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挑戰
“不錯啊，嗬嗬，什麽時候單獨給我跳跳？”
看著詹妮胸口有些起伏，兩鬢冒汗的回來，唐宋鼓掌輕笑。相比之下，小丫頭倒是沒一點花力氣的感覺，依舊那個樣兒，不得不說一般情況下小孩子的身子素質就是要比成年人好點。
雅素卿林雨霏等人也自鼓掌，一臉微笑，對詹妮先前的表現很是讚歎。有些動作表情，大概她們一輩子都不會在人前表現，尤其是最後那段，實在是太魅惑了，她們可放不開那個臉麵。
詹妮一屁股坐下來，先喝了杯飲料，喘著氣道：
“沒問題，便是今晚都成。嘻嘻，好久沒這麽跳了，出一身汗真是舒服啊……不過，飛煙的表現還真不錯呢，假以時日，超過我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是赤果果的爭寵啊，小混蛋要真喜歡上這女人的**逗弄，以後，還有她們的戲嗎？雅素卿鍾情諸女相視一眼，心裏都不禁哼了一聲，莫非，她們就不會跳嗎？
這時候，又是一段音樂響了起來，卻沒有先前那麽火爆，而是一段優美舒緩的華爾茲。
雅素卿鍾情眼睛一亮，最簡單的交誼舞，這是社交中的基礎技能，她們誰不會？而且水平相當不錯的說。
“鍾情，我們也上去放鬆一下？”雅素卿道。
“行啊，沒問題。”
於是，兩女手牽著手便上了場。
唐宋心中一笑，看來，一段在控製範圍內的爭奇鬥豔是免不了了，不過他喜歡，因為這種內部鬥爭還不是因為他才產生的？而最終的一切好處，也將是他來獨享……
看著兩位美女在舞池中緩緩轉動，再看看那邊唐宋等人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周圍眾人心中頓時都不禁嘀咕起來，真是，真是浪費啊，美女跟美女跳舞，那多沒意思？可惜，攝於唐宋之前的威風，倒是沒人敢來挑釁他身邊的女人，也沒誰敢去打擾場上兩位。
老實說，慢三慢四現在已經不太適合年輕人了，那都是比較上流的正式舞會中才有的，跳起來也有些軟綿綿的，雖然優美，卻缺乏熱情。舞池中的人數急劇縮減……到最後，隻剩下幾對人了，自然而然的，就跟詹妮在場上一樣，雅素卿鍾情兩女又成了所有人的焦點。不說她們跳的有多好了，光是她們的身份，她們的容貌，便已經足夠成為重點關注對象了，至少，不光是場中那些人無法與之相比，便是場下那些人中，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跟雅素卿相提並論的，成為焦點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疏忽間，音樂又是一變，卻是來了一段充滿歐美情形的探戈。
這玩意倒是熱情四溢，不過，想跳好卻不是那麽容易，對於節奏步伐需要很高的掌控能力，當然，跳這玩意也需要一定的體力值。
素卿鍾情自然回轉，她們可不太會這個，要是玩不好，那就有些丟人了。
唐宋也自鼓掌，讚道：
“不錯不錯，有你們這輪番表演，可算大漲我唐某人的氣勢啊，可惜，現在又沒誰跟我們飆舞……”
唐宋話音剛落，莫偉不知道又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
“嗬嗬，唐兄，可算見識到你這群娘子軍的厲害了。不過，光是娘子軍出動，那可顯示不出唐兄你的水平啊，嗬嗬，怎麽樣，有沒有興趣玩一玩探戈？”
跳舞？這可是他的盲點，當初雖然請了基恩做管家，也想著把自己鍛煉成精通所有上流社會玩意的精英人物，可惜，他一直沒那個時間精力，所以，那幾十萬年薪的管家依舊浪費在曼德勒白宮，嗯，或許香珠在他的教育下，下次再見的時候，可能還真像一位公主呢……但現在，那玩意他可是一竅不通。唐宋微微一笑：
“興趣倒是有，不過，有些事情不是光有興趣就行的。嗬嗬，可能要讓莫兄失望了，我對探戈一竅不通，簡直可說一無所知，這個，莫兄該不會想讓我上去丟人吧？”
莫偉哈哈笑道：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丟人不丟人的？唐兄看看場上，有誰跳的出色？簡直就跟群魔亂舞一樣啊，不過，不管跳的怎樣，開心就行了。這兩個字可是我這島上的宗旨，一切都圍繞這兩個字服務。再說了，有些東西還是要學學的，這舞蹈可是上流社會的基礎技能啊，沒一個不會的。唐兄與其以後被人為難，那還不如趁著現在都是自家兄弟的時候學學，沒人笑話你的。怎麽樣，要不要我給你找個老師？”
呃，這家夥似乎不看他出回醜是不會放手了？也難怪，誰讓自己剛到這裏就掩蓋了他們所有人的風頭了，不管打獵勝出，而且身邊這些美女更讓他們所有人都自卑……其實，不會舞蹈又能怎樣呢？被人為難？唐宋可不相信有誰在清楚自己的底細的情況心愛還敢為難自己，最多也就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
唐宋笑了笑道：
“看來莫兄盛情我還真難卻啊。不過，還是先讓我看看再說吧，總不能連基礎的規則都搞不明白就上去丟人現眼。”
莫偉笑道：
“那也行，嗯，老師我已經給你找好了，就是老羅身邊那位美娜小姐。嗬嗬，我剛剛征求舞蹈老師的時候，那位美女可是很踴躍哦，尤其在知道是跟唐兄你跳舞的時候……”
唐宋眼睛一眯：
“看來莫兄早就肯定我不會拒絕了？”
莫偉打了個哈哈：
“我們都是要強的同一種人，為免在外人麵前丟人現眼，那就算在自己的地盤苦練十年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所以，我想唐兄是不會拒絕我的，更何況，我找老師可不是為了唐兄你一人，我那些兄弟也有人要學呢。隻是那位美女對唐兄特別感興趣罷了，主動要求為你服務……”
唐宋不置可否道：
“難道那位羅兄一點意見都沒有？”
莫偉有些詫異：
“不過是教個跳舞罷了，有什麽意見？”
唐宋搖搖頭：
“還是老羅大方，換成我可不行，嗬嗬，我身邊這些美女大概沒誰願意去做老師，當然了，如果被教的對象也是美女，倒是無所謂了……”
莫偉強笑一聲：
“也難怪，換成我是唐兄，大概也不會願意的。”
其實，他之所以慫恿唐宋學舞，還特地找了個老師，便是想來個交換的，想從唐宋這邊也挖兩個美女出來教教別人。老實說，剛剛無論是詹妮還是素卿，早就把所有人都征服了，尤其是那些衙內們。詹妮的異國情形，雅素卿的高貴端莊，優雅自然，那可是幾乎無人能低檔的吸引，吸引這些二世祖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便想出此招來跟兩位美女近距離打個交道，而教舞，那自然是最光明正大的借口。懼於唐宋的不留情麵，倒是沒人敢來大模大樣邀舞，便用眼神打發莫偉過來試試——他們倒是知道唐宋耳朵的厲害，提這個意見的時候根本就沒用嘴，一個眼神，莫偉也就明白了，也便隻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過來，想來唐宋應該不會那麽不給麵子，卻不料，自己那話還沒出口了，便已經被唐宋隱隱拒絕了。現在幹脆連提都不好提了，人家都表明的態度，再說的話，那豈不是不給麵子，而且也沒有自知之明？
