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化永遠隻是勇敢者的遊戲。-------------崔蓓茜說。


    雖然海倫中了導師的凝眸石化術,最後的挽歌被打斷了,但和魔寵心靈上的聯係仍然暢通無阻,盛怒的科摩多戰爭巨獸感應到了主人的焦急,一道道巨大的閃電和澎湃的腐蝕酸液從左右開弓,擋清了麵前象螞蝗一樣簇擁著的地精騎兵。


    戰歌一旦被打斷,凝聚的歌力會瞬間失去效用,關於這一點,劉震撼總算還是知道的。


    看到海倫保持著戰舞舞動姿勢,僵硬地抓住手中的玀莎獸骨捶看著自己的溫柔眼神,跳下了金人胳膊的劉震撼一聲狂吼,坎肩和皮褲頃刻間碎成了蝴蝶,片片縷縷掛在了祼露的肌肉上,**高高支撐起一片丘陵,一身彪悍狂野的腱子肉虯結一般高高漲起,雙目頓時盡赤。


    民兵的半月陣早在金人出現的同時已經掩殺了過去,一大幫民兵早已經對領主的套路爛熟於胸,此時不反攻更待何時。


    沒有人發現低著頭嘶吼著的領主大人是在發什麽神經。


    坐在迅猛龍上的崔蓓茜果然迅猛,崔蓓茜和歌坦妮的坐騎都是以速度見長的魔獸,也是地精們的矮腳馬唯一在速度上無法攔截的閃電,在歌坦妮騎士和“閃電護盾”的掩護下,崔蓓茜迅速接近了激烈地前線,一個“山嶺囈語戰歌”早已是準備妥當。可惜半月戰陣已經不見了,驍勇的比蒙民兵在沒有任何煌輝光環的加持下,已經集體向強盜發起反衝鋒,半月形的戰陣就象一柄巨斧的斧刃,狠狠砍進了早已經混亂不堪的強盜們之中,三個金人巨大的身形在強盜堆裏猶如高山一般讓人仰望。


    橫空出現地三個金人差點沒把崔蓓茜從迅猛龍的坐騎上嚇的掉下來,崔蓓茜無法形容自己的內心的震撼。倘若這三個金人是強盜擁有地話,強盜們已經完全有實力橫掃比蒙東北行省,甚至打下威瑟斯龐了。


    “嗷~~~”劉震撼仰起頭一聲狂野的怒號將崔蓓茜混亂的思想拉回了現實。


    劉震撼慢慢鬆手扔掉了手中緊握著的密集陣。睜開了一雙血紅的雙眼,他曲起胳膊上全是鋼鐵般的肌肉,胸口的那個紋身下的血管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岩漿一般翻滾地血液隻欲將那條酒紅大龍襯托得破皮飛出。


    風聲雷動,雪更大了。原本晦澀的天氣更加晦澀了。


    “祭祀…狂人…”稍後趕到的歌坦妮艱難地咽下了一口口水,就連鐵十字獸也仿佛感應到了主人地巨大震撼,硬生生緩住了前衝的腳步。


    崔蓓茜渾身在激烈地顫抖著,幅度巨大。


    和比蒙戰士一樣,祭祀身為獸人一員。其實也是能夠進入狂化的,隻不過這種極端的例子非常罕見罷了。祭祀進入狂化並不能依靠戰歌,隻會在一種情況下發生——無與倫比地精神刺激。


    任何形式的“狂化”優點和缺點都一樣巨大。進入狂化之後,戰士是增長的力量,而祭祀增長的是歌力。狂化之後巨大的精神反噬,戰士也許可以依靠強壯的身體抵禦住。但祭祀絕對不行,祭祀的身體太過孱弱,從來就沒有任何付祭祀在進入自主狂化後能夠存活下來的先例。


    崔蓓茜是權杖祭祀,哪有看不出李察已經進入了祭祀最最忌諱的“自主狂化”了。在她看來,李察等於是在變相自殺了。


    憑借李察微薄的歌力,別說狂化後翻了一倍,就是翻了十倍又能起到什麽作用?怎麽現在一個個小小年紀,卻就是如此衝動和漠視自己的生命?美女蛇痛苦地一聲呻吟。


    果果不知道從哪裏蹦了出來,一下子躥上了劉震撼的肩膀,那十頭大地獺全部倒在遠處地上翻滾嚎叫著,五十碼範圍內無人敢接近。


    果果拿著自己的竹板輕輕敲打著,清純的魔晶的答的答地撞擊著,笑容可掬的果果和凶神惡煞的劉震撼形成了一副極不和諧的組合。


    “你就象那冬天裏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溫暖了我的心窩~


    你的大眼睛~


    明亮又閃爍~


    仿佛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顆~


    你就象那一把火~


    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劉震撼時候已經完全顧不得什麽驚世駭俗,什麽後果了,激昂的自創戰歌響徹紅土高原上空,就連天空的沉重如鉛的烏雲仿佛也被衝開了。


    豐沛的歌力澎湃在戰場的每一端,崔蓓茜和歌坦妮兩個人完全傻了,一個三角鈴和一把十字銀劍同時掉落塵埃。


    烏雲中一道火紅的霞光灑落,墮落的紅光旋轉著無數光暈和彩虹,跳躍著的色彩整個天邊也染成了七彩和魔幻的顏色。


    這個輝煌光環直徑驚人的巨大,覆蓋範圍足有兩百個平方,這樣的輝煌光環範圍,即使是王國十二主祭和紅衣大祭司也不過如此!


