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搏突然有變,李玄狐疑地挑了挑眉,目光看向鳳蝶得意的臉,不經意的餘光看到她另一隻手的動作。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麽?


    果然有貓膩!


    心裏大概明白地鬆開手,他恢複平淡表情說道:“姑娘是內火攻心,需要好生調理,不可再服太過熱氣的食物。如果姑娘嘴饞想吃餅子什麽的,不如改成口味清單的青菜粥更合適。”


    “多謝李大夫關心,躺了那麽久,嘴都是苦的,清淡的東西恐怕無法下咽。至於如何滅了內火,那就不勞李大夫操心了。”鳳蝶說著話,媚眼不斷。若是以前,她可看不上這個小小的軍醫,可如今,她許久未曾得到甘露滋潤的旱地,像李玄這樣年輕氣盛的男人,可是非常適合她進補。


    發現鳳蝶的異樣眼神,李玄燒得滿臉通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過臉看向床上的慕容雪。


    而,他並不知道他們的談話之前,慕容雪用毅力讓自己清醒過來。此刻,正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談話。


    看來鳳蝶是齋壞了,把李玄當成了目標。若是平日,她慕容雪敢說鳳蝶看都不會多看李玄一眼。


    鳳蝶和牡丹其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他們喜歡爭鬥,喜歡絢麗,喜歡看著別人痛苦,然後自己幸災樂禍的笑。她們從來都不會認真去想,自己若失去了什麽,錯在什麽地方?


    心中升起同情,她沒有睜開眼睛,聽到腳步聲響起,知道是昭兒回來了。不想被別人看出自己醒了,她故意翻身把身子朝向牆壁。


    昭兒走進來,兩人的談話也停止下來。鳳蝶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床上的慕容雪,懶洋洋地說道:“娘娘就勞李大夫費心了,鳳蝶也不久留,免得有些人看我不順眼,到時候又去三爺那嚼舌根。”


    這話分明就是說給自己聽的,李玄當然明白。不過,他更明白如果羽紗死了,鳳蝶的日子會更加難過。這個時候,三爺應該早就出了門,連文墨這兩天都很少見人。


    唉……


    但願這別再捅什麽亂子。


    歎息著,他走到床邊坐下,伸手給慕容雪號脈,突然眼睛一亮,正當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見慕容雪睜開了眼睛。


    “還是李大夫厲害,這樣都看得出來。”慕容雪感覺到李玄的手指在脈搏上停頓,就知道肯定是被李玄發現了。


    李玄微微一笑,看著慕容雪的眼睛笑著說道:“剛才的談話,想必娘娘都已經聽到了吧?”


    “嗯!”慕容雪輕輕點頭,伸手讓李玄扶著坐起身來。看向正在忙著擰著手絹的昭兒,她輕聲吩咐道:“昭兒,你先到門口看著,本宮有事情要跟李大夫商量,房門不用關了。”


    “是!”昭兒聽話地放下剛擰好的手絹,老實地走出去。


    昭兒走出門口,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讓李玄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剛才鳳蝶用那樣魅惑的眼神看著他,讓他覺得渾身自在地站起身來。


    嗬嗬嗬……


    慕容雪看著滿臉通紅的李玄,忍不住捂嘴一笑:“想不到天天在美女身邊轉悠,你還能羞澀成這樣?”


    “娘娘就別笑話李玄了,李玄這身雞皮疙瘩還沒平靜呢!”李玄想到剛才鳳蝶說的那些話,還覺得惡心。


    哈哈哈……


    聽罷,慕容雪就更樂了。看著李玄連脖子都成了紅色,就像那被拔了毛的火雞,若是讓外人看了,還真以為他們剛發生過什麽?


    感覺到慕容雪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李玄小聲地問道:“娘娘不是有話跟李玄說嗎?”


    “看本宮這記性!”慕容雪拍拍腦袋,光記得取笑李玄,都忘了剛想到的一些事情。頓了頓,她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可知這鳳蝶的底細?”


    “不知,不過三爺已經懷疑此女的來曆,所以才會對她下了藥。”李玄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慕容雪,其他的三爺未曾告知,良叔也沒說過太多關於鳳蝶的事情。


    三爺既然已經知道鳳蝶有問題,怎麽還敢把人留在府上?就不怕這個女人突然有一天狗急跳牆,在王府放把大火把整座王府都給燒了?


    不過,慕容雪的頭腦很好用,很快就想到狡猾的三爺最終目地為何?


