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有些愕然。看了胖子一眼。胖子也是一臉迷糊:“是在叫我們麽。”


    兩人轉身一看。身後跟我們打招呼的。卻是剛才跟我們一起坐車的三位乘客。


    三人很快就趕上了我們。正中間是一位五十來歲的男人。戴一頂導演帽。加上一副玳瑁邊的眼鏡。馬甲襯衣背帶褲。極具知識分子氣質。左邊是一位中年婦女。卷發圓臉。氣色卻是極好。紅光滿麵。右邊則是一個幹幹淨淨的小夥子。唇紅齒白。但並不娘炮。反而有種陽光的感覺。


    中間那名老者笑著說道:“兩位。你們也是去菜花村麽。”


    也是去菜花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看來。這三個人跟我們一個目的地呢。我點了點頭。笑道:“沒錯。”


    “一起走吧。人多。有個照應。”老者的語氣很是誠摯。讓人興不起拒絕的念頭。我點頭稱好。五人便一路前行。


    相互做了介紹。得知那個老者叫做杜能。中年婦女叫李瀟瀟。而小夥子叫做方峰。他們三人是一個小組。受某家博物館委托。前來菜花村收集文物。


    我聽別人說過。他們所從事的行業算是偏門職業。打著為博物館或者文化局辦事的幌子。實際上是自己倒騰文物。比如發現了十件文物。拿出其中一兩件最不值錢的。回去給委托單位交差。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剩下的則是自己倒手賣錢。


    這些人的眼光極為毒辣。是不是文物。價值多少錢。他們隻需要一眼就能得出結論。從某些方麵來說。他們比電視裏麵那些鑒寶的專家還要牛逼。因為。專家們就算鑒定錯了。也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而他們這種職業。可是要自己真金白銀的出錢購買的。萬一買個假的回來。那可就虧大了。


    菜花村也有文物。我心中暗自揣測。這些人該不是聽到了黃金的傳言。過來搞黃金的吧。


    當然。這些話可不能說出來。隻能是亂七八糟的扯一些事情來說。好在這個杜能見識極為淵博。一路聽著他說一些奇聞異事。倒也容易打發時間。


    走了半個多小時。轉過一道彎以後。我們看到了一家飯店。如果不是他在門頭貼有一張紅紙寫上飯店兩個字的話。我想。打死我們都不會想到這一間破爛的木屋會是飯店。


    “歇息一下吧。”李瀟瀟抹了抹額角的汗珠。


    此時太陽早已下山。天色也有些昏暗。夏天過了。天黑要來得快一些。


    “好吧。歇一會吧。看看能不能找個地方住一晚。”杜能抬頭看了看天色。嗬嗬一笑:“沒想到縣城來將軍鄉的路竟然這麽不好走。班車又爛。八十公裏公裏的路程竟然開了五個小時。早知道這樣。我就找別人借一輛越野車進來了。”


    說完。轉頭看向我:“鍾老板。一起找個地方歇息下吧。就算現在你們趕到菜花村。天也是黑了。恐怕沒人再賣藥材給你們呢。”


    “你是老大哥。我聽你的。”我自是滿口答應。半夜三更要我去鬼屋裏麵轉悠。似乎不是一個好主意。


    木屋門口已經站有一男一女。男的粗獷女的魁梧。但臉上都是帶著憨厚的笑容:“老板們。進來吃飯吧。有酒有肉呢。”


    五人走進木屋。四下張望。木屋雖然爛。卻是極為寬敞。中間竟然放下了兩張大圓桌。還有一張四方的八仙桌放於一個角落。書.哈.哈.小.說.網第一時間更新


    老板憨笑著給我們倒茶。然後遞上了幾張包了層塑料薄膜的a4紙。最上麵寫著‘野味菜譜’四個字。再往下看。發現上麵的價格都不算便宜。但也不算特別貴。譬如野豬肉168元一盤。野兔肉98元一盤。而菜蔬什麽的。都是28元一盤。


    杜能看來也是有錢的主。直接搶過菜單。看了看。豪邁的說道:“將菜單上的菜全部都來一份。”


    胖子卻是笑道:“這上麵總共才九個菜。想不都來一份都難。”


    眾人轟然大笑。我則是摸出煙來派發。正聊得開心之際。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刹車上。然後有兩台越野車先後停在了門外。


    車門打開。裏麵走出來六七個人。在看到最前麵兩人的時候。我忍不住在心裏喝了一句彩。這兩人。真是太般配了。男的英俊。女的漂亮。都是一身白衣。刹那間。我腦海裏就蹦出了一個詞。珠聯璧合。


    更讓人覺得驚訝的是。他們兩人身上都是有股卓爾不凡的氣質。這種氣質。有些類似淩風那種氣勢。從這一點來看。這兩人肯定大有來頭。


    他們兩人身後還跟著四男一女。看上去有些像幫閑。其中那名女子一臉的挑剔。再加上她臉上的雀斑。使得她有些像童話裏的女巫婆。另外有兩名男子應該是保鏢。一個光頭一個絡腮胡子。還沒進門。兩人的目光就四下掃射。渾身上下更是充盈著如同獵豹般的爆發力。


