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失蹤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三爺把自己支開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麽?


    一連串的疑問在腦子裏盤旋,文墨的腦子徹底亂了。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麽?扒開站在門口的四名侍衛,邁開大步走進院子,走到書房門口,推開半開的房門。


    屋子裏,黑暗一片。窗戶的門關著,半開的房門讓屋子裏的光線黑暗。進門,一股濃烈的迷香味傳來,他捂著鼻子去把窗戶打開。


    光線總算是亮了,但,屋子裏的氣味並沒馬上散去,這股味道讓一晚沒睡的他腦袋發暈。可,當他回頭看到躺在桌子旁邊的小錦,整個人即刻清醒過來。


    喵嗚……


    小白從角落裏鑽出來,衝著他叫了一聲。


    他走過去探探小錦的鼻息,人還活著,呼吸也算正常,多半是被迷煙給迷暈了。抱起她,他想把人抱出去。可,突然想到若是三爺看到小錦出現在書房,那小錦會不會?


    如此念頭一閃過,他抱起小錦沒有走出房門,而是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出窗戶。隻有新鮮的空氣才能讓她呼吸順暢,這藥下得太重,一時半會恐怕都醒不過來。


    將小錦的身體放在地上,他翻窗回到屋裏,看了看已經蹲在小錦身邊的小白。這雨下得太大,這一人一貓很快就會被淋濕了,他得盡快把李玄找來。


    沒有關上窗戶,他轉身走出書房門口,關上書房的門,表情淡定地走到院子門口。


    “小白有沒有在裏麵?”慕容雪看文墨的眼神就知道肯定發現了什麽,隻是不能在侍衛麵前表達出來,便是問到了小白。


    “小白在書房後麵蹲著,剛剛已經跳牆走了,恐怕這會都回到夢園了。”文墨聲音冰冷,說話的口氣就像跟他沒半點關係。


    眼見文墨這樣的態度,侍衛們也不敢說話,老實地站在旁邊,等待著主仆兩盡快離去。


    “那真是有勞文統領了。”慕容雪感激一笑,對上文墨的眼神,更是放心地帶著昭兒離開院子,回去等待小錦的歸來。


    如此的啞謎,昭兒自然看不明白。沒看到小白從正門出來,她還是有些好奇地看了文墨一眼。


    文墨麵若冰冷,等主仆離去之後,又詳細問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不得不好好考慮三爺的別有用心。


    難道三爺對自己失去了信任,還是真的隻是個意外,而這樣的意外誰會是罪魁禍首?


    “三爺可有進過書房?”他問其中一名侍衛。


    “沒有,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三爺和良叔都沒來過。”其中一名侍衛老實地回答。


    文墨沒再多問,吩咐著四人好好在院子門口守候,他則再次走進院子,進了書房關上房門。


    ……


    雨一直下,屋子裏的李玄暈暈沉沉地醒來。從昨晚睡到現在,他整個人都睡懵了。


    似乎,好久沒有這麽放鬆地睡上一個晚上。一晚的平靜,一晚的好夢,一身骨頭都鬆了。


    起身,打開房門,門外雨點紛飛,空氣裏帶著濃濃的泥土氣息,一個大大的深呼吸,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李大夫,李大夫您快去看看小錦,她昏迷不醒了。”院子門口傳來昭兒上氣不接下氣下氣的吆喝聲。


    李玄抬頭,看到昭兒冒著雨跑了過來。不過,剛才距離太遠,他並沒聽到昭兒喊些什麽?


    昭兒看到李玄,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也不顧上男女授受不親,拉著人就往院子外麵跑。


    “等等,到底怎麽了?”李玄掙脫被昭兒拉著的手。


    昭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無禮,連連道歉道:“對不起李大夫,是昭兒失禮了。錦姐姐昏迷不醒,您快去看看看吧?”


    “小錦?”李玄滿臉霧水,更是聽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李大夫,您拿了藥箱昭兒一路給您解釋好不好?”昭兒急得滿頭大汗催促著李玄。


    李玄慌忙返回屋子,穿上件衣服,拎著藥箱子往夢園去了。


    而,剛剛出門,碰到正準備過來讓李玄把脈的牡丹,眼見昭兒來此,以為是慕容雪又有什麽毛病,故意攔住他們的去路,上前嘲諷幾句:“喲!李大夫,您這慌慌張張是要去哪阿?”


    “該死!”昭兒低聲地罵了起來。


    李玄拍拍昭兒,讓她稍安勿躁,擋在昭兒麵前應付伶牙俐齒的牡丹:“不知牡丹姑娘有何貴幹?”