    正在酣戰不休的翡冷翠民兵們和強盜們全部被籠罩住了。


    就在這一瞬間,所有的比蒙民兵的藤胄之上躥出一道若有若無的火焰光芒,和他們正在鏖鬥不休的強盜們促不及防之下,立刻被這團火焰燎中,捂著自己的腦袋發出了撕裂雲霄的慘叫。


    “坎帕斯!獻祭戰歌!”美女蛇導師已經完全丟棄了一位權杖祭祀的沉穩,就象一個抓住老公嫖妓的黃臉婆一樣,尖叫著的嗓音完全變了形狀。


    歌坦妮另外一隻手中緊握著地十字銀槍“啪嚓”一聲落到了地上,整個人也傻了。輝煌光環跳躍過後,比蒙戰士們渾身上下浸浴在神廟供奉戰神的祭壇之火中。這不是“獻祭戰歌”的威力又是什麽?神廟祭壇之火不會燒灼任何實質的物體,卻能灼傷靈魂,除了擁有是魔法裝備和牧師僧侶的及時救治之外,沒有任何豁免的方式,被祭壇之火灼傷的靈魂,雖然不會丟失性命,但餘生永遠將會忍受煆燒靈魂地煎熬。


    這可是最高階的輝煌類別的戰歌啊!這種戰歌除了王國十二主祭和紅衣大祭司之外。另的祭祀有用組隊合唱的方式才能召喚!一個戰爭祭祀,一個很蹩腳的戰爭祭祀忽然能用很充沛的歌力使用這種戰歌?美女蛇導師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了。


    眼睛是閉上了。耳朵卻沒有。


    壓根就不是“獻祭戰歌”的歌詞地詠歎調一句接著一句鑽進了美女蛇導師已經缺氧的大腦,美女蛇導師睜開美眸,不敢置信地看著張開雙臂揮灑著輝煌光環的李察,大腦陷入了完全的空白。


    這是什麽語言?為什麽會有沸騰的靈魂之火和輝煌光環被召喚出來?歌坦妮和崔蓓茜兩個人差點就瘋了。


    剛剛地那些能爆發出邪惡光環有木軸。現在這種猶如夢語般的獻祭戰歌。李察呀李察,你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崔蓓茜在心底呐喊著。


    金人在亂戰中威力盡展無餘,雖然它們的身軀傷痕累累,動作緩慢而遲鈍,但是擠成一堆的強盜們麵對它們二十四萬磅重的身體。說不想逃那是說夢話了,雲秦金人本來說是遠東大陸雲秦帝國針對陸戰而設計地終極武器,省略了防空能力的它們。擁有這個世界上最最強悍的軀體。


    強盜們沒有地獄黑龍那種可怕的附著能力的龍炎,他們雖然足夠亡命,但手中的重型武器根本無法撼動金人的身體,無身體上受到多大的震動。金人永遠還是單調而機械地執行著宿主的心靈指令,短短幾盎司沙漏的時間,金人摧毀的生命已經接近了搏殺了半天的戰場總和。


    強盜們不是不想逃走,而是根本沒法逃了,金人的光輝遮蔽了他們的理智,麵對著這種沒有還手之力的屠殺,他自己就不知道自己誰該怎麽辦了。


    民兵迅速撤出了戰鬥序列,金人實在太危險了,雖然和宿主的的意念是相通的,但翡冷翠民兵們也在那種毀天滅地的氣概前放棄了追剿強盜的打算。


    金人的字典是沒有受傷的,它們的大腳帶起的勁風即使是熊貓武士們覺得窒息,倘若它們擦到一塊油皮……這個後果就算是身著藤甲,天生石膚的猛獁大力士們也不敢想象。


    戰場上的局勢有點可笑。


    四路人馬,看著幾千人的強盜戰陣,被兩個金人肆虐的支離破碎。


    在絕對力量的麵前,生命原來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金人如同闖入了少女春閨幽夢的浪子,短短銷魂一刻之後,又神秘地消失在了虛幻之中。


    就這短短五盔司沙漏的時間,起碼有兩千名強盜倒在了血泊中,剩下的那群強盜這時候才想起逃跑的事來。


    來不及了。


    領主大人提起了密集陣,率先一頭撞進了強盜們群中,狂砍亂砸起來,祭祀的狂化一樣有力量加成,力量爆發到極限的領主大人,簡直就是一個矮小的金人,無堅不摧。


    翡冷翠民兵緊跟著老板的腳步,身上“獻祭之火”颼颼地往外冒著,森冷的武器仿佛就在嘲笑強盜們的可笑和無知。


    卡魯帶著興奮的奴隸們信心大增,跟隨著民兵們的步伐衝進了強盜們的戰陣。


    猛獁騎兵們挺起了樹矛,長毛猛獁象雖然鼻子裏噴著白沫喘著粗氣,但仍然毫不猶豫地向強盜們戰群中發動了衝擊。


    附庸族們簇擁在凝玉和艾薇兒的身邊,也掩殺了過來。


    除了海倫的戰爭巨獸還在慢悠悠地往這邊趕,就剩下了美女蛇導師和歌坦妮騎士還在發呆。


    這支強盜是值得尊敬的,雖然也有不少人選擇了逃跑。但大多數的強盜仍然在堅持著戰鬥,他們在付出巨大的傷亡之後,居然又重新站穩了腳步。


    翡冷翠戰鬥人員地稀少,給予了們重整旗鼓的時間,在右翼沒有任何懸念地被屠殺殆盡之後,殘餘的五百名左右的清一色大地精強盜結成圓形戰陣,還拚湊出了一排整齊的擼盾。突然立起的十來根樹槍,讓猛獁騎兵們的第二次衝鋒再次铩羽而歸。


