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糾結,非常想不清。特麽對於+看書網我隻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他的小貓在他麵前哭了,他的小貓在他麵前發泄了自己的怒火與委屈,他的小貓說自己喜歡他,他的小貓在他麵前離開了。為什麽自己會因為她的話而心口發疼?為什麽最後她離開的時候,他卻沒有一絲想要強迫她,逼她和自己回王城的衝動?


    她說她愛自己。那麽,什麽是愛呢?他不理解。愛這一字從未出現在他腦海裏。他從未體會過,到底什麽是愛。


    愛難道就是像那個男人一樣守著自己母親的屍體窩在那個小島上寸步不離?嗬,那麽說的話還真是可笑。明明是那個男人間接殺死了自己的母親,還用什麽愛來掩蓋自己的罪行。嗬,真是可笑至極。


    她渾渾噩噩地回了內殿。迷迷糊糊中,在空曠的大堂裏看見了正尋著自己的侍女。迷迷糊糊中,侍女擔心地問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回流淚。


    誒!流淚了嗎?真奇怪,怎麽又流淚了?難道是今天水喝多了就都從眼睛裏流出來了?一次再少喝點水就好了,這樣眼睛就不會這麽酸了。


    大大的房間裏,床上坐了一個人。一身白,和自己穿得差不多的樣式的衣服。溫和的麵容滿是笑意。誒,真奇怪,他是誰呢?他為什麽對著自己笑?


    還有剛才把她帶到這裏來的那個女孩怎麽又退了出去,在出去的時候,那女孩笑得真讓她不舒服。準確的說,那女孩的笑讓她臉上發燙。


    那個人朝她走了過來,擁住了她。她想離開那個灼人的懷抱,卻發現自己沒有一絲力氣。


    那個人對她說了好多,她一句也沒記住。然後那人帶她去了一個很舒服的地方,到處都是水,她玩得不亦樂乎。誰知那個人也下來了,還慢慢的靠近她。


    她有些羞怒,便那人潑了幾捧水後,就把自己掩埋在溫水中。


    那人走過來抱住她,很燙的,那人的身體。她很想問他是不是發燒了。這麽燙人挨著她也不舒服啊!生病的人就該好好在醫院裏待著啊!跑她這兒來幹嘛?


    她剛要說話,那人的嘴巴就把她的嘴給堵上了。老實說,有些甜,軟軟地咬起來很舒服。


    後來她的身體也熱了起來。她懷疑那人是不是把感冒傳給她了。這人真壞。


    她的身子就像踩在雲頭上一樣地不踏實,身子又熱又麻的,這感覺真奇怪。


    後來的事她不知道了。隻知道她醒來的時候,身子一遍一遍的酸疼。


    她醒來時,身子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後來她想起來了,昨晚的事,還有她和王的對話。


    和王說完以後,她走了,可是她的魂兒都不知道跑到那個地方去了,這麽說有些誇張,道也屬於事實,不然她怎麽可能會被這個躺在她身邊,笑得溫柔,還問她早上是吃麵包還是胡蘿卜的家夥拐到床上去?


    不過就算她昨日沒失神,他們早晚也得走到這一步的不是嗎?


    “陛下,隨便吃點兒就行了,不用弄那麽繁雜。”她說。


    “那好,清蒸胡蘿卜如何?早上還是吃淡點兒好。”夜王那鄰家大哥哥的樣子看著她,可是說出的話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等一下,陛下,我想了想,還是吃麵包好了,再來一杯牛奶,謝謝。”她趕緊攔下了夜王的清蒸胡蘿卜。


    天,難怪是叫夜兔族。


    “那好。照王後的吩咐,下去辦吧!”夜王對著跪在一邊的侍女說。她這才發現房間裏有人。


    侍女抬頭時對她一笑,然後紅著臉走了出去。


    她掀開被子一看,裏麵黑古隆東的,什麽逗看不清。一股風貼著她的皮膚劃過,冷。天,她沒有穿衣服。


    那個侍女的笑是那麽的曖昧。她中午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於是臉一路紅到了脖子根。


