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靜默一片,默默開放的曇花,一夜之間全都開了花。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院子裏飄著淡淡的畫像,月光下的花兒隨風搖曳,花瓣隨風飛舞。


    不知道是不是沒人住的原因,這裏的陰氣很重,特別是射陽的月圓之夜,兩人踏進院子都不自由在地發了個大大的冷顫。


    一切依舊,正對院子的房間房門緊閉著,其他房間的門都開著。花圃旁邊擺放著小鋤頭,好幾天沒進來,良叔心裏有些惦記。進院子之後,他便是拿起地上的鋤頭放到旁邊的小籃子裏,才拍拍手跟三爺走向緊閉的屋子。


    咯吱!


    推門而入,熟悉的氣息襲來,濃烈的傷感湧上心頭,三爺情不自禁地酸了鼻子,用手擦了擦眼角。


    “娘娘在天上看著您呢?”良叔渾厚的聲音響起,帶著點點哀傷,邁著步子走向那副透明的紫晶棺材。可,當他走到棺材麵前之時,整個人愣在原地。


    三爺不解地看向發愣的良叔,步子緩緩地紫晶棺材旁邊,低頭一看。居然看到小白抱著麒麟劍睡在裏麵,蜷縮著白色的身體,看上去睡得很熟。而,棺材的蓋子蓋著。


    “它是怎麽做到的?”抽了口大大的冷氣,他很難想得明白。


    “應該是被什麽人放到裏麵的,看上去它睡得很熟,或許……”猛然的一陣擔心,良叔運足氣力推開棺材蓋子,伸手去摸小白的身體。


    身體柔軟,卻是一陣冰涼,還是那種灼心刺骨的涼。從手掌傳到心口,他即刻把手給縮了回去。


    “死了嗎?”三爺看良叔臉上的表情,也把手伸了過去。


    “三爺……”良叔喊了一聲,可,三爺的動作太快,手已經落在小白的小腦袋上。


    喵嗚……


    小白懶洋洋地動了動腦袋,緩緩地睜開眼睛,半眯的眼縫中看到一抹綠色。它懶洋洋地伸了伸小爪子,把麒麟劍抱得更緊。


    “靈貓!”良叔嘴裏說出兩個字。


    “你說它?”三爺半信半疑地看看良叔。


    看看眼前的小東西,細想看到它以來,的卻發現了它身上的靈性。但,靈貓不該在塵世之中,可,老五說過,那晚在宮裏看到皇後撲捉靈貓,若小白真是靈貓,那慕容雪就是那天跟那個男人出現在亂葬崗的女人。


    皇後那裏發生的這件事情良叔是不知道的,若是他知道肯定不會告訴三爺小白是靈貓。不過,看到三爺臉上的表情變化,他就開始後悔剛才的猜測,隨口又補了話:“有點像,但聽說靈貓都生活在山中,亂葬崗屍體旁邊。不僅如此,靈貓的從不輕易跟人接近。”


    “可,靈貓會找主人,也會主人。如果,這裏有人就是它的主人,它的出現並不奇怪。要試試它是不是靈貓並不難,靈貓隻要受到攻擊,眼睛就會變成血紅色。”三爺說這話,轉身走到牆邊拿下牆上掛的寶劍,寶劍出竅,他眼中燃燒起被欺騙的火氣。


    喵嗚……


    小白嬌聲叫著,可憐巴巴地看向發怒的三爺,又是求救的目光看向在旁的良叔。


    良叔很想說什麽,又擔心多說無益,怕三爺心中的懷疑更多,隻能不情願的把腦袋撇到一邊,不再看小白的目光。


    三爺的心可沒良叔那般柔軟,作勢舉起寶劍用力地朝小白砍下。眼見小白又縮成一團,根本就看不到眼睛,他伸手將它從棺材裏拎了起來。


    小白緊緊地抱著麒麟寶劍,任憑被拎在半空,就是不願放手。眼皮下,眸子早就變成紅色,隻是閉著眼睛別人看不見。


    “三爺,它若是隻靈貓早反抗了,恐怕我們都猜錯了。”良叔見小白如此護著麒麟劍,就更加相信這就是靈貓。隻有靈貓夠膽,可以護主,更懂得護著主子的寶物。


    哼!


    三爺嘴角冷冷勾起邪笑,用力將小白的身子一甩。


    哐啷!


    小白爪子一鬆,麒麟劍落在地上。劍鞘被打開,一道光芒射出,將屋子照得通亮,讓兩人的目光從小白身上轉移到麒麟劍上。


    小白一溜煙跳到桌子上,眼中的紅色被綠色淹沒,瞪大了眼睛盯著發光的麒麟劍,目光中浮現出那麽一絲緊張。


    奇怪?


    麒麟劍不是變得暗淡無光了,怎麽又突然閃起了光芒?


    三爺不明白地看了良叔一眼,良叔的心思全都放在麒麟劍上。今兒是月圓,麒麟劍發光並不是件很奇怪的事,他現在擔心的是麒麟劍無法收入劍鞘,光芒會因為月圓的原因越來越強大,因此找來府裏某些人的窺視。


    曾經體會到麒麟劍的強大,三爺小心翼翼地走近。低頭,彎腰,他朝閃光的麒麟劍伸出了手。


    “且慢!”良叔喝了一聲,擔心地朝三爺搖了搖腦袋。


    三爺停住手,愣愣地看著良叔問道:“本王感覺不到像以前那樣強大的力量,若是以前,這樣的距離本王可能都被震飛出去。”


    沒錯!


