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簾打開的那一瞬,馬車裏的雪落跟百花張昭雪三人都是一愣,而李華卻是整個人都呆住了。


    隻見馬車前麵,站著兩個人,一是個八十來歲的老人,一臉的平靜,好像從來都是古井不波的模樣。


    而另外一個卻是個女人,雙九芳華,容貌俏麗,隻是肚子已經圓滾滾的,正在滿臉思念的模樣看著馬車上的李華。


    “春香。”


    李華趕緊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


    “呃……”雪落三人聽到李華這一聲稱呼,頓時明白了,感情這馬車前麵的這個大肚子女人竟然就是李華的孽緣妻子李春香。


    “是我,李華。”李春香淚眼婆裟的點頭應是。


    李華得到了確認,急忙就鑽出了馬車,然後下了車,到了李春香身前,然後緊緊的擁抱住了李春香的身體。


    李春香因為要顧及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隻能用手托著不讓李華抱得太緊了,否則怕傷了肚子裏的孩子。


    李華沒有流淚什麽的,有的隻是滿臉的驚喜還有感激。


    透過李春香的肩膀,李華感激的看著這個老人,卻沒有說一個謝字。


    這個老人就是李國忠了,也不曉得他是怎麽把李春香救出來的,在李華看來,好像一切的一切都仿佛盡在這個老人掌握中一樣。


    雪落等人都沒有打擾李華,就在一邊微笑的看著,而廖旋眼中卻是有些羨慕一樣。


    許久後,李華才鬆開了李春香,上下看著李春香道:“你瘦了。”


    李春香抹幹了淚水幸福的笑道:“我沒事,我都擔心你會做出什麽傻事來呢,還好你沒事。”


    李華笑了笑,然後又輕輕抱住了李春香,好像已經忘記了身邊還有那麽多人在一邊了。


    “咳咳……”李國忠咳嗽了兩聲嗬斥道:“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還不走。”


    李華驚醒,微微有些尷尬的道:“啊,不好意思忠爺爺,小華一時忘情了所以……”


    李國忠揮手道:“沒什麽,人我幫你帶回來了,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了,離開這裏之後,好好活著,不要再像今天一樣莽撞,忠爺爺之所以不阻止你前去送死,那是因為一切命運都該你自己來掌控,選擇生或選擇死,你自己說了算,即使我也不能去幹涉,這次也算是給你警告,萬事莫莽撞,有時,智慧才是生存的依賴,懂嗎。”


    “我懂了,謝謝忠爺爺。”李華感激道。


    李國忠擺擺手,然後看了眼馬車上的雪落,向雪落微微點了一下頭。


    雪落也回以禮貌。


    李國忠又看了眼廖旋,然後才對李華道:“走吧,忠爺爺也隻送你們到這裏了。”


    李華微微點頭,然後突然跪了下來,連續磕了三個響頭後又立馬起了身,凝視著李國忠道:“忠爺爺,您保重,小華不能呆在您的身邊了,望忠爺爺見諒。”


    李國忠微微的笑了起來,對著李華點了點頭後,轉身就走了。


    背影還是那個背影,可是李華知道,這一次的背影顯得是那麽的滄桑淒涼,孤苦。


    李國忠,從來沒有朋友,唯一有的,隻是那棺材店裏的一具一具的棺木,他的一生都已經把自己封鎖了起來了,成為了他人眼中的怪人。


    李華忍著沒有流淚的衝動,靜靜看著李國忠離開,然後消失


    在李華的心裏,李國忠就是他真正的親爺爺,沒有他,李華就沒有今天,而今,真正的到了分別的時候了,李華心裏卻有些放不下,他怕萬一忠爺爺哪天生病了怎麽辦,雖然內家高手很難生病,可是,人,總有生老病死,忠爺爺也不例外,到時,誰能在忠爺爺身邊服侍。


    李春香輕輕握了一下李華的手,好像明白李華想的是什麽,安慰道:“忠爺爺他會照顧好他自己的,別擔心。”


    “嗯,我知道。”李華輕輕點頭,可是還是在看著那個消失了的蒼老的身影的方向。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李華心裏歎息一聲,然後轉過臉看著李春香道:“此一走,也許我們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嗯,我知道。”李春香理解的點頭。


    “好了吧。”這時廖旋開口了,想催促兩人別感慨太多了。


    李華輕輕一笑道:“好了。”然後拉著李春香道:“我給你介紹一下。”


    然後指著雪落道:“他就是我的老大,也是我的大哥,沒有他,我已經死好幾次了。”


    李春香感激的向雪落行了一禮道:“春香見過大哥,謝謝大哥。”


    雪落虛抬手臂道:“不必多禮,弟妹你好。”


    李春香聽著這句弟妹的稱呼,憔悴的臉色都有些微紅。


    李華又指著百花道:“她是嫂子。”


    李春香又向百花行了一禮喊了一聲嫂子。


    最後李華才介紹張昭雪道:“她是小雪,是雪落大哥的義妹。”


    “小雪你好。”李春香不失禮儀的也向張昭雪行了一禮。


    弄得張昭雪哈哈笑著也學雪落虛抬手臂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哇哈哈”


    噗呲……雪落幾人被張昭雪的語氣都逗得笑噴了。


    廖旋在一邊嚷嚷道:“我說李華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怎麽叫你媳婦行禮卻不對我行禮呢。”


