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欽和章予嫣一路打聽白如玉的消息,但是一直無果,眼看就要到泰山的青龍鎮了。


    “你說那個神秘人會把我大哥帶去哪呢?我們找了一路,皆無人見其蹤影。”李欽疑惑的問道章予嫣。


    “誰知道呢?我們繼續找找看吧。前麵是昨ri的青龍鎮。我們去鎮上看看。”說著二人繼續向前趕路尋找。


    “也好,時至中午,你也該餓了吧,我們不行的話就先去到鎮上吃點東西,然後再找吧。”李欽說道。而章予嫣也累壞了,也點了點頭。


    兩人找了一個飯館,點了些飯菜,吃了起來。


    “聽說了嗎?昨ri那個大鬧泰山大會的白衣少年被劍神玉虛道人帶走了。”旁邊進餐的一個江湖人士說道。而李欽和章予嫣默不作聲,繼續聽著一旁的江湖人士說道。


    “是啊,能讓劍神親自出馬相救的絕不是凡人,你看那ri那白衣少年的劍法多麽俊秀啊。”另一個江湖人士說道。


    “是啊,有人還說那少年使用的劍法是江湖失傳的‘梅雨劍法’。”


    “‘梅雨劍法’?這不是當年劍聖白眉子的絕技嗎?可是白眉子已經退隱了江湖二十多年了啊。到現在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怎麽會有人使此劍法呢?”一人疑惑的問道。


    “江湖人都知道劍神劍聖兩人一直都為了天下第一劍而經常比試劍法,若那少年真的是練習的白眉子的劍法,試問一定和白眉子有著莫大的關係,而玉虛道人怎麽會出手相救呢?”


    “那個白衣少年到底是誰啊。”一個人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呢?管他呢,來弟兄們,咱們繼續喝酒。”說著幾人喝起了酒。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這時的李欽和章予嫣更加擔心白如玉的安全了,匆匆吃過飯,就慌忙繼續出門尋找去了。


    這時謝環兒也已經做好了飯菜。


    席間由於白如玉和謝環兒心裏因為男女之事不好意思,所以席間就沒有人說話,還是玉虛道人看出了年輕人的心思,就說話打破了剛剛尷尬的局麵。


    “白如玉,老夫那ri老夫見你在泰山大會上劍法俊秀,你的師傅是哪位啊?”玉虛道人邊吃邊問道。


    “哦,是我自己練的,讓老前輩見笑了。”白如玉放下碗筷對玉虛道人說道。


    “你自己練的?!”玉虛道人吃驚的問道。


    謝環兒也偷偷瞟了瞟白如玉,麵帶驚詫。


    “那ri見你在泰山大會上力戰群雄,劍法的套路靈活自如,運鋒更是灑遝隨xing,想不到你小小年齡竟然對劍法有如此高深的悟xing,果然是後生可畏啊。”玉虛道人興奮的看著白如玉說道。


    “老前輩過獎了,我家父是一位大夫。從小就希望我可以勤習醫書,以待其百年之後可以繼承其藥鋪,所以我就隻能偷偷的練習。”白如玉如是說道。


    “那些劍譜你是從哪裏得來的?”玉虛道人繼續追問道。


    “是從父親找到的。”白如玉說道。


    一個大夫怎麽會有如此jing妙的劍譜呢?玉虛道人暗自想到,但是也沒有作聲。隻是欣慰的看著白如玉。


    此時的白如玉還不知道玉虛道人之所以救他的原因,玉虛道人原名謝宇,眼看已經年過半百,膝下無子,僅有一個女兒,而自己的武功絕學又過於剛猛,不適於女子練習,另外其女謝環兒一直又不愛習武,所以一直就苦心尋覓繼承之人。


    那ri在泰山大會的山腳下的客棧裏,玉虛道人見白如玉氣度不凡且為人謙和,所以就準備把自己的武學傳授給白如玉。


    更令玉虛道人驚喜的是,那ri在泰山大會上白如玉對於功名的淡泊和深厚的武學基礎,又加之剛剛的談話。更加堅定了他的看法。


    於是他就以切磋的借口傳授給白如玉武藝,但是白如玉的劍法和身影總讓玉虛感覺像是一個故人。所以看著白如玉舞劍的身影一個人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裏。


    回憶裏的場景是二十年前,那時華山桃花初開,滿山落英繽紛,兩個白衣少年劍舞於落花之間。時而劍鋒剛猛有力,時而婉約無骨,時而百轉千回,時而停頓聽風。


    兩人累了就一起坐在桃花樹下同飲杏花酒。笑江湖奪利爭名,任浮塵血雨腥風。他們眼裏有的隻是對劍的熱愛,有的是對劍的聆聽。


    後來,一人離開了,另一個人也放下了手中的劍鋒。因為聽者不在,絕弦;而知音不在,葬鋒。他們就是白眉子和玉虛道人。玉虛一直十分希望可以和白眉子再醉一次。但是誰知,這一等就是二十年啊。


    “前輩,你看我這招怎麽樣?”白如玉一遍舞著劍在一旁詢問道。


    玉虛道人被白如玉一喊才算緩過來神。玉虛道人站起了身,又屈身撿起了身邊的一個木條,向白如玉走去。


    “用盡全力向我攻擊!來!”玉虛示意讓白如玉向自己攻擊。


    “前輩,那就得罪了。”白如玉鞠了一個躬。然後握著青鋒向玉虛道人衝去,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玉虛一個側轉,伸出木條向白如玉的手臂打去,白如玉來不及躲閃,劍已經被打落在地。