    科裏納這次並沒才躲閃,而是想憑借蠻力硬踏過去。但是樹槍和藤甲地較量中,強盜用全數折斷的樹槍樣換取了兩頭猛獁巨象悲鳴一聲,倒在了強盜戰線前,也擋住了後列猛獁騎兵的衝鋒道路。


    科裏納**地坐騎正是自己的的同胞獸親弟弟,在和樹槍的撞擊中。科裏納被強大的靜止作用力重重甩到鑾柱上,碗口大的粗木柱子被他硬生生撞成了兩截,魁梧地身體又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小文森特早被鑾駕撞暈了過去。


    從地上拄著戰刀站起來的科裏納雙眼血紅,燃燒的戰鬥意誌和為親人報仇的欲望讓他迅速進入了狂化,這一次不同於和獸親猛獁的“同體狂化”。“同體狂化”地狂暴力量大部分由身軀碩大的坐騎承受,比蒙戰士還能保特冷靜頭腦,但是這次科裏納的狂化和領主大人是一樣地。是完完全全的自主狂化,這意味著翡冷翠民兵中除了維埃裏之外,又出現了第二個高階比蒙戰士。


    狂化後的科裏納手持兩把象牙大砍刀,直接用身體粉碎了強盜們的擼盾。一頭撞了進去,砍開了一片漫天地血雨。


    一條排成長線的擼盾被他一個人砍了個破破爛爛,強盜們的武器擊中了他,隻會激發他更大的反擊。


    一個裏狂化後的猛獁大力士,別說是強盜,就是聖騎士也要退避三舍,跟這種擁有天生石膚,身背藤胄的勇猛戰士對抗,和自殺幾乎是同義詞。


    兩把象牙大砍刀很快就砍成了兩截,科裏納又從背上抽出了兩把,完全放棄了自身的防禦和格擋,大開大閡,狂砍不休。


    裝備著簡陋手盾的強盜,在象牙大刀下,硬生生被一刀一個放倒在地,科裏納一個人就霸占住了中央走廊,如同逆流中的砥柱將強盜們井然有序的戰陣搗成了一塊瘌痢頭。


    為此他付出的代價就是胸口後背也各挨了幾位大地精長官雙手大劍數記重擊,雙層藤甲炸裂開了一道道破紋。


    外圍剩餘的猛獁騎兵們再次撥轉了方向,準備拉開距離,再次衝鋒一次。


    科裏納倒少了,不知道從哪裏飛去一顆銅彈丸,湊巧鑽進了他的腳甲上的裂紋中,禮花似的一聲爆炸,迸開的銅碎,將他胸口的藤甲全部掀飛了,一大團煙紅泉水一樣撲出。


    就在周圍的強盜準備補上一刀的時,一橫空而來的根牙棒帶激烈的旋轉,一下子將科裏納躺倒的上方清空,幾個彎腰掄足了兵器的地精強盜們被這根狼牙棒砸成了四處崩裂的碎肉。


    一道獵豹一樣的身影從遠處迅速地衝了進來,幾個擋住路的破爛擼盾被撞成了漫天的木屑。


    木屑緩緩和雪花同時飄落,空著手的劉震撼叼著一支嫋嫋飄散的雪茄煙,赫然站立在科裏納的身邊。


    渾身浴血的劉震撼猶如戰神,一頭金發已經變成了血紅,除了站在肩膀上的果果那裏有一塊稍微幹淨一點,其餘的地方已經完全是鐵血交融之色。


    地上蒸騰的鮮血熱氣讓雪花飄下就即刻溶化,劉震撼的目光透過密密飄灑的雪花掃視著麵前的強盜們,他的眼神猶如冰川之上萬年不化的尖銳冰棱。


    沒有一個強盜敢於上去挑戰了,再也沒有了,在劉震撼的眼神下,地精強盜們隻剩下了畏懼的退縮,那些表情冰冷的大地精長官也不例外。


    這個匹格從一開始起,就是整個戰場的焦點。能放邪惡光環的木軸、狙殺大地獺騎士、釋放三個恐怖地金人、還有那使用不完的驚人神力!


