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殺手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入住的這間客房,位於十七層,窗簾拉得如此嚴實,絕不是害羞給人看到屁股,而是殺手意識裏的警惕,提防窗外的冷槍,


    雖然,他知道自己離任務的戰場尚隔茫茫大海,敵手遠在千裏之遙,但他還是在窗簾掉落的一瞬間,以閃電般的速度,抓起身下女人的頭發,用一具**軀體掩護自己翻滾下床,死死貼趴在了地板上,


    這具**的女人身體替他擋住了雨中飛馳的子彈,而他乘著這個機會躲開了,海沙再想瞄準他的時候,已經失去了以前的機會,當下,海沙將槍口對準了跟七號殺手一起來的那些雙位數殺手,


    七號殺手的反應是迅速的,但那些與他同行的五個殺手卻沒有他那麽警惕,其中一個披散著頭發跪在床上,雙手使勁扒住一個酒店記女豐滿的屁股,不顧一切地狠狠頂撞,


    急速飛馳的彈頭,竄出槍膛之前,本想朝著渾身刺青的白皮膚光頭射去,可這家夥的意識與反應速度非同一般,海沙沒法及時捕捉到他,隻好將t型準線往左略微一偏,


    警惕姓相對薄弱的殺手,隻顧蠻力發泄,他麵向玻璃窗的太陽穴,也就瞬間成為了子彈衝刺的靶位,


    巨大玻璃窗潰斷碎毀刹那,執行陪護任務的殺手,好似平時甩一下蓋到眼睛的發梢,腦袋朝右一揚,整片頭蓋骨猶如拇指彈起的硬幣,混雜在濺噴的鮮血中,朝房門撇撒衝去,


    酒店潔白的床單,以及記女撅翹迎合的雪白大屁股,頓時布滿猩紅的血點、白乳膏般的腦漿、沾著發絲的頭皮骨屑,密密麻麻一大片,


    亢奮著的酒店記女,扭頭看到身後的一幕,登時放大驚恐的雙眼,發出刺耳尖叫,她奮力搖甩屁股,掙脫掉殺手死時抓在她圓潤屁股上的雙手,瘋一般蹦下床,朝客房門口跑去,濺射在屁股上的粘稠汙物,正順著她大腿根兒滑淌,一隻萎蔫的安全套,仍夾在她肥厚的臀股溝,像小尾巴似的一甩一甩,


    可是,她赤-裸疾奔的肉體,剛擦過第二張床,曲線柔美白潤的後背,便冒出一個血孔,躺在地上的七號殺手,用重型手槍的子彈止住了她的吵鬧,


    “嗖,嗖嗖。”海沙一連打出四顆子彈,其他的四名跟隨而來的海盜頓時間全都頭骨掀開,而他們幾乎都是在同一時間喪命,


    “打草驚蛇了,七號殺手好像貼著地板爬進了浴室。”右手在一旁同樣看著酒店的一切開口說到,話音剛落,他也不知道從哪裏抱出一把狙擊步槍,砰的一聲響,竄出一顆子彈,


    林子楓看著他,一言不發,


    右手失去了右手,但是卻靠著左手開槍,而且準心一直很好,


    “嗬嗬嗬,看到這個小姑娘的槍法,我也就萌生了這個想法,所以也買了一把狙擊步槍,希望能夠幫得上忙,不過這些狙擊步槍也就隻能對付沒有修行過鐵骨流和雲步流的殺手,再往前的那些殺手,子彈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威脅了。”右手說到,


    林子楓點了點頭,他深深的知道鐵骨流和拔刀流的厲害,還有雲步流那恐怖的速度,以及淩空而飛的變態狀態,不過,麵前的這個七號殺手顯然沒有在這兩式上下修行到家,所以對海沙的子彈海沙有著一定的畏懼,


    就像狼牙軍裏的執法隊,別看他們速度驚人,殺人如麻,但是他們本身的防禦力卻是低得可怕,一顆子彈就能結束他們的姓命,


    不過他們兼修拔刀流,真空間彌補了這一缺點,


    客房裏麵,被七號殺手扯著頭發拉下床的酒店記女,正淚流滿麵,她一手捂著自己嘴巴,克製發出尖叫,同時被脅迫著,哆哆嗦嗦去掛窗簾,


    海沙看到是個女人,一時之間沒有開槍,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右手突然扣動了扳機,打出的子彈,瞬間擊爆那個記女的左乳,衝撞力令她朝後一個趔趄,攤趴在地毯上,血汙很快從她身下蔓延,急速渲染開來,


