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友廖這一下子確實有點兒出乎黎叔兒的意料之外,,而且在這種貼身肉搏的情況下,黎叔兒什麽頭撞鼻梁、手指插眼、膝頂下陰都用不上了,也沒那時間,所以說,郝友廖這一擊,絕對是一擊必殺的狠招,也貌似沒有不成功的理由。


    不過,黎叔兒就是黎叔兒,這麽些年的江湖經驗在關鍵時刻幫了他老人家的大忙。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不容發的危急關頭,隻見黎叔兒不慌不亂地迅速抬起左右手,並結成劍指,然後同時一戳郝友廖的左右肋骨,開始胳肢他。


    偏方治大病!就在郝友廖的兩柄短劍的劍尖已經堪堪刺入黎叔兒的兩側腰際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因為,郝友廖終於忍不住“嗬嗬”大笑起來,一下子就把氣泄了,而且笑得兩柄短劍都差點脫手而飛。


    郝友廖氣急敗壞,一個翻身從黎叔兒身上彈開,而後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看著黎叔兒,都要被氣瘋了:“你、你他媽也太不要臉了,這是潑婦打架的手段,你也用?恨虐的愛最新章節!”


    “你他娘的沒病吧,還是出門忘吃藥了,”黎叔兒一臉得意地看著氣得都要以頭搶地的郝友廖,笑得那叫一個爽歪歪,“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狐狸,再說了,我他媽現在是和你幹架,又不是和你會親家,我講究你大爺啊,我傻啊,操!”


    黎叔兒一個大白眼差點沒把郝友廖夾死,隨即欺身而上,兩隻手直接就抓向郝友廖的麵門:我的親娘啊,這黎叔兒還真就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一打架使的還真就全是菜市場老娘們肉搏的招式,什麽頭頂、腳踹、撓臉、薅頭發、揪耳朵、抓下身、吐吐沫……看得我都臉紅,這哪兒是一個成名已久且酷愛裝逼的老神棍應該幹的事兒啊,就連農村的葫蘆娃都不帶這麽玩兒的,丟不起這人嗬。


    可是,就黎叔兒這二把刀的功夫,還真就把那郝友廖忙活的一塌糊塗,連頭頂逮著的五嶽冠都被黎叔兒連撓再抓的給扒拉下來了,歪支在腦門上,就跟東海龍王腦門腦門上鼓的大包似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郝友廖也真是被激眼了,幹脆扔掉一支短劍,隻用右手握住短劍,左手則想揪住黎叔兒(或者說是胖子)的衣服,準備發狠往黎叔兒(胖子)一口氣捅個三十刀二十刀的解解恨。但是,黎叔兒是誰啊,能在那兒跟個傻麅子似的光等著挨刀嗎?


    他跑了,隻見黎叔兒駕馭著胖子那就跟煤氣罐子成精了似的圓咕隆咚的大身板子,撒丫子就跑,時不時還學範偉那樣來個大跳,把後麵窮追不舍的郝友廖氣得是七竅生煙、元神出竅。


    自黎叔兒和郝友廖交上手後,我的眼睛就一直沒離開為了我們而去和郝友廖拚命的黎叔兒,也暗自為他老人家捏了一把冷汗,不過,一看這會兒黎叔兒明顯占了上風,還戲耍起郝友廖來,我是徹底放心了,遂加快腳下的步伐,幾步竄到那兩個挾持著無法動彈的沈涵的兩個童子跟前兒,冷眼看向那兩個仍舊一臉詭笑的童子,隻說了一句話:“大人的事兒,小屁孩別跟著瞎摻合,趕緊滾蛋,要不然我就弄死你們先。”


    “啪嘰”、“噗通”、“操”#¥%……&*&……%¥


    怎麽回事,媽逼的,這兩個小鬼崽子還他媽真不含糊,就在我自以為可以用幾句狠話就把他們倆嚇走的時候,一個不防備,被其中的一個小鬼崽子抱住了大腿,並別他向後一摟,我本來就因右臂中毒不敢使勁兒,身體本就不好掌握平衡,再被這小鬼崽子冷不防抱住大腿,還他媽往後摟,我是“啪嘰”一下就四腳朝天地摔倒了地上。


    而後,另一個在旁邊觀敵掠陣的小鬼崽子一見我躺下了,還真不見外,一個鷂子翻身,


    “噗通”一聲就騎在了我的胸腔和脖子的連接處,砸得我是眼冒金星、氣血逆行,幾分鍾之後才緩過神來。


    而在看明白了自己被這兩個看似也就十來歲的詭異童子給料理了之後,我是羞憤不已,遂提起丹田之氣、舌綻春雷地大吼了一句:“操!”


    這一失利,實在是怨我太大意了,低估了童子軍的作戰能力,就沒想一想,就連非洲國家內戰都選用大批的童子軍作戰,可見這些花朵要是發起了狠,那絕對是嗜血奪魄的食人花啊!


