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臉人,給臉不要臉,就等於給自己挖了個坑,跳進去之後,不知道多少人在旁邊給你填土。


    牡丹不是傻子,聽得明白這是慕容雪的警告。她無意諷刺小錦,隻是受不了文墨一直以來對她的態度。


    欠了欠身,她稍作收斂地給慕容雪行了個禮:“妹妹知錯,以後說話會刻意留心,不會再傷到姐姐的人。”


    又是一語雙關,連小錦都聽明白牡丹這話是想說文墨因為主子背叛三爺,辜負了三爺的信任。


    聽到這話,文墨生氣地拽了拽拳頭,緩緩地抬起頭,那雙憤怒的眼睛就像兩把利劍射向牡丹。


    牡丹打了個冷顫,趕緊陪笑道:“文統領火氣真大,牡丹隻是給您開個玩笑罷了。聽說四爺和五爺來了,你若忙就先去吧?”


    牡丹的話提醒了文墨,文墨轉臉看向慕容雪催促道:“娘娘,他們應該等急了。”


    慕容雪點點頭,抬腳剛要邁步,又聽牡丹開了口:“既然四爺和五爺都來了,那牡丹也過去給他們請個安吧!”


    文墨聽完直接黑了臉,很不給麵子地回了一句:“牡丹姑娘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書房重地豈是沒有身份的女人能進去的。”


    “你!”牡丹氣得麵紅耳赤,卻不敢在慕容雪麵前繼續放肆。


    慕容雪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小錦則是配合地笑裂嘴,趁機也打擊報複一番:“若真那麽容易野雞變鳳凰,城裏的花街柳巷恐怕就要關門了吧?主子,這世上還真是什麽人都有。”


    “唉……各有各的活,看著就好,走吧!讓幾位爺等久了,到時候又該怪罪了。”慕容雪歎了口氣,頭也不回地往院子門口邁步而去。


    抬腳,文墨橫了牡丹一眼,算是給牡丹最後的警告。可,牡丹卻是不以為然,像文墨這樣的角色,在她眼裏隻是狗,還是隻會咬人的狗。(.無彈窗廣告)


    看著三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她做了幾個大大的深呼吸,稍微平靜下來轉身打算進屋,卻不知何時香絮站在了走廊的另一端。


    滿麵春風,眉中帶笑,剛才那一幕看得香絮心情愉悅,拍著手掌便是走到丹園門口。


    “你這是何意?”牡丹明知故問。


    “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剛才這場戲很精彩。我還以為你真會站在慕容雪那一邊,原來最終確是狗咬狗。”香絮嘴上不饒人,心裏更是對這樣形勢叫著好。


    不是自己的朋友,那就是敵人,這句話在什麽地方都實用。要搬到慕容雪,就必須有同舟共濟之人。這一點,兩個女人心裏再清楚不過。所以,麵對著這樣的局麵,就能默契地不謀而合。


    “姐姐若是有心來看望妹妹,妹妹就請姐姐進來喝上杯茶。若是,姐姐隻是來看妹妹笑話的,妹妹自認心胸無法那般寬廣。”牡丹幹脆把話挑明了,打著啞謎大家都累。


    嗬嗬嗬……


    香絮捂嘴一笑,看了一眼玲兒,玲兒明白地站在了院子門口。


    牡丹咬了咬唇,對香絮一番打量過後,甩了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進院子,香絮不放心地上前囑咐玲兒:“機靈點!”


    “是!”玲兒聽話地應了聲,低著頭站直了身子。


    ……


    書房,幾位爺喝著茶,愁眉苦臉的都不說話。安靜太久的屋子裏,檀香的味道讓人容易打瞌睡。四爺和五爺撐著腦袋瓜子,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三爺則是無奈地搖搖頭,繼續審閱手中的折子,心裏奇怪文墨請個人怎麽能那麽久?


    院子門口,慕容雪不小心的踉蹌步子打碎了放在門口的一個大花瓶。這花瓶可是三爺昨兒才讓搬來的,兩個成一對,良叔還沒來得及吩咐人插上花,就被她給打爛了一個。


    “三爺真是越來越有雅興,大門口擺著玩意作甚?”慕容雪踢到腳疼,幸好剛才手快扶住了牆壁,不然便是腦袋直接撞了下去。


    文墨愣了一下,擔心慕容雪要被三爺責罵,這對花瓶三爺花了不少銀子,還費了不少功夫。


    “怎麽?很貴嗎?”慕容雪看到文墨臉色不好看,也跟著有些擔心起來。


    “有點!”文墨隻能說實話,看向屋子,就見三爺滿臉怒氣地站在門口,正看向他們這邊。


    慕容雪用那鄙視的目光掃了一眼地上,彎腰撿起一塊碎片。仔細一看,才意識到這的卻是好東西。


    “娘娘,您還是先進去吧?”文墨為慕容雪捏了一把冷汗。


    慕容雪隨手扔掉碎片,假裝鎮定地昂首挺胸走到書房門口,禮貌地先給三爺欠身行禮。


    “你的架子還越來越大了。”三爺說話有些陰陽怪氣,再看看慕容雪一身素雅,就更加不滿起來。


    “若是三爺覺得臣妾失了麵子,臣妾告退就是。”慕容雪冷下一張臉,明明做錯事,說話還足了底氣。


    當著老四老五的麵,三爺暫時把火氣咽下,伸手攔著慕容雪走進書房。而,這一舉動不止讓慕容雪大驚,也讓老四和老五大驚。


    四爺睜開眼看到這景象頓時樂了,嘴上不老實地調侃起三爺:“幾日不見如隔三秋,什麽時候三哥和三嫂的關係如此融洽了?”


