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不大,一目了然,格局類似於三房一廳的戶型,三間臥室就是三間牢房,客廳就是獄警的辦公場所,臥室的門是鐵製的,上麵有一個探視窗口。(.無彈窗廣告)其中有一間牢房門打開著,可以看到裏麵有一床一馬桶。


    客廳跟我們之間隔著一道鐵柵欄,每一根欄杆都有手臂粗細,裏麵坐著兩個人正在下象棋,旁邊隨意的擺有兩張行軍床,想必是兩人休息之處。見到有人進來,兩人抬頭望了一眼,然後其中有一個圓臉漢子站起身來,衝紅衣青年說道:“這人犯啥事?關多久?”


    紅衣青年淡淡的回答:“涉嫌勾結外人,查明以後直接擊斃!”


    圓臉漢子瞥了我一眼,目光如同看一個死人:“嘖嘖,勾結外人,必死無疑啊。”


    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其實,我說什麽都沒有用,眼下他們已經掌握了話語權,是黑是白他們說了算。你要反抗?行啊,你確定可以經受那四把霰彈槍的攻擊就可以反抗。


    紅衣青年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了柵欄,將我推進去以後,咣當一聲關上了柵欄,然後衝著圓臉漢子說了一句:“如果該犯人有任何越獄的企圖,可以當場擊殺!”


    圓臉漢子哈哈一笑:“明白!”


    紅衣青年點了點頭,手一揮,四人魚貫走了出去,嗆啷一聲,厚厚的大鐵門也被關上,幾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自己進去把門帶上,我現在沒空搭理你!”圓臉漢子坐了下來繼續跟對麵那名漢子下棋,我將目光投向對麵那名漢子,這才發現那名漢子濃眉大眼極為粗獷,有些像那個天龍八部裏麵的蕭峰,我說的是黃日華版本的。


    “還沒請教兩位大名啊!”我笑著說道。


    “我數三下,你要是再不進去的話,我就說你有越獄的企圖,當場擊斃你。”圓臉漢子很是隨意的扯開自己麵前的抽屜,取出一把左輪手槍,衝著我的腦袋就是一槍,嘭的一聲槍響,我本能的一縮頭,全身汗毛倒豎。


    我/日,你這都沒開始數就開槍了。也顧不上抱怨,狼狽的跑進了那一間開著門的房間,順手大力的帶上了鐵門,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呀嘿,還有脾氣啊!”門外傳來圓臉漢子的聲音,緊接著腳步聲響起,從探視窗口處伸進來一支左輪手槍的槍管,我暗叫一聲不好,連忙衝到門那邊的牆角,貼牆而站。


    砰砰砰砰,圓臉漢子連開四槍,這才把槍縮了回去,嗆啷著將鐵門鎖上,呸了一聲:“老實點!老子隨時都能擊斃你!”


    媽的,信不信老子也給你一槍,我心裏暗暗的發狠。不過,剛才我也有看到,這個監牢的大門都是由紅衣青年開啟,就算我弄死了這兩人我也不能出去。圓臉漢子跟濃眉漢子雖然是獄警,但是從某一方麵來說,他們也差不多算是犯人。


    聽著外麵兩人開始下棋,我走到床/上坐了下來,撓著頭皮在想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就是跟那個胖子開了句玩笑,怎麽他們就當真了呢。


    外麵這個圓臉漢子簡直就是毫無人性啊,居然就這樣肆無忌憚的開槍,他就一點都不怕傷到我?他們不是還有件事情必須要我去做麽?


    恩,對了,這個莫非也是一個測試,也就是那個金絲眼鏡男所說的複試?


    一想到這點,頓時覺得大為可能,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在房間裏麵找了半天,果然沒有找到彈頭,切,這完全就是空包彈嘛,難怪這個圓臉漢子可以肆無忌憚的衝我開槍。


    愛咋咋地吧,我先休息一下先。


    客廳裏麵兩人一直在下棋,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鐵門嗆啷一聲打開,有人推門而入,我湊到探視窗那瞄了一眼,外麵是兩名紫衣女子,手中提了幾個飯盒,想必是來送飯的。


    圓臉漢子跟紫衣女子說了幾句玩笑,紫衣女子並不搭話,隻是笑著將飯盒放下,轉身離去。


    隨著鐵門的咣當一聲響,圓臉漢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隨意的撿了一個飯盒,從我的探視窗口塞了進來,罵罵咧咧的叫道:“快過來接著。媽的,老子還得伺候你吃飯!”


    我伸手去接飯盒之際,正好看到圓臉漢子衝我眨了眨眼。


    什麽意思?我有些訝然的看著他。


    圓臉漢子身子側了側,正好擋住背後濃眉漢子的視線,然後極為輕聲的說了一句:“晚上三/點喊救命,我們一起越獄。”


    說完,將飯盒往我身上一甩,直接將我潑得全身湯汁淋漓。


    “你……”我頓時怒道。


    “你什麽你?你在囉嗦老子弄死你!”圓臉大漢立馬掏出手槍,拿出一把子彈往手槍裏麵填裝,這一次,他填裝的可不是空包彈,而是有彈頭的子彈。


    “阿奎,算了,算了!”後麵那個濃眉漢子衝過來勸阻圓臉漢子。


    “今天給謙哥一個麵子,下次直接弄死你。”圓臉漢子阿奎呸了一聲,走了回去。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腦袋中亂七八糟的東西飛來飛去。我剛才真的沒有聽錯麽?他要我晚上三/點的時候喊救命是什麽意思?一起越獄又是個什麽意思?


