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孔有德亂兵蹂lin破壞山東大地將近一年半時間,長期占據登州,為了獲得給養連續征伐周圍府縣,使得登萊局勢徹底糜爛。


    明廷為了平叛喪失兵力數萬兵丁,良將十多員,被崇禎皇帝授予副總兵之職的辛未年武舉狀元王來聘,也在攻城戰中被叛兵亂箭射死。


    最後還讓孔有德等叛兵挾帶將近一百艘登州水師戰船,幾十門紅夷大炮,無數的火器彈藥,幾十名擅長製作火炮的西洋人從容出海,到達大東溝(現在位於丹東市)投降於後金!


    孔有德等禍亂之後,登萊開始人煙稀少,土地荒蕪,一直靠登萊補給的東江鎮也變的搖搖欲墜。


    登州水師被叛軍完全掠到後金,從此登萊徹底失去從海上對後金的牽製力量!


    但是如何在登萊組織進行戰略進攻,重新建立登萊的海上堡壘--水師,在大明朝廷卻是無人問津。不是沒有如此戰略眼光之人,而是大明朝廷根本無力再次重建一個登州水師!


    皇太極為何敢於屢次繞道山海關不遠千裏迂道進入大明腹地進行征伐與掠奪,很大程度上與缺少登萊鎮與東江鎮的水師有效牽製有關!


    說到此處便為袁承煥殺掉毛文龍之舉而扼腕歎息!袁崇煥為了確立自己的權威,而將大明朝一個可以牽製後金的巨人直接冤殺,真是是在自毀長城!僅憑此一點,袁承煥被崇禎殺死,死的一點也不冤!


    當然以馮檢現在的能力,讓他跳出來迎頭與孔有德亂兵對抗也不太現實,就算震山營有能力在現階段給與亂兵以迎頭痛擊,馮檢也不會出手。


    “槍打出頭鳥”,“出船的椽子先爛。”這個道理馮檢比誰都懂!


    震山營的首要任務時守好平度,等待孔有德叛兵來臨再給他迎頭痛擊。


    馮檢此時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登州水師上麵,叛兵占領登州之後。這支強大的水師直接被叛兵占有,最後跟隨叛兵投靠後金政權,這是馮檢不能容忍的。


    從四個多月之前馮檢便開始布置,所有的布置都是為了這支登州水師!


    登州水師官兵狀況。各條福船彈藥武器裝備情況,登州水城看守情況,已及一些西洋人的居住情況等等都已了解透徹,並且製定好了應對方案。


    今日葫蘆岩會議之後,平度州汛營十條船舶便會以領取補給的借口,全體行駛回到登州水師營,州汛營兩千五百一十名水師官兵全體隨船出發,另外調集震山營周維千總部所有四百八十名鳥銃兵隨船充作護衛,調集沈小山獵敵司全體士兵隨船,到時那些西洋火器專家就靠他們解救!


    當然州汛營必須等到登州叛兵被耿仲明等叛將迎進登州城之時。全城混亂之時,匿藏在船中的水師官兵一舉占領並挾裹登州水師主要船打開水城城門,然後率領登州水師船隊離開!


    崇禎四年臘月二十六日,一大早馮檢與母親和即將臨盆的三位妻子道別。


    馮檢稟告母親,自己此次出行將無法在大年夜之前返回。馮母也體諒兒子,隻是囑咐馮檢忙完公務火速回歸,以免家人擔心。馮檢自然是點頭應允。


    與母親告別之後,馮檢轉而麵對陳籬瀾三人,玩笑道:“三位夫人都不要心急,等為夫公幹歸來才準生育!”馮檢話說出口,惹得三女紛紛翻著白眼不去理他。


    前來為弟弟送行的馮娟忍著笑道:“這事兒你說了不算。三位弟媳說了也不算!都多大人了,總是沒有個正形!


    馮檢哈哈大笑著離開守備府,在程有生以及二十名親衛簇擁下向著膠萊河畔州汛營衝去。


    僅僅經過五個多月多月,膠萊河畔的已經漸漸演變成為一片繁華熱鬧的人流密集之地。


    隨著來往於膠萊河航運船隻的增多,越來越多的外地客商雲集膠萊河畔,因而吃喝玩樂各種各樣的買賣交易越來越多。此處的繁華程度直逼平度城內的十字大街。


    馮檢一行二十多騎馳向州汛營區域被列為軍營區域,因而沒有收到任何阻擋便進入州汛營院內。


    隻見訓練場上正中站立著震山營第三千總部的鳥銃兵,領隊的軍官是千總部第一司把總麻山,外號大麻虎。沈小山與獵敵司八十多人皆騎馬領頭肅立在鳥銃兵前方。而水師營兩千五百名官兵沒有經過隊列訓練,因而已經登上戰船進行前各種準備工作。


    對於即將采取的行動。普通的水師士兵是無法知曉的,隻是從突然多了六百人的鳥銃兵,還有近百人的騎兵同船前去登州水師之中,感到幾分不尋常。


    馮檢的到來,在州汛營門口迎候的沈小山、莊英昌、張文泰、麻山等主要軍官立刻上前見禮,馮檢目視幾位下屬,麵色變得嚴肅道:“各位都做好準備了嗎?”