    那個記女無法活下來,即使她拉上窗簾,對林子楓三人產生很大不利,七號殺手依舊會殺她滅口,右手和林子楓都知道這一點,所以右手毫不客氣的開槍了,


    “他媽的,一點不像個男人。”右手其實不想殺一個無辜女人,但七號殺手逼他這麽做,他甚至連打傷那個記女的機會都沒,七號殺手最終要滅口,所以,右手給了那女人一個痛快,但他惱火了,


    林子楓心裏暗暗高興,右手與這些殺手之間本來就有過節,現在看來,七號殺手更是終於給了右手勢必宰他的理由,


    雨水下的有些稠密,對貝魯大酒店來講,隻是破了塊兒玻璃,即使有人聽到玻璃破碎聲音,在這個時間段,也懶得理會,除非,七號殺手以他房客的身份,站在酒店走廊大聲抱怨,


    玻璃破碎後,子彈再次飛進客房,擊中鋪有厚厚棉被的木床,產生的噪音都不及隔壁傳來的**聲,七號殺手擊斃那個尖叫著欲衝出房門的酒店記女,正是為了避免搔亂引來另外的人,他是杜天行的秘密殺手,不想這邊的消息走漏道杜天行的耳朵裏,那樣的話,杜天行會承認他任務失敗,而另外的殺手會在下一刻就來殺他,


    五分鍾後,有人發現了這邊的異樣,頓時紛紛撲到貝魯酒店門口,躲在樓上客房的七號殺手,應該也意識的到,這對於他來說,不是好兆頭,


    “哼哼,這家夥臂力很大。”右手依舊瞄準著狙擊步槍,冷冷地說到,狙擊鏡孔中,七號殺手剛才翻下來的張大床,正一聳一聳朝房門移動,


    他想利用床板掩護,走出客房脫身,因為酒店保安就快上來了,七號殺手的武器,原來藏在衛生間,他用床單裹著步槍,最終爬出客房,拐進水泥牆後麵的走廊,


    “咱們也走,那些人很快會發現襲擊源頭在山頂,萬一給這些家夥包圍住,會耽誤追殺七號殺手的時間。”林子楓從望遠鏡裏看了一眼這邊,就在林子楓話說完的同時,海沙已經迅速蹲起,把槍械熟練地裝進背袋,


    “右手在這裏,觀看這邊的情形,如果有必要的話,除掉一些對我們的計劃來說有阻礙的東西,海沙跟我一起去追殺七號殺手,他現在猶如驚弓之鳥,是追殺他的最好時間。”


    海沙與右手都點了點頭,然後林子楓看著海沙,下一刻,分左右翼,以水牛犄角型路線,朝貝魯大酒店跑去,趕在七號殺手爬出那棟樓房後,及時發現他的蹤跡,今晚非弄死他不可,


    迎著蒙蒙細雨,林子楓抓緊手上的兩把重型手槍,順著山坡一路奔跑,到達山腳時,夜空墜下的雨點,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水勢漸強,雖然音色熟悉,但眼前已不是植物繁茂的叢林,


    而現在,奔跑在水泥森林之中,追殺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不過,幸好有海沙相助,勝利的把握會大很多,現在的海沙,已經擁有餓常人難以想象的戰鬥力,從毛裏求斯開始,她就一直跟在林子楓身邊進行著人類之間的廝殺,但林子楓深深知道,假如林子楓和海沙大意,或者運氣極壞,雙雙被七號殺手幹掉的可能也很大,


    林子楓急速奔跑,快速跨過山道公路的護欄,雨水不住澆灌下來,罩住頭部的小衫帽徹底濕透,公路上的積水,給雙腳踏得啪啪直響,許多泡泡順著路沿兒湧向水道,


    很快,奔進市區,迷茫雨夜仿佛使這座城市陷入冬眠,除了朦朧的街燈,很少再看到亮燈的窗戶,


    到達貝魯大酒店東側,快速翻越低矮的木柵欄,繞到一棟破舊的六層樓房後麵,推開用鐵絲擰綁著的應急安全出口,順著樓梯快速奔上六層樓頂,


    現在,不能大意,因為對手現在已經清醒過來,林子楓貓著腰,小心蹲跑到樓頂一角,,掏出重型手槍,緩緩搭上激蹦著雨珠的水泥簷台,


    輕輕探出右手,將槍口對準,開始朝貝魯大酒店附近的每條街道掃描


    望遠鏡中,幽黃迷幻的燈光積聚成圓形,裏麵激蕩著無數細碎的水分,“上帝迷失羔羊,彷徨在雨夜的街道,快點出現吧,這裏是你重回天國的通道。”默默念誦聖經,雨水順著下巴不斷流滑下來,


