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泰國攻略
“唐先生……不知道您對我們紅衫軍有什麽樣的了解？”
話到嘴邊，蘇猜還是感覺直言求人有些不好，所以，他還是轉了個彎子。
唐宋微微一笑：
“說實話，紅衫軍這個詞我倒是很早就聽說過了，但真正見到紅衫軍中人，將軍還是第一個。老實說，我對貴軍還真沒什麽了解。”
總不能說自己根本就不看好他們這個名字為軍實際上卻是一個在野黨的未來，而且還是在一個並不完全按照西方民主方向發展的國家。想想看，軍隊控製在皇室手裏，那就說明無論哪個政黨上台，實質上都隻是傀儡而已。哪一天皇室看你不順眼了，那就乖乖讓位吧，而泰國皇室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
也沒心思去想唐宋到底是不是推脫，蘇猜搖搖頭，說起紅衫軍的本質來，還真跟唐宋判斷的差不多少：
“我們泰國總共有兩大民間力量，一個就是我們紅衫軍，正式名稱是民主聯盟；還有一個是後來才成立的黃杉軍，名字叫人民民主聯盟。其實，所謂的紅衫軍黃杉軍，隻是這兩個力量支持者的外號，因喜歡穿紅杉以及黃衫而成為代名詞。我們紅衫軍，代表著中小手工業者以及中下階層人民的利益，而黃杉軍則代表著中產階級利益。目前的泰國政局，基本都是這兩大黨派輪流執政的。隻是，唉，這輪流的方式方法已經遠沒有一開始的民主，甚至參雜了越來越多的暴力，以及黑暗力量。”
呃，還真不清楚還有一個黃杉軍的存在，唐宋愕然一怔——其實，要不是近段時間紅衫軍幹下了不少豐功偉績，以唐宋出道時間之短，他應該對這兩者都無知才對。聽蘇猜的意思，難道說，紅衫軍還曾經上過台？兩大執政力量啊，要是從來隻有一支政黨執政嗎，那應該是專一才對，而不是皇帝輪流做。
看著唐宋有些愕然的神『色』，蘇猜微微一笑：
“我想唐先生就算對我們紅衫軍知曉不多，更不清楚黃杉軍，但他信這個名字應該聽說過吧？現在我們泰國總理阿披實的名字也應該聽說過吧？他信就是我們紅衫軍永遠的支持對象，當初紅衫軍之所以成立，就是為了支持當時的他信總理；而阿披實呢，就是黃杉軍利益的代表。”
他信這個名字自然是聽說過的，某種程度上，那也是一個不亞於他唐宋的傳奇人物，曾經的泰國總理，以商人身份執掌『政府』，並在短時間內將泰國發展成為超越緬甸越南老撾等等的東南亞強國，而且強烈反對毒品，泰國這個全球第二大毒品生產國就在他手上沒落了。隻可惜，他沒有唐宋這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所以下台後，就隻能流亡英國，在英超聯賽裏轉轉了。
如此這樣一個傳奇人物，而且還有那樣的豐功偉績，難怪會有團體如此支持他了。想想以前關於紅衫軍的新聞，嘿，那簡直就成了他信的死黨，隻可惜，有民眾支持又怎樣？要知道，民眾向來是所有力量中最弱的一環，而泰國，軍隊掌握在皇室手裏，而黃杉軍他們雖然名義上代表著中產階級，但實際上，從他們身上穿著的代表皇家顏『色』的黃『色』，就知道他們背後真正代表著什麽人的利益了。手無寸鐵的平民，想跟皇室，想跟軍隊鬥，那不是找死嗎？也難怪他信會是那樣的下場了。
至於阿披實，當然也是知道的，最近東南亞政壇很出名的一個帥哥。
隻不過，蘇猜跟他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而且，現在看來，這蘇猜雖然名為什麽將軍，實際上卻隻是一個粉絲啊，他信的鐵杆粉絲，嘿，什麽時候他唐宋淪落到跟一個人的粉絲打交道的份上？而且先前還欠了人家好大一個人情……可真夠鬱悶的。
看著唐宋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蘇猜隻能歎息一聲，繼續自言自語了：