    沒有地精不被他的英勇所震撼,血色就是他最好的勳章。


    從破爛的坎肩上,劉震撼抽出了一個靈魂鎖鏈戰歌卷軸,一折為二,一道繚繞的光環,穿過了他的身體,直直貫入了科裏納和兩頭倒臥在血泊中巨象體中。


    就在此時。那顆神秘的青銅彈丸又射向了劉震撼的胸口,果果手中竹板脫手而出,正好和彈丸撞到了一起。一聲碎裂的炸響,竹板碎了,魔。晶飛到了遠處的草叢之中,彈丸炸裂後激射出的碎銅片,隻削斷了劉震撼幾縷弦氣。發出了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又彈開了。


    周圍被碎片誤傷到地地精強盜一聲悶哼,捂著肚子倒下了幾個。


    斷落的胸毛紛紛揚揚灑落。


    這是什麽比蒙啊!**著的肌肉也有這麽強健?地精強盜們都像被一盆雪水照腦門澆過似的,通體徹涼。


    “給我滾出來!”劉震撼指著麵前的強盜們大喝一聲道,目光中不加掩飾的殺氣彌漫。


    青銅彈丸不會拐彎。這種可笑的彈道,根本瞞不過混跡沙場的劉震撼。


    翡冷翠所有地戰鬥人員都站在了強盜們戰陣的外列,沒有人再掩殺過去。


    至於為什麽在前一刻還玩命廝殺的戰場這麽做。大家心裏其實都不知道,但都不約而同地這麽做了。


    喀秋莎連跑帶跳著撅著小屁股晃到了劉震撼的腿腳邊,用頭蹭了蹭了自己地爸爸。


    強盜們的呼吸都在刻意地屏息著,至於為什麽。他們也不知道,但也都不約而同地這麽做了。


    僧侶們走近了戰陣,用禱告撫慰著科裏納受傷的身體,綠黨僧侶們的表情就象步入自家的花園一般從容恬淡。


    “出不出來?卑鄙的偷襲者!”劉震撼看著那群明顯擠作一堆的大地精強盜。


    大地精用自己的軀體樹起了一道牆,想遮蔽住某個重要人物的願圖非常明顯。


    “不出來那就全去死吧!”劉震撼彎腰抱起了小豬崽,燦爛的水箭灑開了一道豔麗的弧圈。


    狂淨的水元素魔法水箭,威力隻抵床弩,這麽近距離的掃射,讓劉震撼想起了小時候調皮,用木根去打斷隔壁鄰居家油菜花時的情景。


    多象啊!一排掃倒,毫無停留。劉震撼的臉上堆滿了獰笑。


    大地精強盜們眼睜睜地看著麵前的夥伴被瞬間掃成了蜂窩,經受過多重打擊之後,已經有點漠然了,他們的鬥誌,早已經在這位匹格勇士衝進戰陣之後,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麵對著這個噴薄魔法水箭的小豬崽,強盜們被金人折磨過的神經,實在已經不能再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了。


    悄然等待死亡的無奈神情在他們臉上浮現著。


    水箭帶起的勁風,蕩開了漫天灑落的雪花,空氣中飄落著的夢幻般輕霧,又象早春那種牛毛細雨,北風一吹,臉上一層潤潤的感覺。


    果果的眼睛上凝聚了一層,不一會功夫,已經聚成了紅色的水珠沁在毛尖,欲滴未滴。


    不愧是最有紀律的大地精,在這樣覆滅性打擊前,依然沒有人扔下手中的兵器。


    喀秋莎停止了水箭的噴射,劉震撼的麵前遍地屍體,有一位穿著精致鎧甲的大地精屍體引住了地的目光,他在臨死之前還在向劉震撼做徒勞的反擊,這是地精之中唯一反抗的一個,所以他死最快。


    這是個很幹淨的大地精,這一點在大地精之中非常顯眼。他的身上沒有臭味,倒有一股荒原苦荊花的淡淡香味。


    大地精之中,隻有擁有了極高智慧的才會注重整潔和衛生。而這種地精往往就是大地精的王者。


    在密集的魔法水箭狂掃之下,他的臉居然奇跡般地沒有毀壞。


    看著這張生滿了灰色黴斑的臉龐,劉震撼忽然覺得這個地精其實並不難看,仔細看他的輪廓和五官,甚至有一種很英俊的感覺。


    在他壓著的身子下麵,劉震撼抽出了一個青銅筒狀棒子,就是這個東西發射了銅彈丸,打傷了馬刺騎士科裏納。


    造型古雅的筒狀棒棒上麵雕刻著精細的花紋,非常複古,雖然擦拭的很亮,但是歲月留下的滄桑痕跡還是那麽的明顯,劉震撼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上古時期的遺作,上麵的花紋圖案,粗獷而又帶著靈動的神韻,不屬於現在的潮流,而且上麵文字們也是楔形的,不屬於現在這個時代。


    居然大戰時的古力矮人青銅火銃?


    雖然是在意料之中,劉震撼的雙手仍然在顫抖。


    這絕對就是一萬年前最聰明的地精大賢者加布林和最善於製造的矮人大賢者道根,在大戰時代合作研究出的青銅火銃!


    一萬年前,因為製作工藝太過複雜,總製作數量僅為一百支的青銅火銃居然有一支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劉震撼的麵前!


