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福瑞堂出來,慕容雪的心情也很低落。看著木休對自己的感情如此執著,她開始有些動搖對木休的懷疑。隻是,剛才雷燦的沉默還是讓她心有所想,這樣的判斷讓她為難。


    不!


    不可以在被那些所謂的感情牽著鼻子走,就算木休答應幫她尋找麒麟眼,恐怕也為了有一天自己能得到那批富可敵國的寶藏。


    哼!


    諷刺一笑,她笑自己的毅力為何就那麽薄弱。以前做過殺手,她非常明白,一個人一旦對感情滲入太多,就會成為別人的工具。她不要做工具,慕容狂也好,三爺也罷,誰都不行。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行走著。對於一個戴著麵紗的女人,陌生人也不會太注意。而,那個從一開始就盯著慕容雪的女人,此刻再次出現在慕容雪的身後,遠遠地看著她從福瑞堂的圍牆跳了出來。


    街上太過熱鬧,聲音也變得雜亂。要判斷是否被跟蹤,也就變得不太容易,走了差不多兩條街,慕容雪才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為了看清來人是誰,她故意走到一條稍微偏僻的巷子。


    來人果然跟了上前,走到十字轉角的時候發現慕容雪沒了蹤影。正當她遲疑要往哪個方向繼續盯梢的時候,感覺到腳步從身後傳來,猛然回頭,就見慕容雪已經站在了身後。


    “你就是紫熏的妹妹紫月!”慕容雪一眼就認出來人,哪怕來人帶著麵紗,也沒有逃過她離開的眸光。


    厲害!


    不愧是慕容家的人,慕容狂在這女兒身上大概花了不少心思。既然躲不過,紫月幹脆撤下臉上的麵紗。


    慕容雪還是驚訝了,這張臉跟洛溪幾乎一模一樣,更有幾分神似書房裏掛的那幅畫。不知道,經曆這些之後,三爺是不是把書房那幅畫給取下來了?


    妖孽啊!


    這樣的女人既美麗又溫柔,就像含苞待放的毒藥,一旦碰了,像三爺那樣曾經百毒不清的男人也會頂不住。


    “你想要什麽?”她直接地問紫月。


    “你的命!”紫月回答地幹脆直接,卻不曾想到平時看上去有幾分弱不經風的慕容雪內力有多強大。


    “行!隻要你有本事。”慕容雪幹脆地答應,站在原地等著。


    紫月打量一番,這才發現慕容雪身上連兵器都沒帶,孤身在城裏走動,就不怕那些仇家找上門嗎?


    “怎麽?這麽快就後悔了?”慕容雪歪著腦袋盯著紫月,倒是想領教一下紫月的功夫有多高。上次偷聽到紫月跟牡丹的談話,知道紫月的武功肯定在牡丹之上,所以,隻要摸透了紫月的武功,對付牡丹那就是綽綽有餘。


    “哼!”紫月是倔強不肯服輸的女人,殺手組織裏的女人,她的武功是數一數二的,也正是這份傲氣,才讓她因為這次任務對主人打了包票。


    蹬蹬蹬!


    不等紫月想明白,慕容雪施展著輕功,步子踏在牆上,眨眼功夫一腳踹向紫月。紫月一個閃身,順利避過慕容雪第一腳。可,慕容雪第二次出腳的動作也很快,沒等紫月反應過來,第二腳提在紫月柔軟的胸口上。


    哐啷!


    力道之大讓紫月撞在牆上,張嘴一口鮮血,身體從牆上滑落在地。紫月難受地吸了口氣,她一咬牙用手撐起身子站起來。不敢繼續輕敵,拔出手中的寶劍朝慕容雪刺去。


    幾個回合下來,慕容雪沒被傷到半點,倒是讓紫月臉上多了幾條指甲印。那可不能怪慕容雪,全都是紫月自己送上去的。不過,若不是慕容雪手下留情,那可就不止是指甲印了。


    該死!


    紫月摸了摸臉,看到手上的血跡,痛恨地咬牙切齒道:“想不到你那麽卑鄙,看不得別人漂亮的麵容。羨慕妒忌恨嗎?這可不是我做的,要怪就怪你不討男人喜歡。”