    可悲催的是,此時我先是被一小鬼崽子死死抱著大腿,緊接著又被一鬼崽子騎著脖子揪頭發往石板地上撞,偏偏我的右臂又是鑽心的疼痛難忍,一時之間,我是一腦袋黑線,真就被這兩個小鬼崽子給弄得有點兒不知所措了。


    就在這時,騎在我脖子上的那個小鬼崽子陰測測地一笑,張開那張薄薄的嘴唇的小嘴,露出漆黑尖利的一嘴碎牙,以及一條針一樣細長的黑色舌頭,隨後,那小鬼崽子齜著那口黑森森的毒牙,噴著滿嘴的腥臭之氣,就朝我的脖子主動脈咬了下來。


    我大驚,左手死命抵住那想咬我的小鬼崽子的下巴,不讓他的嘴靠近我,但是,他嘴裏的那股腥臭之氣還是被我吸入了體內,頓時就感到天旋地轉,惡心想吐,看來,這小鬼崽子體內的毒性還真就不是一般的強啊冷嫣。


    這當兒,我突然感到大腿一陣劇痛,我用力將那騎在我脖子上的小鬼崽子推到一邊,掙紮著仰起身一看,奶奶個熊的,那個抱著我大腿的小鬼崽子已經迫不及待地張嘴咬到了我的右小腿上,而且還在那兒“哢哢”有聲地使勁兒往裏麵啃我的骨頭,那是真他媽疼啊,疼的我渾身都顫抖起來。


    我想抬起左腳去踹那咬我右腿的小鬼崽子,不想那小鬼崽子還真他媽有心眼,死抓著我的兩條腿不鬆開,同時嘴裏是一口比一口狠地咬著我的右腿,還“吱吱”有聲的吮血。


    至於那個騎在我脖子上的小鬼崽子一看同夥已經開餐了,不由得更著急了,晃著腦袋再次使勁兒逼向我的脖動脈,準備給我來個一口哢哧一口脆。


    被兩個小鬼崽子給忙活得手忙腳亂的,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但此時我卻因右臂意外中毒而行動不便,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真是太窩囊了。


    突然,我就感到好像有一股香風飄過,那種香氣如馨如蘭,又好似上大學時女生宿舍的胭脂香粉氣味兒,總之是很好聞,還有明目醒腦提神止痛之功效。


    擦,又他媽想跑偏了,我晃晃腦袋,再一看,我日,這還真不是我中毒之後的幻覺,就見一團紅色的霧氣憑空而來,將我和那兩個小鬼崽子全都罩在了霧氣裏。同時,一隻通體鮮紅如燃燒的火炭一般的火狐正在我的頭上徘徊,隨即一聲尖嘯,撲向那兩個小鬼崽子,並開始憤怒地撕咬他們。


    那兩個小鬼崽子猝然遭到火狐的襲擊,不得不鬆開我,並在短暫地抵擋了一陣之後,就抱頭鼠竄而去。


    見那火狐還要去追那兩個小鬼崽子,我就跟吃錯藥了似的,人還躺在地上接地氣呢,居然張嘴大喊了一句:“誰也別動筷,那他媽都是我的菜,操!”


    我是真被那兩個小鬼崽子給惹急了,自出道以來,我還沒吃過這麽大虧、丟過這麽大的人呢,我現在特理解剛才被黎叔兒撩扯的快要發瘋了的郝友廖,奶奶個孫子的,我現在是真有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耶穌來了都照削不誤的殺人之心,我的心都被氣翻個了!


    那火狐見我睚眥欲裂、激頭白臉的殺人表情,遲疑了一下,淩空走到我跟前,虛站在我的胸前,展開嘴朝我的右臂開始嗬氣,就見一股乳白色的氣流從那火狐的嘴裏流出,並直接注入我的右臂裏,而隨著那股乳白色的氣體進入我的右臂皮膚肌肉裏,我就感覺右臂傳來一種涼涼的很舒服的感覺,而且疼痛之感也逐漸減輕,最後完全消失了。


    我試著握了握拳,呀哈,我的右臂居然完全痊愈、一點不適之感都沒有了。我興奮之極,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倒嚇了那火狐一跳,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就轉身要走。


    “嗨,那啥,嗯……我之前見過你,在魏榔頭的飯店裏你就曾經幫過我們,你到底是誰,為啥總是要幫我們啊?”我猛然想起,當初我和胖子在魏榔頭的飯店和呂建一家三口死磕的時候,這隻火狐就曾現身救了我們、同時也救了呂建妻子,可見它對我們是一定沒有敵意的,隻是,它為什麽每到危急關頭,就會現身來救我們呢,而且更為巧合的是,每次火狐現身的時候,沈涵都會在場,這,僅僅是一種巧合嗎?


    那隻火狐沒有理會我的問話,轉身帶著那團如晚霞一般耀眼的紅霧,漸漸淡去,與此同時,一聲輕輕地歎息之聲從虛無縹緲的空中傳來。


    我的右臂恢複了功能,我撲棱一下子翻身而起,跑到沈涵跟前,見沈涵全身並沒有傷或捆綁的繩索,卻全身僵硬,知道沈涵這隻是中了郝友廖的一種幻術,遂從褲兜裏掏出一張金刀利剪符紙置於沈涵的眉心,並念道:“奉請冥天玉皇尊,靈霄寶殿放光明,急急請急急靈,借向金絞剪,降落剪麻繩,若有巫師邪教來使法,天雷一響劈你身,謹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咒語念完,就見金刀利剪符發出一道黃色光線,並沿著沈涵的眉心直射至腳尖,旋即,沈涵一聲嚶嚀,軟軟地倒在了我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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