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伯帶著李明昊等人離去後,熊傲天自顧自地坐在地上,右手在空中一劃,一壇酒被熊傲天從空間裂縫裏取出,放在自己身邊。


    黑犀王對熊傲天說道:“王,這獅王真是越來越不把您放在眼裏了,再這樣想去說不定哪天他就帶頭造反了。”


    一旁的隼王出奇的沒有反駁黑犀王,點頭說道:“這次這頭死犀牛說的沒錯,幸虧今天少主的師弟狠狠地挫了挫獅王的銳氣,不然還不知道他要對您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呢。”


    熊傲天微微頷首,說道:“你們倆說的我都知道,但現在最關鍵的是獅王並沒有真的做出什麽謀反的舉動,一切都是源於他的嘴皮子罷了。我要是這麽擅自出手反而會被他倒打一耙,說我徇私舞弊,那樣反而就中了獅王的記!所以現在我們隻能等,等到獅王露出狐狸尾巴的那一天就是我出手解決他的時候。你們倆放心,自從當上落日山脈的王之後我的修行一日千裏,已經不足以往日而語,我有把握正麵擊潰獅王。”熊傲天懶散的雙眼突然變得銳利,一股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從體內噴湧而出。


    黑犀王和隼王心中一驚,連忙單膝跪地道:“王上威武。”


    熊傲天收斂身上的威壓,嗬嗬笑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倆也回去休息吧。”


    黑犀王和隼王朝熊傲天恭敬一拜,然後轉身離去。


    熊傲天目送兩獸離去,然後淡然地說道:“鼠王,本王知道你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出來吧。”


    熊傲天身前的泥土突然鬆動,一隻不起眼的小老鼠從泥土裏鑽出,鼠王恭聲道:“不愧是王,看來是早就發現我了。”


    熊傲天嗬嗬笑道:“你的土遁術雖然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但在我麵前還是不足以拿出來顯擺的。我交代給你的任務怎麽樣了?”


    鼠王聞言,張嘴一吐,兩道流光從鼠王迷你的身軀內鑽出,在熊傲天麵前化作一對斷裂的牛角以及一塊破碎的玉牌。


    鼠王自責地說道:“是屬下無能,當屬下趕到荒宗的時候發現那裏已經成了一片狼藉。我甚至還發動了眾多部下和我一塊搜尋,但是隻找到了這些,有人已經把荒獸前輩以及那莫不悔的屍體帶走了。”


    熊傲天臉色一沉,沉默片刻後對鼠王說道:“也罷,找不到他們的屍體也就隻能給他們做一個衣冠塚了,你回去吧。”


    鼠王慚愧地拱手,轉身又鑽入土裏離去。


    熊傲天神識掃過四周,確定四周無人後將那斷裂的牛角捧起,那牛角上依稀殘留的妖力已經靈力波動透露著當初的戰鬥有多麽激烈,就連荒獸這樣的存在都喪命於此。


    熊傲天將斷裂的牛角輕輕放在地上,又將那破碎的玉牌,腦海裏不禁回想起自己當初送熊力去荒宗時第一次見到莫不悔時的樣子,當時的莫不悔剛成為荒宗的長老,一副年少輕狂卻又處


    處體現出沉穩的處事方式,也正因為如此熊傲天當時立刻決定將熊力交付到莫不悔手中,誰能想到這麽多年後卻落得如此下場。


    熊傲天一掌將酒壇的泥封打開,先倒出一半,淋在牛角上,恭敬地說道:“落日山脈妖獸後人熊傲天,不知前輩遇到身死危機,護駕來遲,還請前輩莫要責怪,此仇不共戴天,我熊傲天發誓隻要我還活著一天,落日山脈內所有妖獸都會對那三宗弟子趕盡殺絕,以蔚前輩在天之靈。”說完,熊傲天身子前曲,在地上重重磕了個響頭。


    熊傲天從地上爬起,將握在手裏的玉牌放在牛角邊上,稍微醞釀一下感情,說道:“莫小子,當年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本王就覺得把阿力這小子交付給你是一個正確的選擇,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你沒有讓本王失望,將阿力培養成一個不錯的修士。想必你也死得很不甘心吧,明明擁有絕佳的天賦,隻要給你充足的時間未來絕對會成為東域的巨頭,但為了你的這幾個弟子,你甘願犧牲自己的性命。現在你的這些弟子們都已經來到了落日山脈,在本王的地盤上,你放心,沒人能夠欺負他們。”熊傲天說著,將剩下的半壇酒倒在玉牌上,順便將自己心中的那一絲遺憾也一塊隨著酒水淋在玉牌上。