不過，莫偉還是想試試，忍不住又接了一句：
“當然，兄弟間的交流也是應該的……”
唐宋眉頭一動，總感覺莫偉話中有話，這雜亂的場景，他倒是沒有覺察到莫偉跟其他幾位衙內的眼神交流，自然不知道居然還有人敢打他身邊女人的主意，不過，跟他們這些家夥交流？嘿，說笑吧？誰是他的兄弟，誰有資格跟他交流？淡然拒絕：
“或許吧……嗯，我先看看他們跳的怎麽樣……”
這就是拒絕送客了？莫偉倒是不敢再打擾下去了，點頭道：
“那唐兄先看看基本的舞步規則……”
莫偉剛離開，素卿便輕笑道：
“不明白莫偉為什麽死活要讓你學探戈吧？”
唐宋有些詫異：
“你知道？”
“他們啊，是想著讓出一位美女教你跳舞，然後再邀請我們當中的誰去教他們跳舞，所謂的兄弟交流，所謂的禮尚往來，你要真去的話，大概就不好拒絕了吧？嘻嘻，隻是我沒想到的是，那莫偉話都沒說出來，就已經被你隱隱拒絕了，結果，到最後提都沒好意思提，也才有了兄弟間的交流也是應該的這句話。”雅素卿頓了頓，接著道：
“這個，大概你不知道探戈的一些基本要求吧？要知道，這個舞蹈裏麵最基本的要求便是男女身子的腹部必須緊貼，也就是說，不管什麽樣的動作，不管女的後仰幅度有多大，但兩人之間必須沒有絲毫距離，這是最基本的規則……”
唐宋往場中看了一眼，貌似果然如此，場中某些女人都快往後傾倒了，但腰腹還是緊緊貼在舞伴的身上……臉色不由一變，哼了一聲：
“想占你們的便宜了？倒是打的好算盤，看來我對他們還是太客氣了，連這種主意都敢冒出來。”
雅素卿輕輕一笑：
“人家也貢獻一位美女出來呢，而且，也隻是光明正大的跳舞，這個，你想發飆，都沒有太好的理由呢。”
唐宋眼睛一瞪：
“怎麽，你以為我就很想跟那個叫美娜的跳舞？哼哼，我又不是沒說過秦可風在車裏都幹了什麽？哼，就算什麽都沒幹，有了你們，我還能對誰感興趣？”
雅素卿撇撇嘴：
“這就有些言不由衷了吧？貌似紅樓還有一位呢，也還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最後一位編外人員，說不定啊，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呢……”
唐宋的眼睛頓時便瞪不起來了，所有囂張氣焰立馬就下去了，頗有些狼狽的呐呐無語——倒是沒想到雅素卿會在這時候挑明這件事，可真有些措手不及。
看到唐宋從高高在上的矜持樣子忽然變成無言以對的狼狽樣子，眾女都嘻嘻而笑，雅素卿瞄了他一眼：
“怎麽著，被我說中心事了吧？哼哼，我看啊，你那紅樓還真有跟某個紅樓學習的趨勢呢，唯一的區別就是那家紅樓不知道為多少高層貴祿服務，而你那個則隻伺候你一個人。不過，論女人的數量，論美女指數，隻怕不遜色那家紅樓分毫。”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了，但唐宋多少還是知道點那座紅樓的傳說，呐呐道：
“這個，也不用拿我跟那些人相比吧？”
“哼，早就看出你是什麽人了，懶得理你……”倒是知道適可而止的分寸，扔下一句，有關於瑪丹敏的話題到此結束。
唐宋摸摸鼻子，看著眾女躊躇道：
“你們當中就沒探戈玩得好點的？嘿，我要是不上去轉悠一圈的話，隻怕那莫偉還要過來嘮叨……”
眾女白了他一眼，雅素卿道：
“怎麽，不會這個很難為情嗎？難道你很希望我們跟哪個男的學過這東西？你知不知道？真正學這種舞蹈的人，隻要配了對，以後幾乎都是一對對的情侶，原因很簡單，天天這樣的肢體接觸，便是想不日久生情都困難，尤其像探戈這樣的舞蹈……”
這倒是，唐宋寧可她們誰都不會探戈，也不願意她們跟哪個所謂的舞蹈家緊緊貼在一起玩這個遊戲……呐呐無語中，心道難道真要跟那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目的的女人玩那種遊戲？
卻在此時，碧雅忽然有些臉紅地道：
“這個，其實我倒是學過一點探戈，隻是不知道跳的好不好？”
眾女頓時詫異起來，眼神都瞟向了碧雅。這個，比碧雅一國公主的身份，想必不會隨便跟哪個男人學吧？
瞅見眾人目光，碧雅哪裏還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麽，臉就更紅了，解釋道：
“我的宮廷禮儀老師是個女的，我是跟她學的。”
素卿點點頭：
“我想也是，要是個男的，我想也不可能進入王宮教你們這個。嘿，這麽說，你是要便宜唐宋這個小混蛋了？可要想好了，一失足可就成了千古恨，再回首就有些晚了。”
唐宋忍不住又瞪了雅素卿一眼，他有那麽可怕嗎？不過就是跳個舞而已，隻是，腰腹相抵，那感覺，那滋味，呃，倒時候可不要出醜才好……
碧雅臉就成了紅蘋果，如同唐宋一樣強辯道：
“卿姐，隻是跳個舞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
一邊的鍾情嘻嘻一笑：
“我還還是比較嚴重的說，記得有些人以前是叫師娘的，現在成了卿姐，這就是失足的先兆啊。”
碧雅頓時無語，連頭都差點埋下去了，倒是不知道堂堂公主也有如此害羞的時候。
眾女相視一眼，都有些不妙的感覺，這丫頭，沒學會那家夥的鋼琴，倒是把自己的心弄丟了……也不對，記得一天之前，這丫頭並不是這態度對待那小混蛋的，難道一天之間就有了如此變故？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麽她們不知道的變故？唔，有情況，得好好查查。
此情此景，讓唐宋不由想起了夜裏的故事，心裏也不禁亂了起來，不過現在他可不好說什麽，一抬頭，卻發現那美娜已經端了個酒杯，嫋嫋走了過來……
“嘿，那個叫美娜的過來了……”
雖然唐宋沒有明說，但眾女豈能不知道他的意思？素卿白了唐宋一眼：
“那還不趕緊邀請小公主上場？你知不知道一點舞蹈禮儀啊？哪有女孩子主動的？”
呃，倒是自己的不是了？不過，女人多了，這種背黑鍋的事情以後就難免了^
唐宋灑然起身，微一鞠躬，伸出右手道：
“美麗的公主殿下，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您跳支舞？”
碧雅抬頭，臉上的紅暈雖然還沒有消散，但神情卻已經回歸到正統禮儀的狀態，盈盈站起身，伸出左手搭在唐宋的手上，一臉雲淡風輕地說道：
“這是我的榮幸。”
看著唐宋牽著碧雅的手，宛如高傲的兩頭小馬駒一樣踏入舞池，走到近處的美娜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哼，想不到到嘴的天鵝肉也能飛了——她倒是沒別的心思，隻是某種程度上比別人更了解唐宋的厲害，想搭上一層關係而已，卻不料，就這個小心願也無法達成……哼，這小子身邊的女人還真厲害啊，什麽舞都會，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探戈跳成什麽樣子。
