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遠與藍梧桐伏在宮牆上,看著巡夜衛隊從石板路上大步走過,等四下無人,二人立即從牆頭上躍下,沿著牆邊花木陰影,奔向後宮。


    白天的時候,眾人聚在後花園習武嬉鬧,紫嵐見李重遠與林清鸝年齡相仿,又彼此動情,便有心撮合,想叫他們在一起獨處,可是藍梧桐總來找他們嬉鬧玩耍,鬧得眾人哭笑不得,紫嵐尋了個機會把藍梧桐叫到一邊,說明意圖,藍梧桐驚奇的睜大眼睛道:“既然他們相愛,那是好事呀,為何怕人知道?便是現在瞞得住眾人,那曰後成親豈不也要當眾拜堂成親,那時節也要瞞得住人嗎?”


    紫嵐啼笑皆非,道:“你總在他們麵前晃來晃去,他們還怎麽愛得起來?”藍梧桐想了半天道:“有人在便愛不起來,想必是愛得不深。”說罷竟然蹦蹦跳跳的走了。紫嵐獨自錯愕了一陣,這藍梧桐出身苗疆,完全不懂中原禮數,渾是說不明白,不禁歎口氣,終究是無可奈何。


    回到後花園與眾人閑聊,無意說起大師兄的事情,李重俊每次從宮中回來便是半晌不開心,如今這幾天更是整天把自己關在書房裏,連師弟師妹的麵也不見了。眾人也是覺得奇怪,藍梧桐素姓膽大妄為當時就說:“與其在這裏猜測,還不如咱們到皇宮內苑看個究竟。”眾人叫好。紫嵐苦苦相勸生怕給李重俊惹麻煩。眾人隻好答應不去皇宮。


    可是既然興趣已經被挑動起來,又如何按捺地住?入夜亥時,藍梧桐悄悄來叫醒李重遠,要夜探皇宮,本來林清鸝也要跟著去,李重遠覺得她武功最弱。萬一遇上麻煩怕是不易脫身,便沒有答應。


    此時各個宮苑早已閉門休息,藍梧桐當年跟隨張易之進過大明宮,對宮中路線很是熟悉,領著李重遠左拐右拐來到後宮,遇上宮牆擋路便直接飛身上去。


    一路繞過巡邏的衛隊漸漸接近後宮。剛進入禦花園,忽然背後傳來喝問:“好大膽!敢擅闖宮禁!”竟然是五個身穿紅色宮裝的太監站在身後,二人大驚,他們站在那裏如僵屍般一動不動,衣服又和紅色宮牆同色,竟然沒有看出來。


    當下立即轉身伸手向他們穴道點去,那幾個太監竟然身手極為靈便,不閃不避,而是迎上前來揮掌便打。這是皇宮內專門用來警衛內苑的侍衛——鳳儀衛。


    他們都是從剛進宮的小太監中遴選的,然後交付高人專門訓練,武功陰險毒辣自成一路。盡管武功不俗,可惜他們注定一生被圈禁宮苑,從不涉足江湖,臨敵經驗未免不足,平素裏他們與控鶴衛、千牛衛等侍衛也會切磋幾招,但別人都知道這些從小閹割的人姓情古怪。心胸狹窄,所以每次切磋都是故意輸個一招半式。久而久之,這些人竟然不知道自己武功到底有多高,是故,他們見到李重遠和藍梧桐並沒有出聲示警,而是想將他們生擒,好邀功取賞。


    李重遠伸手點向對手雙眼。那人不避不讓徑直拍向李重遠頭頂,竟是同歸於盡地打法,幸好他修行深厚,立即變招點向他的欺門穴,將其定在那裏。不及對方反應過來。


    伸足踢中旁邊一人啞門穴。那人立即作聲不得,癱倒在一邊,藍梧桐撲向旁邊三人,當中一人伸直雙臂直抓向藍梧桐麵門,藍梧桐側身閃過,從他腋下繞到背後,出手如電點中了他後心,登時暈倒。後麵兩人才知大事不妙,立即發足狂奔,便奔便從袖口摸出銅哨子來,放進口裏鼓氣欲吹。


    李重遠大驚,隻要哨子一響,宮禁之中各個侍衛高手必將傾巢而出,到時候想要脫身就難了,正在緊要關頭,忽見宮牆上人影閃過,那人躍到兩個太監麵前,雙掌齊出,將二人打得悶哼一聲,身體倒摔出去,銅哨子遠遠丟了出去,未等身體落地,那人便如影相隨,振臂趕上,又在他們身上補上一指,點暈過去。


    那人做個鬼臉兒,笑道:“還說我累贅,眼下究竟是誰累贅些兒?”竟然是林清鸝!


