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擺在他的眼前,隻要自己在努力一些,說不定就能取代拉夫,正式擁有博士的頭銜,他等這一天足足等了三十年。


    所以興奮的佩基絲毫沒有睡意,即便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淩晨,於是他起身再次檢查了一遍*研究所需要的材料羅列,然後穿上了衣服,匆匆的趕往研究室。


    既然睡不著,那不如索性提前著手準備,也順便更加細致的對樣本做一下細節的確定。


    白天那連續的兩次拍擊所給他帶來的快感,讓他依舊意猶未盡,一個曾經萬眾矚目的英雄,現在卻隻能無力的承受自己的掌擊,這種感覺是他之前想都想不到的,更不用說去做。


    走廊裏是異常的寂靜,幾盞破舊的日光燈閃著昏暗的光,亢奮的佩基哼著小調,美好的未來在等著他,他真的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所以他完全沒在意為什麽今晚的警衛會如此之少,也沒在意監控器的紅外線燈光為何沒有開啟。


    “吱呀。”佩基擰開打開了研究室房門,嘴裏依舊哼著小曲,一想到梵在手術台上,那被一點點切割分解的畫麵,他就有些情不自禁。


    “啪。”研究室內的燈光應聲而亮,可當佩基下意識的望向病床時,他瞬間驚起了一身冷汗,病床上竟然空空蕩蕩!


    “你在找我嗎。”幽幽的低喃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喘息產生的微弱氣流讓佩基的後頸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你……”


    “啪,啪”清脆的拍擊聲回蕩在寂靜的房間內,梵輕輕的拍著佩基的臉,就像是在挑弄一隻寵物。


    “你的心情看來很不錯?”梵繼續低聲的呢喃著,嘴巴近似於貼上了佩基的耳朵。


    佩基一動都不敢動,甚至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柄鋒利的手術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甚至已經聽到了自己的血滴,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梵……”


    “其實我很好奇你所說的*研究是什麽,”梵輕輕的打斷了佩基的話,“所以我想證實一下那是否和我想象中的一樣,你,願意當我的第一個試驗品嗎?”


    “我……”


    “我願意,你一定是想這麽說。”梵輕輕的笑了笑,“去吧,去病床上。”


    佩基在恐懼的壓迫下幾乎要**,他的身體像篩糠一樣的顫抖著,小腿肚甚至已經開始抽筋。


    梵皺了皺眉頭,幹脆單手提起了佩基,然後暴力的將他扔在了病床上。


    眨眼之間佩基就被牢牢的捆住了,就像梵先前那樣,“哢”梵隨手鎖死了合金鎖。


    而後他暴力的撕下了佩基的一部分衣物,用力的塞進了他的嘴裏。


    “咚咚”連續的兩聲輕響伴隨著的是佩基極度淒慘的嚎叫,兩把鋒利的手術刀將他的雙手死死的釘在了病床之上,但是嘴裏的衣物卻將聲音限製在很小的範圍,即使他幾乎扯破了嗓子。


    看著佩基那因極度驚恐而扭曲的臉,梵不屑的撇了撇嘴,把鑰匙順手也塞進了他的嘴裏。


    “啪,啪。”梵輕輕的拍了拍佩基的臉,就像先前佩基對他做過的那樣,“別亂動,失血過多可是會死的。”


    看著佩基那已經濕潤的褲子,以及令人作嘔的味道,梵狠狠的皺了皺眉,完全失去了陪他玩下去的性質。於是他關閉了燈光,鎖緊了大門,幾步就離開了研究室。


    佩基隻是個小人物,甚至讓梵激不起殺心,何況現在的他也不希望製造無謂的殺戮。


    佩基那含糊不清的悲鳴若有若無的傳了出來,但是麵對空蕩蕩的整個樓層,他注定隻能一直悲鳴下去。


    沿著寂靜的廊道,梵很快的就到達了頂層,當他推開麵前的小門,空曠陰冷的天台就在他的眼前。


    “你,終於來了。”寂靜的天台上回蕩著熟悉的聲音。


    梵稍稍皺了皺眉,“為什麽要救我。”


    “為什麽不呢?我親愛的梵。”借著微弱的月光,發聲者的麵孔終於開始清晰,費根!


    “我不明白。”梵依舊沒有放下警惕。


    “不要緊張。你瞧,我如約按時關閉了所有的攝像頭,就像我白天在你身上寫下的訊息所講,我甚至還幫你調走了大半的警衛,並在拉夫的口袋裏留下了一把鑰匙,幫助你更好的脫逃,所有的這些還是不能讓你暫時的選擇相信我嗎?”費根攤了攤手,語氣有些無奈。


    “不能。”梵的回答簡練而果斷。


    “哈!”費根搖了搖頭,“不過沒關係,你會選擇相信我的。”


    “知道為什麽你會落到現在的下場嗎?由一個英雄,變成了囚犯。”費根隨手燃起了一支煙。


    看著選擇沉默的梵,費根倚在天台邊,輕輕吐出了一個煙圈,輕輕的哼了一聲,“因為你沒能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殺掉曼陀羅!”


