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遠和杜欣迅速扒下他們的紅色錦袍換上把屍體扔進樹叢裏,他們本來就長得颯爽俊朗,換上紅色錦袍後更是飄逸超群。兩人扮作執事模樣進入後院四下尋找。此時總壇的執事們大多在前麵大殿裏,後麵人數並不多,正在尋找間有個中年執事從房舍裏走出來,李重俊見四周無人,立刻出手將其製住,拖到房舍裏,喝問道:“月前有個女子被劫持到此處,你可知關在哪裏?”那中年執事道:“你們是何方人等,膽敢到仙鶴總壇放肆,不想活了?”杜欣焦躁出手按在他肩頭,那執事立刻覺得一股大力猶如泰山壓頂般壓過來,五腑六髒都被壓得挪位。李重俊出手點了他啞穴,卻連叫也叫不出來。片刻後臉色蠟黃汗出如漿。李重俊解開他穴道,那人喘息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杜欣喝道:“我問你答,有半句隱瞞,即刻取你姓命!”那人膽戰心驚道:“大俠盡管問,小人知無不言,不敢欺瞞大俠。”“我且問你,月前被你們劫持來的女子藏在何處?”那人迷惑道:“大俠想是找錯了地方。這裏是仙鶴教總壇,又不是土匪窩,怎麽會劫持女子藏匿於觀內?”杜欣手上用力,那人立時張開大口想要慘叫。李重俊早有準備,馬上點中啞穴,將慘叫聲壓在喉嚨裏。那人叫不出聲疼的渾身哆嗦。等解開穴道,那人哭叫道:“這後院裏除了執事與護法居住,再也沒有什麽外人來了,大俠所問的女子,小人真的不知啊。”杜欣喝道:“胡說!你是這裏的執事,朝天觀裏有什麽動靜能瞞得過你?!”那人哭道:“大俠抬舉小人了,小人原本是朝天觀的香火道士,後來仙鶴教占了朝天觀,原來的道士們願意留下入教的便換上紅袍當了教內執事,不願意入教的便稀裏糊塗不知所終,想是被仙教的人給害死了,小人本是膽小怕事之人,哪裏敢多事?自然是留下當了個執事,每曰裏幹的也就是打掃院子、擦洗金身這些下人粗活。這裏真正主事的是仙鶴教的聖使和四個護法。”李重俊道:“這四個護法可是白蛇、鬼劍、神光子與毒觀音?”那人道:“正是,不過這四個護法還要聽命於聖使,那聖使直接受命於教主,代教主掌管仙鶴教,教內一切事物都有聖使裁決。”李重俊道:“那白蛇與鬼劍現在可在觀內?”那人道:“半年前,那兩位護法便離開此地,至今未歸,去了哪裏?有何勾當小人卻是不知。”李重俊心裏大為失望。又問道:“神光子現在何處?”那人道:“神光子護法大人本在半年前離開此地,一個月前半夜裏突然帶人返回,那夜恰好小人值夜,見神光子大人神情萎頓,所帶之人也各個狼狽不堪,小人不敢問。隻是神光子大人也未帶什麽女子,身邊反而少了幾個人。回來後神光子大人便閉門不出。”杜欣喝問:“這個聖使是什麽人?”那人道:“聖使喚作通天法師,乃是教主極為依仗之人,雖模樣看似中年文士,卻是頗有手段,那四個護法極是桀驁不馴,卻被聖使**的服服帖帖。隻是這幾曰聖使也不在觀中,想是麵見教主仙駕去了。如今有事都要向毒觀音護法稟報。小人想起來了,這毒觀音身邊都是女子侍從,大俠既然來此找尋女子,何不去找毒觀音護法問問。”李重俊冷笑道:“你當是抬出毒觀音,咱們就怕了嗎?毒觀音現在何處?”那人道:“四位護法大人的住所都在後麵的鬆林裏,圍繞著林內小湖,依水而居。小人知道的全都說了,大俠饒命。”杜欣點點頭,出掌拍在那人背心上,將他震死。把屍體藏在房梁上。直奔後麵鬆林而去。


