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襲人眼中閃過一絲凶狠,口中輕叱,雙手連揮,又是兩道金光朝我胸口/射過來,同時他沉肩滑步蓄勢以待,隻要我將金球砸過去,他就會閃躲開.


    是的,隻要不接觸到金球,那些玄境禁製就根本沒用。[]


    見到花襲人這樣,我自是明白他的想法,嘿,想躲?沒門!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一咬牙,整個人稍微躍起,這樣的話,那兩道襲向我胸口的金光就隻能擊中我的大/腿,雖然擊中大/腿也很痛,但最起碼不會死人。


    嗤嗤兩聲,左右大/腿一陣劇痛,就好像被兩把鋒利的尖刀直接插/進了大/腿一般。痛!真痛!真的痛!真他嗎的痛!一時間,我眼淚都流了出來。


    也顧不上去擦拭眼淚,整個人蒼鷹搏兔一般俯衝下去,左手生死寶鑒右手烈焰屏障,雙手同時下擊,口中大喊:“燃燒吧,火鳥!”


    此時花襲人要退後是不可能的,擺在他麵前隻有兩條路,第一,側身我的左邊,格開我的左手;第二,側身到我右邊,格開我的右手。不管是他側身到那一邊,格開我的那一隻手,都要跟我接觸一次,隻要有了接觸,我就可以順勢將生死寶鑒或者烈焰屏障觸在他身上。


    小樣,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花襲人很明顯楞了一下,他應該是在糾結,是對抗生死寶鑒還是麵對烈焰屏障的問題,最終身子右側,伸手格向我的右手,看來,他還是選擇再闖一次烈焰屏障。


    金球原本氤氳的金霧剛接觸到花襲人的手臂,頓時就熄滅,很顯然,花襲人又一次破解了烈焰屏障的禁製。與此同時,花襲人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咬牙一腳踢中我的胸口,猶如被泥頭車撞了一下,我整個人倒飛出了七八米,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一時間竟然爬不起來,手中的金球與生死寶鑒都是脫手飛出,生死寶鑒還好,懸在空中緩慢的起伏著,而金球卻是滴溜溜的滾到了遠處十多米開外。


    “媽的!”花襲人以手撫胸,喘息著:“差點……差點……就被你搞死了,你……不是很牛逼麽,再來呀。”


    我也是急遽的喘息,勉力用胳膊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盡管這樣,都需要用手撐地才能保證自己不倒下,口中上氣不接下氣:“你牛……你牛的,走過來……試……試,看老子……老子……不……不弄……弄死你。”


    花襲人嘿然一笑,深呼吸了一口氣,竟然不再理我,反而蹣跚著朝衛星走過去。


    我此時別說阻止他了,就連站起來都很困難,左右一張望,孔宣跟蕭/大/爺都是躺在地上不知死活,隻有那群戰士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這玄幻般的變化,心中一急,衝那些戰士大吼:“開槍!開槍啊!”


    那個隊長這才回過神來,下令開火,除了看守花無缺的那幾個人以外,其餘的戰士都是衝著花襲人扣動了扳機。


    槍聲大作,子彈橫飛,這次花襲人的虛影似乎效果減弱,子彈穿過他身體的同時,他有明顯的停頓與顫栗。


    “繼續!”我大叫道。


    根本不用我招呼,這群戰士根本就沒有停火的打算。


    花襲人再一次噴出一口鮮血,動作越發遲緩,到了最後他幾乎一格一格猶如慢動作一般的前行。


    盡管這樣,他還是距離衛星越來越近。而此時,已經有戰士開始更換彈夾,火力稍微減弱,花襲人手上的漫天劍雨法陣,距離那個卡槽已經不到一尺的距離。


    “讓我來!”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刻,一道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轉身一看,是蕭/大/爺掙紮著站了起來,心中頓時一緩。


    蕭/大/爺雖然重傷,但是花襲人傷得更重,如果這個時候蕭/大/爺奮力出手的話,很有可能直接擊斃花襲人,但也隻是可能而已,萬一沒有擊斃呢?萬一花襲人掙紮著將法陣放進了衛星呢?恩,對了,這個法陣不知道能不能被擊毀?想到此處,忍不住大聲叫道:“爺爺,你能不能直接擊毀那個法陣?”


    “擊毀?那自然是沒問題!”蕭/大/爺楞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


    “你們也瞄準那個紫色的球開槍。”我轉頭衝那些戰士大聲叫道。


    話音未落,一道黃光閃過,直接擊中花襲人的頭部,刹那間,花襲人的腦袋就被炸成了碎片,半響過後,他的身體才轟然倒下,手中兀自緊緊的抓著漫天劍雨法陣。


    我擦,這到底是法術還是機關炮啊?正要讚揚蕭/大/爺幾句,卻發現他怔怔的看著花襲人的屍首,滿臉愕然。


    “怎麽了?爺爺……蕭/大/爺?”我笑道:“你對自己的出手不夠滿意麽?”


