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容雪病了,因為那場大雨,因為讓她沉痛的心病,突然間就病得很厲害。(更新最快最穩定)那些所謂的秘密,那些所謂的權利,似乎已經不再那麽重要。渾身無力地躺在**上,她隻想他過來看看自己。


    而,三爺終究沒過來。她不知道,三爺的心也被傷了,徹底地傷了。對三爺這種好不容易才放下沉重的包袱願意去愛的男人,根本就無法接受背叛,無法接受愛的女人有二心。


    她又去福瑞堂了,去看桃花了,去看舊愛了。身為男人,這是一種莫大的恥辱,讓三爺幾乎不敢麵對。


    “三爺,娘娘似乎病得很厲害,您看要不要另外請個大夫回來?”文墨有些於心不忍,直到現在也沒明白三爺為何生慕容雪的氣?


    站在窗前,看著電閃,聽著雷鳴,三爺的心在痛。背著手,他冷冷地問道:“難道非得福瑞堂的大夫,才能治她那毛病?本王就不信,天底下醫術高明的大夫都死光了。”


    這話,文墨聽出了吃味的味道,這才想起昨兒慕容雪又去了福瑞堂。可,木休離開許久還未歸來,就算去了,也不可能相見。


    “良叔呢?讓良叔過去給她看看,這病若良叔看不了,就另外找大夫回來。總之,不許任何人再進福瑞堂,違令者家法處置。”三爺很想像以前那樣冷漠,不管她的死活,可,他卻發現再也做不到,因為心中的某個地方留了她的空位。


    “是!”文墨領命出了書房,走出院子的時候碰到急匆匆往裏趕的王義,眼見王義臉色凝重,他一把將人拽了回來:“出了什麽事?”


    王義看看四周,滿臉神秘地小聲說道:“桂香苑的老板娘昨天晚上死了,有人看到那女人和靈貓出現。還有人看到她們出現在城外的慕容山莊附近,並且有人聽到昨晚從山裏傳來的女人撕叫聲。我派人進山去查探,你知道他們看到了什麽?”


    “什麽?”文墨一顆心提在半空。


    “看到一具女屍,被利齒咬斷了一隻手臂,手筋腳筋也都被咬斷,臉被鋒利的爪子給抓得一團糊。最可怕……最可怕的是,那女人的心被挖了,死不瞑目地瞪大了眼睛。”王義光是這麽說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聽說看到屍體的人好幾個都塗得稀裏嘩啦,可想而知,那場景是多麽地惡心。


    “你說那白衣女子和靈貓又出現了?”文墨表情糾結地問道。


    “應該是,昨晚我們派去慕容山莊打探消息的探子看到了。雖然不是一襲白衣,不過,那雙血紅的眼睛不會錯。聽說,那貓兒的眼睛,在晚上就像一對燈籠,亮得出奇。”王義不算誇張地形容著,之前被三爺派出去做事,回來也隻是聽說,沒想居然還會出現。咽了咽口水,他拍拍文墨的肩膀叮囑道:“你以後出去辦事也當心點,若真碰上了,記得千萬別硬來。”


    “知道了,你也是。三爺在裏麵,娘娘病了,我去找良叔過去給她看看。”文墨微笑地說著,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


    夢園


    小錦後半夜幾乎是沒睡,天蒙蒙亮的時候稍微打了個盹,很快就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渾身是汗的她顧不上自己,急忙下**跑去主子的屋子,發現主子還躺在屋子裏,她才放心地沐浴更衣,為小白張羅吃的東西。


    天大亮的時候,她端著小白愛吃的雞腿再次進了屋。走到**邊,摸了主子的額頭才發現,主子額頭滾燙,再一摸衣服,衣服全是濕的。她急忙衝出屋子,把昭兒給弄醒,兩人忙碌著準備好浴盆,服侍著主子洗了身子,換了被單,讓主子幹淨地躺在**上。


    幾個時辰過去之後,主子的額頭依舊滾燙,昭兒這才去找良叔。出門碰到文墨帶著良叔正過來,三人沒多說又回到夢園。


    為什麽會這樣?


    診斷過後,良叔愁眉不展。前兩日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病得這麽嚴重?


    一個晚上而已,脈搏都變得微弱許多,實在是讓他有些想不明白。抬頭看向小錦,他認真地問道:“昨晚你們家主子……”


    他很想問慕容雪是不是昨晚出去過?發現大家的眼睛都看著自己,即刻改口問道:“昨晚你們家主子是不是淋雨了?”


    “嗯!”小錦點點頭,心裏已經編好了謊言。(.)


    良叔沒繼續問下去,在紙上寫了一道方子,又在上麵附上慕容雪的身體狀況,然後將方子交給昭兒:“你把這方子拿去給雷燦看看,他會給娘娘配更好的藥材。”


    “三爺交代,不許再去福瑞堂,違令者家法處置。”文墨把三爺的話轉告良叔,希望良叔能有別的辦法。


    良叔一聽,轉臉問小錦:“昨兒你們去福瑞堂了?”