    “曼陀羅?”梵皺了皺眉,不明白在他身上發生的一切,和曼陀羅又是怎樣關聯在了一起。


    “曼陀羅沒死,她就一定會在楊風的安排之下得到原型體的血液樣本。而楊風的野心在帶回原型體血液樣本之後,就一定會極度膨脹。他注定會去研究變種人基因改造計劃,而且他之前在帝國已經得到了很多關鍵技術,而你是他很早以前就已經選好的目標之一。”


    “楊風對所有能力強大,基因特殊的改造人都身份的感興趣,因為變種人技術的誕生,必然會伴隨著大量實驗體的死去。基因越強大的改造人,越是能抵抗原型體的血毒,越是能在痛苦的改造過程中活下來。”


    “其實我根本就不想讓楊風發現你的存在,不過紙是注定保不住火的,曼陀羅一定會暗中向楊風透露你的消息,所以我曾試圖製造一次次的意外讓你提前死去。”


    “而這僅僅為了能阻止楊風得到我?”梵接上了費根的話,“但是這又有什麽意義!”


    “意義?看來你並不清楚自己存在的重要意義,一個能同時擁有兩種能力的改造人,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但這是連蟲族自身都無法出現的異變!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在進化的路上,我們已經走在了蟲族的前麵!而你,就是打開這進化之門最珍貴的鑰匙!”費根的語氣有些激動。


    “但是可惜的是,你出現的時機太不是時候了,而這這也是你最大的悲哀。”費根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在內外混亂的局麵中,你隻能淪為政治的犧牲品,僅此而已。”


    “但這好像和我殺不殺得掉曼陀羅沒有任何關係。”


    “不,你不明白。如果你殺了曼陀羅,以帝國人對他那種苛刻的監察力度,楊風絕對不可能靠他自己將原型體的血樣帶出來,他也就不會有底氣敢於一己對抗所有將軍!你也不會因為他的時間緊迫,而麵臨被*研究。”


    費根說完就從懷裏拿出了一份文件,“你看,這就是楊風親筆署名的執行信,我隻不過稍稍一提,他甚至都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是不是很快?”


    梵沉默了一會,“那麽穆在這場戰爭中的作用又是什麽。”


    “穆?”費根不屑的笑了笑,“他隻不過是個好運的小子,不過有時候小人物也能發揮巨大的作用。誰又能想到楊風會用一個小小的低級改造人,來儲存原型體的血毒?”


    “汲取?”梵抬了抬眼皮。


    “沒錯,就是汲取。”費根點了點頭,“擁有汲取能力的改造人本就少見,並且這種能力雞肋至極,自然而然就被忽略。而楊風正是利用穆能夠儲血的能力,騙過了帝國人的監察,成功的帶出了一小份原型體的血毒。”


    “原型體到底是什麽?”梵終於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費根有些詫異的看了梵一眼,“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原型體的秘密了。”


    不過他還是為此作了解釋,“原型體是對一種特殊蟲族的稱呼,它們最先出現於帝國境內,實際上它們更近似是一種全新的生命體。它們形似蟲族,但是又和蟲族截然不同,這些不同不但體現在它們的內部構造,更體現在它們全新的能力上,帝國人對它們的出現很感興趣,變種人技術正是借助了原型體的血樣才研究成功,不過即便帝國做了多年的研究,但他們也始終未能完全破解原型體的秘密。”


    “聽你的意思,你很不希望楊風帶回原型體的血液樣本?”


    “楊風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如果他真的掌握了變種人技術,他遲早會毀掉死亡天使,而我不能眼睜睜得看著他毀掉組織!”費根語氣有些低沉。


    “所以你要幫我離開?可這似乎同樣沒有意義,沒了我他還是終究會掌控變種人技術。”


    “但是這起碼能拖延的他的時間,而且,沒有了你,他最多隻能達到帝國現有的變種人水平,絕不可能超越。”


    “聽起來我的存在似乎已經能夠關乎到組織的存亡?”梵搖頭笑了笑,笑聲中不乏譏諷。


    費根卻有些嚴肅的點了點頭,“你可以這麽理解。”


    梵正要開口說話,卻發現一個匆匆而來的人影跑上了天台。


    “快走!我已經拿到原型體的部分血樣了。”來人氣喘噓噓的說道。


    “咻!”空氣中產生了急速摩擦產生的爆鳴。


    費根依舊站在原地,似乎沒移動過,但是他手裏卻不知何時握著原型體的血樣!


    梵的瞳孔驟一縮,費根一霎那爆發的速度,讓他都有些無法接受,而這才是一名改造人將軍所擁有的力量。


    匆匆趕上天台的人隻是稍稍一愣,可當他看到的梵的時候,他立刻忘卻了疲憊,匆忙的跑向了他,“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看來我的演技還是不錯的,那些愚蠢的家夥根本就看不破!”


    他那標誌性亂糟糟的頭發,在天台的寒風中顯得更加淩亂。


    “梵,你背上拉夫博士,我們現在就離開!”費根說完就將一套掛鎖丟到了梵的身邊。


    一根黝黑的繩套順著天台的邊緣延伸而出,在幽暗的月夜下,不知最終會延伸到何處。


    梵最終背起了拉夫博士,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或者說,沒有選擇其他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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