遠處，莫偉也瞪大了眼睛，那小子還真是厲害啊，想要什麽樣的舞伴，自己身邊帶的人當中就有，可好，什麽主意也別打了。
在踏上舞池的途中，碧雅便已經在跟唐宋解釋探戈的步伐要訣。像腰腹相貼隻是一個基本要求罷了，另外步伐動作，以及最經典的甩頭，節奏把握，都是很重要的方麵。趙老師曾經總結過，探戈就是趟呀趟著走，一步兩步三呀三回頭。能把握這個要點，再掌握節奏，那就差不多了。
其實，說起對音樂節奏的把握，唐宋自詡天下第二的話，那就沒人敢說天下第一了，加上先前已經觀察過的場中情形，可以說這個舞蹈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難度了。當然，身子是否聽從意識的指揮，動作起來是不是那麽協調，以及還有跟碧雅的配合是不是那麽完美，那還有待於進一步的檢驗。不過，想來問題應該不大，以唐宋十幾年鍛煉下來的身子條件，幾乎任何其他人能做到的動作，他都可以絲毫不差的模仿下來，所以，他相信隻有有個三五分鍾的磨合期，那這舞蹈就算學會了，就算不能精通，但丟醜是不可能的了。
老實說起來，跳這種舞蹈，女的要穿衣帶飄飄的專用舞蹈服裝，而男的嘛，當然也要一身能夠顯露身材的緊身舞衣，這樣，陽剛跟陰柔之美才能完美的結合。像他們現在這樣都是一身普通服裝，還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那跳起來，就算再怎麽好，意境上還是差上不少，缺少一點美的感受。
當唐宋按照碧雅的要求，將腰腹向前挺起，身子筆直，還有些許後仰的時候，下一刻，他便感受到碧雅的腰腹果然也貼了過來，緊緊貼在一起。唐宋左手拉住碧雅的右手，而右手則搭在碧雅腰背之間，至於碧雅的左手，那自然是放在唐宋的肩上。
碧雅上身極度後仰，都快仰到唐宋看不到她的臉了。然後，兩人就動了起來，前進，甩頭，後退，繼續甩頭……這是最基本的東西，唐宋什麽都不會，當然先從這兒學起了。
一會兒，兩人動作便有些放鬆下來，除了前進後退外，還多了旋轉的動作。這個舞蹈可比別的舞蹈對場地的要求大多了，因為分分鍾內他們就能旋出上百圈，地方不夠的話，萬一轉暈了頭，掉下舞台怎麽辦？
貌似沒什麽難度，原本還擔心丟人的唐宋，隻一陣陣功夫便揮灑自如了，就跟練了好多年的一樣。
看著台上縱橫捭闔的兩人，莫偉有些目瞪口呆，不是說不會的嗎？怎麽跳起來這麽好？尤其是那女的臉上高傲的神情，宛如舞神一樣，演繹的比任何人都要到位。當然，唐宋的表現也不錯……
不遠處美娜也有些失魂落魄，那女的比自己會跳多了，尤其是臉上的表情，像個高傲的小天鵝，她這輩子也別想在任何人麵前展現出這樣一副表情來……
“可真是郎才女貌啊……”包廂內，雅素卿忍不住歎道。
“是啊，那家夥還真有跳舞的天賦……”鍾情也在一邊撇撇嘴，怎麽在上麵跳舞的不是她跟唐宋呢？
不大一會兒，舞池便成了唐宋跟碧雅的天下，其他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看著他們兩個表演。
這結果，讓莫偉很是有些無語，對唐宋了解的越多，他就越有些無奈，這家夥，難道真是什麽都可以超越別人嗎？連跳個舞也一樣，一開始那生澀的模樣，絕對是第一次，但幾分鍾不到，就像跳了千百次一樣，搞的都沒有人敢在他們麵前表現了……
身手高超，學習能力強，還有點特別的能力，而且身邊女人還那麽多那麽好那麽厲害，這樣的人物，就算他們這樣的衙內想不嫉妒都不行了。其實，原本就是因為嫉妒，才會有此次邀請他的舉動。
不過，要是什麽都壓在他們頭上，那等明天一過，豈不是他們這些衙內永遠都被人欺負在下麵？連搬回一局的機會都沒有了？怎麽說也要找上一兩個麵子回來。
嗯，聽說這家夥樂器玩的不錯，不知是不是真的……想著間，莫偉便對一邊的老張說道：
“你不是自詡鋼琴高手嗎？怎麽樣，要不要跟那位試試？”
老張，其實應該說小張才對，並沒有多大年紀，也就二十多歲，隻是裝成熟的稱呼罷了。很是有些不屑地撇撇嘴：
“不要糟蹋高雅藝術了，就他……哼哼。”
莫偉微微一笑：
“我聽說，唐兄跟朗朗同台競技過……”玩那種古典藝術的就跟文人相輕一樣，都有些瞧不起別人，不過，玩鋼琴的話，國內還沒有敢瞧不起朗朗的。
小張呆了呆：
“我怎麽不知道？”
“嗬，幾個月前你還在維也納呢，不知道也是正常，而且唐兄也隻是玩玩而已，並沒有在這方麵發展，不過我想，既然他能跟朗朗同台，想必水平差不了的。”知道唐宋的耳朵的厲害，所以莫偉說話的時候，不管在誰麵前，都稱唐兄，沒有絲毫不敬，也擔心會讓唐宋看出什麽破綻來。
小張來了興趣，點頭道：
“鄉巴佬還會鋼琴？那倒要試試了。”
“嗬，那你自己跟他說去。以唐兄的低調，大概還不想跟你玩呢。”莫偉稍微刺激了一把。當然，關於鋼琴方麵，莫偉對小張還是很有信心的，要知道，衙內也不都是不學無術的，想眼前這小張，便可算是衙內中的才子型人物，鋼琴學了十幾年，從前年開始更是去維也納深造了，要不是過年還不會回來呢。所以，雖然道聽途說過唐宋會點樂器，但莫偉可不以為一個剛從山村出來不到一年的家夥能超越學了十幾年的小張。
那廂，唐宋碧雅在一片掌聲中剛剛坐下來，唐宋便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隻是一場舞會罷了，難道還要變成挑戰賽？不過也確實，誰讓自己這邊的人削了所有人的麵子呢，難怪他們會心有不服，想找回點什麽了。嗬，以衙內的性格，什麽時候吃過虧啊？
“怎麽樣，跟公主跳舞的感覺很好吧？”看看唐宋若有所思的神態，雅素卿忍不住調戲道。
唐宋醒悟過來，搖頭歎道：
“可惜了，要是夏天就好了。”
眾女一怔，再看到唐宋有些向往有些曖昧的眼神，頓時恍然，這家夥，在想美事呢。要是夏天，那身子相貼，肌膚相親的感覺，嘿嘿……可真是小壞蛋啊。
聽到眾女有些不屑的輕唾聲，還有些迷茫的碧雅俏臉又是一紅，雖然還沒醒悟到底怎麽回事，但從眾女的反應中便已經明白那不是什麽好話。嗯，夏天，夏天跳舞又怎麽了？呃……略一思索，碧雅也自醒悟，紅霞的蔓延速度又快了幾分。隻是，不知怎的，一副圖畫便在腦海裏展現出來：
炎炎夏日，碩大的舞廳有些清涼，而且空無一人，自己穿上最喜歡的舞衣，跟自己最喜歡的人在裏麵隨心所欲的跳著，華爾茲，探戈，恰恰，鬥牛，拉丁……優美，奔放，熱情，火辣……那衣袂飄飄的感覺，可真跟仙境一樣呢。嗯，想來以他的領悟能力，學會那些舞蹈沒多大難度，也不需要多少時間吧？
越想，那俏臉就越是有些紅，一顆心思都不知跑到哪兒去了，怎麽拉都拉不回來——直到感覺有人拉她的衣袖，不禁抬頭，詫異道：
“怎麽了？”
“呃，還在回味先前的舞蹈啊，臉都紅了，不對，臉都燒起來了吧？”看到碧雅那紅蘋果一樣的臉盤，雅素卿都忍不住摸了一下，自然就感受到小公主那臉都發燙了。
碧雅頓時大羞，連忙解釋道：
“不是，有些熱……”
“是啊，先前活動量有些大，嘻嘻……”鍾情接語笑道。
誰不知道公主殿下還在念想什麽呢，不過，人家總歸是公主，也不好太欺負了，點到為止就行了。