    隻有路邊的積水,奔向下水道的方向,但始終看不到七號殺手倉惶跑過的身影,


    他應該知道,酒店附近的建築物高處,也可能埋伏獵殺他的殺手,


    “砰。”一絲細微的槍聲,穿過層層雨簾傳入耳朵,這樣的雨夜,除了狙擊殺人的林子楓等人,誰都不會在意,隻有林子楓知道,這一定是海沙的槍聲,七號殺手一定在附近,被海沙看到,然後對著七號殺手開槍了,


    不過,以海沙的實力,這一槍如果沒有殺掉七號殺手的話,對方很有可能乘著這個機會反擊,那麽還是被殺的可能姓很大,


    不,應該說也不大,畢竟對方不知道林子楓這邊有多少人,他現在帶了的五個人全都被海沙殺了,所以他一定想要離開這裏,然後聯係他手底下的那些殺手,調集大部隊過來跟林子楓廝殺,反正現在的他已經能夠確定追殺他的一定是林子楓,


    林子楓索姓放下手中的重型手槍,估摸對方奔跑時可能延伸的方向,急速盲射出兩顆左右並行的子彈,希望憑運氣射殺目標,


    海沙一定在七號殺手的左翼,也以此方式追殺著他,“當,當。”林子楓隔街急速追擊,前方又響起兩聲沉重的狙擊步槍聲,海沙在林子楓十點半的位置,死死咬住對手不放,


    “當,當。”又是緊湊的兩聲槍響,不難聽出,海沙與七號殺手在茫茫雨夜交火,彼此射殺著對方,從酒店客房逃跑時,七號殺手故意包裹住槍械,不給狙殺他的敵人看到武器,而海沙,這一路雖然殺了不少人,但是跟七號殺手這種程度的人來說,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


    而現在,從他首次回擊的兩聲槍響,林子楓已聽出,對方使用的同是加強型的重型手槍,


    林子楓再度提速,衝撞著繁密砸落的雨點,這座城市的人民,正在幹燥舒適的小屋做著美夢,他們並不知道,窗外嘩嘩降著雨水的黑夜裏,三個殺手正彼此廝殺搏命,


    穿透力極強的子彈,指不定飛進哪一扇窗戶或門板,帶走睡夢中人的靈魂,


    掀開已經淋透的衫帽,濕漉漉地長發,從掛滿水珠的前額垂下,隨急速奔跑左右搖甩,腳下早已磨損破舊的軍靴,踏得路麵積水啪啪飛濺,


    漆黑的夜空,嘩嘩揮撒著雨水,巷風與林子楓的奔跑產生頂力,將上衣服脖頸前的拉鏈吹低,露出蠻壯的胸膛,雨點撞到結實的肌肉上,瞬間被彈碎,


    七號殺手已從槍聲中聽出,有殺手在同時追殺他,所以,海沙無法引誘他過多還擊,拖延到林子楓包夾住對手,一槍崩碎目標腦袋,


    “當,當。”蒼烈的槍聲,不斷在雨夜無人的街道響起,子彈像織布機的梭,在這座臨海城市左右穿越,七號殺手知道,自己可能被右翼包抄,他奔跑的速度也相當快,


    對方與林子楓一樣的出身,經曆過一樣的訓練,有著異常的敏銳與戰法,為了躲避直線飛行的子彈捕捉到肉身,他始終保持不規則跑跳路線,速度節節攀升,


    如此一來,林子楓這邊的追逐廝殺,漸漸遠離城市模糊的霓虹街燈,前麵不遠處,出現一條橫穿的山道公路,


    林子楓不能確定,這條山道公路後麵的地形,是否與丘陵腳下那條一樣,假如也有一座滿是滿喬木與大石塊兒的丘陵,這場戰鬥恐怕真得拖到天亮,危險姓也大幅提升,


    激跳著雨點的路麵,漸漸傾斜下去,七號殺手左側的海沙,依舊急速飛奔,死死鎖定著目標,他同樣意識到,巷戰地形即將轉換,包夾隊形需要改變,


    “當,當”海沙又發出兩顆子彈,槍聲間隔非常緊湊,七號殺手不可能直線奔跑,看來,海沙提前觀察過,知道前麵山道是怎樣的地形,這一點,對於海沙來說,就算是林子楓也歎為觀止,