    夜王看她窘迫害羞的樣子,笑出了聲。


    “陛下,您怎麽還笑得出來?”她說著。說完後被自己雷得外焦裏嫩。在這種情況下,她的話更像是嬌叱。


    天。她肯定掉了一床的雞皮疙瘩。


    “這樣一輩子守著你也挺好。”夜王突然蹦出這麽一句無厘頭的話。她不明就裏。


    “難道陛下之前都過得不好?”她問。


    夜王隻是輕笑了兩聲,不作正麵回答。


    “陛下,您為什麽封我為後?”她憋了好半天才問出這句話。老實說,她一直都想問。第一次見麵後夜王就說要封她為後。她可實在不相信什麽一見鍾情。


    “感覺。”夜王隻說了兩個字。感覺?她不信。


    “陛下可知道我的身份?”不知道為什麽她二了,就想問這個問題。她相信夜王知道。每個做王者的人,心中的城府自然不淺。


    “你是流顏的妹妹,是我的王後,是夜兔族的夜後。”夜王說。


    “陛下,您知道我問的什麽。”陛下不想說,可她犯賤似的非要把一切挑破。


    “知道。”


    “陛下就不怕我會害陛下?要知道枕邊人最容易下手。”


    “不怕,關鍵是,你會下手嗎?”夜王知道她不會下手,也沒那個想法。


    “那陛下您把我放在枕邊的目的呢?”她雖然不擅長勾心鬥角,可不代表她笨,可以被人任意當棋子使用。


    “別說這從頭到尾都是你設計好的。”她說。從她來這裏然後到現在她成為夜後,難道都是他設計的?


    別說,自己用的什麽詞啊!別說,夜王他還真什麽都沒說,隻是看著她笑,眼裏也溢滿笑意。可當她把夜王和那個不滿整個局的人和為一體的時候,她看著夜王的笑就不寒而栗。


    “我說隻是因為感覺你信嗎?”良久,夜王才問。


    她也不回答。一報還一報。感覺?這世界真有這麽……該怎麽說,不靠譜吧!什麽事兒都是靠感覺?尤其這位不靠譜的人還是一位王者。


    “你和別人不同。”夜王說。


    “每個人都是特別的。”她說。


    得,夜王又沉默了,笑得溫和。


    她看見夜王的笑開始懷疑是不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待了幾個月,都變得多疑了?


    起床,穿衣,吃麵包。忽然的,她特別想吃白麵饅頭。


    思緒飄忽時,夜王出去了。她也沒問夜王去幹嘛去。夜王隻是跟她說,等一會兒就回來。


    解決完早餐已經是大約一個小時後的事了。侍女幫她拍掉落到身上的麵包屑。然後她就閑著坐在床上等夜王。坐了一會兒她就覺得現在的行為特別扭。就像古代那些每天坐在床上日日思君,君不至的深閨怨婦。


    由於這個想法,她從床上竄了起來。來回在內殿走了幾圈後發現自己的行為更加神經質。百般無奈,隻好坐下。


    她閑得鬧心的時候,夜王終於回來了。


    “他走了。”夜王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誰走了啊?”一時間,她頭腦有些發愣。


    “王朝的王。”


    她反射性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氣氛突然尷尬得不得了,她窘迫地坐下。“哦。”


    “嗯。”夜王走了過來,很自然的擁住了她。


    她順勢依偎在夜王的懷裏……


    平靜的日子沒過一個月,宮中就傳來一個消息。夜兔族一名公主意外病逝。


    她未見過那位名義上是她妹妹的女孩,從聽小筦的話裏,她聽出這個公主和夜王同父異母,關係不怎麽好。不然怎麽她都成為夜後一個月了愣是沒和這個妹妹見過呢!可是名字卻有些耳熟。玉裳。她是在哪兒聽過?她不記得了。


    她隻是隱隱為這個女孩感到可惜,如果不是死亡了,那麽這個女孩還會有更好的未來吧!