    本來慕容雪還打算隻是摸摸紫月的武功底子,可,這些話確實刺激了她受傷的心。眼中浮現出殺氣,眸光閃過一抹狠勁,她朝紫月的臉襲了過去。


    紫月見大事不妙,連連後退,手中的劍飛舞著,每一劍都想刺進慕容雪的要害。但,幾招下來,她又是沒討到好處。


    慕容雪看到利劍來襲,借著兩邊的石壁,身體飛轉而起,從正空一掌朝紫月天靈蓋打下。


    說時遲,那時快,幸好紫月集中精力,否則這一掌絕對能要了她的小命。直起寶劍,一個轉身,她避過這一難,迅速地踏著牆壁,施展飛簷走壁的功夫,消失在剛才那個十字轉角。


    窮寇莫追,這點慕容雪很明白,哪怕現在正在氣頭上,她還是壓住怒氣,轉身走出這狹長的小巷,打算去找昭兒和小錦回王府。


    ……


    今兒街日,街上的小販比平時都多。有些日子沒出來的兩個丫頭早就在布莊站不住,囑咐完掌櫃的需要的東西往王府送,又給完了銀子,她們便是樂嗬嗬地出了大街。


    剛剛走出布莊,兩人的眼皮子都跳得厲害,本來好好的心情,也因為如此變成了沒了心情。


    “我有些不放心主子,這眼皮子跳得太不尋常了。”小錦揉揉眼睛,早上起來就有些跳,可,這會跳得更加厲害了。


    昭兒聽完就更加擔心,兩人合計了一陣,覺得主子可能會去福瑞堂,於是兩人決定沿著去福瑞堂的路尋找主子。


    慕容雪的確是去了福瑞堂,若是按照正常的路線回來,應該是可以碰到兩人。可惜,為了跟紫月正麵交鋒,她進了巷子,從巷子出來之後就換了條路往布莊走。


    正是如此,三人沒法碰麵,也正因為這樣,給了玲兒下手的機會。玲兒以前領教過昭兒的武功,知道昭兒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上。但,對小錦很陌生。怕小錦的武功太多,她隻能想辦法雇人引開了玲兒。


    不多時,小錦被玲兒領著進了偏僻的巷子。巧合的是,這條巷子正是剛才慕容雪跟紫月打鬥的地方。牆壁上還殘留著清晰可見劍痕,還有慕容雪的腳印。


    看到腳印,用手指量了量跟主子的尺寸差不多。如此,她緊張地沿著這條巷子往前走,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個陷阱。


    啪啪!


    玲兒猛然幾步上前,不等小錦回頭,兩掌擊打在小錦身後。小錦往前踉蹌了幾步,口吐鮮血地趴在地上。她很想回頭看看是誰動的手,但玲兒根本就沒給她機會,拿出匕首從身後給她補了一刀,她當場就暈了過去。


    “住手!”巷子口突然出現昭兒的身影,大喝一聲跑了上去,看到身影往前奔跑,然後迅速離開。


    “錦姐姐,錦姐姐!”昭兒顧不上追那有幾分熟悉的背影,抱起地上的小錦喚著,又伸手在她人中掐了一把。


    撲哧!


    小錦微微睜開眼睛,身體往前一傾吐了一大口鮮血,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錦姐姐!”昭兒吃力地背起小錦奮力地朝大街上跑去,這個時候她才後悔,平日鍛煉得太少,所以腳步才會變得很慢。


    人群裏,看到個姑娘背著另一個受傷的姑娘,不多時看熱鬧的來了,好心的路人幫忙將兩人送到了福瑞堂。


    慕容雪前腳才剛剛離開,小錦就被昭兒送了過來,不得不讓木休擔心慕容雪的安危。可,身為明眼人的雷燦問了一下緣由,非常確定慕容雪剛才過來的時候,有人對小錦下的手,慕容雪大概已經回王府了。


    “幸好沒傷到要害,不過小錦這兩天隻能這麽爬著。至於內傷,一會運功稍作治療就好。不過,要完全康複,就得要些時日,到底是誰會對你們下手?”木休認真地叮囑昭兒,嘴裏一陣嘀咕,手下寫個方子,讓小二迅速給小錦陪多幾副藥材,又讓人把上好的膏藥送上來,看上去很是匆忙的模樣。


    昭兒哭著拉著小錦的手,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可是,很快聽到木休讓他們離開的聲音,她有些不解地回過了頭。


    “昭兒,不是我不想留小錦,是不想再看到你們家主子再為此受到懲罰,你得帶她馬上離開。”木休認真地給昭兒解釋,這個時候門外盯梢的人那麽多,想必消息已經傳到了王府,這會三爺可能帶著人正往這邊過來了。


    昭兒頓時明白了木休的一番苦心,不做多想地點點頭,小斯背上小錦,她給木休道謝之後,小跑著下了樓,出了福瑞堂的大門之後,上了木休安排的馬車。車夫揮舞鞭子,趕著馬車往王府的方向去了。


    果然,就如木休所料。三爺接到消息就趕著馬車來了,路上也錯過了繞道的慕容雪,隻是馬車還沒到福瑞堂門口,半路碰到昭兒和小錦坐的馬車。


    “三爺!”昭兒慶幸自己留了個心,不然三爺直衝到福瑞堂那可就麻煩了。


    看到小錦的馬車,三爺從車上下來,上來掀開簾子,看到趴在裏麵的小錦,好奇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家主子呢?”


    “我們出來逛的時候跟主子走散了,然後有人給奴婢送了口信,說讓奴婢去為主子到胭脂店取買好的胭脂。可,奴婢走到半路就覺得不對勁,等奴婢跑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從身後對小錦動了手,看到奴婢過來,那人就跑了。奴婢,奴婢就背著小錦去了……福瑞堂。”昭兒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三爺,後麵的三個字說得特別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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