“以前，我們這民主聯盟，因為代表著樸實的百姓民眾，因為所有參與者的純樸，更因為他信總理曾經卓越的貢獻，所以還是相信在泰國是可以走民主道路的，所以我們一般的集會，無論是圍堵機場，還是圍堵總理行政大樓，還是圍堵像東盟首腦會議這樣的國際會議現場，所以無論我們有多少人參與，都一直堅持非暴力手段，一直都想著用和平手段來達到我們的目的……但現在——”蘇猜搖搖頭：
“但現在，我們才發現，我們一直以來似乎都在做夢，而且這夢一做還是好多年。嘿，不說我們曾經的理想還能不能達成了， 便是承載我們理想的**還能不能存活，都是個未知數。”
**？這倒是個新名詞，唐宋啞然一笑，終於起了點興趣：
“怎麽說？”
蘇猜滿臉憤恨，卻又小聲地說道：
“據可靠消息，最近軍方打算對我們紅衫軍下手。”
“清洗？”唐宋眉頭一動，這詞他最熟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做的就是這個活。
“差不多，不過，我們紅衫軍多少萬人呢，想將我們全部清洗是不可能的，他們也沒那麽大膽子，但用血腥手段清洗掉我們一部分，尤其是骨幹成員，卻是不成問題的，而我，就是他們目前第一號清洗目標……倒不是我怕死，從我站出來的第一天，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真要是讓軍方成功了，那紅衫軍這個詞可能就將成為曆史了，而我們的理想，我們的民主道路，我們多少人一直以來奮鬥的目標，都將化為泡影……”
民主？講究民主就應該去跟泰國皇室好好交涉，講究民主就不應該找他唐某人來。嘿，他唐宋生來就不是個民主的人，雖然目前在緬甸個別地方，施行了不少看似於民主的政策法規，但實際上，搞那東西，隻是為了樹立自己的名聲，是從更有利於統治的角度出發的，可沒一般民眾想象的那麽純潔高尚……
“那你想我怎麽做？”唐宋淡淡一笑：
“是保證你一段時間的人身安全，還是說將那個準備對你們下手的將軍幹掉，又或是直接對你們皇室下手，從源頭上解決這個問題？”
倒是沒想到唐宋一下子將他可能的打算全部說了出來，蘇猜怔了怔道：
“我的人身安全是無所謂的，何況像唐先生這樣的保鏢，我也用不起，嗬，我估計這世界上也沒有誰有哪個身份地位值得你去做保鏢；至於那軍隊的指揮官，其實那隻是個傀儡，沒了他還有繼任者，一樣會執行從上麵傳來的任務；而皇室——”蘇猜一聲苦笑：
“那才是真正碰不得的禁地。皇室在我們泰國具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幾乎沒人敢對他們說什麽，民眾對他們的尊敬崇拜不光是表麵上的，而且是內心上的，就是我們紅衫軍內部也一樣，所以不但是我們，就算其他任何政黨，所要求的目的以及宗旨，都跟皇室無關，就算他們長時間掌握了軍隊也一樣。要是哪個敢對皇室下手，那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成為泰國所有人的仇敵，要是被人發現跟我們紅衫軍有關係的話，我估計都不用那軍隊下手，紅衫軍就自行解散了，而且永遠沒有再起來的可能，就算還流亡在外的他信也將受到牽連，再不可能東山再起……”
他娘的，便是唐宋這樣的心『性』也忍不住罵了一聲娘，這年頭倒是沒想到還有人奴『性』這麽重，嘿，應該把『主席』找過來，好好跟他們革一次命！
唐宋無語地看著蘇猜，難以相信蘇猜也有那樣的奴『性』，嘿，真要那樣，就算闖過這一關又有什麽作用呢？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更何況，蘇猜上麵還有的他信，而他蘇猜隻是個粉絲傀儡，可以說，唐宋讓他幹什麽他未必會幹，但他信隻要一個眼『色』，估計蘇猜就跑得屁顛屁顛的了。這等毫無前途的人，可沒什麽投資的價值。
見唐宋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蘇猜尷尬一笑：