唐宋瞪了兩個為老不尊的女人一眼，解圍道：
“這位張少想挑戰一下為師的鋼琴水平，嗬嗬，所謂有事弟子服其勞，像這種不入流的挑戰，那自然是徒弟你的責任了。怎麽樣，有沒有信心？”
碧雅抬頭一看，果然有個年輕的家夥站在旁邊，此刻貌似有些目瞪口呆，眼睛都有些直了，也不知想些什麽——她自然不知道，先前在舞池中的高傲，對比現在的嬌羞，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大的殺傷力，那小張看直眼根本不算什麽，即便唐宋心裏也有些發愣呢。要不是身邊美女多多，不好失態，他也願意看直眼的。隻不過，這姓張的敢瞪著眼睛看他身邊的人，哼哼，多少要有些教訓，好在這還是冬天，要不然一定饒不了他……
碧雅愣了愣道：
“這個，隻要師傅不擔心我出醜，那我無所謂了。”其實，鋼琴到了一定地步，閉門造車已經沒多大效果了，得多聽多看多領會，多跟人比較比較，對提升自己水平還是有很大好處的。碧雅也想見識見識高水平的鋼琴演奏。
唐宋擺擺手：
“沒事，不過是對你這段時間以來的一個小測驗罷了，不行還有師傅我呢。嗯，還是先聽聽張兄你的演奏吧。”
小張衙內這才醒悟過來，深吸一口氣道：
“那我就先領教這位美女的高招，然後再向唐兄討教討教了。”
倒是不知道這鄉巴佬居然還帶了鋼琴徒弟，而且這徒弟還是如此美女，可真是，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他娘的，自己帶個美女徒弟還差不多……很是有些憤憤不平的小張懷著極大的憤慨走向已經搬到舞台中間的鋼琴麵前。
舞會已經被莫偉停掉了。弄來弄去，隨便什麽舞蹈，隨便什麽樂曲，都是給別人做嫁衣，那還有什麽意思？停掉算了，下麵，就是挑戰專場，就跟中央台的《想挑戰嗎》一樣，就不信他們這麽多衙內，這麽多高手，就沒有一個能勝過那家夥的……
世界名琴斯坦威，貌似隨便一架練習琴都在百萬以上，更別說比賽用琴了。
瞧清楚琴身上的標誌後，唐宋倒是驚訝了一下這群二世祖的大手筆。
鴉雀無聲中，小張終於在琴凳上坐了下來，沉吟片刻，忽然抬頭道：
“貝多芬《月光》……”
這一刻，唐宋瞧得清清楚楚，似乎之前所有的負麵情緒都已經從這小張臉上消失了，他的眼中隻剩下眼前這琴，心中不由一歎，貌似還是個高手，可真有些不像二世祖啊。可惜，可惜了……之前這家夥跟老羅的對話，唐宋可聽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這些家夥暗地裏的心思。
其實，唐宋也明白他們之所以將舞會變成挑戰賽的原因。誰讓自己風頭太勝了，似乎什麽東西都比那些衙內強，這要是明天自己出什麽事情的話，那些普通人以及美女們會不會懷疑他們是出於嫉妒才下的黑手。雖然本質上確實因為如此，不過既想做出來賣的，又想立牌坊的他們自然不想自己等人的作為遭人懷疑，要知道，就算他們再厲害，也沒辦法將所有人都滅口的。既然這樣，那現在搬回一局，不就什麽都好說了？嫉妒？哼，怎麽可能，至少比那小子強的地方還多呢。美女？美女又怎樣，以他們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麽樣的美女沒有？二手貨誰感興趣？所以，一切隻是意外，跟他們這些衙內根本沒有絲毫關係。
他們卻有些身在局中不知局了，誰也不是傻子，現在越是這樣挑戰，越是想搬回麵子，到時候真要出事了，別人就更加懷疑……
唐宋搖搖頭，淡淡一笑，閉上眼睛，等著欣賞小張的琴藝了。
“咚……”
音樂聲終於響起，隨即便是一連串行雲流水的琴聲傳來。
唐宋不由點點頭，不錯，很熟練……再看一邊的碧雅，臉色也都沉靜下來，對她來說，是個好對手啊。
第一樂章，第二樂章……第三樂章，音樂漸漸進去頂點，便是不怎麽懂得欣賞鋼琴的人，聽著這段音樂，也感覺心裏舒服得很。便如莫偉，似乎感覺比以前聽的時候更舒服了些，其他的，就不太懂了。不過，看那鄉巴佬跟那美女臉上的表情，嗯，似乎小張的表現還不錯，至少給他們造成了壓力，要不然不會如此。
隨著最後一根琴鍵落下，《月光》終告結束，然後口哨聲掌聲一片，甚至還有人叫起了好。
唐宋微微一笑，小張臉上卻有些不愉之色，以為天橋賣藝的嗎？口哨加叫好？有掌聲就行了。不過也不能怪，誰讓現在他已經成了衙內們的頂梁柱，就看能不能把那鄉巴佬壓下去一局了，能不給他叫好嗎？哼，就算別的不行，叫好聲也一定要強過那小子……
唐宋看著碧雅，溫聲道：
“怎麽樣，也是這首曲子，有把握嗎？”
碧雅一怔：
“為什麽也是這首曲子？別的不行嗎？”
唐宋啞然一笑：
“所謂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要知道，這裏不是維也納，不是誰都有那個欣賞水平的，所以，便隻能就同一首曲子比一下了，這樣的話，好醜或許大部分人都能分辨出來。你要是弄首拉三出來，大概也沒人會覺得你更厲害。”
這倒是，鋼琴這東西可不是誰都會欣賞的……碧雅點頭道：
“那行，我試試吧。”
“嗬嗬，沒關係，心情放鬆，後麵還有我呢，你怕什麽？”
想起唐宋那首《鍾》，再對比現在那家夥的《月光》，碧雅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心情頓時就放鬆起來，是啊，自己不過是徒弟而已，還有師傅呢。再說了，哼哼，難道我的鋼琴就很差嗎？也學了很多年呢，要是不知哪兒冒出來的一個人都比她強，那還有什麽學頭？
先前跳舞的美女再次出場了，頓時嘩然一片，倒是沒想到還是個美貌與智慧並重的美女啊。嗯，就是不知道水平如何，隻要不是太差，那掌聲是一定的……
剛剛坐下來的小張絕對想不到，還沒一分鍾呢，自己原本的鐵杆支持者便要轉換陣營了。
對於碧雅的出場，小張一點也不擔心，自己也是從小學習鋼琴的，光比年齡因素，也要比那丫頭強，更何況，就鋼琴天賦來說自己也不是弱者，要不然，能去維也納嗎？能去那個地方進修的人，全中國一年也沒幾個呢。
不過，當那熟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的時候，小張不由色變了。居然是同一首？難道那小女生就那麽自信自己的水平？
《月光》，可以說是全世界最知名的鋼琴曲了，如同貝多芬在鋼琴界的名聲一樣知名，而這首曲子，也是小張最喜歡最擅長的。隨便一個女人出來，就想挑戰他最擅長的東西，那不是太欺負人了嗎？
一陣陣工夫，小張的眉頭便舒緩下來，貌似還不錯，很流暢，沒有任何錯音，觸鍵也幹淨利落，力度要求也沒有絲毫差錯，但這水平充其量也就跟自己差不多罷了。想要超越他，哼，還是不可能的。
隻是，轉念一想，這不過是那小子的徒弟而已，小張的臉色不由又冷了下來，徒弟就已經這樣了，而且還是在他最擅長的曲子上，那他拿什麽去挑戰師父？
再看場上眾人的目光，可比自己剛剛演奏時更要沉迷的多。哼，美女就是占優勢啊。小張相信，一會兒的掌聲歡呼聲一定會比自己高很多。
那他還有臉去見識師父的水平如何嗎？