    原來他們剛一出門,林清鸝便悄悄跟在後麵,一路潛行而來,李重遠竟不曾發覺。


    剛才反倒是林清鸝出手相助。才不至於惹下大禍。興奮之餘心裏也是疑惑:“剛才那兩人武功不錯,便是藍梧桐對付他們也不會太容易,竟然被她三拳兩腳就製服了。


    雖說她練功刻苦,可是這功夫長進也太快了,再者剛才那兩掌力道渾厚,並不是修羅功以巧搏力的門徑。難道她又練過別的功夫?”李重遠卻想不到,林清鸝曰夜苦練易筋經,武功造詣早已今非昔比,隻是林清鸝刻意隱瞞,李重遠又沒有見過真正的易筋經,所以才看不明白。


    打發了這些內侍,三人看清門徑直接、奔向麟趾殿,這麟趾殿本是召見內臣的場所,但中宗皇帝應韋後所求,將其改為寢殿,通常是前殿會見大臣,後殿供帝後安歇之用。


    其他宮室已然熄燈,隻剩下宮門口的大紅氣死風燈在夜風中輕輕搖擺。而這麟趾殿依舊燈火通明,忽然從後殿裏傳來幾聲女子嬉笑之聲。


    大明宮素來森嚴肅穆,宦官宮女從不敢放肆嬉鬧,所以這幾聲嬉笑實在兀突,三人見左右無人,暗運內力躍上宮頂,悄悄將瓦片掀開一個角兒,從孔隙中往下看,見是殿裏三人正在嬉戲。


    龍床上有一男一女穿著褻衣對麵而坐,那女子衣襟敞開,圓白的**不住晃動正在喜笑顏開地與那對麵男子摴蒱為戲,旁邊還有個男人穿著黃色內衣在不停地為那女子出主意,


    片刻,對麵那男子大笑道:“你又輸了!哈哈!”那女子白了黃衣男人一眼,口裏抱怨道:“都是你瞎出主意。”說罷隨手將披在身上的褻衣脫掉,居然赤著上身繼續玩摴蒱。


    林清鸝是個姑娘家,哪裏見過這等場麵,隻看了一眼便羞得滿麵通紅不敢再看。藍梧桐出身苗疆,自小就沒有這麽多禁規,倒是落落大方,一邊偷看一邊捂著口輕笑。


    李重遠大為奇怪,這宮中規矩極多,誰敢在宮裏玩這種銀穢遊戲?正說著,有個宦官模樣的人進來衝著那黃衣男子施禮道:“啟稟萬歲爺,萬歲爺的瓊液送到,奴才見過皇後娘娘,見過武大人。”唐宮裏為了避諱,都把湯藥稱為瓊液。


    李重遠三人目瞪口呆,原來在後殿銀戲的人竟然是中宗李顯、皇後韋氏和武三思。那床上的男子武三思笑道:“皇上瓊液既然送來了,您就先去飲下,回頭看我再勝一局。”


    李顯顯得很無奈的樣子,站起身,抖了下黃色內衣,道:“好了,朕先去飲瓊液,你們等著朕。”說罷便跟著那宦官去往偏殿。


    藍梧桐低聲道:“好大笑話!別的男子在調戲自家娘子,做丈夫的不但不惱反而旁觀助興,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等李顯剛離開後殿,韋氏鄙夷地呸了聲,道:“走了更好,省得在這裏礙手礙腳!看見他便想起那狗奴才太子!好生窩火!”


    武三思笑道:“咱們快點,等那人回來之前,也能**一度。”


    韋氏不悅道:“這麽短時間如何能盡興快活?”


    武三思道:“我可有個妙法,保管娘子玉體酥散。”說罷把韋氏摟在懷裏,那韋氏順從的偎依在他懷裏,任由他遍體撫摸。


    正在纏綿間,忽聽門口宦官道:“皇上駕到!”門簾挑開,李顯搖搖晃晃的回來了,韋氏雖然銀蕩卻也不敢當著李顯的麵行媾和之事,隻好起身順手把衣服斜披在身上。


    李顯來到龍榻邊見狀,不覺皺起眉頭來。武三思笑道:“剛才娘娘又扳回一局,贏得了一件衣服。”李顯不高興道:“不是讓你們等著朕嗎?”武三思恭維道:“臣沒有皇上的指點,竟然輸了,由此可見四海百姓隻有得皇上聖明垂訓方能得清平盛世。”


    李顯聽了竟然得意的笑了起來。


    藍梧桐道:“這皇帝喝的藥大有古怪。你看他進門的時候。連走路都不穩。說話的時候目光呆滯,簡直像行屍走肉一般。”她在苗疆見識過諸多毒藥毒物,所以對中毒表征極為敏感。


    李重遠道:“剛才他們到偏殿飲藥,咱們去看看。”說罷從殿頂躍下,繞到偏殿從窗戶裏飛身進去。偏殿裏隻有兩個小宮女在打瞌睡,哪裏能聽見什麽動靜?藍梧桐輕手輕腳從藥煲裏撥出些藥渣放在鼻端輕輕一聞便知道藥湯裏大有古怪,然後把藥渣放進皮囊裏。悄悄越窗而出,那兩個宮女猶自懵懂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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