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閱中年男人的眼神已經有些迷亂,不過在看到我用大拇指彈開啤酒瓶蓋的時候,眼睛還是忍不住瞪得溜圓,半響才笑道:“牛……牛逼……想不到……吃個夜宵,還能……還能遇見你……這樣……的人,來,幹一杯,”


    我哈哈一笑:“啥都不說,我們隻喝酒,”


    中南男人點頭道:“對,啥都不說,”


    當我們兩人把這一箱啤酒喝完的時候,我已經暈暈乎乎,而那個中年男人更是已經喝得雙眼發直臉色蒼白,


    “好了,不喝了,”我一把奪過中年男人的啤酒瓶:“再喝你就會喝死,”


    “死……死算什麽,我寧願死……嗚嗚嗚……我罪該萬死啊,喝死算了,喝死算了……”中年男人又開始哭泣,


    我招呼老板買單,心道你要死我也攔不住你,我反正是要走了,


    “那我也不喝了,明天……還得上班,”中年男人哭了一會,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轉身欲走,隨即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我:“改天……改天我們再喝,”


    說完搖搖晃晃的攔了一輛的士,上車關門,轉眼消失在車流之中,


    我隨手將名片放在桌上,改天,改天再說吧,接過老板找給我的零錢,扯了一張紙巾正準備走人,目光無意瞟過名片,腦袋頓時有些發蒙,名片上赫然寫著沙誌遠……剛才喝得爛醉如泥的居然就是葉蓉的丈夫沙誌遠,


    頓時想起來燒烤老板所說,他醉酒以後就在喊什麽阿紅小藤,估計是老板聽錯了,沙誌遠喊的應該是阿蓉小彤,


    那麽,沙誌遠剛才所說他自己罪該萬死是什麽意思,莫非,葉蓉跟葉麗彤的死是他所為,


    想到這,我站起身就準備追,隨即苦笑搖頭,路上的車川流不息,怎麽可能追的上,就算追上又能怎麽樣,無憑無據的難道我還能打得他招供不成,


    還是回去睡覺吧,揚手叫了台車,回到家中到頭就睡,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打電話給司馬三光,告訴了公司地址,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在邦德大廈一樓碰麵,


    “一定要這麽早麽,”司馬三光打了個大大的嗬欠,手裏拎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這都還沒睡醒呢,”


    “早點過來查到嫌疑人,等他一上班我們就將他抓獲,”我也是打了個嗬欠,有些東西真的可以傳染,


    “那行,我們上去,”


    進電梯到了十五樓,大門並沒有關,門口站了曾小賢的幾個手下,見到我紛紛招呼:“鬼哥,”


    我笑著說道:“晚上沒什麽事情發生吧,”


    “沒有,”幾名手下紛紛回答:“絕對沒有人進來,”


    其中一個短發青年更是笑道:“昨晚有個保安要來關門,被我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走了,”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恐怕是曉之以腳動之以拳吧,我笑著要他們繼續在門口看著,一個人都不要放進來,就算是員工也不準,


    “那我總得找個理由吧,這家公司是唐老大的公司,而我們是唐老大的手下,也就是說,我們跟這家公司的員工算是同事,同事之間可得相親相愛,因為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短發青年絮絮叨叨,


    “就說裏麵在反恐,”我丟下這麽一句話,直接進門,


    走到辦公大廳,看到複印機已經被擺回原來位置,以複印機為台,七八個人正笑嘻嘻的玩撲克,各人手中都是或多或少的攥著一把鈔票,能夠同時讓七八個人參與的撲克活動,無非就是炸金花、鬥牛之類的高尚娛樂,


    見到我進來,大漢們連忙將撲克牌跟錢收起,我看到複印機已經插上電源,不由心中一個咯噔:“是誰將這個電源插上的,”


    “是我,是我,”一名臉上布滿青春痘的小夥子高高舉起右手,笑道:“我在跟唐老大混之前,是電腦城裏麵的一名銷售人員,對於複印機略知一二,你交代我們要好好看守這個複印機,我琢磨著有沒有摔壞,就插上電源數據線試了試,咦,居然還能用,”


    我心中突然蹦出一句古文:孔子東遊,逢人便日……


    日,你要不要這麽能幹,電源插上了居然還插數據線,這樣一來,那個幕後控製的人極有可能已經將痕跡抹去,如果痕跡被抹去了,那我叫司馬三光過來還有什麽意義,


    我正要破口大罵,斜眼看去,卻是看到這個青春小夥臉上神采飛揚,似乎每一個青春痘都在呐喊,你表揚我啊,你快表揚我啊,想著也是自己沒有交代清楚,終究隻能鬱悶的苦笑,


    司馬三光輕咳一聲:“先看看再說,”


