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信看看不似有詐,索性站起身來徑直走過去推開書房門,陳成名見王洪信進來似乎一點都不吃驚,隻是示意他落座,等郝麗跟進來。。。


    陳成名才有些詫異,他很快掩飾住自己的神色,站起身來親自端起茶壺,往麵前的茶杯斟滿茶水。道:“兩位捕頭,下官等候多時了。”


    郝麗驚道:“你在等我們?原來你知道金六福已經越押,也知道他們必定到王家尋仇,所以料定我們一定會到你府上問個究竟,是不是?!”


    說道最後,言語中已經有了十足的怒意。


    陳成名有些尷尬的笑了一笑道:“說實話,郝捕頭能親自來,下官倒是想不到的,還以為……,”說到這裏他忽然改口道:“不過,郝捕頭能來,也是極好的。有些事情不妨與兩位說明白,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王家與劉家的事情了,隻是這樣的事情就是下官也捉摸不透。”


    王洪信登時警覺起來:“這麽說,金六福不是越押而是你傳令放人的,是也不是!”陳成名看了看他,不屑道:“王捕頭,雖然那你是正三品,論品級你比下官的從三品還要高半級,但是你我各有統屬,恕下官不能回答。”


    這句話把王洪信噎得半死,卻找不到話反駁,郝麗在一旁道:“陳大人,有些話我想問不知道算不算暨越權限?”陳成名道:“郝捕頭言重了,您雖然是四品捕頭,但是您還有大理寺巡檢的職位,問詰地方官員也在權責之內,怎麽會暨越權限呢?”


    “這樣就好,我有幾句話要問你。[.超多好看小說]”郝麗毫不客氣地說。


    陳成名立即道:“郝巡檢但有所問。下官必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郝麗道:“金六福、胡鵬展是怎麽出去的?”陳成名倒也不隱瞞,立即答道:“是下官放走的。”


    郝麗冷笑道:“你還真是條漢子!私放人犯這樣的大罪你也敢去做!難道不知道大理寺三堂會審是何等利害嗎!?說!是收錢買放還是徇私縱囚?”


    陳成名搖頭道:“都不是,若是為了錢或是為了人情,下官都不會去放人,一則是下官謹遵皇命。二則這兩個人殺了下官的愛妾,這等大仇,下官怎麽會放人?”


    郝麗道:“你說得好聽,那為何這兩人能逃出囚車呢?”


    陳成名正色道:“下官是奉命放人。”


    郝麗奇道:“奉命?奉誰的命?河南府難道還有人比你更高嗎?”


    陳成名道:“下官知道你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就求那人留下一道文書,作為憑證,請大人過目。(.好看的小說)”


    說罷從書桌抽屜裏拿出一張字箋雙手捧著,低聲道:“皇上密旨,郝麗、王洪信跪接!”


    郝麗、王洪信聞言大驚:“這到底怎麽回事?怎麽還牽扯出皇上來了。對了,金六福和胡鵬展本來就是皇宮裏的人,不過,他們前半夜落網,後半夜皇上的密旨就到了,這也太快了!不會是假的吧?”


    他們心裏雖然這樣想,但是卻不敢有片刻遲疑,趕緊跪下。低聲道:“臣等沐浴焚香,聆聽皇上垂訓。”


    陳成名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密使欽差代朕巡狩宇內,各地牧守官吏毋使阻滯。”說完將那密旨雙手遞過來給郝麗等人看,郝麗見那密旨上蓋著當今皇上私章,


    便知道這密旨絕對不會有假了,市井之人根本就不知道私章的模樣。而有機會見到私章的人都是朝廷命官,也沒有膽量假冒印章,同時這私章也表明了這次事件乃是出自李隆基的想法,而不是三省六部的內閣票擬。趕緊將密旨奉還,然後叩頭謝恩。


    陳成名小心翼翼的收好密旨。然後道:“兩位現在明白了?不是下官想這樣做,而是不這樣做不行啊!”


    郝麗奇道:“究竟是什麽人來傳的聖旨,怎麽這樣快?”


    陳成名道:“說起傳旨之人,你們大概也知道些,是羽林衛的信使。下官驗過他們的腰牌印信,絕無差錯。他們要下官放人,


    下官說道:這兩個人與本府治下數十條人命大有關係,如是單憑信使一句話放了的話,日後有人追究此事,下官便無法自明,所以請留下書信信物,


    否則下官便是冒著抗旨不尊的罪名也不敢放人。那幾個信使見狀便商議了一會,然後打開個皮匣,從裏麵拿出一疊信箋,抽出一張交予下官,當做提人文書。這些文書原來是早就寫好的,遇上事情便即刻拿出來。


    下官再也無法拖延,隻好命人將那兩個人犯放了。那兩個人似乎與這幾個信使也認識,彼此還打過招呼。金六福要殺下官出氣,幸好被那幾個信使勸住了。


    下官猜想,這兩個惡人逃出牢籠,說不定會去王家找麻煩,隻要他們一去,你們便會找上門來與我理論,所以,我索性不睡了,就在這裏備好香茗恭候。”


    聽完這些話,郝麗、王洪信半晌不語,他們發現事情並不是原先想象的那樣,而是涉及到皇上,可是他們想破頭也想不通皇上為什麽要這樣做。


    此時天色已亮,二人起身告辭,回到王家之後,便支開眾人,把王傳華請到密室中,將剛才在陳成名那裏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王傳華聽罷,呆若木雞。良久之後才低聲道:“難道我王家叱吒風雲這麽多年,要遭到郭解的下場嗎?”說完,揮手讓郝麗、王洪信退下,自己把自己關在密室裏不出來。


    此時河南府東南麵的荒山上,金六福與胡鵬展正吵得不可開交。


    “混蛋!整天吹噓自己武功如何如何,讓你抓個人都他娘的抓錯了!”胡鵬展氣咻咻的罵道。


    金六福大怒:“你這個睜眼瞎!你知道什麽,黑黢黢的進去啥也看不見!又不能打著火折照亮!這死丫頭也是找別扭,竟然放著自己的家夥不用,用起郝麗的軟鞭了!


    老子白天就看見那姓郝的丫頭用軟鞭,根本連想也不想,就順手抓來了,娘的,老子剛開始還納悶,這姓郝的丫頭武功不錯,怎麽就這樣簡單給抓來了?


    誰知道竟然抓錯了!”胡鵬展罵道:“你怎麽不提起來看看?”


    金六福喝道:“王傳華在後麵大呼小叫,這丫頭趕巧衣服蓋住了臉麵,本來就是十拿十穩的事情,誰有閑心去看!你怎麽不去看看。”胡鵬展怒道:“人提在你手裏,老子幹嘛去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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