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休息,第二天比賽時淼夕掃視了一下比賽排名,發現比賽名單上隻剩下八位法師,向斐因詢問之後才知道除了斐因之外,和淼夕打的冰係法師也因為魔力反噬出局,此外還有4位實力實在太差,即使勝出比賽也被法師協會的評審團打上不及格的標簽,灰溜溜被強製踢出局了。


    最可憐的是昨天溫姆對手的那位木係法師,他出局不僅是法師協會長老的不及格通知書,還有jīng神係醫療法師的jīng神狀態不合格診斷書,原因貌似是溫姆生氣的情緒導致魔法威力增強,挖土工人們沒能及時把木係法師從擂台下挖出來,造成休克,醒來後還產生了嚴重的黑暗密閉恐懼症,被法師協會評審、司儀部、宮廷法師館一致評定為——此人有心理障礙,無法在黑暗中作戰,不適合成為宮廷法師。


    多好的一個年輕人就這麽毀了,本來實力還算不錯的,但心理yīn影嚴重啊,別說成不了宮廷法師,就是以後作為木係法師的法師生涯也是多災多難。


    淼夕對他致上十二萬分的同情,同時對地係的溫和xìng再次產生懷疑,地神該不會是最腹黑的一個神了吧,貌似可能xìng很大,有風神和水神當榜樣,地神的形象在淼夕心裏動搖了,連帶火神也被打上問號,四大元素主神能湊到一塊的理由說不得啊說不得,要是被他們的信徒知道該有多寒心啊。


    鑒於淼夕比賽第一天的出眾表現,她和光係法師的比賽被排在最後壓軸。


    輪到可洛拉和溫姆比賽的時候,可洛拉臉上的表情相當jīng彩,既期待又痛苦,腳步也躊躇著差點沒自己絆倒自己。


    淼夕身邊的斐因笑了,雖然他不能接著比賽,但來看比賽還是可以的,也是他一直在為淼夕解說比賽的情況,他的語言風趣幽默,不像銀子單純的講解,通過他的解說淼夕也更容易了解魔法的xìng質,她這半年太執著於水係魔法,對其他係的了解不夠,所知道的也就是從五行知識衍生出來的屬xìng問題。


    “可洛拉是個戰鬥狂,他早就想和我還有溫姆比一場了,不過那小子雖然沒什麽心思,魔法卻不是蓋的,打到興起就像不要命似的,說起來溫姆的‘大地吞噬’能那麽熟練也是托可洛拉所賜,要阻止瘋狂的可洛拉隻能用那種方法讓他冷靜,到最後老是要麻煩別人把他挖出來,嘴巴上說再也不來了,每次還不是打到忘我又要被埋。”


    原來那小子才是最不正常的一個啊……


    淼夕算是受教了,果然不能小看四大元素神殿的,斐因的風流還是輕的,和藹的溫姆是雙重人格,可愛的可洛拉還是戰鬥狂,物以類聚啊,普通人要和他們混在一起真不容易。


    “悄悄告訴你哦。”斐因對淼夕勾勾手指,示意淼夕靠近一點,“不要被溫姆的表象便騙了,他平rì裝得像個好好先生,其實非常yīn險,嘴巴上說他從來不打女人,他確實從來沒打過女人,但是他會遷怒到男人身上,所以碰上他的時候你不用擔心,他絕對不會對你用攻擊魔法的,最多嚇嚇你而已。”


    淼夕用手托住右臉頰,含笑地看著斐因:“為什麽你要告訴我呢?要知道我可是已經被嚇住了,說不定溫姆真的能贏我哦。”


    “因為你是個美人啊,我怎麽忍心讓你擔心受怕,美人應該是拿來疼愛的,讓你欠我一個人情也沒什麽不好,再說回去之後溫姆一定會因為我被那麽無聊的把戲踢出比賽教訓我的,我拿回一點利息。”斐因笑得非常得意,說,“他雖然沒說,可是我知道他這些年一直想找我較量,不過我經常和佳人有約沒空比,這一次我又不能和他比,他會特別生氣也是必然的。”


    還說別人,其實你也非常yīn險啊,淼夕懷疑斐因是不是故意輸掉比賽順便造成魔法反噬不能參賽,以此逃避和溫姆的較量。


    接收到淼夕懷疑的目光,斐因誇張地搖頭:“我哪有那麽大能耐,想故意輸比賽最多也隻輸溫姆就好了,我是真的著了那位光係美人的道,還不是輸在魔法上,誰叫美人總是讓人舍不得傷呢,但是她下手好狠,真是靠近不得的美人呢,還是水係的美人比較好啊,學識淵博於溫婉得體,淼夕,要不要考慮和我交往?”