    說完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又從身上掏出一條數據線,一頭連接複印機,另一頭連接到手提電腦,將電腦放在複印機上,十指如飛的鍵盤上操作了十來分鍾,最後歎息著搖搖頭:“這人也是一個高手,所有的痕跡都被他抹去了,”


    “對了,財務室還有一台複印機,以前也是出現過類似事件的,我們去財務室看看,”我突然想起,


    司馬三光拔/出了數據線,示意我帶路,


    財務室的大門被鎖住了,我正猶豫要不要破門而入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喧嘩,我有聽到財務總監田勇的怒吼,不禁大喜,這正是睡覺送來枕頭啊,要司馬三光在這等我一下,自己卻是走到了門口,


    門口爭吵的一方是那名短發青年,另一方則是財務部的總監田勇,見到我過來,田勇衝我大叫:“那誰,你是公司的員工吧,門口這幾個人是誰,居然說裏麵在反恐,這是什麽意思,”


    短發青年也是大叫:“鬼哥你來的正好,這個人自稱是財務總監,怎麽都勸不住他,我都打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呢,”


    他所說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自然就是拳腳相加,


    我衝田勇微微一笑:“田總監,你來的正好,裏麵反恐需要你的幫忙,”


    “什麽意思,”田勇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你來就知道了,”


    田勇狐疑的看了看我,終於跟我走了進去,


    到了財務室門口,我笑道:“田總監,麻煩你芝麻開個門唄,”


    田勇眉頭大皺,斷然拒絕:“絕對不可能,財務室乃是公司重地,你們這些閑雜人等,怎麽可以進去,”


    我正要哄騙他兩句,司馬三光在後麵直接一拳就把田勇打暈,我訝然道:“你做什麽,”


    “不就是開門嘛,多大個事,”司馬三光從田勇身上搜出一串鑰匙,湊到鎖孔前對比了一下,找出一枚比平常鑰匙大上一倍的鑰匙,直接打開了財務室大門,笑著衝我揚了揚下巴:“鬼哥,請進,”


    我苦笑搖頭,抬腿進門,一個磕絆讓我差點摔了一跤,低頭看去,發現財務室的地麵比外麵的地麵要高出來十厘米左右,上麵貼了那種豪華的瓷磚,很是高檔,


    有錢的部門就是牛逼,地板都這麽大氣奔放,


    兩人嘖嘖稱歎著進了財務室,打開了複印機,司馬三光插/進了數據線,在手提電腦上鼓搗了十來分鍾,最後也是黯然搖頭:“沒用,痕跡已經被抹去,查不到對方的地址,”


    “那怎麽辦,有其他辦法嗎,”我有些愕然,原以為今天找出那個控製複印機的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出了這麽個變故:“或者,我們去其他的電腦一個個的查看,”


    “沒用的,對方既然已經知道抹去複印機上麵的痕跡,想必也會抹去自己電腦上麵的痕跡,”司馬三光搖了搖頭:“這一點你能想到,他自然也能想到,”


    我默然不語,半響才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電腦部的人在搞鬼,”


    司馬三光嗬嗬一笑:“這麽說吧,電腦隻要連上了網,全世界的人都有嫌疑,可不僅僅是你們公司電腦部,”


    “看來今天隻能是無功而返了,”我搖頭苦笑,


    兩人走到門口,我將田勇搖醒:“田總,你剛才被恐怖分子襲擊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在他愕然的眼神中,我走到大廳,招呼曾小賢的手下撤退,此時門口已經被攔了四五個公司的員工,其中就有市場部的朱小七,


    “咦,南哥,你怎麽會在裏麵,”待得司馬三光等人離開,朱小七湊在我身邊問道:“這些人是做什麽的,”


    “檢查消防的,”我隨口敷衍著往裏麵走,


    “檢查消防的,怎麽看上去跟黑社會差不多,”朱小七跟在我身邊,一臉的狐疑,


    “檢查消防的跟黑社會有區別麽,”我很是誇張的反問,


    “南哥,你這麽敷衍我有意思嘛,”朱小七嗔道,


    “有意思,”我笑道,


    “鍾正南,還能愉快的聊天不,”朱小七氣鼓鼓的衝到我前麵攔住了我,


    我正要回答,腦袋裏麵卻是電光一閃,對了,昨天晚上那個複印機明明打印出了我的名字,也就是說,那個人知道我就是鍾正南,他絕對認識我,甚至有可能就在某一間辦公室裏麵看著我,


    想到這,我連忙拿出手機,也不管朱小七在不在旁邊,徑直給司馬三光打了個電話,司馬三光聽我這麽一說,不以為然的告訴我,我說的這些,對方通過一個攝像頭就能輕鬆實現,沒什麽難度,


    皺眉掛了電話,旁邊傳來朱小七的冷笑聲:“你根本就不是什麽設計師,你是來調查靈異事件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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