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睡夢中驚醒的,打開門,孫儒哈著手,一臉無辜的嘿嘿一笑,讓王浩踹那傻逼的念頭都有了!


    “有事嗎?”


    孫儒張大嘴,愣在了原地,許久,一臉憨笑道:“王八兄弟,你可真會說笑,昨日裏不是已經答應了隨我一起去見我家將軍的嗎?王八兄弟不會是反悔了吧!”


    “額,你看我像是那樣的人嗎?現在幾點了?”看著外麵一片漆黑,王浩瞬間蛋疼到了極點。


    “如今已是五更天了,我都練了一個時辰的刀了!”說完,那貨替王浩敞開了門,又扔下一句:“王八兄弟先且洗涑,我去下麵等候便是!”


    等到四人洗涑完畢,下了樓,一輛甚是寬敞的馬車停在院子裏,孫儒正靠在車轅上,不知道在沉思著什麽。


    “孫大哥,可以走了嗎?”


    “走,這就走!”


    孫儒並沒有隨王浩上馬車,而是等到馬車出了院子,在路過刺史府時,騎上了自己那匹棗紅色的雲裏紅,在前麵帶起了路。


    馬車在黎明裏,出了城門,向西駛去,速度並不是很快,孫儒看起來心情不錯,騎在馬上,吼起了歌。


    聽著那貨慘不忍睹的唱功,王浩在車裏差點噴了!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在一個土坡下停住了,前麵,孫儒牽著馬又折了回來,卻是滿臉愁容。


    跳下車,王浩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一節的廣播體操還沒做完,被孫儒扯到了一邊。


    “王八兄弟可知此處是何地?”


    “額,不知道!”


    “此處喚做五鬆坡,我家將軍便是在此起事……”


    孫儒一邊說著話,一邊拉著王浩在一節枯木上坐了下來,講起了那天夜裏二人怎樣聯手拿下了王僚和王審知,完了,又唉聲歎氣的扯到了秦宗權身上。


    “嗬嗬,孫大哥能給我講講你家將軍嗎?”趁著話頭,王浩決定先來個知己知彼。


    一提到秦宗權,可憐孫儒那貨哭喪著臉,將手一揮,不住地說著罷了罷了。


    “王八兄弟,待會兒見了我家將軍,你們隻可見機說話,切莫惹惱了他!”


    “額,這是為什麽?”


    “我家將軍脾氣甚是古怪,若是說話傷了你們,也不必介意便是,孫儒先替我家將軍於你們陪不是了……”


    擦!感情那貨有精神分裂症?看著孫儒一臉無奈,王浩頓時又糾結了!


    太陽,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從地平線上躍了出來,隻是在深秋的薄霧裏,顯得微弱而無力。


    遠處的營地上,水桶粗的旗杆上,繡著‘忠‘字的大旗在晨霧中時隱時現,伴隨著一陣陣的喊殺聲,回蕩在晨空裏。


    很快,王浩發現了一個問題,每向營地走進一步,孫儒那貨的臉色,越是難看,直到來到了校軍場,那貨耷拉著雙臂,仿佛一頭沒有退化完的黑猩猩。


    “王八兄弟,那,那便是我家將軍。”孫儒指著不遠處的一尊鐵塔結巴道。


    王浩清了清嗓子,來到了那人身後,正想著要不要來句hello時,又被孫儒一把扯了回來。


    “王,王八兄弟切莫造次,將軍正在操練士兵,還是等等吧!”


    無奈!王浩隻得站在原地,在心裏琢磨著待會兒怎樣跟那個貨溝通,卻被一聲驚雷打斷了思緒。


    “吼!你這挫鳥,討打!”


    沒等王浩看清,秦宗權一個虎步,衝到了前排一個士兵跟前,單手拎起,右手開弓,先是兩記震天響的耳光,然後又是狠狠的一招黑虎掏心送了出去。


    可憐那個瘦弱的士兵,僅僅隻是‘哇‘了一聲,隨後整個人像一隻軀著身體的蝦米,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塵土裏。


    再看看秦宗權,似乎還不解氣,雙手叉腰吼道:“挫鳥,滾過來!”


    見到那個士兵沒有反應,秦宗權又是幾步上前,拎起還在地上打滾的士兵,拖到了原地。


    隻見那個士兵耳朵裏,鮮血浻泂流出,不用問,肯定是聾了。


    緊接著,令王浩發指的一幕出現了,隻見秦宗權,罵了一聲挫鳥,抬起沉重的軍靴,對著那個士兵的身體又是一陣猛踩,一邊暴虐,一邊啐著痰,爆著粗口……


    你麻痹!原來這狗日的是個虐待狂!看著那貨繼續施虐,王浩總算明白孫儒那貨為什麽會有那麽大的反應了。


    孫儒再也看不下去了,幾乎是跪到了秦宗權身邊,求道:“將軍,手下留情啊!再打,怕是要打死了……”


    “咻!你這挫鳥!不在城中坐防,卻來次管閑事,可是也想討打?……”說著話,秦宗權拎起了拳頭,就要向孫儒砸下去,卻一眼瞥見了一旁的王浩四人,停了下來,冷哼一聲,走了過來。


    王浩終於看清了眼前這個暴虐狂的真實麵目:燕頷虎須,豹頭環眼,聲若巨雷,尤其是那頭誇張的頭發,簡直跟傳說中的藏獒沒什麽兩樣!


    “你們這些個挫鳥,膽敢私闖我營地,可知罪?來人,將這四個挫鳥給我拿了,每人各打五十軍棍!”


    王浩正要解釋,孫儒那貨又撲了上去,大喊道:“將軍,萬萬不可,這四人是末將的朋友,來投奔於將軍的!”


    “投奔我?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挫鳥,老子且問你,你們為何要來投奔於我?若是中聽,老子定當重用,若不然,老子生吃了你們!”秦宗權仰頭狂笑,對著王浩四人張牙舞爪道。


    生吃你妹!看著那貨一副神經崩潰的傻屌樣,王浩頓時後悔了!


    “將軍,這四人可是……”


    “呸!你這挫鳥,老子可問你了?滾一邊去!”可憐孫儒話沒說完,已經被秦宗權一腳踹到了一旁。


    “回將軍的話,我們都是從許州忠武軍逃出來的,聽說將軍威震四方,才來投奔將軍的!”


    “咻!挫鳥,私逃乃是死罪,像你們這些怕死之輩,也配在老子麵前造次!”說著話,那貨又挽起了袖子。


    “大人不知道,我之前殺了楊祖殷的公子,又跟那周岌結下了仇,你說許州,我們還能呆得下去嗎?”


    “如此說來,你便是去年許州通緝的賊王八了?哈哈哈哈,你這挫鳥,偷盜牲畜,又刺死刺史公子,還真有些膽量,老子就喜歡你這種亡命之徒,投軍之事,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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