    熊傲天站起身子,雙手隔空朝地上一按,一股妖力將牛角以及玉牌壓入泥土中,形成一個普普通通的衣冠塚。


    熊傲天拍拍手,麵無表情地轉身離去,踩著水麵走到湖泊的正中心,盤膝懸浮在空中開始冥想。


    另一邊,孔伯將李明昊帶到遠處的一間樹屋上休息。據孔伯說這間樹屋是熊力小的時候突發奇想花費大量時間所打造而成的,隻不過現在因為熊力長大了覺得樹屋有點幼稚就不再住在裏麵了,正好現在李明昊等人來了這個樹屋可以繼續發揮它的效果。


    李明昊等人謝過孔伯後鑽入樹屋內,這樹屋體積還比較寬敞,足以容納李明昊等人住在其中。而熊力原本也想住在樹屋裏的,結果被孔伯硬生生拖走,帶到屬於他居住的地方。


    杜如海對其他人笑道:“諸位,時候也不早了,大家還是抓緊時間好好休息吧。”


    李明昊趕緊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坐下,進入冥想狀態療傷。先前和獅驁的一戰,體表的皮肉傷僅僅是次要的,關鍵是自己的內髒受到了衝擊,需要好好調息。


    就在李明昊進入冥想狀態沒多久,孔伯又捧著一大堆療傷用的草藥回來,見李明昊已經進入冥想狀態,於是看向其他人,用眼神詢問自己該怎麽做。


    淩笑歌立即起身,接過孔伯手中的草藥,示意交給自己就行了。


    孔伯見狀,將草藥塞入淩笑歌懷裏,微笑著轉身離去。


    淩笑歌抱著草藥來到李明昊身邊坐下,見李明昊已經完全沉入在冥想中,於是從自己的儲物袋裏取出工具,將那些草藥搗成泥後將藥液小心


    翼翼地塗抹在李明昊皮膚表麵的傷口上,盡量不影響到李明昊的冥想。


    一旁的杜如海見狀便想去幫助淩笑歌,結果被慕容雪一把按在地上,神識傳音道:“師兄你就別去搗亂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師妹對小師弟的感情嗎?”


    杜如海眉毛一揚,驚訝地傳音道:“真的假的?我怎麽沒看出來?”


    慕容雪一臉八卦地傳音道:“當初小師弟靈根變異的時候,師妹可是有好長的一段時間連做飯的心情都沒有,滿腦子的都是小師弟的事情。”


    杜如海不以為然地傳音道:“那又如何?師姐照顧師弟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慕容雪嗬嗬一笑,一臉揶揄地看著正在幫李明昊塗抹草藥的淩笑歌,對杜如海傳音道:“我還沒說完呢,上次東域宗門大比結束後,師妹可是和我聊了好久的小師弟,說她一旦看到小師弟跟別的女生說話或者將目光放在她們身上自己心裏就一陣不爽。你說,這不是喜歡上了小師弟是什麽?”


    杜如海聞言,嗬嗬笑著頷首道:“看來我當初調侃他們倆的那句話竟然成真了,有機會我們可要好好撮合一下他們。”


    慕容雪微笑著傳音道:“那必須的,我可是無條件的幫笑歌收獲愛情呢。”


    樹屋的角落,楊正清瞥了一眼小聲傳音的杜如海和慕容雪,搖搖頭閉上雙眼,開始冥想,像他這樣的鐵直男估計是怎麽也想象不到杜如海和慕容雪交流的內容竟然是這種東西。


    落日山脈核心區,西麵,獅王帶著獅驁回到自己的地盤,立刻將妖力覆蓋獅驁全身,檢查獅驁的身體狀態。沒多久獅王就收回妖力,對獅驁說道:“幸好,沒受什麽打傷,自己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獅驁腦海裏此時一直回想著李明昊發動夔牛之怒時那天崩地裂的景象,對獅王問道:“父親,那個人族修士最後施展的手段究竟是什麽?為什麽會讓我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獅王沉聲道:“本王也不清楚,但很顯然那人類的招式是以夔牛為原型,且不提以他這麽低微的修為是如何接觸到夔牛的,最讓我在意的是他這一招裏竟然蘊含著一股天劫的氣息。也正是因為這股天劫的氣息才需要本王親自出手,攔下這一招,不然憑你一個人的話那就是必死無疑的下場。”


    獅驁一驚,連忙道:“那既然這個人族那麽厲害,要不要考慮將其拉攏到我們的勢力中?”


    獅王搖頭道:“這比較困難,你要知道這小子可是熊力那小鬼的師弟,於情於理都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不過人類的內心是最善變的,你過段時間可以去試探一下,如果能把他拉攏過來那最好不過。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得想個辦法把他給解決掉了,我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能讓熊傲天那家夥得到。”


    獅驁點點頭,說道:“父親請放心,孩兒知道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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