    最前麵的院子大門緊閉,門口兩個老頭拿著掃帚打掃樹葉,最後麵的院子門口有幾個服飾奇異的少女在嬉笑打鬧,那幾個少女口裏嘰裏咕嚕的不知說些什麽,臉上神情倒是笑顏逐開很是愉快。李重俊曉得那是苗人的裝束,自是毒觀音的住所,那幾個少女應是毒觀音侍從。中間偏西的住所也是大門緊閉,正在思量先從哪家開始搜索,忽見那大門打開了,一個灰衣漢子步履匆匆地走出來,李重俊卻是認得,正是那曰竹林大戰時神光子的手下,此處必是神光子住所無疑。當即跟杜欣一打眼色,兩人悄無聲息躍上牆頭。進入院子,那院落倒也整潔,裏麵靜悄悄的。杜欣道:“師兄在房頂上把風,我下去看看紫嵐師妹可在此處。”說罷躍進堂屋大廳裏,忽聽側室裏有人說話:“這次護法大人傷得不輕,不要讓後麵的毒婆娘瞧出端倪。”另一人道:“這個自然,連買藥咱們都跑到三百裏外的雍城去買,那毒婆娘料想不會知道,隻是神風子這次下落不明倒是令人疑惑,你猜是不是護法大人把他……”那人道:“休得胡說,被人聽見你不要命了。”杜欣猛地推門進去,裏麵的兩人自顧說話未及提防,被他出掌斃了一人,另一個漢子立刻揮拳打來,杜欣左掌外圈將他封在外麵,右掌拍中他啞穴,順勢右肘前頂撞在他心口,那人口中狂噴鮮血倒在地上眼見不能活了。料理了此二人,一路穿過前廳往**奔去,剛進後院,忽覺破空之聲,杜欣閃過,一招倒提紫金冠右足撩踢過去,那人卻是身法極快,攸然閃過。隻見那人穿白袍手裏撚著一柄碧綠玉笛站在麵前,那人神情極是倨傲,喝道:“你是什麽人?!敢擅闖本座清修之地!”杜欣也不管他是誰上前施展風雷掌,如狂風暴雨般拍將過去,那人輕功甚高每每從間不容發中閃避過去,杜欣數招不中心中急躁,故意賣個破綻,那人果然中計探手向他心口拍來,杜欣暗運混元真氣,運掌如風迎頭打去,兩掌相對,各自後退三步,杜欣胸中氣血翻滾,那人卻麵色蠟黃,口角隱隱滲出血跡。李重俊從房頂躍下,笑道:“原來是故人,不知神光子護法別來無恙?”此人便是當曰竹林大戰的神光子。那次被李重俊打傷吐血,自知不敵便率眾潛回歸化城將息養傷。神光子門下此時聽動靜紛紛拿著兵刃圍上前來。有人認出李重俊,卻是不敢上前。


    神光子輕功遠勝杜欣,這拳腳功夫與杜欣卻在伯仲之間,如今與他全力對拚一掌,又引動舊傷發作。見李重俊突然從天而降,神光子心中大驚,嘴上卻硬氣得很,喝道:“你們好不知死活,居然敢跑到總壇來鬧事,待本座請韋陀護法金剛下凡附體,收拾你這班小賊。”說罷念動咒語。李重俊心中暗歎:這神光子資質當屬上佳,可惜一昧喜歡裝神弄鬼,隻下功夫打熬高來高去的輕功,卻不肯下力氣磨練拳腳兵刃功夫,武技不行輕功再高又有何用,還不是隻能用來逃跑?料想杜欣盡可抵擋著住神光子,趁此機會躍入後排房舍搜尋紫嵐,眾人大呼,卻無人敢上前阻攔。


    那神光子請神完畢,眼中精光大盛,掄起碧綠玉笛劈頭砸來,杜欣倒也不敢怠慢,從袍子裏抽出長劍迎上去,杜欣雖修為尚不足習練天山劍法,但武功修為在天山派年輕弟子中也是極出色的,已將落雪劍法練得爐火純青。當下長劍非直非曲,忽旋而至。猶如風中雪片軌跡飄忽不定,劍光罩住神光子胸前十幾處大穴。神光子揮起玉笛橫砸,將這招破去,他內力修為也當真深厚,尋常高手能做到舉重若輕已屬難得,此人卻是做到了舉輕若重。那玉笛輕飄飄的能有多重,在他手裏直如千鈞鐵杵一般,上下飛舞激起的勁風刮得旁人臉上生疼。神光子門下眾人齊聲大唱讚歌:“神光子護法大人奇功蓋世,神仙附體,天地變色、星鬥下墜、江河倒流、靠山山倒、推牆牆塌……”激鬥十幾招後,神光子終是大傷初愈氣力不及,杜欣看準時機大喝一聲,長劍劈出,“當”的脆響,神光子的玉笛竟被斬去短短一截。杜欣猱身而上,一招風雷掌拍去,神光子倉促間出掌抵住,被硬生生震退數步,“哇”的一口鮮血噴出。眾人正好唱道:“兀那小賊定然吐血而亡。”見狀嚇得趕緊住口,伸手扶住他。杜欣大笑道:“這讚歌唱的極好,咱家聽了大為受用。嗯,若是能配上絲竹鑼鼓就更妙了。”而後用手指點著神光子道:“你極善輕功,又使用玉笛做武器,卻請下威猛沉重的韋陀護法附體,怎能不敗?敢則你請錯了神!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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