    麒麟劍雖然閃著光,但並沒散發出強大的力量,甚至光芒都比以前要微弱許多,似乎不具備攻擊的力量。


    話畢,他再次朝麒麟劍伸出手。這一次,他輕而易舉地將麒麟劍拿著手中。沒有沸騰的溫度,暖暖的劍鞘也能從手暖到心,給他一種很溫馨的感覺。而,此刻,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一片血色,半邊天空的血色,隨即襲上心頭的是可怕的恐懼。


    哐啷!


    麒麟劍再次掉在地上,他的一雙眼睛寫滿了惶恐,整張臉都嚇得發青。


    “三爺是不是看到了什麽?”良叔好奇地看著三爺,他敢肯定三爺一定看到了某種幻想。因為,花家是麒麟劍的守護者,再加上三爺是花家的傳人,看到關於麒麟劍的過去正常。


    隻是?


    麒麟劍在花家那麽多年,從來都沒出現過任何幻境,就像生鏽的鐵那般放在寶物室中,直到多年前失蹤。再現過後,第一次看到麒麟劍,他就感覺到麒麟劍已經找到主人。後來發現此人正是慕容雪,他就一直暗中保護她的周全到現在。


    唉……


    麗妃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有緣人出現,一旦找到寶藏,三爺就不用再繼續被太子起伏,被皇後欺壓。


    良叔失神之時,三爺緩緩地將寶劍從劍鞘中完全拔出。金光閃爍,不僅是整間屋子通亮,連院子外麵都被劍光照耀,幸好書房那邊有火光,否則定會引來軒然大波。


    “三爺,不可狂傲。今晚月圓,麒麟劍的光芒就算再弱,也能把這邊天給照亮。”良叔看到院子外的劍光,即刻擔心地閃身到門口關上門窗。


    三爺根本就聽不進去,隻顧欣賞高貴的劍光,那種可以把神物握在手心的感覺會讓人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眼中閃過貪婪的光,嘴角勾起奸詐的笑。


    不對勁!


    良叔半眯起眼睛,也不管會不會打傷三爺,揮掌就朝他的胸口襲去。並未有所防備的,良叔一掌便是將三爺打飛出去。


    哐啷!


    麒麟劍落地,他的身體從牆上滑落,捂著胸口吐了口血,不解地看向良叔問道:“為什麽?”


    良叔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上前試著拿起麒麟劍。目光剛剛碰觸到劍光,腦子裏就閃過好幾個奇怪的畫麵。他努力地將腦袋撇到一邊,將麒麟劍收進劍鞘,放回紫晶棺材,並蓋上了蓋子。


    呼……


    長長地吐了口大氣,他盤膝而坐,運功調理氣息後,才睜開眼睛站起身,走到三爺身邊,將人扶起身來。


    “本王沒事,良叔怎麽樣了?”三爺知道良叔不會用盡權力打自己,肯定是剛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可,他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良叔看向三爺,三爺印堂發紅,整張臉也想被惹火焦灼那般,他緊張地問道:“你可有覺得身體不適?”


    三爺吸了口氣,想了想搖搖頭:“本王好像不覺得身體不適,隻是剛才的腦子裏出現了很多東西。血海一片,還有很多屍體,骷髏頭,就像……就像一個城池的人全都被什麽給殺死了,很可怕,讓人心裏升起恐懼。不過,也讓本王有種高高在上的霸氣,很奇怪,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如夢如幻,卻又有那麽些真實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哪怕是打了場勝仗都不會有這種心情和意境。


    良叔眉宇糾結,腦子裏重複著花家的祖訓,緩緩開口說道:“麒麟劍乃四國未分之時,皇帝花空見的佩劍。當初國師算出國之動蕩,於是便將國庫中的寶藏藏起,將地圖藏於劍中。亂軍進攻之時,花空間自盡,麒麟劍被皇上的小兒子花旭陽帶走,之後便是隱姓埋名成了花家一派。”


    “花旭陽?”三爺嘴裏重複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好像在什麽時候,什麽人曾經在耳邊說過。


    “一直以來,花家都有興國之念。可,沒想老天會滅花家,花家到了這一代有一男丁,娶了十八房小妾,生下六個男孩,全都夭折而死,最後隻留下正室生下的獨女。花老太爺為了花家延續,還刻意從外麵抱回來兩個男孩收為義子撫養,並將獨女送進了皇宮,成為皇上的妃子。花家的女人很爭氣,為皇上誕下皇子,同樣也延續了花家的香火。隻可惜,她紅顏薄命,無法看到這個孩子成就將來的一天。”


    聽著,三爺淚流滿麵,難怪覺得那個名字好熟悉。原來,那就是外公說的那個人,花家的祖先。也就是說,曾經的四國都是花家天下,而他準定要承擔收回家業的義務和責任。隻是,他不明白,既然麒麟劍本來就是花家所有,為何還要慕容雪來開啟麒麟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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