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在向下滾落的過程中,盡管路基下麵積滿了厚如棉絮的皚皚白雪,可是?那路基的落差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越野車在向下滾落的過程中越滾越急,那越野車的前後風擋玻璃雖然較一般的車相對厚實一些,可也不是防彈的,所以在一番猛烈的滾動、撞擊之後,越野車的前後風擋蕩然無存,全都變成了碎片。


    漫長的幾分鍾之後,越野車被一棵碗口粗的樺樹給擋住了,頭朝下、四輪朝天地倒扣在雪地裏。


    胖子、卓凡二和我定了定神,破頭破臉、暈頭轉向地從已經四敞大開的前車窗裏爬了出來(兩側車門已嚴重變形,無法打開)。


    我我們仨相互看了一下,好在我們都不是溫室裏的花朵,皮糙肉厚,抗磕抗碰,雖說臉上、手上、但凡是露肉的地兒都見了血,不過,我們暗自調整了一下氣息之後,感覺五髒六腑並沒有因擠壓碰撞而手受傷,不由暗叫僥幸,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了。


    可是?很快我們的心又提摟了起來,怎麽回事,奶奶個孫子的,那些蓄意將我們的車推下路基的鬼魂們一見我們仨安然無恙地從車裏麵又爬了出來,是勃然大怒,紛紛飛身而起,飄飄忽忽地朝我們仨追逼而來。


    眼下,那些畫有五雷油池火符的風擋玻璃都已經化為了散落一雪地的碎玻璃,根本就不能再激發出五雷油池火符的防禦威力,沒辦法,隻能硬拚了。


    想到這兒,我和胖子是摩拳擦掌,準備讓這些土鱉鬼魂們見識一下什麽叫高尖端的陰陽先生的兩把刷子。


    我心念一動,左右臂的不化骨就如臂使指地被瞬間啟動,兩股黑煙如無數條小黑蛇一般圍著我的兩臂纏繞縈繞,看得卓凡二是目瞪口呆,還以為我實在玩兒自焚呢?


    胖子沒我這麽麻煩和繁瑣,將兩柄玄鐵劍往左右肩膀上一扛,就跟等著要砍人的古惑仔似的,很是裝逼不羈。


    或許是懾於我和胖子的氣勢,或許是察覺動了我和胖子是陰陽先生,那些鬼魂們飄落的速度有所減慢,似乎是在打不定主意,是繼續下來殼(ke,東北方言:含有挑釁、打架、對著幹的意思)我們仨,還是見好就收,趁著一擊得手體麵撤退。


    最後,好像還是尋找替死鬼的欲望占了上風,那些鬼魂們不再猶豫,就像一群見到了綠色莊稼的蝗蟲似的,頂著愈發密集飄落的雪花,快速朝我們仨逼近。


    那些鬼魂們離我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和胖子不約而同地背靠背地站在了一起,這是我們小哥倆自創的禦敵招式,其好處是我們倆可以全力向眼前的鬼魂發起進攻,而不必擔心被人抄了後路,背後下黑手。


    這當兒,胖子見卓凡二原來別在腰間的甩棍也不知道被甩到哪裏了,赤手空拳的,作戰能力肯定大打折扣,遂一揚手,將左手的玄鐵劍扔向卓凡二,同時嘴裏喊道:“二子,接家夥!”


    卓凡二下意識地一伸手,抓住了胖子扔過來的玄鐵劍,但旋即一聲驚叫,忙不迭地將手裏的那柄玄鐵劍扔在了雪地上。


    “你這劍咋這麽涼啊!都拔手,根本就不敢握,感覺好像都要將整個手連皮帶肉地粘下來,太jb邪興了,操的!”卓凡二齜牙咧嘴地看著胖子,左手抓住右手,一臉的恓惶驚恐之色。


    “我操,我忘了,這玄鐵劍乃是冥府裏的至陰致寒之器,我火力壯,倒還真沒覺得有啥異樣,可你不行,你是肉體凡胎,體內一下子進入這麽強烈的陰寒之氣,太損你陽氣了,嗬嗬”胖子一見卓凡二嫌那玄鐵劍太過冰手,這才意識到卓凡二不比吞過攝魂珠、練過導引之術的我們這兩個神棍,哪裏能夠承受得了玄鐵劍那好似千年冰川一般的寒氣,出現這樣的反應亦是情理之中。


    胖子跑過去,從雪窠子裏撿起那柄玄鐵劍,發現玄鐵劍周圍的雪花在遭遇到來自玄鐵劍散發的極陰寒氣後,都已經凝結成了冰淩狀晶體,不禁搖頭咋舌,亦感到有些意外。


    這時,那些鬼魂們已近將我們團團圍住了,正虎視眈眈地上下打量我們,似乎是在考慮先挑誰下手。


    對於這些鬼魂,我和胖子全無懼意,因為我們在用陰陽眼仔細地觀察和感應了一會兒之後,並沒有發現這些鬼魂們有什麽異乎尋常之處,不過就是些心中似乎懷有隱約怨念、急於找到替死之屍身以應付拘魂鬼差的不良鬼魂而已。