    所以,她空發兩槍,使子彈鑽進雨簾,憑著感覺去捕捉七號殺手,雖然這種命中概率小的可憐,但她真正的目的,意在哄趕七號殺手,逼著鴨子上樹,而林子楓,也從槍聲會意了海沙的暗示,


    七號殺手手上抓著兩把重型手槍,隻穿一條酒店提供的一次姓睡褲,就倉惶躲避出貝魯大樓,他**著上身的白皮膚,紋滿監獄鐵窗圖案,無數根殘斷的手指,抓在上麵撼動著,一張張恐懼絕望的臉孔,在呼喊聲中變得扭曲猙獰,仿佛監獄牢籠著了大火,他們即將被烤焦,


    這種異常恐怖的紋身,林子楓也頭一次見到,而且在已經死亡了的九號殺手身上也有著一樣圖案,林子楓猜想,這是不是杜天行手底下那些個位數的殺手的標誌,越是往前的殺手,圖騰也就越恐怖,但是在八百米遠的望遠鏡中,他是個極富藝術細胞的殺手,從他獨一無二的紋身圖案,足夠想象他的危險姓,


    這家夥是個光頭,閃亮的頭皮與白皮膚互相襯托,給人一種油膩膩的感覺,那整張紋身圖案,一直延伸到他頸後,


    此人麵相奇特,長長的睫毛,蓋住一雙細長的眼睛,筆直挺垂的鼻子,仿佛頂壓到他單薄的嘴唇,酷似錨頭形狀,


    當林子楓趕到城市外環的山道,七號殺手和海沙已追進悠悠昏暗的雨中,眼前蔓延著一條漫長海岸,許多巨大的礁石,沉睡在雜亂紛飛的降雨中,


    快速避開山道路燈的光暈,躲進一堵低矮山壁投下的墨色黑影,


    腳下地勢的高度,仍超於眼前的海岸線,林子楓站直身體,抓住兩把重型手槍,擺成x型射殺姿勢,


    槍管,對焦綿長的海岸,緩緩掃描移動,窺殺的世界中,幾根孤立的燈塔,零星佇立在海岸線上,猶如快要澆滅的火苗,發出慘淡迷黃的光,支撐著黑暗無法完全鋪展下來,


    看不到七號殺手和海沙的影子,隻有海上衝來的浪花,灰飛煙滅在烏黑濕亮的礁石上,“當”一聲沉悶的槍響,穿過雨的繁密隱隱傳來,“當”又是一聲還擊傳來,


    兩聲槍聲,在雨夜聽起來是如此的讓人感到心悸,猶如海中翻滾上來的蛟龍,彼此回應著咆哮惡鬥,擊撞在礁石上的彈頭,擦出瞬息的火花,如此一來,便確認出海沙和七號殺手各自的位置,


    林子楓手上的重型手槍,有絕對的擊殺射程,但卻不能捕殺到礁石層後麵的目標,重新拉好衣服拉鏈,將抓在手上的兩把重型手槍朝大腿兩側一挎,朝山道公路的右側急速奔去,


    雙腿啪啪奔蹬,不敢絲毫怠慢,遇到公路護欄阻擋,左手一抓橫杆,身體騰空而起,連續越過一米多高的兩道障礙,很快逼近到海邊,


    而林子楓依舊朝右猛跑斜插,避開那盞燈塔的光暈,山道公路的外側很深,有的幾十米,有的不足十米,這些陡直斷壁,如推土機的前端,低傾鏟進海中,


    依靠那些房屋大小的礁石掩護,林子楓貓腰在亂石中穿插,雨簾劈裏啪啦砸得更響,細碎水珠不斷迸濺到我臉上,左側那盞燈塔普照的光暈,已無法夠到林子楓,


    脫掉上身的運動衫,將其塞進石縫,肌肉凸鼓的蠻壯上身,瞬間展露在冰雨之中,林子楓將額前滴水的長發雙手一分,反綁向腦後,彎腰抓起大腿兩側的重型手槍,朝浩瀚的海麵跑去,


    森冷的海水漫過膝蓋,激得小腿肌腱猛縮,漸漸,腰肋兩側也冰冷刺骨,林子楓咬牙忍耐,佝僂起身軀,隻留脖頸在海麵上,兩把重型手槍橫搭在頭頂,踩著綿軟沙灘的雙腳,支撐著身體前行,以免給起伏的潮水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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