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幾人被張昭雪逗得爆笑不已,隨後廖軍隻好接過魚杆自己來釣了,實在是不敢再讓張昭雪來了,否則今天是別想吃魚了。


    又是一個多時辰之後,張昭雪懶散的躺在地上嘟囔道:“我肚子餓啦,魚還不見個影子……”


    廖軍苦笑,他也是沒辦法,怎麽今天就沒魚呢,運氣怎麽就這麽差……。


    雪落他們要準備的炭已經都弄了一堆出來了,就等著廖軍的魚上鉤呢,結果太陽都快中午了居然都還沒魚釣上來,一個個懶洋洋的斜趟著一邊低聲的交談。


    又過了許久後,張昭雪捂著自己的肚子,一臉幽怨的走到雪落身邊道:“哥哥嫂子,咱們還是回去吧,我都快餓扁了。”


    雪落道:“我也有些餓了,要不再等一會吧,要是再沒魚的話咱們就回去好了。”


    “嗚……”張昭雪嘟著嘴兒很不高興。


    結果突然就在這時,廖軍大叫一聲道:“有了……”


    說完後就伸手抓起魚杆一甩,一條很大的魚就被廖軍高高的甩在了空中,然後向著地麵上落來。


    “哇……好耶……”張昭雪原本就餓得沒力氣了的,可是看到這條大魚後,立馬就跳了起來,手舞足蹈的興奮的叫著,然後就撲了過去要抓住這條大魚。


    廖軍趕緊提醒道:“小心呀,魚的力氣很大的。”說著自己也走過來了。


    張昭雪嘎嘎大笑著沒理廖軍,一個投身就撲到了大魚身上去了,雙手使勁掐住了大魚的腰部。


    魚,真的很大,而且這還是水庫裏土生土養的魚,看模樣都要有二十斤那麽大一條,也真不知道廖軍那杆魚杆的線是用什麽製成的,竟然被廖軍那樣用力的一拉一甩都沒有斷開。


    張昭雪撲住了大魚了,沒有聽廖軍的提醒,興奮的就想捉住大魚,誰知,大魚隻是折騰了幾下而已,張昭雪就被大魚給震翻在地上打起了滾了,那叫一個狼狽。


    “哈哈……”雪落跟百花,廖旋三人在一旁看的大笑不已,廖軍搖頭哭笑不得的走到了張昭雪身邊,扶她起來道:“你以為是那種一兩斤的小魚呀,還撲上去抓呢,沒把你弄傷就不錯的了。”


    張昭雪哎喲哎喲的爬了起來怒道:“那你不早說。”


    廖軍無語道:“我話才剛出來你就撲上去了好嗎。”


    張昭雪哼哼道:“都怪你說話慢的像蝸牛。”


    “呃……”廖軍苦笑。


    張昭雪指著還在地上翻騰的大魚急道:“還不快抓住,一會兒就跑了。”


    “跑不了的。”廖軍輕輕一笑道:“才二十來斤的魚怎能掙脫的了我的天蠶絲魚杆呢。”


    “哦,原來是天蠶絲魚杆呀。”雪落在那邊感慨著道:“也真夠奢侈的了。”


    廖璿道:“不用天蠶絲怎麽能釣的上這裏的魚,你是不知道呀,去年我跟小軍還有李華三人來釣的時候還釣到了一條差不多接近百斤的大魚呢。”


    “啊……這裏的魚都這麽大一條嗎。”雪落驚詫不已。


    廖璿道:“那是自然的了,這水庫終年水位都這麽深,而且又寬,這些魚常年養在這裏,又沒人能下去抓魚,年複一年的想不大都不行呀。”


    “哦。”雪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廖軍走到了大魚旁邊,然後忽然就拍出了一掌,大魚被掌風擊了一下後就沒有再動彈了。


    廖軍熟手熟腳的去解開了魚鉤,然後把大魚給提到了水邊去了。


    廖璿道:“我去幫忙,你們坐著。”然後起身走了過去。


    水邊,廖軍拔出了一把小刀,正在開始宰魚了。


    幾人弄了一個上午了,總算有了收獲釣了條大魚上來,然後就是烤魚,忙的幾人不亦樂乎。


    下午黃昏時分,雪落幾人摸著各自的肚子下山來了,張昭雪捂著鼓鼓的肚子道:“沒想到大軍的手藝真這麽好呀,哈哈,以後本大小姐就雇傭你作為我的主廚了。”


    廖軍笑笑,沒有把張昭雪的話當真。


    雪落砸著嘴巴道:“是不錯的,以後真要是要烤東西的話,廖軍你一定要多出力呀。”


    廖軍嘿嘿笑道:“我可是要收錢的喲。”


    “收啥錢。”雪落納悶。


    廖軍撇嘴道:“我辛辛苦苦為你們烤東西,難道是免費的呀。”


    “有你這樣的嗎,難道你沒份吃呀真是的。”張昭雪鄙夷道。


    廖璿笑道:“你們別聽他亂說了,他要是真敢收錢的話我幫你們揍他。”


    雪落拍了拍廖璿的肩膀,點頭道:“不錯不錯,那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


    “哈哈,定當全力以赴呀。”廖璿瞥著廖軍笑道。


    廖軍搖頭晃腦,感慨道:“哎,真是孤家寡人不敵大眾呀。”


    “那是,否則你就不是老三,而是老大了。”廖璿道。


    雪落道:“好了,趕緊回去了,否則一會兒天都黑了。”