“不錯啊，嗬嗬，什麽時候單獨給我跳跳？”
看著詹妮胸口有些起伏，兩鬢冒汗的回來，唐宋鼓掌輕笑。相比之下，小丫頭倒是沒一點花力氣的感覺，依舊那個樣兒，不得不說一般情況下小孩子的身子素質就是要比成年人好點。
雅素卿林雨霏等人也自鼓掌，一臉微笑，對詹妮先前的表現很是讚歎。有些動作表情，大概她們一輩子都不會在人前表現，尤其是最後那段，實在是太魅惑了，她們可放不開那個臉麵。
詹妮一屁股坐下來，先喝了杯飲料，喘著氣道：
“沒問題，便是今晚都成。嘻嘻，好久沒這麽跳了，出一身汗真是舒服啊……不過，飛煙的表現還真不錯呢，假以時日，超過我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是赤果果的爭寵啊，小混蛋要真喜歡上這女人的**逗弄，以後，還有她們的戲嗎？雅素卿鍾情諸女相視一眼，心裏都不禁哼了一聲，莫非，她們就不會跳嗎？
這時候，又是一段音樂響了起來，卻沒有先前那麽火爆，而是一段優美舒緩的華爾茲。
雅素卿鍾情眼睛一亮，最簡單的交誼舞，這是社交中的基礎技能，她們誰不會？而且水平相當不錯的說。
“鍾情，我們也上去放鬆一下？”雅素卿道。
“行啊，沒問題。”
於是，兩女手牽著手便上了場。
唐宋心中一笑，看來，一段在控製範圍內的爭奇鬥豔是免不了了，不過他喜歡，因為這種內部鬥爭還不是因為他才產生的？而最終的一切好處，也將是他來獨享……
看著兩位美女在舞池中緩緩轉動，再看看那邊唐宋等人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周圍眾人心中頓時都不禁嘀咕起來，真是，真是浪費啊，美女跟美女跳舞，那多沒意思？可惜，攝於唐宋之前的威風，倒是沒人敢來挑釁他身邊的女人，也沒誰敢去打擾場上兩位。
老實說，慢三慢四現在已經不太適合年輕人了，那都是比較上流的正式舞會中才有的，跳起來也有些軟綿綿的，雖然優美，卻缺乏熱情。舞池中的人數急劇縮減……到最後，隻剩下幾對人了，自然而然的，就跟詹妮在場上一樣，雅素卿鍾情兩女又成了所有人的焦點。不說她們跳的有多好了，光是她們的身份，她們的容貌，便已經足夠成為重點關注對象了，至少，不光是場中那些人無法與之相比，便是場下那些人中，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跟雅素卿相提並論的，成為焦點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疏忽間，音樂又是一變，卻是來了一段充滿歐美情形的探戈。
這玩意倒是熱情四溢，不過，想跳好卻不是那麽容易，對於節奏步伐需要很高的掌控能力，當然，跳這玩意也需要一定的體力值。
素卿鍾情自然回轉，她們可不太會這個，要是玩不好，那就有些丟人了。
唐宋也自鼓掌，讚道：
“不錯不錯，有你們這輪番表演，可算大漲我唐某人的氣勢啊，可惜，現在又沒誰跟我們飆舞……”
唐宋話音剛落，莫偉不知道又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
“嗬嗬，唐兄，可算見識到你這群娘子軍的厲害了。不過，光是娘子軍出動，那可顯示不出唐兄你的水平啊，嗬嗬，怎麽樣，有沒有興趣玩一玩探戈？”
跳舞？這可是他的盲點，當初雖然請了基恩做管家，也想著把自己鍛煉成精通所有上流社會玩意的精英人物，可惜，他一直沒那個時間精力，所以，那幾十萬年薪的管家依舊浪費在曼德勒白宮，嗯，或許香珠在他的教育下，下次再見的時候，可能還真像一位公主呢……但現在，那玩意他可是一竅不通。唐宋微微一笑：
“興趣倒是有，不過，有些事情不是光有興趣就行的。嗬嗬，可能要讓莫兄失望了，我對探戈一竅不通，簡直可說一無所知，這個，莫兄該不會想讓我上去丟人吧？”
莫偉哈哈笑道：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丟人不丟人的？唐兄看看場上，有誰跳的出色？簡直就跟群魔亂舞一樣啊，不過，不管跳的怎樣，開心就行了。這兩個字可是我這島上的宗旨，一切都圍繞這兩個字服務。再說了，有些東西還是要學學的，這舞蹈可是上流社會的基礎技能啊，沒一個不會的。唐兄與其以後被人為難，那還不如趁著現在都是自家兄弟的時候學學，沒人笑話你的。怎麽樣，要不要我給你找個老師？”
呃，這家夥似乎不看他出回醜是不會放手了？也難怪，誰讓自己剛到這裏就掩蓋了他們所有人的風頭了，不管打獵勝出，而且身邊這些美女更讓他們所有人都自卑……其實，不會舞蹈又能怎樣呢？被人為難？唐宋可不相信有誰在清楚自己的底細的情況心愛還敢為難自己，最多也就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
唐宋笑了笑道：
“看來莫兄盛情我還真難卻啊。不過，還是先讓我看看再說吧，總不能連基礎的規則都搞不明白就上去丟人現眼。”
莫偉笑道：
“那也行，嗯，老師我已經給你找好了，就是老羅身邊那位美娜小姐。嗬嗬，我剛剛征求舞蹈老師的時候，那位美女可是很踴躍哦，尤其在知道是跟唐兄你跳舞的時候……”
唐宋眼睛一眯：
“看來莫兄早就肯定我不會拒絕了？”
莫偉打了個哈哈：
“我們都是要強的同一種人，為免在外人麵前丟人現眼，那就算在自己的地盤苦練十年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所以，我想唐兄是不會拒絕我的，更何況，我找老師可不是為了唐兄你一人，我那些兄弟也有人要學呢。隻是那位美女對唐兄特別感興趣罷了，主動要求為你服務……”
唐宋不置可否道：
“難道那位羅兄一點意見都沒有？”
莫偉有些詫異：
“不過是教個跳舞罷了，有什麽意見？”
唐宋搖搖頭：
“還是老羅大方，換成我可不行，嗬嗬，我身邊這些美女大概沒誰願意去做老師，當然了，如果被教的對象也是美女，倒是無所謂了……”
莫偉強笑一聲：
“也難怪，換成我是唐兄，大概也不會願意的。”
其實，他之所以慫恿唐宋學舞，還特地找了個老師，便是想來個交換的，想從唐宋這邊也挖兩個美女出來教教別人。老實說，剛剛無論是詹妮還是素卿，早就把所有人都征服了，尤其是那些衙內們。詹妮的異國情形，雅素卿的高貴端莊，優雅自然，那可是幾乎無人能低檔的吸引，吸引這些二世祖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便想出此招來跟兩位美女近距離打個交道，而教舞，那自然是最光明正大的借口。懼於唐宋的不留情麵，倒是沒人敢來大模大樣邀舞，便用眼神打發莫偉過來試試——他們倒是知道唐宋耳朵的厲害，提這個意見的時候根本就沒用嘴，一個眼神，莫偉也就明白了，也便隻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過來，想來唐宋應該不會那麽不給麵子，卻不料，自己那話還沒出口了，便已經被唐宋隱隱拒絕了。現在幹脆連提都不好提了，人家都表明的態度，再說的話，那豈不是不給麵子，而且也沒有自知之明？