    “香絮姑娘說身子不舒服,纏著主子去的。小錦先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麽。”小錦低聲說完,頓了頓,又補充道:“本來主子讓小錦偷偷去看看,沒想到後來她們也來了。不過,應該沒人看到小錦進去和出來。”


    看來三爺又吃味了,怎麽也不問清楚什麽狀況?估計香絮明知道福瑞堂有三爺的眼線,才故意這麽做的。


    良叔心裏有些無奈,這兩口子之間的事情,他本來就不該管那麽多。可,這個關鍵時刻三爺又鬧脾氣,該如何是好?


    “良叔,要不您再去勸勸三爺,讓他看過來看看娘娘?娘娘嘴裏一直念叨著三爺,心裏肯定難受著。”小錦不斷聽到主子嘴裏念叨著三爺,猜到主子難過肯定也跟三爺有關。


    哎……


    良叔無奈地歎了口氣,把方子往身上一踹,背著手走到屋子門口說道:“該說的,該勸的,我都跟三爺講過很多次。這兩口子的事,不管是怎樣的親人,對他們來說也都是外人,有些事還得他們自己領會。你們好好伺候娘娘,我去買些要回來再說。”


    “勞煩良叔了。”小錦感激地說道。


    昭兒識趣地把良叔送到院子門口,小錦想跟文墨說兩句話,卻發現文墨還站在屋子裏,目不轉睛地盯著**上的主子。


    難道他知道點什麽?


    小錦這麽一想,走進屋裏晃了晃文墨的手臂,小聲問道:“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娘娘昨晚出去了對嗎?”文墨的視線落在小錦的臉上,表情非常嚴肅。


    小錦看文墨的表情,知道這事瞞不住,也就隻能點頭道:“我也不知道主子昨晚到底去了哪,起**的時候發現主子不在屋子裏,我就一直等著。主子回來的時候,渾身濕透了,精神很不好,嘴裏還迷迷糊糊地嘀咕。本以為主子隻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沒想一早過來,發現主子病成了這樣。”


    不用再去探究,文墨知道昨晚的事情就是慕容雪幹的,也猜到殺死風二娘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六爺。她可能找到殺害六爺的凶手,或者說山上死的那個女人就是殺害六爺的凶手。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念頭,他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直接來到書房。


    此時,三爺剛聽完王義的稟告,正琢磨著山上的女屍,還是風二娘之間是否有著一定的聯係。


    “三爺,我想去看看那具女屍。”文墨跑進去說了第一句話。


    王義和三爺同時看向文墨,文墨這才意識到有些激動。深深地吸了口氣,稍微平息心中的激動,又開口解釋道:“文墨突然想到,風二娘可能跟殺死六爺的凶手有關,那具女屍可能就是其中一個殺手。”


    王義機靈地轉悠著眼珠子,恍然大悟道:“我怎麽沒想到這些?三爺,我們得去看看那具女屍,說不定有什麽重大發現?”


    “好!去吧!”,三爺擺了擺手,能查出殺害老六的凶手,對父皇也算有個交代。而,文墨剛要出門,又被他給叫住:“她怎麽樣了?”


    “良叔說情況不是太好,娘娘處於半昏迷狀態。小錦說,一早就就聽到娘娘喚三爺的名字。”文墨也不勸三爺過去,有些事情得讓三爺自己想明白。


    三爺疲憊地揮了揮手,昨晚在四爺根本就沒睡好。本想一早就回來,又被其他事情給牽絆住,他才回來晚了。


    門外,雨還在滴滴答答地下著,地上也早被衝洗了幹淨。院子裏,幾乎看不到有葉子的樹,光禿禿的一片,讓人感覺到淒涼。


    寒冷來臨,綠意散去。大禍將至,會不會同林鳥也要各自飛去?


    臉上一陣哀傷,三爺的腳步走出書房院子。沿著走廊一路而去,正是夢園的方向。隻是,人還沒到夢園,就沒突然出現的香絮給攔了下來。


    “香絮見過三爺!”香絮並非突然出現,而是聽完玲兒打探回來的消息,故意在這地方等待。


    看到香絮,三爺臉上浮現出淡然的笑。招了招手,香絮走到他麵前。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他嘴裏碎碎念叨:“若有一天本王無權無勢,你可還願意追隨本王身邊?”


    “無論平窮富貴,香絮願意不離不棄,隻要三爺不嫌棄香絮,香絮真的什麽都願意。。”香絮靠在三爺的懷中,享受著這份難得的甜蜜。


    可,香絮不會知道,這句話卻是三爺想問慕容雪的。他的心裏早被慕容雪給填滿,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三爺,若有一天你知道香絮本意並非因為喜歡三爺而接近,你會不會恨香絮?”香絮也趁機試探三爺的口氣。


    三爺心不在焉地看著院子裏光禿禿的大樹,心中充滿孤獨的他,隻希望慕容雪能夠成為真心的伴。而,他已把懷中的香絮當作慕容雪,才說出了下麵這番話:“不是誰都能有完美的開始,或許,開始不完美,後來漸漸地改變。變得相互喜歡,相互信任,那又何必再去在乎以前發生過什麽?以後又將發生什麽?一輩子很長,也很短,能有知己陪伴,這條路才不會孤獨。”


    “三爺!”這番話讓香絮熱淚盈眶,她知道這件事遲早要跟三爺坦白,而,這種事易早不宜晚。


    “噓……”三爺搖晃著腦袋,閉上眼睛,感受著冷風拂過臉上的刺痛。隻有痛了,才會讓他更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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