    李華一翻白眼道:“春香都見過你多少次了,難道見一次就行一次禮嗎,真真是不可理喻。”


    “哈哈……”雪落幾人笑了出來。


    “好吧。”廖旋隻好無奈了。


    李華扶著李春香道:“別理他,我們上車,然後去廖村先。”


    雪落三人連忙把位置騰出來一個,然後幫忙扶著李春香上了馬車。


    之後廖旋才楊鞭繼續趕著馬車向廖村而去。


    廖村西麵靠山的山腳下,一座寬大的莊院建築於此,樣式古老莊嚴,不知道是哪個朝代就已經建好了的。


    莊院四周都長著許多的大樹,無數的飛鳥在上空展翅高飛來去,鳴叫動人。


    而莊院外邊的前門處卻是有一條挺寬的溪流,上麵有一座石拱橋供人行走。


    看著這一處莊院,百花感歎道:“此處居所,真有一種小橋流水人家的感覺,這都深秋了竟然還有如此多的飛鳥停留於此,真是有些罕見的。”


    雪落潑冷水道:“不怎麽樣呀,說山青水秀嘛也隻一般般了,這裏還比不上你當初居住的百花穀呢,你還感歎什麽。”


    百花鬱悶道:“我隻是覺得在這裏居住也不錯而已嘛,又沒說這裏是最好的。”


    “嗬嗬。”雪落笑了笑道:“你們女人就是愛感歎,見到什麽就說什麽美。”


    “哪有,別扯到我。”張昭雪立即張牙舞爪反對雪落的說辭。


    雪落翻了翻白眼道:“我說女人,又不包括你,你急什麽,真是的。”


    張昭雪哼哼道:“那還差不多。”


    隨後張昭雪又驚醒過來,怒容滿麵的掐著雪落手臂的肉,道:“你大壞蛋,居然說我不是女人嗎,我掐死你……”


    哈哈百花跟李華他們都笑翻了。


    張昭雪的這點兒力道雪落哪會覺得疼,雪落理都不理她,任由她使勁的掐著。


    這時馬車已經停下了,廖旋在外邊道:“到了,都下車吧。”


    張昭雪這才氣憤的道:“暫且饒了你。”然後鬆開了雪落的手臂。


    百花跟李華還有李春香看得哭笑不得。


    雪落掀開了車簾下了車來,然後把百花張昭雪她們三個女的都扶了一把。


    幾人都下了馬車後,雪落看著這古老的莊院道:“這裏就是你那位永爺爺的家。”


    廖旋點頭道:“是呀,怎麽。”


    “沒什麽,感覺挺氣魄的。”雪落道。


    廖旋嘿嘿笑道:“那是當然,這所房子可是整個珊瑚最氣派的了,這可是我們廖村的大族長居住的。”


    “喔,你永爺爺就是大族長。”雪落驚訝。


    廖旋點頭道:“是呀,所以你得感到榮幸呀。”


    “嗬嗬……”雪落不置可否。


    這時,大門裏走出來了三個人,都是三個老人。


    廖旋一怔,心想:永爺爺還真是給足了這個雪落麵子呀,竟然三位都一起出來迎接了。


    “雪落小兄弟,歡迎來到鄙莊,不甚榮幸之至。”


    廖權永率先拱手哈哈笑著走了出來。


    廖權永身邊左右的兩個老人是廖權月,還有一個叫廖權冥,兩人也跟著廖權永拱手歡迎雪落來了。


    雪落微微一笑,然後也拱手道:“誠受三位族長邀請,小子不甚榮幸,還勞煩三位族長出來相迎,實在是折煞小子了。”


    廖權月三人走到雪落等人麵前了,廖權永笑道︰“雪落小兄弟謙虛了,我還怕小璿他邀請不到你呢,看到你們來了,老朽感到高興還差不多。”


    雪落笑笑道︰“感謝盛情了。”


    “客氣客氣,我們珊瑚人從來不喜歡這麽客套的對話,來吧,裏邊請,進去坐下再聊。”廖權永灑脫的笑道。


    “請”雪落也作了個請狀。


    廖權永沒有再對雪落客氣什麽,率先往裏邊走了回去。


    大廳裏,廖權永已經讓人奉上了香茗了,此時都已經分賓落座了下來。


    “來我為你們介紹一下,我左邊這位叫廖權月,是我們廖村的二族長,我右邊這位叫廖權天,是第三族長。”廖權永介紹道。


    雪落幾人連忙起身向二人行禮。


    雪落道︰“你們三老是親兄弟。”


    雪落這樣問主要是怎麽三人的名字都隻是差一個字而已,所以猜測三人是親兄弟。


    廖權月笑道︰“雪落小兄弟這就猜錯了,我們三人並非親兄弟,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的名字隻是相差一字而已。”


    雪落點頭道︰“是呀,所以小子才鬥膽猜測。”


    廖權月搖手笑道︰“我們珊瑚都是按輩分來起名字的,就像我們三老,都是權字輩的,所以輩分後麵加了名字,而到了小璿這一代的卻是除去了輩分,改用了姓氏之後加了個單名。”


    “原來如此。”雪落跟百花還有張昭雪算是明白了,而李華夫婦自然是知道的了,《未完待續》求票票,訂閱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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