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四麵都來打探消息的探子。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隻來死裏逃生的獨眼龍,那可是成了焦點,一整天下來,光是賣消息,都讓他荷包變得鼓了起來。


    但,未必每個人的膽子都像獨眼龍。帶頭出來的老大,還有其他幾個都對此事隻字不提,到現在想起來都渾身發抖。天亮之後,不是風雷的人也都盡快散去,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酒館中,獨眼龍吃飽喝足,揣著一口袋的銀票大搖大擺地走出大門。聞到一股不安全的味道,他又賊賊地走了回去。


    “掌櫃的,給我開間上房。”他大大咧咧地說著,故意把聲音放得很大,眼睛掃視過大廳。暫時沒看到有可疑人物,他跟著小二上了二樓天字號房間。


    太陽還沒落山,客棧的人還不算很多,二樓靜默一片,連說話的聲音都很少能聽到。


    小二帶著獨眼龍進了二樓房間,給了小二一錠碎銀,吩咐小二不要讓任何人來到打擾。小二看到銀子,點頭之後關上了房門。


    獨眼龍檢查了房間,又把耳朵貼到牆上,聽聽隔壁的動靜,確定隔壁沒人,他又打開窗戶從窗戶爬了過去。


    隔壁的房間剛好在走廊盡頭,這是唯一兩麵牆上有窗戶的房間。他伸脖子看了與隔壁同方向的窗戶,有人鬼鬼祟祟地看向這邊,他又轉到另一扇窗戶觀察。天剛黑下來,他看準時間從窗戶跳下樓,沿著巷子的小路離開了這條街。


    呼……


    連連狂奔幾條街,他以為安全了,長長地籲了口氣,揣著銀票打算找個地方落腳,然後把自己給偽裝起來。錢賺夠了,他得找個地方花才行。賊賊地看看沒幾個人的小路,他昂首挺胸地從小巷子走出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並不知道身後的人影跟了他幾條街,等他再次走進小巷子的時候,他一把劍從身後直接刺穿身體。


    “你……你……”他回頭看清了身後之人,驚訝地睜大了眼。可,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身後之人抽出劍連連捅了幾下。


    哐啷!


    獨眼龍來不及喊出聲,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


    “嘴太賤的人不該留在世上。”身後的人冷冷把劍拔出,拿掉頭上的帽子,露出妖孽的模樣,此人正是沒有易容的木休。


    木休很想殺掉所以看到過他和慕容雪的人,可,慕容青風不能殺,因為那是唯一對慕容雪母女好的人。要是殺了慕容青風,慕容雪會恨自己一輩子。


    聽到後麵有異樣的腳步聲,他將劍上的血都擦在獨眼龍的衣服上,把劍收回劍鞘,他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不多時,慕容狂的殺手趕到。看到躺在血泊中的獨眼龍,不動神色地跟上木休。因為,他們奉慕容狂的命令是跟上這個戴著帽子的人。


    唉……


    走過兩條街,木休哀歎一聲。抬頭看看天,十六的月亮可是比十五圓,這麽明亮的月光,要藏人可不容易。躲肯定是躲不了了,要怪就怪隻能怪他們倒黴。


    跟上來的兩人以為木休隻是個打聽消息的小人物,根本就沒把木休放在眼裏,隻想跟著他找到更多線索,可以到慕容狂那裏討賞。


    木休帶著身後的兩人在城裏的大街繞了幾圈,最後將他們帶進一條死巷,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飛簷走壁地回頭兩劍結束了他們的性命。


    ……


    夜半,嘯王府異常安靜。三座院子的姑娘都聽說昨晚城外發生的事,知道三爺心情肯定不好,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去碰三爺,所以,天剛黑下幾位姑娘難得默契地回到房間熄了燈。


    三爺雖然不用去料理衙門的事,可昨晚死傷不少,他還是偷偷去了鬼麵山莊的分舵,確定昨晚死傷的人數,等囑咐完需要注意的事,回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疲憊地回到書房,他坐立不安,總覺得缺少點什麽。背著手走到書房門口,大聲吩咐道:“讓人準備好水,本王要沐浴。”


    “是!”文墨應聲轉身離開,就聽三爺又開口問道:“順便把李玄找來。”


    “是!”文墨明白地點點頭。


    怎麽還是惦記著那個女人?


    三爺拍拍腦袋,腦子裏亂哄哄的一片,而在這樣疲憊之時,他想到的人卻是慕容雪。


    不是恨她嗎?


    她可是殺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她的爹還有可能是害死母妃的罪魁禍首?他接近她的目地隻是為了麒麟劍的秘密,隻是為了更好地折磨她,可為何?


    為何會變成今天這樣?


