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喧嘩過後,就如慕容雪所料,三爺帶著一幹人來到了自己院子。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隻來此時,慕容雪早已躺回到自己床上,小錦也回到了下人房裏假裝睡下。


    聽到門外的喧嘩聲,小錦點了燈,解開衣服領子口子才衝出房門。看到三爺帶著一幹人,她便扣扣子,便欠身請安:“奴婢見過三爺!”


    “你家主子呢?”三爺冷冷地喝道。


    “姐姐怎麽能睡得這麽死,該不會真的死了吧?”牡丹身披三爺的外衣,似乎怕其他女人看不到,還故意扯了扯衣服,掃了跟來的鳳蝶和香絮一眼。


    鳳蝶看上去滿肚子怒火,氣呼呼地把頭扭到一邊。而,香絮卻隻是見怪不怪地看了一眼,目光掃向院子。


    空氣中,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隨風而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聞到了,就連向來後知後覺的小錦也聞到了。


    畢竟是個膽小的丫頭,小錦雖然知道發生了什麽,卻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緊張。慌忙地低下頭,她轉身邁開步子走向主子屋子門前。


    沒等小錦敲門,慕容雪打開了房門。眼見院子裏如此熱鬧,她眉頭緊了緊,邁開步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夜下,不施胭脂水粉的小臉光滑白嫩,臉上那塊黑疤上的紅色桃花在皎潔的月光下散發出神秘感。感性的紅色雙唇微微動著,像是要說話,卻又沒說出來,她優雅地走到三爺麵前欠了欠身。抬頭,眸光如琉璃波光,黯然**,讓三爺愣了神。


    牡丹可是無時無刻都看著身邊的男人,剛看到三爺被勾了魂,挽著他的手臂晃了晃:“爺,剛才守衛說看到有人進了這邊院子。”


    哼哼!


    三爺自感失態,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低頭,再抬起,他眼中再次彌漫出陰冷:“來人,把燈籠拿過來。”


    啊……


    話音才落,丫頭的尖叫聲從假山那傳來,立馬讓所有人一起湧了過去,那些打著燈籠的守衛為大家照亮了假山。


    隻見,小敏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胸口被開了個大窟窿,血還在不停往外流淌,一看邊知人才剛死。


    “敏兒……敏兒……”鳳蝶看躺在人是敏兒,發瘋般地撲上去抱著敏兒的屍體大哭起來。


    如此激烈的動作讓香絮爺有幾分疑惑,鳳蝶對下人向來隨口大罵,聽說敏兒在她身邊沒過好上幾天好日子。如今敏兒死了,鳳蝶會哭成這樣,顯然這裏麵有問題。


    “喲……這不是鳳蝶身邊的丫頭嗎?怎麽就死在王妃的院子了?”牡丹的聲音高亢諷刺,聽在每個人的耳朵裏,都能明白這是在對慕容雪和鳳蝶質問。


    三更半夜不伺候主子就算了,怎麽還跑到別的主子院子裏?最後還死在別人的院子了?


    種種疑問讓三爺的目光落在慕容雪身上,而,慕容雪小臉皺成一團,目不轉睛地看著敏兒手心裏拿的東西。


    那是一枝花,是今兒小白送來的太陽花。剛才明明沒看到小白,這會花兒又是如何到了敏兒手裏?


    “王妃,你作何解釋?”三爺低沉的吼聲響起,也同樣讓所有人以為這是他在針對慕容雪。


    “臣妾無需解釋!”慕容雪收回眼神,冷冷地回道。


    “什麽叫無法解釋?嗚嗚……三爺您可要給鳳蝶做主才是,敏兒跟了鳳蝶許多年,跟鳳蝶雖然主仆,卻如姐妹,三爺,您一定要給鳳蝶做主啊……”說完,鳳蝶哭得更凶。


    聽著哭聲,三爺再次低頭,他也看到敏兒手上太陽花。眼睛一亮,他彎腰蹲下身去。查看敏兒手上的太陽花,很確定這是母妃花園中的。仔細再檢查敏兒死因,這是從身後被利器穿破。


    可,這利器又是什麽?


    “還不快把凶器找出來!”他低吼一聲,也開始四下查看。


    凶器?


    慕容雪腦子裏劃過一個畫麵,當時她的卻看到銀光從敏兒身上穿透,還聽到‘哐啷’聲落下,聲音應該就是撞到假山時發出來的。


    回頭看了一眼小錦,小錦正緊張地看著地上的屍體,手心發汗地不停揉捏起手絹,心早就提在了半空。


    “小錦,去把院子裏的燈都點燃了。”慕容雪麵無表情地吩咐著,掃了一眼那普通的假山後,又瞄了瞄草叢之中,看上去在尋找著什麽?


    “你在找什麽?”三爺突然冷冷地來了一句。


    慕容雪並沒注意,剛才的失神全都看在三爺眼中,而,心不在焉的她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王妃娘娘,三爺叫你呢!”牡丹嘲諷地說了話,尖銳的聲音能把貓兒都給吵醒了。


    慕容雪回過神,冷冷地橫了牡丹一眼,牡丹被那一記厲光瞪得不敢說話,癟癟嘴低下頭去。慕容雪這才緩緩地將目光轉移到三爺身上,口氣平和地問道:“三爺想問什麽?”