    五爺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睛確定看到的屬實,嘴也忍不住說了起來:“看來老六早點成親是對的,三嫂隻會對三哥情有獨鍾。”


    “閉嘴!”三爺和慕容雪幾乎異口同聲,凶狠的目光全都落在五爺臉上。


    默契,果然有默契!


    四爺不怕死地朝兩人豎起大拇指,眼中充滿了正麵稱讚,還表現出看到希望的神情,直接惹來三爺一個巴掌拍在了腦袋上。


    “臣妾見過四爺五爺,多日不見,兩位爺這張嘴越來越利索了。真希望下次進宮的時候,皇後能好好款待兩位爺,讓兩位爺適當地讓最休息休息。”


    噗哧!


    四爺和五爺也很有默契,默契地噴了剛剛喝到嘴裏的茶,兩人剛好相對而作,也就各自給對方洗了洗臉。


    “午睡太久不是件好事。”三爺麵無表情地說著,拉著慕容雪在旁邊的椅子坐下,抬頭才發現小錦也跟著進了屋。


    小錦是第一次進書房,目光不老實地掃在屋子裏的一切,對什麽看上去都有那麽幾分好奇。


    哼哼!


    察覺到三爺的目光落在小錦身上,文墨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醒小錦別放肆。


    小錦精明地眨了眨眼,意識到文墨的意思,害怕地低下頭去,根本就不看向三爺,老實地站在了主子身後。


    “三爺讓臣妾過來不知為了何事?”慕容雪也發現了三爺的目光,故意轉移三爺的注意力。


    步入正題,幾位爺都暫且收起玩心。早領教過慕容雪的厲害,四爺和五爺不敢半點怠慢,都豎起耳朵看向三爺。


    “六爺大婚,想問你看看我們到底送上什麽賀禮比較妥當?”三爺冷冷地開了腔,聽起來有幾分發酸。


    “幾位爺跟六爺可是親兄弟,你們都不知道送什麽,臣妾怎會知道?”慕容雪滿心不悅地回了一句,三爺這麽做是明擺著打自己的臉,讓弟兄們看笑話,這麽傻的事他居然能做得出來。


    沉默,四爺和五爺聽到裏麵的火星味,不敢吱聲地看向三爺。三爺聽完,腦子反倒清醒,後悔把慕容雪給找過來。這樣的屁事,根本無需找任何人商量,反倒掃了自己麵子。


    氣氛變得很奇怪,很壓抑,讓人都不知道開口說什麽?


    壓抑的氣氛,壓抑的心情,三爺眉頭皺得不能再皺,為了緩和這樣的氣氛,隻能把話題又轉到了其他方麵,朝老五開了聲:“太**裏最近有什麽特別的狀況?”


    “沒有,張海回宮了,就在昨天晚上。”五爺認真地回稟著,想了想又說道:“這次出來張海並沒在水月樓露麵,林大死後,水月樓的掌櫃的也不見了。”


    “應該避風頭去了,這件事恐怕太子又被皇後給責罵,所以才讓掌櫃的暫時消失。”四爺接過五爺的話說道。


    慕容雪很認真地聽著,心裏分析著這其中可能涉及的問題。太子是個很大膽的人,不僅大膽,心也很細,這個時候把掌櫃的弄走,就明擺著讓人清楚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搖晃著腦袋,嘴裏一陣嘀咕:“不對,什麽地方不對呢?”


    “什麽不對?誰不對?”三爺焦慮地看著慕容雪。


    慕容雪醒悟地抬起頭,頓了頓,解釋道:“水月樓死個廚子隻是件小事,聽說掌櫃的來臨不簡單,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本宮覺得掌櫃的根本就沒離開雷城,隻是被派去完成其他任務,並且用這件事來掩人耳目罷了。”


    四爺和五爺同時亮了眼睛,這麽簡答的事情他們居然都沒想到,不知道該說旁觀者清,還是說他們當局者太迷了。


    “你覺得掌櫃的最可能被派到什麽地方?”三爺索性直接問慕容雪。


    “不是被派去監視爹,就是被派去監視大哥,反正他的目標肯定不會繼續在你們身上。”慕容雪隨口這麽一說,真要去想個精明的男人會上哪,她還真是想不出來。


    “慕容山莊!”三兄弟異口同聲,說完之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各自有話,又因為慕容雪在場不得不往肚子裏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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