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軍前鋒冒著箭雨在清理著拒馬,一些騎兵從拒馬間衝過直奔宋軍戰陣。此時因為拒馬、陷阱等阻礙,蒙軍前鋒的速度很大程度上被限製了,後麵的很多騎兵衝上來不及減速,擁擠在一起。


    “轟轟轟…”拒馬附近幾十步以內瞬間爆發火海,衝擊波夾帶著彈片橫飛,擊倒擊傷了成片的蒙古人馬,原來是宋軍事先埋好的火藥爆炸了。


    爆炸的效果是驚人的,擁擠在一起的蒙軍騎兵瞬間就有三四千人傷亡。爆炸中心的自然是死無全屍,更多的是被彈片擊傷或被氣浪掀翻,受傷失去了作戰能力。


    宋軍投石機、強弩和弓箭手趁機向分不清東西南北的蒙古人傾瀉火力,這時候距離已近、命中率很高,結果又造成了很多蒙古騎兵傷亡。


    較遠的蒙古騎兵沒有被殺傷,當他們衝出煙霧衝向宋軍戰陣時,隻剩下四千餘人,不過他們還在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向前。他們相信,隻要他們衝進宋軍戰陣,幾萬宋軍不過是羊羔的角色罷了。


    當蒙古騎兵距離宋軍戰陣隻有五十步時,前幾排的長槍手紛紛丟下了手中盾牌或長弓,拿起長槍把槍尾支在地上、槍身向前成30度。與此同時除了投石機,所有的重型火力仍然在發泄著火力。


    與此同時,宋軍中的拋彈兵(部分刀牌手兼)衝到前排,盡力向前麵拋出了他們的紙雷,投出兩輪之後即刻後退。(這種紙雷與守城用的不同,比較輕。)


    大多數紙雷落在二十步左右的範圍內,蒙古騎兵衝近之時,紙雷也都爆炸了,又炸死炸傷了不少蒙古騎兵。


    此時剩餘的能衝上來的蒙古騎兵已經談不上什麽陣型,他們有前有後、有快有慢、散亂著,隻是憑著戰鬥本能衝向敵陣。


    “梆…轟…撲…”一堆散亂的聲音,蒙古鐵騎陸續撞入了宋軍戰陣。大多數騎兵因為速度不足,隻能是被紮在長槍上的命;少數騎兵憑借著技巧和一點運氣擠開了空隙,撞飛了幾個長槍手,可是速度降下來的他們馬上就麵對著周圍的攢刺和猛砍,很快就淹沒在宋軍人海中,死亡或在艱難掙紮著。


    此時,弓箭手和拋彈兵仍在對聚集在戰陣前麵的蒙古鐵騎射擊,投石機則開始對遠處的接應騎兵進行攔阻射擊。


    不多時,除了拖後的傷員,所有來襲蒙軍鐵騎都喪命於此。宋軍陣營中一片歡聲雷動。


    蒙軍主帥痛苦地望著這一幕,兩個精銳萬人隊就這麽沒了。可是他並沒有下令繼續進攻,因為宋軍後排的備用士卒已經填補上了缺口、嚴陣以待,各種火力也做好了再次發威的準備。


    他意識到,要想衝破宋軍的陣線,必須壓製宋軍的重火力、同時打亂宋軍的陣型才行。於是他命令所有的幾百台投石機和強弩衝上到三百多步的地方,射擊宋軍戰陣。


    看著蒙軍的投石機和弩車向上衝,宋軍步卒後撤,投石機和弩車稍稍分散,做好了發射的準備。


    待得蒙軍器械行進到有效射程內,宋軍強弩和投石機先發製人開始射擊,蒙軍稍稍停下來進行還擊。隻見天空中大箭穿梭往來、大石頭飛來飛去。


    “嘩啦…”、“轟隆…”、“啊…”不斷傳來器械的倒塌破碎聲和傷者慘叫聲。


    實際上此時蒙軍的重火力並不占數量優勢,因為連日作戰損耗甚巨而且補充不足。可即使付出一些損失,也必須抵消掉宋軍的一部分重火力,否則騎兵衝陣基本不可能。


    雙方大型器械的對射進行了一個時辰,雙方損失都不小。蒙軍損失了一多半的器材,宋軍這邊稍稍好些。


    眼見宋軍的重火力已經稀疏了好多,蒙古主帥一揮手、令旗搖動,前方待命的四個萬人隊依次開始出發進攻。“轟隆隆…”四萬鐵騎一起奔馳,聲勢逼人,地麵都微微震動起來。


    那邊宋軍迅速複原陣型,同時從後麵又推上來一些投石機和“弩車”。


    仍然是上次的套路,先是投石機的鐵蒺藜、紙雷轟炸,可是蒙軍有了防備,進行了蛇形前進,令投石機命中率大大下降。倒是接近到一定距離時,強弩齊射,給蒙軍造成了比較大的損失。


    山山小將軍看投石機命中率不高,幹脆命令進行較近距離的“攔阻射擊”,就是對陣前不遠處蒙軍騎兵必須通過的區域預先進行火力覆蓋,即便不能大量殺傷對方,也要打亂對方的陣型。


    在兩百多步的距離上蒙軍開始在行進中整隊形成鋒矢陣衝擊宋軍。盡管在整隊過程中遭到了各種火力的打擊,可蒙古騎兵還是冒煙突火、留下一地屍體,從重火力當中衝出一條血路。


    此時蒙軍殘餘的器械也開始前移、恢複射擊,支援騎兵的衝擊,宋軍則分出一部分器械反擊。


    “轟隆隆…”發射出來的紙雷清空了一片地麵,這個範圍內的蒙軍人馬大多倒下。


    “颼颼…噗噗…”強弩大箭掠過,穿透了若幹人馬,殘肢鮮血飛起。


    蒙古軍的器械也給宋軍造成了不小的損失,紙雷落在宋軍戰陣中,隨意就炸倒一片、大箭掠過,往往就是一串人殞命。可是宋軍的戰鬥意誌出乎意料的頑強,沒人後退、反而不斷有條不紊地有士卒上來填補空位。


    200步距離上,宋軍再次箭如雨下。“噗噗噗噗…”不少蒙軍人馬中箭倒地。


    雖然蒙軍這次攜帶了不少盾牌,可也隻能勉強護住一部分身體,馬匹是護不住的,同時因為這次陣型更密集,所以遭受的損失更大。


    不過已經殺到一大半,蒙軍鐵騎隻能硬著頭皮衝上了。可是他們沒注意到,一些“弩車”掀開了篷布後,露出了車上黑洞洞的炮口。


    (作者新浪微博:網絡作家藍吹雪(昵稱)。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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