    “她怎麽死在這裏?”三爺有些憤怒地問道。


    “臣妾不知,臣妾一直在身體不適在屋裏休息,如果不是三爺帶著那麽多人過來,臣妾應該還在跟周公下棋。”慕容雪看都不看三爺,對於這個男人,她實在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想不到沒有自己的寵幸她倒是過得悠哉,但,這對向來覺得自己魅力十足的三爺來說那就是種侮辱。心中不禁升起憤怒,半眯著眼睛瞄著慕容雪,口氣宛若冬日寒冰:“死了人你都不知道,你如何做本王的妃,為本王管理後院。”


    慕容雪聽這話,震驚地扭頭看向三爺。他眼神帶著鄙視,帶著冷漠,還有從未消失的仇恨。再看其他女人,除了香絮,就連下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是幸災樂禍。


    “如果你自認沒這個能力,本王會向父皇說明讓你做個妾,把王妃的位置讓出來。”三爺打趣地看著慕容雪,倒要看看她對自己的不在乎是不是裝出來的?


    哼!


    慕容雪嘴角微微上翹,站起身來掃了其他人一眼,一臉憤慨道:“三爺覺得如何合適盡管做主就是,但臣妾絕對不會委屈自己。”


    扔下一句話,她不再理會別人的目光,邁著步子走回自己的屋子。關上房門,她躺了上去。


    心,是不上不下的,因為如果三爺真讓自己做了妾,爹肯定會拿娘親出氣。閉上眼,心裏很痛,緊緊地拽緊拳頭。身體那股強大的力量讓血液沸騰,如果可以打一架解決所有事情該多好?


    此時,門外進來了大批守衛,在院子地毯式地搜尋器讓敏兒致死的那把凶器。三爺借故三更半夜讓幾位姑娘都回了房,自己也停留在此,追查起敏兒的死因。


    手裏拿著母妃院子裏的太陽花,深深地吸了口氣聞了聞,花香上顯然帶著另一股味道,這股味道在什麽地方聞過?


    眉頭緊了緊,他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小錦:“你確定你們家主子跟敏兒無冤無仇?”


    “三爺明察,主子怎會跟個丫頭有什麽仇怨,更何況她還是鳳蝶姑娘的丫頭。”小錦後麵的話聲音放低了許多,顯然對鳳蝶平日的霸道而不快。


    三爺並未質問關於太陽花的來曆,嗓音平淡地沒有絲毫波動:“來人,把屍體抬走,免得讓王妃覺得晦氣。”


    話音一落,下人們將屍體抬出了夢園。讓人把地麵血跡清洗幹淨後,三爺也離開了。兩旁走廊的燈熄滅,一切視乎有恢複了平靜。


    風,吹起了院子裏的花葉,站在原地的小錦看看平靜的四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兩手交叉搓搓手臂,小跑著來到主子門前,輕輕地敲了敲房門:“主子,您睡了嗎?”


    “睡了,你也去睡吧!”慕容雪的聲音極其平靜,就像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那般。


    “是!”小錦應了聲,又看看假山那邊,身上冒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難受地難受地快步往自己屋子走去。推門,進屋,她害怕地跑到自己床上躺下。


    人都走完了,院子完全安靜下來。


    風,輕輕地吹著,吹動著花兒,淡淡的花香伴隨著那還停留在空氣裏的血腥氣息,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假山中冒出個腦袋。綠色的眼睛謹慎地掃了一眼院子,耳朵豎起,尾巴翹起來,一副作戰狀態。


    腦袋左右擺動,確定院子裏真的沒人之後,它翻身穿入旁邊的小洞。不多時,小白又從洞裏冒出腦袋,但這次它嘴裏叼著把亮閃閃的東西。


    小東西輕巧的步子繞到屋子後麵,跳窗進了慕容雪的屋子。得瑟地甩動著小尾巴,它大搖大擺地走到床前,然後將嘴裏的東西扔在地上。


    哐啷!


    落地聲響起,本來就沒睡著的慕容雪坐起身來,對上小白的目光,小白低聲地叫了兩聲,跳到桌上拍拍蠟燭。


    慕容雪擔心地下床跑到門口,打開門,從門縫裏看了院子一眼,沒看到有異樣,她又跑回床邊點燃床邊的蠟燭。


    燭光照亮的屋子,她看到坐在桌上舔毛的小白,那高傲的氣勢,就像白雪公主一般,得意卻有帶著傲氣。


    “假山下真的有密道?”她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


    小白停下動作,抬頭看著慕容雪,嘴角微微勾起,看上去像是在笑一般。


    小白的反應給了慕容雪很確定的答案,正當她高興地想說什麽,不經意地一個低頭看到了地上還帶血的利器。


    這應該是暗器,手指粗細,一邊尖銳如劍尖,暗器鋒利的切麵還殘留著血跡,慕容雪確定這就是殺死敏兒的暗器。


    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用狐疑的目光看向小白。小白眨眨那大大的綠眼睛,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舔鼻子,看上去像是撒嬌。


    “放心,明兒給你吃大雞腿。”慕容雪走過去摸摸小白的腦袋,腦子裏又閃過一個念頭,她停住手看向小白:“那太陽花也是你塞給敏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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