“這個，唐先生，我算是另類，雖然對皇室的尊敬是與生俱來的，但還沒到那種程度。更何況，皇室既然如此打壓我們，甚至要消滅我們，要是再把他們當上帝一樣盲目崇拜的話，那我不是二百五嗎？嗬，真要那樣的話，我也沒臉邀請唐先生此次曼穀之行啊。”
嗬，不錯，居然還知道一句內地的口頭語——其實，唐宋不知道的是，像東南亞國家，華裔委實太多了，估計就跟國內一樣，國內是一驚沒有純種的漢族人了，而他們大概也沒有純種的東南亞土著了。便是以前的他信，也還是華裔後代呢，所以，這邊的人知曉一點中國習俗，實在算不得什麽事情。說不定啊，這蘇猜的上八代祖宗，就是中國人了。要知道，很早以前，越南就是中國領土呢，那上麵不少人的老祖宗，都是中國古代官場上被貶下來，然後就在這邊落葉生根，傳宗接代了……
“這麽說，將軍還是打算拿皇室下手了？”非如此，不足以解決問題啊。
“下手倒是想下手，但卻又不能搞得天翻地覆，最好不要搞出人命來，而且，還不能泄『露』我們紅衫軍在其中的作用，隻要讓上麵改變一下針對我們紅衫軍的意圖……”說道這兒，蘇猜自己也說不下去了。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點？當然了，他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還是有把握唐宋能做到的，隻是要求一高，自己之前賺下的那點人情怎麽夠用？他是尷尬在這兒，怎麽可能把唐宋那樣的人物當小兵使喚呢？
唐宋斜了他一眼：
“將軍真以為我是神仙？”
既然已經說開了，蘇猜倒也就不那麽在乎臉皮了，嘿嘿一笑：
“唐先生的本事我還是很清楚的，據我所知，之前先生在泰北金三角解決那些軍閥毒販時，那些毒販好像都是先集體休息了，然後等他們醒來時，一輩子積聚的身家就不見了蹤影……”瞅見唐宋忽然有些陰沉的臉『色』，蘇猜連忙道：
“先生見諒，倒不是我故意想調查您，隻是，我們紅衫軍的人多了點，消息也靈通了點，而且金三角發生的那些故事也太神奇了點，所以才傳到我的耳朵裏，然後，我就聯想到唐先生您了。除了您，我實在想不出這世界上還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本事。再之後，我就想到了現在紅衫軍進退兩難的局麵，才給您打得電話。”
沒有清洗記憶就是這樣，不過，就算清洗了，大概也隻能瞞過一時吧，雖多對方沒有證據而已，但事實上是誰做的，有點頭腦的人都能推算出來。
也不再糾纏蘇猜消息的來源，唐宋淡淡說道：
“你是想讓我重複一下金三角的動作？”
蘇猜微微一笑：
“既然唐先生能無聲無息讓一個軍閥駐地幾千號人同時睡覺，那想必也能讓整個皇宮裏的人都進入睡眠狀態的；既然先生您能無聲無息從那些軍閥手中取得他們幾十年累積的身家，那讓皇宮的主人稍微改變一下對我們紅衫軍的態度，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麽難題的。”
唐宋眉頭一動：
“將軍果然高人啊，一點蛛絲馬跡，居然就能推斷出這麽多東西出來。隻不過，將軍知不知道我在金三角隨便逛『蕩』了五天有什麽樣的收獲？嗬，我知道先前欠了將軍一個人情，但還不至於能讓我冒險做這等事情吧？要知道，萬一哪個地方出了紕漏，那就是跟你們泰國人民過不去呢，我可不想以後時不時跑幾個泰拳高手到我那兒去找我的麻煩。”
這是討價還價了？隻可惜，他信雖然有錢，但紅衫軍隻是一個自發的民間團體而已，可沒什麽錢，而且，錢那東西，眼前這年輕人就不知有多少，一點點能打動嗎？人家又能看重嗎？當然，既然唐宋說了這樣的話，那必然是對某種東西感興趣的，那，又是什麽東西？自己能不能拿得出來？
一時間，蘇猜沉默起來。
看看沉默不語的蘇猜，唐宋忽然一笑：
“對了將軍，難道你就想永遠做他信的影子？就沒想過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也可以前進一兩步？”