不過，莫偉還是想試試，忍不住又接了一句：
“當然，兄弟間的交流也是應該的……”
唐宋眉頭一動，總感覺莫偉話中有話，這雜亂的場景，他倒是沒有覺察到莫偉跟其他幾位衙內的眼神交流，自然不知道居然還有人敢打他身邊女人的主意，不過，跟他們這些家夥交流？嘿，說笑吧？誰是他的兄弟，誰有資格跟他交流？淡然拒絕：
“或許吧……嗯，我先看看他們跳的怎麽樣……”
這就是拒絕送客了？莫偉倒是不敢再打擾下去了，點頭道：
“那唐兄先看看基本的舞步規則……”
莫偉剛離開，素卿便輕笑道：
“不明白莫偉為什麽死活要讓你學探戈吧？”
唐宋有些詫異：
“你知道？”
“他們啊，是想著讓出一位美女教你跳舞，然後再邀請我們當中的誰去教他們跳舞，所謂的兄弟交流，所謂的禮尚往來，你要真去的話，大概就不好拒絕了吧？嘻嘻，隻是我沒想到的是，那莫偉話都沒說出來，就已經被你隱隱拒絕了，結果，到最後提都沒好意思提，也才有了兄弟間的交流也是應該的這句話。”雅素卿頓了頓，接著道：
“這個，大概你不知道探戈的一些基本要求吧？要知道，這個舞蹈裏麵最基本的要求便是男女身子的腹部必須緊貼，也就是說，不管什麽樣的動作，不管女的後仰幅度有多大，但兩人之間必須沒有絲毫距離，這是最基本的規則……”
唐宋往場中看了一眼，貌似果然如此，場中某些女人都快往後傾倒了，但腰腹還是緊緊貼在舞伴的身上……臉色不由一變，哼了一聲：
“想占你們的便宜了？倒是打的好算盤，看來我對他們還是太客氣了，連這種主意都敢冒出來。”
雅素卿輕輕一笑：
“人家也貢獻一位美女出來呢，而且，也隻是光明正大的跳舞，這個，你想發飆，都沒有太好的理由呢。”
唐宋眼睛一瞪：
“怎麽，你以為我就很想跟那個叫美娜的跳舞？哼哼，我又不是沒說過秦可風在車裏都幹了什麽？哼，就算什麽都沒幹，有了你們，我還能對誰感興趣？”
雅素卿撇撇嘴：
“這就有些言不由衷了吧？貌似紅樓還有一位呢，也還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最後一位編外人員，說不定啊，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呢……”
唐宋的眼睛頓時便瞪不起來了，所有囂張氣焰立馬就下去了，頗有些狼狽的呐呐無語——倒是沒想到雅素卿會在這時候挑明這件事，可真有些措手不及。
看到唐宋從高高在上的矜持樣子忽然變成無言以對的狼狽樣子，眾女都嘻嘻而笑，雅素卿瞄了他一眼：
“怎麽著，被我說中心事了吧？哼哼，我看啊，你那紅樓還真有跟某個紅樓學習的趨勢呢，唯一的區別就是那家紅樓不知道為多少高層貴祿服務，而你那個則隻伺候你一個人。不過，論女人的數量，論美女指數，隻怕不遜色那家紅樓分毫。”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了，但唐宋多少還是知道點那座紅樓的傳說，呐呐道：
“這個，也不用拿我跟那些人相比吧？”
“哼，早就看出你是什麽人了，懶得理你……”倒是知道適可而止的分寸，扔下一句，有關於瑪丹敏的話題到此結束。
唐宋摸摸鼻子，看著眾女躊躇道：
“你們當中就沒探戈玩得好點的？嘿，我要是不上去轉悠一圈的話，隻怕那莫偉還要過來嘮叨……”
眾女白了他一眼，雅素卿道：
“怎麽，不會這個很難為情嗎？難道你很希望我們跟哪個男的學過這東西？你知不知道？真正學這種舞蹈的人，隻要配了對，以後幾乎都是一對對的情侶，原因很簡單，天天這樣的肢體接觸，便是想不日久生情都困難，尤其像探戈這樣的舞蹈……”
這倒是，唐宋寧可她們誰都不會探戈，也不願意她們跟哪個所謂的舞蹈家緊緊貼在一起玩這個遊戲……呐呐無語中，心道難道真要跟那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目的的女人玩那種遊戲？
卻在此時，碧雅忽然有些臉紅地道：
“這個，其實我倒是學過一點探戈，隻是不知道跳的好不好？”
眾女頓時詫異起來，眼神都瞟向了碧雅。這個，比碧雅一國公主的身份，想必不會隨便跟哪個男人學吧？
瞅見眾人目光，碧雅哪裏還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麽，臉就更紅了，解釋道：
“我的宮廷禮儀老師是個女的，我是跟她學的。”
素卿點點頭：
“我想也是，要是個男的，我想也不可能進入王宮教你們這個。嘿，這麽說，你是要便宜唐宋這個小混蛋了？可要想好了，一失足可就成了千古恨，再回首就有些晚了。”
唐宋忍不住又瞪了雅素卿一眼，他有那麽可怕嗎？不過就是跳個舞而已，隻是，腰腹相抵，那感覺，那滋味，呃，倒時候可不要出醜才好……
碧雅臉就成了紅蘋果，如同唐宋一樣強辯道：
“卿姐，隻是跳個舞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
一邊的鍾情嘻嘻一笑：
“我還還是比較嚴重的說，記得有些人以前是叫師娘的，現在成了卿姐，這就是失足的先兆啊。”
碧雅頓時無語，連頭都差點埋下去了，倒是不知道堂堂公主也有如此害羞的時候。
眾女相視一眼，都有些不妙的感覺，這丫頭，沒學會那家夥的鋼琴，倒是把自己的心弄丟了……也不對，記得一天之前，這丫頭並不是這態度對待那小混蛋的，難道一天之間就有了如此變故？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麽她們不知道的變故？唔，有情況，得好好查查。
此情此景，讓唐宋不由想起了夜裏的故事，心裏也不禁亂了起來，不過現在他可不好說什麽，一抬頭，卻發現那美娜已經端了個酒杯，嫋嫋走了過來……
“嘿，那個叫美娜的過來了……”
雖然唐宋沒有明說，但眾女豈能不知道他的意思？素卿白了唐宋一眼：
“那還不趕緊邀請小公主上場？你知不知道一點舞蹈禮儀啊？哪有女孩子主動的？”
呃，倒是自己的不是了？不過，女人多了，這種背黑鍋的事情以後就難免了^
唐宋灑然起身，微一鞠躬，伸出右手道：
“美麗的公主殿下，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您跳支舞？”
碧雅抬頭，臉上的紅暈雖然還沒有消散，但神情卻已經回歸到正統禮儀的狀態，盈盈站起身，伸出左手搭在唐宋的手上，一臉雲淡風輕地說道：
“這是我的榮幸。”
看著唐宋牽著碧雅的手，宛如高傲的兩頭小馬駒一樣踏入舞池，走到近處的美娜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哼，想不到到嘴的天鵝肉也能飛了——她倒是沒別的心思，隻是某種程度上比別人更了解唐宋的厲害，想搭上一層關係而已，卻不料，就這個小心願也無法達成……哼，這小子身邊的女人還真厲害啊，什麽舞都會，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探戈跳成什麽樣子。