    這群人走進來以後。那名英俊男子看了我們一樣。眉頭微皺。也沒說話。走到另外那個大圓桌坐下。便招呼老板點菜。


    點完菜以後。那名臉上略有雀斑的女孩子大聲說道:“老板。把你們的碗筷用開水燙過兩遍以後再送上來。對了。你炒菜之前要洗兩次手。”


    按說。書.哈.哈.小.說.網第一時間更新這種要求並不過分。但我聽著總覺得怪怪的。就好像一個開奔馳的人跟一個踩三輪車的人說。你停車的時候要記得放手刹……或許是賣弄。或許是鄙夷。或許是挑剔。或許是做作。總之。那種感覺讓人有些不舒服。


    老板聽這雀斑女子這麽一說。臉色一變。冷冷的說道:“我們鄉下人就隻有這條件。你要覺得不衛生。那就別吃。”


    說完。他冷冷的看著那名女子。眼神中不僅有鄙夷更有挑釁。


    “呀嘿。怎麽說話的。”頓時有一個方臉漢子站了起來。指著老板厲聲說道:“你這破店還想不想開了。”


    “開不開。書.哈.哈.小.說.網第一時間更新關你屁事。”老板哼了一聲:“你個傻/逼再囉嗦一句。信不信老子轟你出去。”


    此話一出。那一桌的人。除了那對器宇軒昂的白衣男女。其餘的五個人都是蹭的一聲站了起來。而距離老板最近的一名刀疤漢子。更是直接一拳砸向老板。


    見狀。我們這一桌也都站了起來。杜能等人紛紛往後退。生怕殃及池魚。而我跟胖子則是雙膝微蹲。以防萬一。


    就在刀疤漢子的拳頭快要砸到老板麵頰的時候。老板一聲冷哼。閃電般的出手。一把抓/住刀疤漢子的胳膊。隻聽得喀嚓喀嚓數聲。傳來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這老板竟然將刀疤漢子的胳膊給直接捏碎。


    眾人都是忍不住驚呼。那兩名保鏢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站在了白衣男女兩側。擺出了一副標準的防守架勢。


    我跟胖子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是帶著濃濃的驚訝。這個老板使的功夫竟然是鷹爪功。這種功夫很是狠毒。以前我們打黑拳的時候曾經見別人使用過。不說招招致命。但是招招致殘是肯定的。


    似乎是不敢相信。刀疤漢子愣了好一會。這才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


    隨意一推。將刀疤漢子推倒在地。老板森然說道:“就這點本事。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看到這一幕。那兩名白衣男女眼中雖然有些驚訝。但並不慌亂。甚至還帶有一絲不屑。白衣女子冷笑一聲。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白衣男子卻將她攔住。朝那名光頭大漢揚了揚下巴。


    光頭大漢頓時微微頷首。先是後退了兩步。然後往前一個助跑。整個人飛身而起。徑直越過了圓桌。在空中一個擰身。右腿仿似鐵棍一般掃向老板。就算相隔四五米。我都能感到勁風撲麵。


    老板冷笑一聲。沉腰坐馬。左手閃電般的迎向光頭大漢的右腿。就在手臂接觸到對方右腿的同時。老板手不知怎麽一扭。竟然圈住了光頭大漢的小/腿。整個人閃電般的後退。光頭大漢頓時被他扯得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前俯跌。


    “阿天。小心。”白衣男子臉色微變。忍不住出聲示警。


    可惜這示警稍微晚了一點。此時。老板的右拳閃電般的擊中了光頭大漢的膝蓋。喀嚓一聲。光頭大漢發出一聲淒厲的叫喊。似乎膝蓋已經被老板給敲碎。


    又冷哼了一聲。老板抓/住光頭大漢的腿。在空中旋了一圈。蓬的一聲。將其摔在了白衣青年麵前的圓桌上。圓桌頓時四分五裂。光頭大漢捂著腳蜷曲在一地的木板中間。臉上冷汗直冒。厲聲呼號。


    就在圓桌碎裂的時候。白衣男女閃身離開座位。站於一旁。


    “不錯。有兩下子。”白衣青年男子冷笑著說道。再次攔下了躍躍欲試的白衣女子。衝剩下的那名絡腮胡子保鏢努了努嘴。示意他出手。


    就在這個時候。老板娘從後麵廚房走了出來。衝著老板破口大罵:“你個死東西。就隻知道惹是生非打架鬥毆。現在好了。桌子也被打爛了。是不是爽了。都這麽大的人了。也不叫人省心。還愣著幹啥。快去炒菜啊。”


    老板哦了一聲。先前那份霸氣頓時不翼而飛。轉身走向廚房。


    “慢著。”絡腮胡子厲喝一聲。身子急衝而上。在距離老板還有兩米的時候。他騰空而起。在空中轉換了一下/身形。用膝蓋撞向老板的後背。書.哈.哈.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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