    心裏告訴自己,三爺絕不是普通的紈絝子弟。若把太子比較精明的鷹,他就是狡猾的狐狸。


    “娘娘,您的身體有些奇怪?似乎時好時壞,就像無法把握那般。”李玄不解地問道,上次從脈搏上能感覺到她身體裏的那股氣息。但,剛才把脈,那股氣息就像消失那般。


    正如李玄說的這般,慕容雪也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時好時壞,甚至是前一天與第二天醒來的身體差異都很大。這樣的變化,她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特別是今天,暈暈沉沉地睡過去,怎麽都醒不過來。


    “娘娘,要不要把雷掌櫃請來給您看看?”李玄建議性地問著,三爺一直對福瑞堂有偏見,良叔也交代過,除非情況緊急,否則最好別再把雷燦叫到府上,免得給慕容雪惹不必要的麻煩。


    慕容雪思索半響搖頭說道:“不了!本宮這身子恐怕不好醫,三天兩頭把人家請來,到時候三爺肯定會有話說。”


    原來慕容雪也感覺到了,李玄寬慰地笑笑,起身收拾好藥箱子,又囑咐道:“李玄已經把娘娘的症狀寫在紙上,讓小錦拿去給雷掌櫃看看。李玄的醫術相比他們真是不堪入目,就怕下錯了方子。”


    “李大夫真是個有心人,好人終究有好報的。”慕容雪為李玄的細心而感激。


    李玄淡然一笑,拜別慕容雪,拿著藥箱子走出屋子。太陽有些大,他昂起了頭,臉上的笑漸漸擴散。對於一個大夫來說,能讓病人康複會是最大的欣慰,而,對於一個朋友來說,得到信任就是最大的欣慰。他從慕容雪的眼神看到那種信任,雖然隻是一點點,卻足以安慰他那麽久以來的幸苦。


    站在門口的昭兒看不懂李玄的笑,眼見他從身邊走過,連聲招呼都沒大,讓她驚訝地張大嘴看向屋子裏。


    慕容雪往門口走來,看到昭兒嘴能塞蒼蠅,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昭兒這是怎麽了?”


    “主子,您跟李大夫說了什麽,他看上去像個傻子似的。”昭兒壓低聲音指著李玄的背影說道。


    “沒說什麽,隻是說了本宮的病情,不過李大夫今天的心情好像都很不錯。”慕容雪說著走出門口,帶著昭兒繞到屋子後麵。


    屋子裏後麵,進宮前那些發芽的桃枝上,片片新綠抽出,仿佛迎來了第二春那般有了生氣。也許這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讓人看到了活的倔強。


    上前,她伸手撫摸著上麵的嫩葉,想起了腦子裏出現過的那副桃花樹下,木休彈奏,自己翩翩起舞的場景。那樣的場景,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出現了吧?


    心裏想著,哀傷布滿了她的臉,折下一支桃枝,轉身交給昭兒說道:“把這花枝放在前麵花圃種下,看能不能活下來?”


    “是!”昭兒接下花枝,錯愣地看向主子。


    昭兒無法明白慕容雪的心思,嘯王府的環境如此惡劣,她卻總像個沒事的人似的,不在乎其他女人爭寵,也不擔心自己的位置被讓搶了。恐怕,就算是皇宮裏的妃子,也未必能做到像她這樣的淡定。


    “怎麽了?”慕容雪好奇問道。


    “昭兒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昭兒大膽地說道。


    “不明白什麽?”慕容雪又問道。


    “昭兒不明白,主子為何就不介意那些女人奪了三爺的寵愛?”昭兒說出心中的疑惑,卻又覺得這話問得有些不妥,低頭小聲說道:“對不起,主子,昭兒不是故意的……”


    慕容雪淒涼一笑,連個下人都能感覺到她有多麽地另類。她不是不在乎,而是根本沒有在乎的資本,除非消除三爺對她的恨。


    靈光一閃,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看看四周,豎起耳朵聽了聽,確定沒隔牆有耳,她開了口:“昭兒你在王府多少年了?”


    “不記得了,很多年了,昭兒一直跟著良叔。”昭兒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進了王府。


    “那你可記得當初紫熏死之前,本宮可有所怪異的舉動?“慕容雪認真地問道。


    昭兒撓著腦袋,仔細地想了一會,恍然大悟地拍手:“對了!大婚的前一天良叔讓昭兒去伺候三爺。那天早上,主子就把麒麟劍帶過來給三爺看,昭兒就在門口守著,後來你們爭吵起來,三爺就氣呼呼地出了門。”


    “然後呢?”慕容雪迫不及待地問道。


    昭兒又認真地想想,確定地繼續說道:“主子您追了出去,昭兒就跟著您去了書房,三爺當時很生氣不讓您進書房,還把您趕了出來。昭兒就在書房伺候一直沒離開,沒多久就聽文墨來報,說您殺了紫熏,拿著麒麟劍跑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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