    “繼續。用你的手腕控刀,要專心,眼睛不要離開你的對手。”玉虛華語剛落,而白如玉的劍又被打落了。


    “前輩,果然是好劍法啊,小生佩服!”白如玉深深的鞠了一躬。


    “所謂劍道,普通人隻是把劍當成一種武器,而稍有悟xing的把劍當成劍,武學大家把劍看成是心,而武學的最高境界是無劍。所謂手握青鋒心無劍,這就是人劍合一的最高境界。”玉虛道人笑了笑,然後捋了捋胡須。


    白如玉聽到玉虛道人的這番言論後,甚是敬佩。然後突然跪了下來。


    “你這是作何?”玉虛道人問道。


    “前輩,小生一心癡迷於武學,但苦無良師,今ri得見前輩的劍法舉世無雙。如若不棄,請收下我做您的徒兒吧!”白如玉邊說邊叩首。


    其實這一幕也是玉虛道人想看到的。因為白如玉原本就是他選好的繼承人。


    “你真心願意拜我這個老頭子為師嗎?”玉虛故意淺問道。


    “是的,如若能得到老先生的指點,實乃小生三生有幸。還請老先生不棄,收下我吧。”白如玉情真意切的說道。


    “可是,這、、、”玉虛故意推辭的說道。


    “爹,你就收下他吧,明明就很想收他為徒,何必再為難白公子呢?”在一旁的謝環兒說道。


    “你這臭丫頭,多嘴!這個,既然環兒都開口了,我就收下你吧。”


    “徒兒謝過師傅,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白如玉就拜了起來。


    “好了,起來吧。”玉虛道人表麵一幅勉強的表情,其實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更高興的其實是謝環兒,因為這樣,他就可以每天見到白如玉了。


    另一方麵,柳如鶴為了調查清楚白如玉和神秘人的身份,就派了自己的手下到處打聽白如玉和救走白如玉的那個神秘人真正的身份。


    由於一連幾天調查無果,就準備回去向柳如鶴複命。


    就在回去複命的途中,正好一行人遇到了正在到處打聽白如玉消息的李欽和章予嫣。一行人中的一個人認出了李欽,轉身對另幾個人說道。


    “那個青衣少年就是白如玉的朋友,那天在泰山大會上我聽到那位少年喊白如玉大哥,他們與白如玉的關係一定不一般。不如我們跟著他們,然後瞅準時機把他們給抓了,也許可以查到白如玉的真實身份,到時候我們的好處一定少不了。”另外幾個人也示意的點了點頭。說著就尾隨李欽和章予嫣走去。


    待走到一片竹林的時候,李欽停下了腳步。


    “幾位朋友跟了一路了,就現出真身吧。”原來李欽早就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他們。


    “那有什麽人啊。”而章予嫣看了就看四周說道。


    眾人聽到行蹤已經暴露,就一躍而出,章予嫣一下嚇傻了,然後大喊了起來。


    “你們是誰?為何跟蹤我們?”李欽問道。


    而他們並沒有作答。


    “弟兄們,上,抓活的。”一個帶頭的人說道。


    “到我身後,別動。”隻見李欽把劍廝殺了起來。


    幾個人看出了章予嫣不會武功,就一擁而上,李欽見狀,一躍而起,一個飛腿將幾人踢飛了出去。然後抱著章予嫣準備離開。


    誰知章予嫣腳下一滑,對麵的劍鋒順勢打在了章予嫣的發釵上,發釵一下子被打掉了。李欽這時一劍彈掉了對方的劍。對方的幾個人眼見不是對手,嚇得四散奔逃。隻見章予嫣青絲四散而開,一下撞進了李欽的懷裏。


    待李欽定睛看時,隻見一個麵目俊美的女子正躺在自己的懷裏。有時候,愛上一個人真的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回眸,或是一個刹那的初見。李欽看的入了神,章予嫣一看自己暴露了,就一下推開了李欽。


    “你是女的?難怪呢,那天在土地廟裏脫衣服時你會那樣。”李欽死死的盯著章予嫣問道。


    “那一天的事情不要再說了。”章予嫣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


    “那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麽要來找我白大哥啊?”李欽不解的詢問道。


    “我是白如玉的未婚妻,我們從小定了娃娃親的,那天他從小山村不辭而別,我就喬裝下山去找他。”章予嫣帶著哭腔說道。


    “什麽?你是大嫂?怎麽會呢?沒有聽大哥提起過啊。”李欽一下愣在了那裏。


    有時候命運就是那麽捉弄人,它會讓你遇到而讓你得不到。


    而更何況這是自己大哥的未婚妻,李欽的心情一時無法言語。但是還是轉身笑著對章予嫣說道。


    “請大嫂放心,我一定會把大哥找到的。”李欽堅定地說道。


    “好的,我們趕路吧。啊~~”章予嫣大喊了一聲。


    剛剛與歹徒打鬥的時候,章予嫣的腳不小心滑了一下,結果把腳給崴了。


    “嫂子,這樣不行,我還是背你吧。”說著李欽蹲了下來。


    盡管章予嫣不想這樣,但是為了趕路,也隻好俯身貼在李欽的背上。


    而此時黃昏將至,歸鳥滿林,兩人身影漸行漸遠。


    而白如玉還全然不知自己的未婚妻為了他下山相尋,他卻另有了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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