遠處，莫偉也瞪大了眼睛，那小子還真是厲害啊，想要什麽樣的舞伴，自己身邊帶的人當中就有，可好，什麽主意也別打了。
在踏上舞池的途中，碧雅便已經在跟唐宋解釋探戈的步伐要訣。像腰腹相貼隻是一個基本要求罷了，另外步伐動作，以及最經典的甩頭，節奏把握，都是很重要的方麵。趙老師曾經總結過，探戈就是趟呀趟著走，一步兩步三呀三回頭。能把握這個要點，再掌握節奏，那就差不多了。
其實，說起對音樂節奏的把握，唐宋自詡天下第二的話，那就沒人敢說天下第一了，加上先前已經觀察過的場中情形，可以說這個舞蹈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難度了。當然，身子是否聽從意識的指揮，動作起來是不是那麽協調，以及還有跟碧雅的配合是不是那麽完美，那還有待於進一步的檢驗。不過，想來問題應該不大，以唐宋十幾年鍛煉下來的身子條件，幾乎任何其他人能做到的動作，他都可以絲毫不差的模仿下來，所以，他相信隻有有個三五分鍾的磨合期，那這舞蹈就算學會了，就算不能精通，但丟醜是不可能的了。
老實說起來，跳這種舞蹈，女的要穿衣帶飄飄的專用舞蹈服裝，而男的嘛，當然也要一身能夠顯露身材的緊身舞衣，這樣，陽剛跟陰柔之美才能完美的結合。像他們現在這樣都是一身普通服裝，還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那跳起來，就算再怎麽好，意境上還是差上不少，缺少一點美的感受。
當唐宋按照碧雅的要求，將腰腹向前挺起，身子筆直，還有些許後仰的時候，下一刻，他便感受到碧雅的腰腹果然也貼了過來，緊緊貼在一起。唐宋左手拉住碧雅的右手，而右手則搭在碧雅腰背之間，至於碧雅的左手，那自然是放在唐宋的肩上。
碧雅上身極度後仰，都快仰到唐宋看不到她的臉了。然後，兩人就動了起來，前進，甩頭，後退，繼續甩頭……這是最基本的東西，唐宋什麽都不會，當然先從這兒學起了。
一會兒，兩人動作便有些放鬆下來，除了前進後退外，還多了旋轉的動作。這個舞蹈可比別的舞蹈對場地的要求大多了，因為分分鍾內他們就能旋出上百圈，地方不夠的話，萬一轉暈了頭，掉下舞台怎麽辦？
貌似沒什麽難度，原本還擔心丟人的唐宋，隻一陣陣功夫便揮灑自如了，就跟練了好多年的一樣。
看著台上縱橫捭闔的兩人，莫偉有些目瞪口呆，不是說不會的嗎？怎麽跳起來這麽好？尤其是那女的臉上高傲的神情，宛如舞神一樣，演繹的比任何人都要到位。當然，唐宋的表現也不錯……
不遠處美娜也有些失魂落魄，那女的比自己會跳多了，尤其是臉上的表情，像個高傲的小天鵝，她這輩子也別想在任何人麵前展現出這樣一副表情來……
“可真是郎才女貌啊……”包廂內，雅素卿忍不住歎道。
“是啊，那家夥還真有跳舞的天賦……”鍾情也在一邊撇撇嘴，怎麽在上麵跳舞的不是她跟唐宋呢？
不大一會兒，舞池便成了唐宋跟碧雅的天下，其他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看著他們兩個表演。
這結果，讓莫偉很是有些無語，對唐宋了解的越多，他就越有些無奈，這家夥，難道真是什麽都可以超越別人嗎？連跳個舞也一樣，一開始那生澀的模樣，絕對是第一次，但幾分鍾不到，就像跳了千百次一樣，搞的都沒有人敢在他們麵前表現了……
身手高超，學習能力強，還有點特別的能力，而且身邊女人還那麽多那麽好那麽厲害，這樣的人物，就算他們這樣的衙內想不嫉妒都不行了。其實，原本就是因為嫉妒，才會有此次邀請他的舉動。
不過，要是什麽都壓在他們頭上，那等明天一過，豈不是他們這些衙內永遠都被人欺負在下麵？連搬回一局的機會都沒有了？怎麽說也要找上一兩個麵子回來。
嗯，聽說這家夥樂器玩的不錯，不知是不是真的……想著間，莫偉便對一邊的老張說道：
“你不是自詡鋼琴高手嗎？怎麽樣，要不要跟那位試試？”
老張，其實應該說小張才對，並沒有多大年紀，也就二十多歲，隻是裝成熟的稱呼罷了。很是有些不屑地撇撇嘴：
“不要糟蹋高雅藝術了，就他……哼哼。”
莫偉微微一笑：
“我聽說，唐兄跟朗朗同台競技過……”玩那種古典藝術的就跟文人相輕一樣，都有些瞧不起別人，不過，玩鋼琴的話，國內還沒有敢瞧不起朗朗的。
小張呆了呆：
“我怎麽不知道？”
“嗬，幾個月前你還在維也納呢，不知道也是正常，而且唐兄也隻是玩玩而已，並沒有在這方麵發展，不過我想，既然他能跟朗朗同台，想必水平差不了的。”知道唐宋的耳朵的厲害，所以莫偉說話的時候，不管在誰麵前，都稱唐兄，沒有絲毫不敬，也擔心會讓唐宋看出什麽破綻來。
小張來了興趣，點頭道：
“鄉巴佬還會鋼琴？那倒要試試了。”
“嗬，那你自己跟他說去。以唐兄的低調，大概還不想跟你玩呢。”莫偉稍微刺激了一把。當然，關於鋼琴方麵，莫偉對小張還是很有信心的，要知道，衙內也不都是不學無術的，想眼前這小張，便可算是衙內中的才子型人物，鋼琴學了十幾年，從前年開始更是去維也納深造了，要不是過年還不會回來呢。所以，雖然道聽途說過唐宋會點樂器，但莫偉可不以為一個剛從山村出來不到一年的家夥能超越學了十幾年的小張。
那廂，唐宋碧雅在一片掌聲中剛剛坐下來，唐宋便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隻是一場舞會罷了，難道還要變成挑戰賽？不過也確實，誰讓自己這邊的人削了所有人的麵子呢，難怪他們會心有不服，想找回點什麽了。嗬，以衙內的性格，什麽時候吃過虧啊？
“怎麽樣，跟公主跳舞的感覺很好吧？”看看唐宋若有所思的神態，雅素卿忍不住調戲道。
唐宋醒悟過來，搖頭歎道：
“可惜了，要是夏天就好了。”
眾女一怔，再看到唐宋有些向往有些曖昧的眼神，頓時恍然，這家夥，在想美事呢。要是夏天，那身子相貼，肌膚相親的感覺，嘿嘿……可真是小壞蛋啊。
聽到眾女有些不屑的輕唾聲，還有些迷茫的碧雅俏臉又是一紅，雖然還沒醒悟到底怎麽回事，但從眾女的反應中便已經明白那不是什麽好話。嗯，夏天，夏天跳舞又怎麽了？呃……略一思索，碧雅也自醒悟，紅霞的蔓延速度又快了幾分。隻是，不知怎的，一副圖畫便在腦海裏展現出來：
炎炎夏日，碩大的舞廳有些清涼，而且空無一人，自己穿上最喜歡的舞衣，跟自己最喜歡的人在裏麵隨心所欲的跳著，華爾茲，探戈，恰恰，鬥牛，拉丁……優美，奔放，熱情，火辣……那衣袂飄飄的感覺，可真跟仙境一樣呢。嗯，想來以他的領悟能力，學會那些舞蹈沒多大難度，也不需要多少時間吧？
越想，那俏臉就越是有些紅，一顆心思都不知跑到哪兒去了，怎麽拉都拉不回來——直到感覺有人拉她的衣袖，不禁抬頭，詫異道：
“怎麽了？”
“呃，還在回味先前的舞蹈啊，臉都紅了，不對，臉都燒起來了吧？”看到碧雅那紅蘋果一樣的臉盤，雅素卿都忍不住摸了一下，自然就感受到小公主那臉都發燙了。
碧雅頓時大羞，連忙解釋道：
“不是，有些熱……”
“是啊，先前活動量有些大，嘻嘻……”鍾情接語笑道。
誰不知道公主殿下還在念想什麽呢，不過，人家總歸是公主，也不好太欺負了，點到為止就行了。
唐宋瞪了兩個為老不尊的女人一眼，解圍道：