    這支一刃長度青銅火銃,就連扳機和握把槍托上,也雕有鏤空的花紋,鑲嵌著碩大的純淨寶石,銃口前端還安裝著一支半尺長的銃劍。


    裝潢精美的火銃,無論是花紋還是圖案,都沒有襯托出任何的美感,有的隻有凜凜的殺氣。


    轉過銃口,曆經無數年風霜之後,裏麵的螺紋還是一圈一圈的。


    “手工拉割的膛線!”劉震撼胸口象是被什麽堵住了。


    身著紅袍的古力矮人部隊手持著青銅水鳥力戰魔族石像鬼和黑曜毀滅者兩大飛行部隊的光輝形象,至今仍然在《祭祀法典》有著生動的插圖描述。


    《祭祀法典》中繪畫的再精美,也比不上這支火銃握在手中的那種厚實的曆史滄桑的堆積感十分之一。


    曆史的長河淘盡了一切之後,當年手持著青銅火銃與魔族入侵者力戰不屈的古力矮人,現在也蛻變成了連數字概念也很模糊的最笨矮人;而地精,也淪落成為強盜和土匪的代名詞。


    “生存的權利。~。~”劉震撼凝視著手裏的青銅火銃,喃喃自語著,走了呆若木雞的的強盜中間。


    他的話象是在問自己,又象是在問別人。


    奴隸們在卡魯的招呼下,一擁而上,早已沾滿了鮮血的武器再次又砍向了已經癡癡呆呆,全無鬥誌的大地精強盜。血光飆射,民兵們冷眼旁觀。


    “都他媽給我住手!我給他們自殺的權利!”劉震撼抬起頭一聲狂吼。第五十八章前往剃刀山


    蒼穹如鉛,雪花如同當空亂舞的柳絮,冰涼的美麗。


    戰鬥結束了。


    隻有幾匹矮種馬還在廝留原地,用舌頭輕舔著已經瞳孔渙散的主人。


    領主大人也解除了狂化狀態,一臉的若無其事,背著那杆古力火銃,忙前忙後查看著科裏納和兩頭猛獁象的傷勢,不亦樂乎,哪裏有半點狂化後的疲態,這種就連同體狂化後,由猛獁象承擔了大部分狂化後遺症的猛獁騎兵們也不禁咋舌。


    科裏納和猛獁象的傷勢由於及時得到了僧侶們的禱言治療,又有靈魂鎖鏈護駕,加上他們又是天生石膚,命是毫無懸念地保住了,好一陣調養肯定是少不了了,這就是魯莽換來的代價。


    這一夥看來慘烈,翡冷翠的損失其實非常非常小,就隻有幾個附庸族戰士受了點傷,居然連一個戰死的都沒有,零傷亡的戰鬥結果讓兩位精通軍旅的守護騎士大跌眼鏡。


    領主大人和民兵們是居功至偉的,領主大人今天客串了祭祀、戰士、魔偶師三大職業,尤其是那種奢侈的戰歌光環,是這場勝利最大的奠基石。倘若沒有他和驍勇的民兵作為中流砥柱,這一仗就會象一張橋牌一樣,翻個麵。


    看著劉震撼忙前忙後,凝玉和艾薇兒倒是著實叮得不輕,一個勁噓寒問暖,生怕他因為狂化落下個什麽不知道的隱疾。


    老劉的狂化的狀態雖然解除了,但龍力使用的過久,**那頂帳篷支得象座丘陵也似的高聳,如同中了石化術的海倫一般,兀自僵硬挺立在冰冷地風雪之中——不知道算不算隱疾。


    所有的雌性食人魔奴隸都在的悄悄偷笑,一邊打掃著戰場。一邊極有技巧地用側眸打量著雄偉不凡的領主大人,嘖嘖有聲,看向兩位老板娘的眼神裏有羨有妒,不一而足。


    劉大官人開始沒有察覺,直到現在才發現,剛剛被彈片剮中的胸口上,也被割開了幾條小口。淺淺的傷口,已經凝上了一層血痂,被北風一吹。傷口一陣癢癢的。


    劉震撼一陣竊喜,沒想到自己陰差陽錯獲得了魔寵地詛咒,這一身龍力獲得了還不算,還賺得了這一身有逾常人的強健肌肉。


    見到損失簡直小到了極點,老劉心情一陣愉悅。把閑雜事務拋到了一邊,一心鑽到了繳獲的那柄矮人火銃上,連凝玉和艾薇兒對他地問長問短也是愛理不理。


    崔蓓茜和歌坦妮單獨把正在研究矮人火銃的劉震撼拖到了一邊,凝視著劉震撼整整半天,那種嚴肅的目光讓劉震撼不寒而栗。渾身發毛,連**在寒風中挺立了許久的丘陵也頓時平複了。


    “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瞞著我?可惡的,城府深沉的小子!”美女蛇導師柳眉倒豎。身邊的迅猛龍囂張地咆哮著,間接表達著主人內心的憤慨。


    果果的小拳頭讓它的咆哮及時變成了半截,科摩多戰爭巨獸和小豬崽站在了果果地身後,虎視眈眈地看著迅猛龍。在三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下,迅猛龍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及時地閉嘴了。


    劉震撼用膝蓋想就知道是自己地戰歌卷軸,三大金人和自創的“獻祭戰歌”惹的禍。


    支支吾吾了半天,覺得還是蒙不過,來了個竹筒倒豆子。


    老實說,他也沒想到在戰鬥中,自己這三大壓箱底絕技居然帶來了這麽大的戰果。倘若不是這些戰歌提前研製出來,倘若不是他有超強的臂力來投擲,今天對付這幫花樣繁多的地精強盜,勝負實在是難說。不說別的,就光是對強盜的情報和估計不足,那一千名矮腳馬地精騎兵和十頭大地獺騎士在平坦的荒原上衝刺起來,沒有鹿砦和壕溝,怎麽去阻擋他們?倘若不是金人橫空出現,阻擋住了強盜最後的預備隊洞穴巨熊騎士的衝擊,民兵的半月陣隻怕要全殲來敵,自己也要損失巨大吧?這還不說金人血色五分種的表演。倘若不是自進入了“祭祀狂化”,頭腦發熱使出了最不願拿出來見人的自創戰歌,沒有“獻祭之火”下慘嚎的聲音,能否摧毀這些強盜意誌,也是件很難說的事。