“唐先生……不知道您對我們紅衫軍有什麽樣的了解？”
話到嘴邊，蘇猜還是感覺直言求人有些不好，所以，他還是轉了個彎子。
唐宋微微一笑：
“說實話，紅衫軍這個詞我倒是很早就聽說過了，但真正見到紅衫軍中人，將軍還是第一個。老實說，我對貴軍還真沒什麽了解。”
總不能說自己根本就不看好他們這個名字為軍實際上卻是一個在野黨的未來，而且還是在一個並不完全按照西方民主方向發展的國家。想想看，軍隊控製在皇室手裏，那就說明無論哪個政黨上台，實質上都隻是傀儡而已。哪一天皇室看你不順眼了，那就乖乖讓位吧，而泰國皇室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
也沒心思去想唐宋到底是不是推脫，蘇猜搖搖頭，說起紅衫軍的本質來，還真跟唐宋判斷的差不多少：
“我們泰國總共有兩大民間力量，一個就是我們紅衫軍，正式名稱是民主聯盟；還有一個是後來才成立的黃杉軍，名字叫人民民主聯盟。其實，所謂的紅衫軍黃杉軍，隻是這兩個力量支持者的外號，因喜歡穿紅杉以及黃衫而成為代名詞。我們紅衫軍，代表著中小手工業者以及中下階層人民的利益，而黃杉軍則代表著中產階級利益。目前的泰國政局，基本都是這兩大黨派輪流執政的。隻是，唉，這輪流的方式方法已經遠沒有一開始的民主，甚至參雜了越來越多的暴力，以及黑暗力量。”
呃，還真不清楚還有一個黃杉軍的存在，唐宋愕然一怔——其實，要不是近段時間紅衫軍幹下了不少豐功偉績，以唐宋出道時間之短，他應該對這兩者都無知才對。聽蘇猜的意思，難道說，紅衫軍還曾經上過台？兩大執政力量啊，要是從來隻有一支政黨執政嗎，那應該是專一才對，而不是皇帝輪流做。
看著唐宋有些愕然的神『色』，蘇猜微微一笑：
“我想唐先生就算對我們紅衫軍知曉不多，更不清楚黃杉軍，但他信這個名字應該聽說過吧？現在我們泰國總理阿披實的名字也應該聽說過吧？他信就是我們紅衫軍永遠的支持對象，當初紅衫軍之所以成立，就是為了支持當時的他信總理；而阿披實呢，就是黃杉軍利益的代表。”
他信這個名字自然是聽說過的，某種程度上，那也是一個不亞於他唐宋的傳奇人物，曾經的泰國總理，以商人身份執掌『政府』，並在短時間內將泰國發展成為超越緬甸越南老撾等等的東南亞強國，而且強烈反對毒品，泰國這個全球第二大毒品生產國就在他手上沒落了。隻可惜，他沒有唐宋這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所以下台後，就隻能流亡英國，在英超聯賽裏轉轉了。
如此這樣一個傳奇人物，而且還有那樣的豐功偉績，難怪會有團體如此支持他了。想想以前關於紅衫軍的新聞，嘿，那簡直就成了他信的死黨，隻可惜，有民眾支持又怎樣？要知道，民眾向來是所有力量中最弱的一環，而泰國，軍隊掌握在皇室手裏，而黃杉軍他們雖然名義上代表著中產階級，但實際上，從他們身上穿著的代表皇家顏『色』的黃『色』，就知道他們背後真正代表著什麽人的利益了。手無寸鐵的平民，想跟皇室，想跟軍隊鬥，那不是找死嗎？也難怪他信會是那樣的下場了。
至於阿披實，當然也是知道的，最近東南亞政壇很出名的一個帥哥。
隻不過，蘇猜跟他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而且，現在看來，這蘇猜雖然名為什麽將軍，實際上卻隻是一個粉絲啊，他信的鐵杆粉絲，嘿，什麽時候他唐宋淪落到跟一個人的粉絲打交道的份上？而且先前還欠了人家好大一個人情……可真夠鬱悶的。
看著唐宋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蘇猜隻能歎息一聲，繼續自言自語了：
“以前，我們這民主聯盟，因為代表著樸實的百姓民眾，因為所有參與者的純樸，更因為他信總理曾經卓越的貢獻，所以還是相信在泰國是可以走民主道路的，所以我們一般的集會，無論是圍堵機場，還是圍堵總理行政大樓，還是圍堵像東盟首腦會議這樣的國際會議現場，所以無論我們有多少人參與，都一直堅持非暴力手段，一直都想著用和平手段來達到我們的目的……但現在——”蘇猜搖搖頭：