    淼夕抽抽嘴角:“……我暫時想專心研究魔法。”


    斐因不在意地聳聳肩:“你可真勤奮,難怪半年就能有這麽高的水平,想必你也研究過溫姆的‘大地吞噬’了吧,嗬嗬嗬,其實你不必擔心,如果是你的話溫姆未必會和你打,畢竟你和西沙祭司……”


    淼夕不由皺眉,她怎麽忘了這些神殿出來的男人比女人還八卦:“我和西沙祭司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知道的,我的魔法課程就已經夠忙了,沒有時間去聽那些風言風語,嘴巴太雜的男人是沒有女人喜歡的,活該卡藍斯到現在還是單身。”


    喂,我知道你受女生歡迎,但你也別太損人了啊,好歹你們是一個神殿的。


    “昨天可洛拉那個大嘴巴的小子應該有告訴過你吧,溫姆曾經在水神神殿住過,那時候是西沙祭司照顧他,自那之後溫姆的脾氣就好了很多,而且啊,在那之後他特別尊敬西沙祭司,連地神神殿教導溫姆魔法的艾絲祭司也沒見他那麽在意過,當初亞卡塔傳出對西沙祭司不好的傳言的時候,溫姆幾乎是見一個人說就埋一個人,一點情麵也不講的,盡管我也不知道那天水神神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我個人也認為那些神殿護衛們傳得太過分,即使不是同一個神殿的,我還是認為西沙祭司是個值得尊敬的祭司。”


    “你的意思是,溫姆會因為我師承西沙祭司的關係對我放水或者幹脆認輸。”淼夕的眼鏡一個反光,聲音也有了點低沉,“他若是那樣做不是幫人,而是看不起人,我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或施舍,西沙祭司是他,我是我,我要做的事和西沙沒有關係,我會靠我自己的實力成為宮廷祭司的。”


    淼夕在心裏補充,作弊也是一種實力,畢竟在那麽多觀眾和法師協會的評審麵前,作弊不僅要有充分的勇氣,行動上也馬虎不得的,再者她又不是專門來給東大陸當宮廷法師的,所以溫姆要放水她也不介意,看不起就看不起,身正不怕影子斜。(汐:偶咋覺得你在作垂死掙紮滴樣子?淼夕:去去去,我這是就事論事!汐:狡辯!)


    斐因忽然大聲笑起來,引得旁邊的法師們也頻頻注目:“對不起啊,其實我之前還曾懷疑過你聖戰士的身份,因為像你這麽嬌弱的小姐,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把你和以武技見長的聖戰士聯係起來,不過你剛才那番話倒是很像聖戰士的口氣。”


    如果你聽到我內心的想法就不會這麽說了,淼夕暗自慶幸能透視人心的隻有瓏。


    “我們還是看比賽吧,好像很危險的樣子。”


    場上已經進入白熱化了,可洛拉連自己身上的防禦魔法散了也不知道,一道道中高級的火係攻擊魔法直撲溫姆,炸得碎石殘片到處飛濺,可洛拉自己也因為猛烈爆炸身上被劃了幾道傷口,可是他好像什麽也感覺不到,天真的表情已不複見,他現在的表情就一個詞能形容——瘋狂!


    是的,他瘋狂地猛攻,逼得溫姆隻能不斷豎立一層又一層的防禦,但是還是不夠,高溫的火焰撞擊在岩石上,竟然把岩石融化了,火焰燒紅的岩漿在擂台上濺得到處都是,溫姆和可洛拉都或多或少地被燒到。


    因為糾纏了許久的關係,溫姆的表情也帶上了一點yīn霾,卻又無可奈何。


    “這一次可洛拉有進步,還特地換了比較長又尖端的魔法杖插在擂台的裂縫裏平衡身體,看來可洛拉為了贏溫姆真是下了血本,看那條魔法杖上的火靈石,可洛拉大概把自己買糖的錢都用光了,那小子可是一天都少不得糖的,等他糖癮發作後會像隻小狗。”


    淼夕和斐因的目光撞在一起片刻,露出同樣狡黠的笑容,rì後會有一個可愛的玩具。


    接連不斷釋放高級攻擊魔法,可洛拉就算再瘋狂也出現了一點疲態,終於被溫姆逮到了機會。


    盡管溫姆的防禦同樣耗費了不少魔力,可是溫姆從小到大多次和可洛拉的較量中早把“大地吞噬”背得滾瓜爛熟,因為熟悉,念動咒語的速度也快了一倍,毫無疑問,可洛拉又被活埋了。


    溫姆滿臉掩不住疲憊地退場,嘴角卻勾起淡淡的笑容,留下背後扛著鐵鏟努力進行挖掘工作的衛兵和醫療法師。


    淼夕對他們抱以同情,每次溫姆比賽完他們就要挖一次,都從王城衛兵變成挖土工人了,好在手腳夠麻利,以後在軍隊幹不下去可以考慮加入建築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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