    劉震撼剛剛沉浸在戰鬥之中倒還沒有什麽感覺,現在想想未免有點後怕。


    他後怕,崔蓓茜和歌坦妮更是嚇得亡魂皆冒。


    自打地一開口喋喋不休地帶著自吹自擂式地賣弄開始,天鵝女騎士和美女蛇導師就差點神經病了。


    坎帕斯!戰歌卷軸!居然比蒙中也有祭祀能夠製作戰歌卷軸了!戰歌從來是祭祀導師和學徒之間“智慧啟蒙”口口相傳,根本沒有所謂的戰歌陣圖和歌詞之類的文字記載,也無從記載,談什麽和人類魔法師一樣製作瞬發卷軸?


    美女蛇導師和天鵝女騎士就是想象力再豐富一千倍也絕對沒有想過會是這種可能。


    她們剛剛後半階段甚至直接在戰場就在討論這件事情,原先隻是以為李察這家神秘兮兮的偷偷藏了許多寶石和極品魔晶,因為他好歹也曾經是一位龍祭祀,哪頭龍不一喜歡收集這些閃亮的寶石和魔晶,他拿出來的貨色,無論是以批發形式裝備在海倫身上的魔晶還還是他自己樂器上的那塊神秘的龍晶,品質和數量就絕對容易讓人聯想到是他繼承了那頭龍寵的遺產。


    而祭祀唯一瞬發戰歌的辦法就是使用封存在極品魔晶或者罕見寶石之中的完整戰歌,崔蓓茜和歌坦妮饒是想出千萬理由,最後也還隻是以為李察隻是將魔晶鑲嵌在木軸上砸出去。


    美女蛇導師和天鵝女騎士平時一直是沉穩而莊重,此時這種風度早以拋到了時空大裂縫之中,哪裏還顧得什麽風度和矜持,一把拉住了李察,詳細問起了戰歌卷軸的製作工藝。


    祭祀的戰歌吟唱速度一直是千百年來困擾著比蒙的難題。現在王國西線戰爭正酣,倘若能擁有戰歌卷軸,實在是全王國比蒙祭祀和神廟的福音和盛事!


    相比之下,關於雲秦金人和自創戰歌的詰問也。就暫且擱置到一邊了


    劉震撼哪裏會說實話,什麽夢中戰神賜予戰歌陣圖之類地彌天大謊撒起來眼睛不帶眨,崔蓓茜識人無數,卻仍然被他蒙得暈頭轉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徒孫也是個說謊不帶眨眼的癟三


    戰歌卷軸還剩了幾支,崔蓓茜和歌坦妮仔細端詳著這幾根原先以為是玩具的東西,心中一陣感歎戰神的偏心。


    這龍飛鳳舞一般的線條文字。韻律中帶著動感,崔蓓茜和歌坦妮一看,心裏已經相信了八成,這樣奇妙而又帶著智慧地文字陣圖,如果說是麵前這個愚蠢的匹格領悟出來的。隻怕全國地祭祀就不相信。


    凝玉和艾薇兒也跟在一邊看,她們沒有說話,不過臉上有自豪的光芒在閃動。


    海倫僵硬在科摩多戰爭巨獸的背上,雖然無法說話,但她的眼神中的溫柔如水。已經將自己想表達地全傾瀉了出來。


    她們知道愛那的一切,這哪裏是中戰神賜予李察的智慧陣圖,完全是他自己世界的奇妙文字。是李察孜孜不倦觀察生活,曆經兩夜研究出來的成果。


    劉震撼很享受這種眼神,了解自己他人不需要很多,得到最在乎你的人一個褒獎的眼神。對於他來說就足夠了。


    美女導師聽了劉震撼地使用方法介紹之後,伸手想試試,櫻桃木的卷軸太硬了,崔蓓茜皺著眉毛使了半天力氣也分毫不動,隻得遞給了歌坦妮,天鵝女騎士怔怔地看著手裏的卷軸,雙手都有點發拚,很鄭重的深呼吸了一口,輕輕撅斷了這根靈魂鎖鏈的卷軸,瞪大了美麗的眼睛。


    沒有光環,沒有靈魂鎖鏈,什麽也沒有,就是兩截木軸,金色地魔獸血順凹槽流到了地上,滴滴答答。


    “怎麽會?”劉震撼不相信地抽出了一根靈魂鎖鏈卷軸,“啪嚓”一聲擰出了兩蘭,一道金光閃過,輝煌光環特有的輕撫似的溫暖帶著一條燦爛的光帶透過了周圍四人的胸口。


    “歌力!”崔蓓茜恍然大悟,“隻有自己的歌力才會引起共鳴!你剛剛不是說了嗎?製作卷軸的魔獸血液必須灌輸歌力進去,讓魔獸之血呈魚籽狀,你的歌力我太了解了!這帶著龍息的歌力,全比蒙王國除了你還有誰!”