    “唉……本姑娘好像染了風寒,刻意過來讓李大夫把把脈。”牡丹扭捏著身體,捂著腦袋裝出一副難過的模樣。


    天天看著這幾個女人玩花招,李玄早就看膩了,也看透了。不過,在王府中,沒有三爺的命令,他可是無視她們任何一個,靈機一動,他說道:“牡丹姑娘,王妃娘娘正等著在下去看診,若是牡丹姑娘著急,讓人另外去請大夫好了。”


    “唉……我都不知道,那個要死不活的女人有什麽好看的。光是那張臉就讓人覺得惡心,真搞不懂男人們怎麽還要往她身邊貼?”牡丹的話是明褒暗貶,指桑罵槐的意思很明顯。


    哪知,李玄聽完冷哼一聲,鄙視的目光掃了牡丹那張漂亮的臉說了話:“容顏很重要,心也很重要。就算那張臉長得再美,天生一副黑心腸那也很可怕。有句話說得沒錯,相由心生,可是騙不了人。”


    嗬嗬嗬……


    昭兒聽完忍不住笑起來,還是第一次領教李玄的嘴皮子功夫。想不到,他的口才會這麽好。


    “李大夫真是可惜了。”牡丹氣得麵紅耳赤,知道李玄在府裏的地位不一般,跟良叔的關係也不一般。若是換做別人,她早就發飆了。


    “走吧!別耽擱了。”李玄不想再理會這無禮的女人,帶著昭兒快步離去。


    牡丹站在那裏,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眸中浮現出恨意。這就是沒有地位的結果,若她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李玄根本就不算個東西。


    哼!


    丫頭珠兒衝著消失的背影努了努嘴,接著機會就怕起了馬屁:“主子,李玄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王府裏的一條狗罷了。”


    “對!就是一條狗,還是隻會咬人的瘋狗。”牡丹生氣地接了話,一雙精明的眼睛在轉動。


    早上的時候不是看到慕容雪和昭兒去了書房,結果還被四名侍衛給攔了下來。當時,她還覺得那女人怎麽那麽精神?


    如今,可是沒幾個時辰,怎麽就?


    不對,慕容雪早上去書房是去找人的,她早打聽到三爺根本就不在書房,文墨後來的臉色也不太對勁。三爺既然不在書房,文墨怎麽進去那麽久才從裏麵出來?


    “主子,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麽?”珠兒小心翼翼地問著,就怕觸動主子的怒火。


    牡丹的腦子像是被堵住那般,想到這裏,就沒法再猜下去。沒有回答珠兒的疑問,帶著丫頭往夢園的方向去了。


    ……


    嘯王府,夢園。


    屋子的門關著,小錦躺在床上,雖然換了衣服,可頭發還濕潤著,小臉蒼白無色,四肢也有些冰冷。


    慕容雪讓冬子在床邊生了火,屋子裏漸漸暖和起來。慕容雪坐在床邊,看著身體蜷縮成一團的小錦,不停地拿熱麵巾給小錦擦拭著額頭。


    讓慕容雪覺得奇怪的是自己的藥都不能讓小錦醒過來,而且,剛才給小錦換衣服的時候發現這丫頭背上有傷,顯然是被人打暈之後扔在了書房。


    “主子,薑湯端來了,您看要不要給錦姐姐喝點?”昭兒不在,這些就由小古代勞,端著薑湯走到床邊。


    慕容雪皺著眉頭,心疼地摸摸小錦的臉蛋,又給小錦把了把脈,沒見有太大起色,鬱悶地搖了搖頭。


    “那,那該如何是好?”連主子都搖頭,小古和冬子也都心急起來。


    “去看看李大夫來了沒有?”慕容雪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李玄身上,剛才若不是文墨出現,真等到晚上進書房,恐怕小錦這條命也就完了。


    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法識別出小錦中的毒。可見,此毒不僅神秘,藥效肯定也不一般。


    冬子領了命,小跑著出了屋子。抬頭,便是看到李玄和昭兒小跑著進了院子,高興地大喊起來:“主子,李大夫來了,來了。”


    慕容雪眼睛一亮,起身先給李玄讓了位,方便李玄給小錦馬上檢查所中的毒藥到底是什麽?


    李玄進門看到屋子裏燃起炭火,又見窗戶關著,先讓人把窗戶給打開,又給慕容雪行了禮,這才走到床邊給小錦把脈。


    微微弱弱,隱隱約約,時有時無的脈搏,就像就快油盡燈枯的老人,著實把李玄也嚇了一跳。抬頭看向慕容雪,張開嘴,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你們先到門口守著,昭兒留下來伺候。”慕容雪明白地退下小古和冬子,隻留下昭兒在旁邊幫把手。


    昭兒是良叔精挑細選的丫頭,李玄自然是信任的。雖然冬子和小古也是良叔送過來的,他還是覺得信任度不夠,而且人多嘴雜,該回避的還是回避的好。


    沒等李玄問話,慕容雪先把昨晚發生的事情,還有今早去書房找尋小錦,小錦又被文墨偷偷送回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玄再次驚訝,自己為慕容雪做點什麽倒沒什麽奇怪?


    可,文墨那小子向來對三爺忠心不二,怎麽這會也幫暗渡陳倉,實在是不像文墨的作為。


    “本宮也覺得文墨的舉動很奇怪,更奇怪的是昨晚他居然不在王府。”慕容雪說出心中的疑惑,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文墨心裏有小錦這丫頭。不過,這話她不能當著李玄的麵前說出來。


    李玄一陣沉思,眼珠子左右移動一陣,恍然大悟地拍拍腦袋:“我怎麽這麽笨?怎麽會沒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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