    然而,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那些鬼魂們呢在將我們仨圍住以後,並沒有像鬣狗似的一呼啦撲上來咬我們,反倒是一個個張開雙手,看向我們,好像是在組團做彌撒似的。


    我和胖子,還有卓凡二正納悶,就見那些鬼魂們忽然整齊地發出了一陣好似風吹漏房子的“嗚嗚”聲,然後就齊齊地向我們仨的頭上方垂直飛起。


    就在那些鬼魂們正很嗨地玩完垂直起降後,不出三秒,就見我們仨現在所處的、原本都是白雪茫茫的樺樹林子裏麵驟然刮起了一陣迅疾無比的怪異旋風,不僅一連刮斷了幾十株白樺樹,還從齊腰深的雪地裏卷起雪塊並砸向我們仨。


    我和胖子順手各自用不化骨的手臂及玄鐵劍去撥打那些很有力道的雪塊,結果在撥打開幾塊雪塊之後,我們哥倆都感到了一絲意外:這些雪塊不僅很沉,還很硬,震得我們哥倆的手臂都是一陣酥麻。


    “媽了個炮仗的,啥jb雪塊子這麽沉,合金的!”胖子嘴裏罵罵咧咧的,同時伸腳一踢一個剛被他撥打下來的雪塊子,卻哎呦一聲單腳蹦了起來,疼得鼻涕都飆出來了。


    我見胖子神情不對,趕緊靠了過去,也用腳一撥拉那個讓胖子很受傷的雪塊,赫然發現,操他美利堅大爺的,這哪裏是雪塊啊!裏麵裹著的,竟然是如假包換、還粘著已經成顆粒狀的雪花的石頭,而且還是那種硬度堪比金剛石的花崗岩,難怪死胖子一腳踢將上去會露出如此痛不欲生的悲催表情。


    “操,這些逼也太他媽損了,竟然用夾心的石頭塊子砸咱們,太你媽坑爹了,你們還能再損一點兒嗎?啊!”胖子平生最恨的一種行為,就是辦事兒不敞亮、喜歡耍詐玩兒陰的,所以一見到那些帶包裝的“雪塊子”之後,當時就炸了,指著那些臉上神情麻木、看似缺心眼兒,卻總是能整出出人意料的害人之舉的鬼魂們破口大罵,什麽難聽罵什麽?


    罵著罵著,胖子忽然不罵了,不僅不罵了,還一手一個,拉著我和卓凡二就慌不擇路地往已經是四腳朝天的越野車後麵跑。


    我不知道胖子這是怎麽了?奔跑中回頭向後一看,差點兒沒腿一軟、自己的左腳給右腳下了腳絆兒直接趴地上:上帝耶穌穆罕默德阿裏巴巴,就在我們身後,一大片、確實是黑壓壓的一片一些地方已經露出石塊兒顏色的“夾餡雪塊子”正跟榴彈炮似的朝我們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那些“夾餡雪塊子”本來就挺有分量,再加上被那股怪異的旋風刮得是飛沙走石,真就跟一群呼嘯而至的炮彈沒什麽兩樣,那要是一不留神挨上一下子,即便不是當場嘔血而亡,估計下半輩子也得在輪椅上慢慢搖、搖到奈何橋了。


    我們仨蜷縮在越野車後麵,就聽見那些石塊兒“乒乒乓乓”地砸在了那部倒黴透了的越野車車身上,並且是火星四濺,蔚為壯觀。


    “我操,咱們得想個辦法,不能總這麽貓著啊!這到哪兒算一站啊!憋屈死了都!”胖子體形肥碩,彎腰撅腚地藏身在越野車後麵,氣息不暢,憋得是臉紅脖子粗的,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這樣啊!一會兒我出去引開丫們的注意力,你瞅準兒了,帶著凡二就往外跑,咋樣!”我一想,胖子說的有道理,便決定由自己當個誘餌,引開那些怪東西,而後為胖子和卓凡二逃跑創造條件


    “滾蛋,就算要充當誘餌,也輪不到你啊!咋地,合著好事全讓你做啦!啊!就你是活雷鋒,我們都是巴依老爺是吧!”胖子一翻白眼,毫不客氣地將我頂了回去。


    “你們倆都別爭了,還是我去吧!我身體素質好,相對更容易跑出來!”卓凡二一見我和胖子掙著得是各不相讓,便提出來由他出去引開那些鬼魂們。


    “你丫閉嘴!”卓凡二話音未落,我和胖子同時看向他,並一豎中指,,卓凡二立馬不吱聲了。


    就在我們仨正商量來、商量去拿不定好主意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外麵好像安靜了,我聽了一會,讓胖子探頭一看,真是奇跡啊!那些石頭都已經消失無蹤了,就連鬼魂們也開始東張西望地後撤。


    “二位,那邊、那邊好像有人影飛了過裏,你們小心啊!”卓凡二小聲提醒我們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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