    他跌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的是那日她趴在胸口傷心哭泣的模樣。她的經曆那般悲催,仿佛曾經的自己。母妃為了自己背負太多,而她的娘也為了她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不!


    絕不能喜歡上仇人的女兒,一定,一定是這些日子在她身邊呆的時間太久,習慣了她的陪伴。隻要離她遠點,肯定會戒掉這種不好的感覺。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淩亂的思緒讓他覺得不安,正想起身去其他牡丹那邊坐坐,就見文墨帶著李玄走到了院門口。


    “李玄見過王爺!”李玄上前給三爺,文墨留在院子門口守著。


    “娘娘的身體怎麽樣了?”三爺很不情願地說道,背著手盡量不看李玄,畢竟對慕容雪的關心已經超過預料。


    李玄抬起頭,眼見三爺別過臉去,他猜出三爺心思,能明白三爺為何無法麵對慕容雪的感情。上前一步,他緩緩道來:“回三爺,就像三爺預料那樣,娘娘和小錦都是被人下了迷香,而這種迷香並非風雷所有。凡是中此迷香,輕者昏迷不醒,重者傷及內髒骨髓,會導致內功盡失,若再重些,還讓人長年臥床不起,空著這下毒之人……”


    欲言又止,這是三爺後院的事,他這個做下屬的能做的隻有這些。偷偷地瞄著三爺,他識趣地把頭低了下去。


    三爺的眉頭早就擰成一團,這個時候把鳳蝶辦了無疑打草驚蛇,還不如順藤摸瓜,她背後的黑手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了,最近注意點娘娘。先下去吧!”揮了揮手,他頭疼地坐在了門檻上。沉默一會,他朝文墨招了招手。


    文墨上前扶起疲憊不已的三爺,三爺帶著文墨去了丹園。到了丹園之後,三爺吩咐文墨去看著夢園,自己則是享受著牡丹的伺候。


    三爺剛踏進丹園,前來探風的兩個丫頭分別回去回稟自家主子。香絮正在沐浴,聽完之後隻是淡然一笑,反倒是丫頭玲兒看上去比較緊張,但見主子不怒反笑,也就不敢多問什麽。


    鳳蝶那邊可就大不一樣了,冰兒的話還沒說完,鳳蝶狂然大怒。掀翻眼前的桌子,摔破最喜歡的琉璃瓷瓶。心疼地蹲下身撿起瓷瓶,又被瓷瓶劃破手指,疼得她眼淚嘩嘩直流。


    “主子,您別這樣。或許……或許三爺隻是一時興起,才會……才會……”冰兒說到這裏都不知該怎麽接話,就怕說錯一句挨了板子。


    哼!


    鳳蝶袖子一甩,美麗的眼睛瞪大,咬牙切齒地說道:“興起,興起為何不來本姑娘這裏,卻去了那狐狸精的那邊,看來我不給她點顏色看看,以後都無法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主子,您可千萬不能……”冰兒說著頓了頓,看上去鼓足了勇氣,可聲音卻是低沉地幾乎讓人聽不清楚:“若是被王爺趕出王府,主子可沒法向主人交代。”


    啪啪!


    兩個響亮的耳光落在冰兒臉上,冰兒兩腿發軟跪倒在地,習慣剛巧跪在碎琉璃上,疼得她眼淚直流。


    “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指揮本小姐。”鳳蝶不解恨地又在冰兒胸口用力給了一腳。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冰兒知道說錯話,連連給鳳蝶磕頭。


    “來人!”鳳蝶根本就聽不進去,本來心中就有怒火,冰兒那叫自作自受。大喝一聲,門外進來兩名小廝。她橫眼看向冰兒,冷喝道:“拖下去,給我打她二十大板,看她下次還敢不敢跟本小姐頂嘴?”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冰兒明明知道求饒也是白搭,卻還是希望主子的希望有所轉機。


    鳳蝶看都不看冰兒,任憑兩名小廝將人拖下去,又將地上打掃幹淨。跌坐在椅子上,不爽地吐著大氣,眼眸中浮現出可怕的殺氣,卻又不知該如何下手?


    風,吹動著簾子,院子的花兒搖曳,月光下的花兒開得很豔麗。可,她沒有這份心情,因為少了個陪伴賞花之人。


    不僅如此,今晚還有來了個不速之客,就在剛才她吃醋地懲罰那人就出現了。待院子裏的下人都退下,不速之客就出現在她的身後。


    呼!


    冷冷地抽了口氣,感覺到身後之人的氣息,她木訥地轉過身,看清來人是誰,渾身哆嗦地跪了下來:“見過新姐姐,新姐姐大駕,不知主人有何吩咐?”


    “那麽久都沒找到麒麟劍的秘密,主人可是有些沒耐性了。”來人口中帶著不滿,伸手勾起鳳蝶的下巴,目光中劃過憎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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