    “那如果用你們灌輸歌力的魔獸之血,是不是就能夠使用了?”劉震撼對於元素力量,尤其是歌力,根本就還是一知半解。


    “不知道,這得實驗之後才能知道究竟。”崔蓓茜非常嚴謹地說道:“每個祭祀的歌力都有自己的強烈個人印記,具體表現在魔寵屬性之上,我的“閃電護盾”能夠召八麵,不是因為我的歌力超過了維安大薩滿,而隻是因為我的魔寵是電氣係的,我的歌力之中有它強烈的印記。你的歌力雖然薄弱,可你的龍息異常純正而柔和,這種帶著個人特征的歌力,即使別人想模仿也根本沒有這個條件。”


    “那等導師你什麽時候有全,灌輸一點魔獸血液給我來試試。”劉震撼被這麽一說,心裏的研究欲望以迸發了出來。


    “老實說,我還真有點迫不及待。”美女蛇導師巧笑倩兮,心裏也有點躍躍欲試。


    “樂意為您效勞,導師。”老劉的哈哈大笑:“研究和創造一直流淌在我的血液中。”


    “無論怎麽說,李察。”美女蛇導師的手放到了劉震撼的肩膀上:“你這次算是立下了不世的功勳了!如果真的研究出來的話,神廟一定會賜予你很高的榮譽的。”


    “戰歌卷軸製作並不容易,這也是我花費了很多時間和心血才弄出來的,還要綠魔薩滿的幫助,這個東西,我們師徒之間自己用用就可以了。上報到神廟大可不必,誰上報我跟誰翻臉。”劉震撼一提到神廟就有點反感,臉色就僵硬了。


    “不上報就不上報!你地戰歌卷軸比現在還隻能你自己使用,這種不成熟的製作工藝,我還懶得上報呢!為什麽一提到神廟你就變成這樣?我的小夥


    子,我們祭祀做祭祀同時也要學會做人,王國有太多才華橫溢的祭祀,你不能以偏蓋全,天下英雛你才見識了幾個?將來你如果做了維安大薩滿,那你以現在的心態。如何去駕禦麾下祭社會?”崔蓓茜語氣稍微有點不悅了。


    “維安大薩滿?”劉震撼哈哈大笑“導師,我這個戰爭祭祀還做的磕磕碰碰地,談什麽去做大薩滿?”


    “你的上進心呢?”美女蛇導師指著地上兩截木軸說道:“難道今天這場仗。還沒讓你察覺出,一個有祭祀的軍隊和一個沒有祭祀軍隊的差別嗚?你研製的戰歌卷軸完全有影響戰局的能力!告訴你!這還第一次對你這麽有信心!但你讓我真的很失望!”


    “海倫對我一直有信心,我自己對我自己也一向有信心。”劉震撼擦了擦鼻子,咂了咂嘴。


    果果拉了拉他的褲子,小爪子指著自己地鼻子一陣猛點。


    “一說海倫我倒想起來了!”崔蓓茜指著劉震撼的腦袋一戳:“我的種族異能凝眸石化術對處子是無效的!你這個混蛋東西!”


    劉震撼裝做謹受教的架勢。其實一個勁拿眼角瞟歌坦妮,曖昧地意思不言而喻。


    天鵝女騎士顯然也知道美女蛇和她老爹那段風流孽緣,麵皮本來就薄,被劉震撼那種帶著深刻涵義的目光盯的一陣尷尬,趕緊偏開了頭。


    美女蛇導師也被他地眼光弄的麵紅耳赤了。


    “這個壞胚。怎麽老喜歡拿住別人的痛腳。”崔蓓茜又羞又怒,心裏一個勁罵著這個可惡的臭小子。


    “李察,我跟你說實在地。桑幹河以南廣袤的荒原上。方圓兩千裏內就隻有你一個領地,倘若你的膽子夠大,完全可以申報參加全國祭祀奧林匹克大會,隻要你取得了前五的名次。不但有相應的金幣,沙巴克主城的紅衣大祭司說不定會允許你在這裏另開祭壇也說不定,假以時日,建築起一座雄偉的神廟來,王國最年輕的維安大薩滿將非你莫屬了。”崔蓓茜一邊說,一邊心想給這個可惡的匹格小子一個教訓。


    “真的嗎?”如同崔蓓茜所料,一聽獎金,劉震撼眼睛忽閃忽閃地冒著精光。


    “擁有祭壇之後,虔誠的子民們和追隨英雛足跡的祭祀們會絡繹來此,說不定一座偉大的城市就此誕生也說不定啊!維安大薩滿是不需仰人鼻息的!”崔蓓茜繼續開導著這個笨蛋。


    靠!我太想欺負欺負那個王子了!我做了薩滿,誰還能在我麵前布爾b?劉震撼被說得心裏蠢蠢欲動,巴不得現在就能參加全國祭祀奧林匹克。


    “東北神廟並沒有幫你提名,也不可能幫你提名。”美女蛇導師歎了口氣:“沒有見過今天這個場麵,就算是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的信心,但現在我覺得我的思想應該有所改變了,我會寫信給穆裏尼奧大人,幫你開個後門,以東部民間祭祀的名義幫你報名。”


    “導師,隻要拿了獎金,我就給你提成。”劉震撼賊笑道。


    “這一屆的奧林匹克,我父親是主考官,按照他的脾氣,民間祭祀的報名,必須通過他的審核。”歌坦妮忽然插了句嘴。


    “憑我的戰歌卷軸,管你是誰,還不是手到擒來!”劉震撼狂妄地大笑道。


    歌坦妮苦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話,臉上的不屑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先別得意,我還有件事要問明白。至於你那三個金人魔偶,這並不關我們什麽事,擁有魔偶的祭祀也算是我們比蒙祭祀中的驕傲,我也就不再追究了。但你在進入“祭祀狂化”後吟唱的那個獻祭戰歌是怎麽回事?這是群體戰歌,大薩滿以下級別的祭祀隻有群體演奏才能召喚,我根本就沒教授過你,你是怎麽使用出來的?而且你地歌力什麽時候到達了這麽高超的境界了?還有就是你那可怕而又古怪的音階!告訴我!這究竟又是怎麽一回事?”美女蛇導師的臉色一凜。