    蕭/大/爺訝然說道:“我這還沒出手呢!”


    “咦,不是你還會是誰?”我更是訝然。


    蕭/大/爺的目光從眾人身上閃過,最後停留在那個神秘女子身上:“你是誰?想必就是你出手將他擊斃的吧。”


    我頓時大聲叫道:“怎麽可能?她是獨霸山莊的莊主,爺爺,她是壞人來的!”


    神秘女子點了點頭,輕聲一笑:“沒錯,我的確是獨霸山莊的莊主!”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戰士們的槍口紛紛對準了神秘女子,隻待一聲令下,就要開火將其擊斃。


    神秘女子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畏懼的神色,微微笑道:“總算是剪除了這個敗類,我代表山莊感謝各位了!”


    “什麽意思?”我皺著眉頭問道。


    神秘女子緩緩的揭開了自己的麵具,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她。


    此人居然是高悠迪,在山城黑山古牢中見過的那個小道姑高悠迪。


    我忍不住驚呼:“悠迪,你是高悠迪!”


    話音未落,我腹中一種絞痛,頓時一頭栽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掙紮許久這才回過神來,媽的,我恨情花斷腸。


    高悠迪歉然一笑:“沒錯,我就是高家的一百六十七代傳人,高悠迪,也是獨霸山莊的第二任莊主。”


    我終於勉力的站了起來,而此時蕭/大/爺也將孔宣救醒,六個戰士控製著沙和尚等人,其餘的戰士都是用槍指著高悠迪,情形對我們大為有利。所以,我也不怕高悠迪能有什麽花樣,開口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


    “我們高家一直在暗地裏為國家做事,這個第九研究所也是開國的那位偉人領袖交代我爺爺高劍鋒代為管理的。可惜我們高家一直人丁單薄,而我的父母親又失蹤多年,人手根本不夠用,所以,我們調用了分支家族――花家來幫忙。”高悠迪歎息了一聲:“也正因為這樣,我引狼入室了,這個花襲人不僅關押了我爺爺,更是用我爺爺的性命來脅迫我做各種事情,這個漫天劍雨計劃,其實就是花襲人一手導演的。”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這他嗎的也太狗血了吧?


    “不管怎麽說,現在都是完美結局了,漫天劍雨計劃就此結束,我們高家也不會因為花襲人的胡作非為而背負罵名了。”高悠迪指著地上花襲人的屍體以及他手中的漫天劍雨法陣,苦笑一聲:“我隻希望各位不要把怨恨發泄到獨霸山莊,我的員工們都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花襲人在搞鬼。”


    聽高悠迪這麽一說,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眼睛四處一張望,看到花無缺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高悠迪。


    心中不由一緊,這個小姑娘,想必此刻心裏極不好受,先是看到高悠迪一舉擊殺花襲人,然後又聽說花襲人禁錮高悠迪的爺爺,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被她一一知曉,再怎麽是親戚,也都算是同室操戈了,她心裏能好受才怪。


    眾人一陣沉默,最後是孔宣悶聲說道:“既然這樣,大家都退出去吧。到底是怎麽處置,還是看上頭怎麽說,這種事情,我們可沒有發言權。”


    確實,關係到整個研究所了,再怎麽說也是成百上千人的身家性命,我們可沒有權利讓他們怎麽樣,一切都待上頭決定吧。


    “花襲人的屍首我能不能帶走?怎麽也是親戚一場,我將他的屍首帶回去,好給無缺的爸媽一個交代。”高悠迪突然指著花襲人的屍體說道。


    “恩,也行。”我是知道高悠迪身上有空間袋的,點了點頭,也不再去管她,徑直招呼兩個戰士過來攙扶著蕭/大/爺跟孔宣。順口問蕭/大/爺能不能幫我解除情花斷腸之毒,蕭/大/爺笑著在我肩膀拍了拍,就說ok了。


    差距啊,這就是差距啊。弄得我死去活來的情花斷腸毒在宗師級高手眼中,也就是拍拍肩膀的事情。


    心情頓時大為爽快,正要開口讓蕭/大/爺把果兒的身體給弄回來,卻不知道怎麽說,轉眼望向花無缺,隻見高悠迪走到花無缺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兩句,然後兩人一起走到了花襲人旁邊。


    高悠迪彎腰弓背,看似要將花襲人裝進空間袋的時候,異變驟生,高悠迪竟然撿起了地上的漫天劍雨法陣,閃電般的塞進了衛星的卡槽裏麵,緊接著在衛星上麵按了一下按鈕,漫天劍雨法陣由一個深紫色的圓球變成了一張卡片的樣式,叮的一聲,卡槽縮進了衛星,然後衛星上麵閃過一道水波一般的漣漪,散發著橘黃色的光芒。


    一時間,全部人員都愕然呆立,再然後是孔宣瘋狂的大叫:“草!她是騙子,她把法陣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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