    玉裳公主死亡後第二天,舉國上下沉浸在一片悲傷中,抬眼就能見著滿屋白色的絲帶飄啊飄啊飄。


    三日喪後,聽小筦說起朝中有好多大臣告老還鄉,大批文武全才的能人從民間被提拔當官。她隱隱感覺,這個夜兔族這才真正意義上的改朝換代了。


    二十年,原來也是彈指間的事,晃一晃就過了。


    今天小筦說二十年了,您的皮膚越來越水潤了。被小筦這麽一提,她才記起,原來已經過了二十年了?她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感覺,封後大典好像還是昨天的事,可轉眼間,她已經和夜王過了二十個年頭了。這在以前的她看來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可如今,她還真和夜王和平共處相敬如賓的過了二十年。


    都說歲月不饒人,可在現在地她的眼裏,出了心裏惆悵點兒之外,壓根就沒半點區別。臉蛋還如二十年前一樣平滑緊致,哦!不對,小筦說,她的皮膚相比二十年前更加水潤了。聽得她那叫個心花怒放。


    說起來也奇怪,二十年前她還想著她二十年後的模樣一定是人老珠黃魚尾紋,法令紋,啥紋啥紋不要命的往外冒,誰知,她還保持當初的容顏。當然,這樣情況的不止她一個,就連夜王,流顏,還有錦然、暮然,殊他們也是一樣,容顏絲毫沒有老化的跡象。隻是小筦變了,少了以前的稚嫩,越來越成熟。


    雖然她外貌上基本沒啥變化,可是她的性格倒變了不少。雖然她自己沒那個感覺。


    流顏說,“沒想到,斯雅,你挺狠的。”


    錦然,“原來你可以冷到這種程度。”


    暮然,“別過來,你個惡女。”


    殊,“人不可貌相,夜後不可鬥量。”


    當然,他們說這些話也是有報應的。無意中找到一包藥,無意中把藥加進了他們的飯菜裏,無意中讓他們集體拉了一個星期,差點讓他們拉虛脫了。不愧是夜兔族的,體質就是好得沒話說,拉了一個星期還拉不死。


    她狠嗎?她邪惡嗎?她冷漠嗎?為什麽她不覺得?


    要說這些年,她和夜王的話,那可真是相敬如賓這個詞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夜王是個很適合做家人的人,因為他踏實,溫柔,待人真是好得沒話說。可是,要說做戀人或是情人的話,那可就少了點兒激情。


    於是她經常對夜王說這一句話,“您是一個很好地愛人。”可您不是一個能做戀人的人。這後麵一句話通常她都是略過去的。


    每每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夜王除了微笑,還是微笑。於是,她也沒話說了。


    她不愛夜王,經管兩人已經相處可二十年,可她很清楚,她不愛,和夜王在一起二十年隻是因為習慣而已。習慣了他對自己好,習慣躲在他的懷裏。可就是不愛。她的心已經給了另一個人了。而她也沒有第二顆心可以給。


    好吧!說時間能衝淡一切,可她還是沒忘記。想忘記,可就是忘不掉。心一旦付出後,就收不回來了。


    偶爾她會想起自己和王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所有畫麵像是走馬燈一樣的在腦海裏劃過一遍一遍,明明隻有短短的幾個月,可為什麽她覺得她和王在一起的時間占掉了她人生中的一大半時光。


    那些和王在一起的日子不管難受的還是幸福的,她都不舍得忘記。這讓她不得不懷疑她其實有點做受虐狂的潛質。


    夜王來了,腳步放得很輕。其實夜王以往走路幾乎都是沒有聲音的,靜悄悄的'飄'到你身後,然後抱住你,跟個鬼一樣。以前每次這樣的時候都會嚇一跳,現在……習慣了。不得不說,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夜王從後麵環住了我。“無聊嗎?”