    劉震撼又把戰神托夢拿出來說事。這次崔蓓茜不相信了,自然進化是有可能,但絕對不會自然進化到一個變異的行列中去,嚴格說來,李察這就是異端了。


    見到大事不妙,老劉趕緊申明,自己當時也是處於狂化中。根本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現在想起來還是迷迷糊糊的。趕緊一招太極推手,一問三不知。裝瘋賣傻起來。


    他也吃準了崔蓓茜是有點護短的,絕對不會刻意去告發他,至於歌坦妮,她會怎麽做老劉心裏可是一陣忐忑,反正天鵝女騎士的眼神裏有點不懷好意。


    能混一時混一時吧。老劉自己安慰自己。天鵝要真敢說出去,我就貼她的大字報!把那點醜事給抖摟出來。


    總算因為戰歌卷軸一件奇功在這裏擱著,崔蓓茜沒有過分為難他,隻是關照他今後不要再使用這種戰歌,也就算了。


    來到翡冷翠算是什麽就見識了。一個祭祀也能狂化!美女蛇導師自己腦子裏麵也是一陣混沌。


    做一個領主真的好難。


    應付完了導師的盤問,劉震撼稍做休整,將戰場打掃的任務留給了附庸和奴隸們。又準備帶著民兵們和五十個最健壯的奴隸戰士殺奔剃刀山而去。


    有很多反對的聲音,大體的意思就是現在已經是疲累之師,再去征剃刀山,百十裏路光是急行軍就需要半天。剃刀山總共有三千名成年地精強盜,這次進攻翡冷翠,地精強盜總共就出動了一千人地矮腳馬騎兵和一千名步兵。


    此時的剃刀山還剩一千名成年地精戰士留守,翡冷翠軍事力量已經在血戰之後,到了勞累的極點,再去強攻實在是不怎麽合適了。


    倔強的領主大人絲毫不為所動,一隻咬定宜將剩勇追窮寇,堅決要求追擊。民兵們就是領主大人的狂熱追隨者,提到戰鬥,古德一個嚷嚷著半身人廚師給他灌酒,奧尼爾批著一件大地獺身上剝下來地銅甲,手裏揮舞著一柄青銅大幹,誰也沒他叫囂的厲害。


    安度蘭長老勸,沒用。


    美女蛇導師勸,仍然沒用。


    新加入的麝人強烈要求參加這次遠證,維埃裏被他們紀纏地沒法子了,隻得挑選了二十個最年輕力壯的,有幾個嘴唇上長茸毛的小童男手裏掂著半身人廚師的大菜刀,也嚷嚷著要一起去,被劉震撼好一頓臭罵。


    李察地固執讓崔蓓茜覺得讓他參加祭祀奧林匹克的主意真是完全正確的,這個家夥實在太狂妄了!崔蓓茜導師和兩位守護騎士不是係統學習過軍事理論就是有過軍旅生涯,對於劉震撼這種沒有計劃沒有目的貿然進擊實在是一萬個想不通和不理解。


    劉震撼真是懶得和他們解釋。


    “照顧好傷員,保護好領地四周,這些強盜實在太有頭腦了,防止潰散的強盜殺一個回馬槍。”劉震撼鄭重地交代凝玉道,把喀秋莎抱起來塞到凝玉懷裏。


    凝玉點點頭,幫他披上了羽翎衣,整理了一下衣領。


    荒原上已經是白茫茫的世界,大雪紛飛。


    海倫用自己的眼神表示著自己也想去,可惜被石化冷卻時間還沒到,一句話也說不出,劉震撼假裝沒看到,鹹豬手卻很技巧很隱蔽摸了一把海倫緊繃繃的小屁股。


    惟獨艾薇兒有點洋洋得意,李察就是不帶她去,雙修結界的“星空之門”,也能先斬後奏達成心願。


    看著民兵和領主大人消失在越來越大的鵝毛風雪之中,崔蓓茜和歌坦妮同時搖頭。


    與強盜聯軍這一戰,讓所有的翡冷翠居民心裏都沉甸甸的,倘若不是擁有最勇猛的比蒙戰士和壓箱底寶貝一樣一樣層出不窮的領主,這仗即使勝了,也一定損失慘重。


    地精終盜們視死如歸的戰鬥意誌簡直可以媲美最驕傲的比蒙。


    這樣有紀律的強盜,還有整整一千名在上下隻有一條山路的剃刀山據守。


    三千人成年地精戰士,這意味著整個剃刀山的地精部落的總人數保守估計也在七八千左右,這麽大的一支部族霸在剃刀山天險山道上苦心經營了無數年,進可攻,退可守,李察憑什麽去攻打下它?就憑那一百多人的民兵?


    看著在荒原上正胡吃海塞的科摩多戰爭巨獸,崔蓓茜一聲長歎:“抓緊休息吧,過一夜之後,我們全體出動,增援領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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