“但現在，我們才發現，我們一直以來似乎都在做夢，而且這夢一做還是好多年。嘿，不說我們曾經的理想還能不能達成了， 便是承載我們理想的**還能不能存活，都是個未知數。”
**？這倒是個新名詞，唐宋啞然一笑，終於起了點興趣：
“怎麽說？”
蘇猜滿臉憤恨，卻又小聲地說道：
“據可靠消息，最近軍方打算對我們紅衫軍下手。”
“清洗？”唐宋眉頭一動，這詞他最熟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做的就是這個活。
“差不多，不過，我們紅衫軍多少萬人呢，想將我們全部清洗是不可能的，他們也沒那麽大膽子，但用血腥手段清洗掉我們一部分，尤其是骨幹成員，卻是不成問題的，而我，就是他們目前第一號清洗目標……倒不是我怕死，從我站出來的第一天，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真要是讓軍方成功了，那紅衫軍這個詞可能就將成為曆史了，而我們的理想，我們的民主道路，我們多少人一直以來奮鬥的目標，都將化為泡影……”
民主？講究民主就應該去跟泰國皇室好好交涉，講究民主就不應該找他唐某人來。嘿，他唐宋生來就不是個民主的人，雖然目前在緬甸個別地方，施行了不少看似於民主的政策法規，但實際上，搞那東西，隻是為了樹立自己的名聲，是從更有利於統治的角度出發的，可沒一般民眾想象的那麽純潔高尚……
“那你想我怎麽做？”唐宋淡淡一笑：
“是保證你一段時間的人身安全，還是說將那個準備對你們下手的將軍幹掉，又或是直接對你們皇室下手，從源頭上解決這個問題？”
倒是沒想到唐宋一下子將他可能的打算全部說了出來，蘇猜怔了怔道：
“我的人身安全是無所謂的，何況像唐先生這樣的保鏢，我也用不起，嗬，我估計這世界上也沒有誰有哪個身份地位值得你去做保鏢；至於那軍隊的指揮官，其實那隻是個傀儡，沒了他還有繼任者，一樣會執行從上麵傳來的任務；而皇室——”蘇猜一聲苦笑：
“那才是真正碰不得的禁地。皇室在我們泰國具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幾乎沒人敢對他們說什麽，民眾對他們的尊敬崇拜不光是表麵上的，而且是內心上的，就是我們紅衫軍內部也一樣，所以不但是我們，就算其他任何政黨，所要求的目的以及宗旨，都跟皇室無關，就算他們長時間掌握了軍隊也一樣。要是哪個敢對皇室下手，那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成為泰國所有人的仇敵，要是被人發現跟我們紅衫軍有關係的話，我估計都不用那軍隊下手，紅衫軍就自行解散了，而且永遠沒有再起來的可能，就算還流亡在外的他信也將受到牽連，再不可能東山再起……”
他娘的，便是唐宋這樣的心『性』也忍不住罵了一聲娘，這年頭倒是沒想到還有人奴『性』這麽重，嘿，應該把『主席』找過來，好好跟他們革一次命！
唐宋無語地看著蘇猜，難以相信蘇猜也有那樣的奴『性』，嘿，真要那樣，就算闖過這一關又有什麽作用呢？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更何況，蘇猜上麵還有的他信，而他蘇猜隻是個粉絲傀儡，可以說，唐宋讓他幹什麽他未必會幹，但他信隻要一個眼『色』，估計蘇猜就跑得屁顛屁顛的了。這等毫無前途的人，可沒什麽投資的價值。
見唐宋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蘇猜尷尬一笑：
“這個，唐先生，我算是另類，雖然對皇室的尊敬是與生俱來的，但還沒到那種程度。更何況，皇室既然如此打壓我們，甚至要消滅我們，要是再把他們當上帝一樣盲目崇拜的話，那我不是二百五嗎？嗬，真要那樣的話，我也沒臉邀請唐先生此次曼穀之行啊。”