    這不就是一個測試麽?他們到底要測試我什麽?


    拿出紙巾,將身上的湯湯水水擦拭幹淨,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北京時間18點整。到時候再說吧,我隻能如此的安慰自己。


    將手機定好鬧鍾,雙手枕頭躺在床/上,腦海裏麵翻來覆去都是各種問號,偶爾睡著一下子,馬上就會被各種稀奇古怪的夢境給驚醒,翻來覆去的一直折騰到淩晨一點才迷迷糊糊睡去。


    剛睡著鬧鍾就響了起來,心裏那叫一個火大,還沒地方發泄,想到圓臉漢子阿奎的提醒,也顧不上其他,張口就大叫:“救命!救命啊!”


    門外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嗆嗆啷啷的開鎖聲,濃眉漢子謙哥跟圓臉漢子阿奎衝了進來。


    “叫什麽叫!”阿奎掏出手槍指著我,怒道。就在阿奎掏出手槍的時候,謙哥有一瞬間的戒備,似乎在防備著阿奎。


    我眯著眼睛打量著兩人,口中隻是嘶聲喊著救命,捂著肚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既然都叫救命了,總要有相對應的動作來配合才行吧。


    謙哥伸手抓/住我的脈門,眉頭微皺:“咦,脈象並沒有……”


    話音未落,嘭的一聲,阿奎一槍就把謙哥給爆了頭,看著謙哥滿臉血汙的倒在我身上,我不禁睜大眼睛看著阿奎。媽的,這不就是一個測試麽?測試都把人一槍爆頭了?難道這樣還能搶救得過來?


    “不用擔心,我經常在半夜開槍,別人根本不會起疑!”阿奎冷笑一聲,將謙哥拎了起來,衝著他的太陽穴又開了一槍。


    這一下我更能確定,眼前的事情絕對不是在做戲,因為謙哥的**都已經濺到了我臉上,黏糊糊的,分外惡心。


    我坐了起來,將謙哥的屍體推開,接著跳落在地上,用床單抹去臉上的**:“你這麽做到底是什麽意思?”


    “都跟你說了越獄啊,你以為跟你開玩笑啊?好了,我們準備越獄了!”阿奎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又沒有鑰匙,我們怎麽出去?”我指了指鐵柵欄以及外麵的大鐵門。


    “這個你不用擔心,小小鐵鎖豈能困住我妙手屠夫?要不是一直缺個人來配合我早就逃走了”阿奎冷笑一聲。


    “缺個人?旁邊不是還關著兩個人麽?”我更是疑惑的指了指另外兩間牢房。


    “裏麵是空的,你沒發現門都沒上鎖麽?”阿奎撇撇嘴,招呼我走到客廳,解開自己的皮帶,從中抽/出一根細鐵絲,將鐵絲擰了幾下,就往鐵柵欄上麵那把巨鎖鎖眼裏麵捅。


    幾秒鍾過後,哢嗒一聲,巨大的鎖就被他給捅開,我忍不住嘖嘖稱讚了一聲,真的是術業有專攻啊。隨即我指著外麵的鐵門問道:“可那扇大鐵門的鎖可是在外頭呢,你打算怎麽開?”


    “所以我才說要兩個人來配合!”阿奎將鐵柵欄推開,又從皮帶裏麵抽/出數根一米長的細鐵絲,將其首尾相連,組成了兩根差不多三米的長鐵絲,將鐵絲前端彎曲成一個小鉤子的形狀,走到鐵門前,拿出其中一根,很是小心的將鐵絲從上方門縫中伸出去往下放,不一會,那根鐵絲就垂到了地麵。


    這個時候阿奎讓我拉住上麵的鐵絲,自己則將另一根鐵絲以及原先的那個細鐵絲鑰匙纏在了一起,固定好,從下麵的門縫中伸了出去。待兩頭的鉤子搭上以後,阿奎說道:“慢點往上拉!”


    我聞言緩慢的將鐵絲往上拉,拉到一半的時候,阿奎叫了聲停,跟我交換了一下鐵絲,自己接過上麵的鐵絲很是小心的拉扯著,不時的要我在下麵往左或者往右移動……終於,我隱約感覺到,被兩條長鐵絲固定的那個鐵絲鑰匙捅/進了外麵的鎖眼。


    媽的,這家夥真不愧是妙手屠夫啊,這樣都能讓他想到辦法。


    鑰匙捅/進鎖眼以後,阿奎要我別動,自己則是閉著眼睛感受著細鐵絲上傳來的觸感,手指在鐵絲上微不可見的顫抖著,我在一旁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喘上一口大氣都會讓他受到驚擾。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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