    “嗯,走……。”廖璿沒有再挖苦廖軍,跟隨一起下山而去。


    杭州,月桂峰的月老廟裏,陸雪晴布滿血絲的雙眼盯著這棵月桂樹癡癡的看著,而手中還握著兩塊竹片。


    月老廟的廟祝還有那些前來許願的癡男怨女們已經被陸雪晴都趕走了,隻剩下空落落的廟子。


    “這裏就是我們相互寫下對方名字的地方嗎,原來我們真的相愛過嗎,可是為何我卻是忘記了一切,為什麽我們會走到這一步,為什麽我會入魔,為何老天要如此作弄我,為什麽。”陸雪晴喃喃念叨著,一大串的為什麽。


    而她眼睛也突然變得越來越紅,一股暴戾的情緒緩緩從這雙美麗的眼睛裏蔓延而出。


    轟……陸雪晴一掌就擊向了身前的月桂樹上。


    月桂樹承受不住這強勁的掌力,應聲而斷,倒塌了下來,砸到了圍牆上,把牆壁都震塌了一小片,而那些刻著朱砂名字的竹片更是如雨一般四散飛落,飄散開去。


    陸雪晴一臉惱怒的轉身走了出去,然後走到了不遠處的山崖前站立身子,抬頭望天,淒厲的厲嘯道:“為什麽,為什麽,誰能告訴我為什麽啊。”


    淒厲的聲音遠遠傳了出去,震得山穀懸崖嗡嗡作響,不少的石塊都因此而被震得脫落崕壁,滾下了萬丈深崕裏去,然而卻是不會有人來回答她的為什麽的。


    陸雪琪忽然左手微一用力,隻見兩塊握在掌心的竹片已經成為了粉末。


    陸雪晴抬起了左手,看著手掌上的粉末不言不語。


    秋天的風已經微冷了,吹散了夕陽的紅雲,也吹散了陸雪晴手中的粉末,飄向了天空,飄向了遠方,消失殆盡。


    天,還是那一片天,隻是,人已經不再是那些人,景物在,人已不再,心已不再,天地蒼白。


    陸雪晴看了許久遠方的天際,然後轉身離開,也是心從此離開,不再想起某一人,某一物,她要去走自己已經無法再回頭的路,永遠走下去,不在回頭……


    陸雪晴丟棄了心中一直以來的執念,從她知道自己跟雪落的所有事情開始,她放棄了一切,放棄了時間,放棄了世界,也放棄了自己一直以來都克製著的人知。


    如今,世上再也沒有了陸雪晴,有的,隻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軀體,一個殺人不會再有一絲情緒波動的魔頭。


    珊瑚,廖權永的府邸裏,雪落在房間裏突然感到心頭一痛,差點把手中的玉蕭給摔落地麵。


    “怎麽回事……”雪落摸著自己的心口喃喃道。


    然而那一股心痛的感覺卻是一閃而逝了。


    “真是奇了怪了。”雪落納悶不已,然後搖搖頭繼續擦拭著玉蕭。


    這時,百花走了進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套衣服,走到了床邊把衣服掛起來後,見雪落還在擦拭著那支玉蕭,問道:“這支玉蕭對於你是不是有什麽故事嗎,可不可以告訴我呢。”


    雪落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道:“這支玉蕭……是我以前跟一個女子買的。”


    “哦。”百花道:“是陸雪晴嗎,還是晨雨妹妹。”


    雪落搖搖頭。


    “那是,……”百花有些迷糊。


    雪落道:“那是當時我們分別去為殺戮闖蕩之時,我在京城認識的一個姑娘,她教我如何吹奏的蕭曲。”


    百花忽然明白了什麽,低聲道:“那這個女子一定是個很好的姑娘了,否則你不會如此的思念於她。”


    百花以前對雪落從來都不會吃醋的,可是當成為了雪落的妻子之後,不知不覺的就對其她的女人有了一些抵觸了,如今聽雪落又說出了另外的一個女子,百花心裏覺得有那麽一絲的不快。


    雪落微微點頭道:“是呀,很好的一個姑娘。”說著還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玉蕭,那模樣有多癡戀就有多癡戀。


    百花轉過了臉,她怕雪落看到了自己臉上的些微不高興。


    忍下了情緒後,百花才道:“那你為何不把她留在身邊,這樣思念著有什麽用。”


    雪落低聲淒涼一笑道:“我也好想留住她,可是,天意弄人。”


    “為什麽。”百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了,看雪落模樣對那個女子那麽的癡戀傷情,百花就覺得心裏堵得有些慌。


    雪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窗外道:“她已經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


    “為什麽離開。”百花還沒聽明白究竟是什麽意思。


    雪落低下了頭,把玉蕭小心藏回了包裏,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臨到門口時才丟下了一句話道:“因為她死了,為救我而死,所以她離開了”


    雪落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呆呆的百花。


    百花心裏此刻是波瀾起伏不定,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孤舟,被狂風吹著。


    “自己竟然為了一個已死的女子吃醋嗎。”百花苦笑搖頭,然後又想著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會為了雪落而死呢,而且當時雪落在京城也沒呆多久的時間呀。


    百花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她剛才的問題,還有自己吃醋的情緒怕把雪落惹生氣了,百花連忙起身然後追了出去,《未完待續》我的書,撲街了,我一直以為可以寫的很好的,沒想到真的撲街了,有些失落,隨著雪晴一起沉淪了,也許某天,這本書也將淹沒在茫茫書海中,再也不為人所知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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