嗬，不錯，居然還知道一句內地的口頭語——其實，唐宋不知道的是，像東南亞國家，華裔委實太多了，估計就跟國內一樣，國內是一驚沒有純種的漢族人了，而他們大概也沒有純種的東南亞土著了。便是以前的他信，也還是華裔後代呢，所以，這邊的人知曉一點中國習俗，實在算不得什麽事情。說不定啊，這蘇猜的上八代祖宗，就是中國人了。要知道，很早以前，越南就是中國領土呢，那上麵不少人的老祖宗，都是中國古代官場上被貶下來，然後就在這邊落葉生根，傳宗接代了……
“這麽說，將軍還是打算拿皇室下手了？”非如此，不足以解決問題啊。
“下手倒是想下手，但卻又不能搞得天翻地覆，最好不要搞出人命來，而且，還不能泄『露』我們紅衫軍在其中的作用，隻要讓上麵改變一下針對我們紅衫軍的意圖……”說道這兒，蘇猜自己也說不下去了。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點？當然了，他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還是有把握唐宋能做到的，隻是要求一高，自己之前賺下的那點人情怎麽夠用？他是尷尬在這兒，怎麽可能把唐宋那樣的人物當小兵使喚呢？
唐宋斜了他一眼：
“將軍真以為我是神仙？”
既然已經說開了，蘇猜倒也就不那麽在乎臉皮了，嘿嘿一笑：
“唐先生的本事我還是很清楚的，據我所知，之前先生在泰北金三角解決那些軍閥毒販時，那些毒販好像都是先集體休息了，然後等他們醒來時，一輩子積聚的身家就不見了蹤影……”瞅見唐宋忽然有些陰沉的臉『色』，蘇猜連忙道：
“先生見諒，倒不是我故意想調查您，隻是，我們紅衫軍的人多了點，消息也靈通了點，而且金三角發生的那些故事也太神奇了點，所以才傳到我的耳朵裏，然後，我就聯想到唐先生您了。除了您，我實在想不出這世界上還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本事。再之後，我就想到了現在紅衫軍進退兩難的局麵，才給您打得電話。”
沒有清洗記憶就是這樣，不過，就算清洗了，大概也隻能瞞過一時吧，雖多對方沒有證據而已，但事實上是誰做的，有點頭腦的人都能推算出來。
也不再糾纏蘇猜消息的來源，唐宋淡淡說道：
“你是想讓我重複一下金三角的動作？”
蘇猜微微一笑：
“既然唐先生能無聲無息讓一個軍閥駐地幾千號人同時睡覺，那想必也能讓整個皇宮裏的人都進入睡眠狀態的；既然先生您能無聲無息從那些軍閥手中取得他們幾十年累積的身家，那讓皇宮的主人稍微改變一下對我們紅衫軍的態度，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麽難題的。”
唐宋眉頭一動：
“將軍果然高人啊，一點蛛絲馬跡，居然就能推斷出這麽多東西出來。隻不過，將軍知不知道我在金三角隨便逛『蕩』了五天有什麽樣的收獲？嗬，我知道先前欠了將軍一個人情，但還不至於能讓我冒險做這等事情吧？要知道，萬一哪個地方出了紕漏，那就是跟你們泰國人民過不去呢，我可不想以後時不時跑幾個泰拳高手到我那兒去找我的麻煩。”
這是討價還價了？隻可惜，他信雖然有錢，但紅衫軍隻是一個自發的民間團體而已，可沒什麽錢，而且，錢那東西，眼前這年輕人就不知有多少，一點點能打動嗎？人家又能看重嗎？當然，既然唐宋說了這樣的話，那必然是對某種東西感興趣的，那，又是什麽東西？自己能不能拿得出來？
一時間，蘇猜沉默起來。
看看沉默不語的蘇猜，唐宋忽然一笑：
“對了將軍，難道你就想永遠做他信的影子？就沒想過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也可以前進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