“這位張少想挑戰一下為師的鋼琴水平，嗬嗬，所謂有事弟子服其勞，像這種不入流的挑戰，那自然是徒弟你的責任了。怎麽樣，有沒有信心？”
碧雅抬頭一看，果然有個年輕的家夥站在旁邊，此刻貌似有些目瞪口呆，眼睛都有些直了，也不知想些什麽——她自然不知道，先前在舞池中的高傲，對比現在的嬌羞，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大的殺傷力，那小張看直眼根本不算什麽，即便唐宋心裏也有些發愣呢。要不是身邊美女多多，不好失態，他也願意看直眼的。隻不過，這姓張的敢瞪著眼睛看他身邊的人，哼哼，多少要有些教訓，好在這還是冬天，要不然一定饒不了他……
碧雅愣了愣道：
“這個，隻要師傅不擔心我出醜，那我無所謂了。”其實，鋼琴到了一定地步，閉門造車已經沒多大效果了，得多聽多看多領會，多跟人比較比較，對提升自己水平還是有很大好處的。碧雅也想見識見識高水平的鋼琴演奏。
唐宋擺擺手：
“沒事，不過是對你這段時間以來的一個小測驗罷了，不行還有師傅我呢。嗯，還是先聽聽張兄你的演奏吧。”
小張衙內這才醒悟過來，深吸一口氣道：
“那我就先領教這位美女的高招，然後再向唐兄討教討教了。”
倒是不知道這鄉巴佬居然還帶了鋼琴徒弟，而且這徒弟還是如此美女，可真是，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他娘的，自己帶個美女徒弟還差不多……很是有些憤憤不平的小張懷著極大的憤慨走向已經搬到舞台中間的鋼琴麵前。
舞會已經被莫偉停掉了。弄來弄去，隨便什麽舞蹈，隨便什麽樂曲，都是給別人做嫁衣，那還有什麽意思？停掉算了，下麵，就是挑戰專場，就跟中央台的《想挑戰嗎》一樣，就不信他們這麽多衙內，這麽多高手，就沒有一個能勝過那家夥的……
世界名琴斯坦威，貌似隨便一架練習琴都在百萬以上，更別說比賽用琴了。
瞧清楚琴身上的標誌後，唐宋倒是驚訝了一下這群二世祖的大手筆。
鴉雀無聲中，小張終於在琴凳上坐了下來，沉吟片刻，忽然抬頭道：
“貝多芬《月光》……”
這一刻，唐宋瞧得清清楚楚，似乎之前所有的負麵情緒都已經從這小張臉上消失了，他的眼中隻剩下眼前這琴，心中不由一歎，貌似還是個高手，可真有些不像二世祖啊。可惜，可惜了……之前這家夥跟老羅的對話，唐宋可聽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這些家夥暗地裏的心思。
其實，唐宋也明白他們之所以將舞會變成挑戰賽的原因。誰讓自己風頭太勝了，似乎什麽東西都比那些衙內強，這要是明天自己出什麽事情的話，那些普通人以及美女們會不會懷疑他們是出於嫉妒才下的黑手。雖然本質上確實因為如此，不過既想做出來賣的，又想立牌坊的他們自然不想自己等人的作為遭人懷疑，要知道，就算他們再厲害，也沒辦法將所有人都滅口的。既然這樣，那現在搬回一局，不就什麽都好說了？嫉妒？哼，怎麽可能，至少比那小子強的地方還多呢。美女？美女又怎樣，以他們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麽樣的美女沒有？二手貨誰感興趣？所以，一切隻是意外，跟他們這些衙內根本沒有絲毫關係。
他們卻有些身在局中不知局了，誰也不是傻子，現在越是這樣挑戰，越是想搬回麵子，到時候真要出事了，別人就更加懷疑……
唐宋搖搖頭，淡淡一笑，閉上眼睛，等著欣賞小張的琴藝了。
“咚……”
音樂聲終於響起，隨即便是一連串行雲流水的琴聲傳來。
唐宋不由點點頭，不錯，很熟練……再看一邊的碧雅，臉色也都沉靜下來，對她來說，是個好對手啊。
第一樂章，第二樂章……第三樂章，音樂漸漸進去頂點，便是不怎麽懂得欣賞鋼琴的人，聽著這段音樂，也感覺心裏舒服得很。便如莫偉，似乎感覺比以前聽的時候更舒服了些，其他的，就不太懂了。不過，看那鄉巴佬跟那美女臉上的表情，嗯，似乎小張的表現還不錯，至少給他們造成了壓力，要不然不會如此。
隨著最後一根琴鍵落下，《月光》終告結束，然後口哨聲掌聲一片，甚至還有人叫起了好。
唐宋微微一笑，小張臉上卻有些不愉之色，以為天橋賣藝的嗎？口哨加叫好？有掌聲就行了。不過也不能怪，誰讓現在他已經成了衙內們的頂梁柱，就看能不能把那鄉巴佬壓下去一局了，能不給他叫好嗎？哼，就算別的不行，叫好聲也一定要強過那小子……
唐宋看著碧雅，溫聲道：
“怎麽樣，也是這首曲子，有把握嗎？”
碧雅一怔：
“為什麽也是這首曲子？別的不行嗎？”
唐宋啞然一笑：
“所謂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要知道，這裏不是維也納，不是誰都有那個欣賞水平的，所以，便隻能就同一首曲子比一下了，這樣的話，好醜或許大部分人都能分辨出來。你要是弄首拉三出來，大概也沒人會覺得你更厲害。”
這倒是，鋼琴這東西可不是誰都會欣賞的……碧雅點頭道：
“那行，我試試吧。”
“嗬嗬，沒關係，心情放鬆，後麵還有我呢，你怕什麽？”
想起唐宋那首《鍾》，再對比現在那家夥的《月光》，碧雅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心情頓時就放鬆起來，是啊，自己不過是徒弟而已，還有師傅呢。再說了，哼哼，難道我的鋼琴就很差嗎？也學了很多年呢，要是不知哪兒冒出來的一個人都比她強，那還有什麽學頭？
先前跳舞的美女再次出場了，頓時嘩然一片，倒是沒想到還是個美貌與智慧並重的美女啊。嗯，就是不知道水平如何，隻要不是太差，那掌聲是一定的……
剛剛坐下來的小張絕對想不到，還沒一分鍾呢，自己原本的鐵杆支持者便要轉換陣營了。
對於碧雅的出場，小張一點也不擔心，自己也是從小學習鋼琴的，光比年齡因素，也要比那丫頭強，更何況，就鋼琴天賦來說自己也不是弱者，要不然，能去維也納嗎？能去那個地方進修的人，全中國一年也沒幾個呢。
不過，當那熟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的時候，小張不由色變了。居然是同一首？難道那小女生就那麽自信自己的水平？
《月光》，可以說是全世界最知名的鋼琴曲了，如同貝多芬在鋼琴界的名聲一樣知名，而這首曲子，也是小張最喜歡最擅長的。隨便一個女人出來，就想挑戰他最擅長的東西，那不是太欺負人了嗎？
一陣陣工夫，小張的眉頭便舒緩下來，貌似還不錯，很流暢，沒有任何錯音，觸鍵也幹淨利落，力度要求也沒有絲毫差錯，但這水平充其量也就跟自己差不多罷了。想要超越他，哼，還是不可能的。
隻是，轉念一想，這不過是那小子的徒弟而已，小張的臉色不由又冷了下來，徒弟就已經這樣了，而且還是在他最擅長的曲子上，那他拿什麽去挑戰師父？
再看場上眾人的目光，可比自己剛剛演奏時更要沉迷的多。哼，美女就是占優勢啊。小張相信，一會兒的掌聲歡呼聲一定會比自己高很多。
那他還有臉去見識師父的水平如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