    對於馮檢將要實行的冒險,沈小山、麻山等震山營軍官沒有絲毫質疑,隻要指揮長馮檢做出的決定,震山營上下沒任何人會進行質疑。


    而莊英昌、張文泰等新近歸服之人聽到孔有德等亂兵一路洗劫殺向登州,並沒有感到多大的威脅。


    聽到守備大人將此次登州亂兵說的很嚴重,似乎孔有德亂兵會在整個登萊之地掀起血雨腥風,二人都是半信半疑,守備大人怎會這樣肯定,難道他能未卜先知!


    這樣的亂兵朝廷邸報上多有刊發,特別是陝西、貴州一帶經常有亂兵作亂,也沒見到有多大的危害。


    根據守備大人提出的計劃,為避免登州水師船隻落入孔有德的亂兵手中,要在亂兵進入登州城之前下手奪取停靠在水城的登州水師船隻!


    莊英昌、張文泰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守備大人是對二人信任,才直接向二人提出這個計劃,現在二人投靠馮檢便不能三心二意。


    考慮再三之後,二人同意一旦亂兵真的攻進登州城便立即配合馮檢奪取水師船隻。


    對於二人的決定馮檢也能理解。二人不同於震山營的軍官,他們還有許多顧慮,馮檢也不能過多的要去他倆。因而與二人約定必須提前做好接受水師船隻的準備,一旦登州城兵敗的消息傳來立刻開始接受登州水師。


    聽到馮檢問話,沈小山、麻山立即頓住腳步,右手握拳平胸行禮沈小山道:“屬下等已經準備妥當,隻等指揮長下令!”


    對於馮檢手下這支善戰的軍隊,莊英昌、張文泰隻是聽聞,而未從真正見識,水師官兵主要接受在船上施展的格鬥互搏射擊訓練,因而並不重視隊列陣型等戰鬥方式。馮檢也知道水師的戰鬥方式與陸上不同,因而將水師官兵的訓練事宜完全交給莊英昌、張文泰。


    當六百人的鳥銃兵陣容肅正的列隊站立在州汛營訓練場之時,莊英昌、張文泰二人頓時感到身心受到震撼,這就是傳出中那支一千破一萬的葫蘆岩震山營,單單看士兵們嚴整的隊列,便讓人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他倆聽沈小山說這隻是震山營一個千總部所屬的鳥銃兵,這此隨船去登州,盡量減少與亂兵接觸,因而鳥銃兵發揮的作用比刀盾兵、長槍兵大得多。


    雖然身心受到震動,但是他倆依舊認為水上和陸上的戰鬥方式不一樣,你練的隊列再好,到了顛簸起伏的水麵上照樣發揮不出來戰鬥力。


    莊英昌、張文泰二人也是微微躬身道:“稟指揮長,州汛營全體水師官兵已經登船並且已經做好航行準備。”


    馮檢道:“咱們十條船搭載三千多人馬,多少有些擁擠,告訴船上官兵堅持住,咱們繞行膠州灣到達登州水城有一天時間足夠!”


    馮檢轉頭囑咐沈小山和麻山道:“震山營士兵很少坐船出海,在船上這段時間,一定要加倍小心不使一個震山營士兵出現意外。”二人趕緊點頭答應。


    馮檢點頭道:“此次行動關係重大,咱們雖然製訂了周密的計劃,但是變數一定很多,因而到達登州水城之後,必須再次偵查確認所有停泊的大福船,此事就交給莊把總和張把總。”


    見二人點頭應允,馮檢稍一沉思便揮手道:“命令震山營登船,出發!”


    “遵令”


    眾人齊聲回答。


    一個時辰之後,停靠在膠萊河航道泊位上的十艘州汛營大船順序沿著膠萊河航道緩緩向膠州灣方向行駛。


    前兩艘當然是大福船,大福船吃水大約有兩丈多深,而膠萊河水位大約有三丈深,完全可以滿足福船航行。


    但是膠萊河畢竟隻是一條河道,如果此次馮檢得到大量的水師戰船,則必須有足夠水師停靠之處。


    這一點馮檢早就想到,並且早在三個月之前即重金賄賂了即墨鼇山衛指揮使李奎維,借口平度州汛營船舶無處停靠,請在鼇山衛下屬海岸建設停船的碼頭,建成以後便作為自己麾下的軍港碼頭,專門停泊軍用船隻!


    大明朝到了這個時期,各地衛所製度早就廢馳,馮檢便是憑著強硬的實力在膠州灣海灘強行占據一塊地方建立碼頭,鼇山衛指揮使也隻能幹瞪眼。


    現在馮檢派人送上重金請求劃歸一塊海岸作為碼頭,鼇山衛指揮使李奎維自然是很痛快地答應,立刻請馮檢任意在鼇山衛管轄的地域挑選建造碼頭的海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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