    她掙開了夜王的懷抱。“老夫老妻了,你也不閑膩歪。”


    小筦在一旁笑得眼睛成了月牙。


    “不無聊,每天都這樣過了。”她在夜王麵前絲毫沒有拘束。啊!對了,剛才說錯了,不是相敬如賓,而是夜王待她如坐上賓。


    “後天啟程去王城。”夜王說。


    “……去那兒幹嘛?在夜宮裏待著挺好。”王城這是個敏感詞。她沉默了半秒才問。表情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


    “晝王娶衲王後,我們去做客。”晝王是夜兔族對王的稱呼。不過,她怎麽聽著晝王兩字那麽別扭呢?聽了二十年了還沒習慣,因為聽著像是某個古代殘暴不仁的暴君的稱呼。


    王要納後?關她什麽事?這個熱鬧她真不想去湊。


    “我在夜宮挺好的,您就去吧!”她說著,隻見夜王眼神怪異地看著她。


    她都忘了,二十年了,她隻有在剛與夜王成婚那段時間內,稱呼夜王時用了敬詞,後來這麽多年來,她都是直接稱夜王為兮——夜王全名夜兮。第一次聽著的時候,她還覺著奇怪,後來越叫越順溜。


    千防萬防,她還是失常了。


    “咳,還是去吧!二十年了,我也沒出這夜宮。”她去了,才能打消夜王的顧慮。


    明顯,她說完這句話後,氣氛好了很多。


    她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時間在她發呆時就淘氣地溜走了。等到夜王將她浸入溫水中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夜王吻上了她的脖子,這麽多年,她第一次拒絕夜王。


    “睡吧!今天有些累。”


    “好。”她直直地望進夜王的眼睛裏。水藍色的眸子裏沒有泄露出任何情緒,隻是這樣淡淡的。說到底,她從來沒有懂過夜王,這個她看不透的男人。


    這一夜,她睡得很熟,還做了夢。這是一個稀奇,因為她這二十年來,還是頭一回做夢。


    夢裏有他。


    三日後,夜王與她還有流顏,錦然,暮然一起上路。三天時間就到達了王城。這不是大陸太小,而是他們的馬車夠快。


    炙熱的太陽對夜兔族人很不利。就在隨行的夜兔族士兵在炎炎烈日下被燒得灰飛煙滅時,王來了。直到王將他們鎖入地牢時,她的視線也一直沒從王的身上挪開過。


    她還惦念著他,從未有一刻忘記。王的容顏還如當初一樣。歲月不曾在他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一條褐色木頭雕成的手臂纏上了王的脖頸。慢慢的,王的身後現出一個人一般高的提線木偶。她吃了一驚。而王似乎對自己身後的木偶毫不詫異,反而把那提線木偶擁在懷裏,一隻手捏起木偶的下巴。


    “我親愛的小貓,你永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夢魘般的話語讓她下意識想逃,可是身子已經不能動彈了。


    王抬起木偶的右手,她的右手也自動抬起。“她就是你。”


    王抱著木偶跳著優雅的舞蹈,她的身子在空中旋轉,她自己卻控製不得。


    木偶轉頭,裂開了嘴,笑著說,“我就是你。”然後嘴裂得越來越大,像是被人撕開的一個口子。


    “我就是你……我就是你……”木偶的話像是一個咒語。


    “你不是我……你不是你……”她夢裏一嚇,掙紮著坐起。


    原來隻是個夢。


    “做噩夢了?”夜王不知什麽時候醒了,坐在床上看著她。看她滿臉冷汗,便拿起抽屜的毛巾,把她擁在懷裏,細心的幫她擦掉額上的汗珠。


    “嗯。”她簡單應下。心髒還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吵醒你了?”


    “你如此恐慌,我怎睡得著?”


    “……兮,等回來後,我們要個孩子吧!”


    “嗯?”夜王明顯未反應過來。


    “我說,我給你生個孩子。你不樂意?”她說。二十年了,王也有了自己的王後,那麽,她為什麽不好好過呢?


    “我願意。”夜王笑了。


    她一拳錘在夜王的胸膛。“要個孩子又不是要你結婚,說什麽我願意啊!”


    有了孩子後,她就真的該放下心來了。這也算是給夜王吃顆定心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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