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還算不錯,是個小晴天,太陽懶洋洋地在那曬著。


    長江邊某城,張凡正在城頭端坐,以手拄腮,百無聊賴地斜睨著出入的人群。突然,他心中一凜,因為他視野中走過騎馬的三男一女,為首之人正是他的老熟人―山山先生。


    其實這張凡就是當年在武學院挑釁張山山的那個缺耳大漢。那次比武失利之後,因為麵子的原因,也因為寄存的60軍棍,張凡幹脆在學院申請了退學,回到了軍隊繼續服役,輾轉調動之下,在此地做起了他的城門將軍。


    看到了老熟人,張凡趕緊把臉再偏過去一些,隻是用目光稍稍掃視。其實也不是怕張山山會把他如何,隻是不想見到此人而已。


    看著張山山四人往渡口方向而去,他喚過一個小兵,讓跟著四人去打聽打聽看他們幹什麽。


    等了一會兒小兵返回,說是那四人找了條船,已經過江去了。


    張凡思索了一會兒,下城頭回了自己的住處小院。過了一會兒,兩隻信鴿從院中騰起,一向南、一向北。


    因為對麵是蒙古人的占領區,沒人樂意拉他們過江,最後山山道長幾人隻能是買了一條小船自己劃過去。


    漸漸小船已靠近北岸。這時候宋軍水師在長江上占有明顯的優勢,幾乎控製了整條航道,蒙古人隻是在北麵靠近岸邊的地方有一些小船作為巡邏之用。


    四個蒙古兵正劃著小船,一麵巡邏、一麵在船上喝酒吃肉,他們已經巡邏了兩個時辰,再過一會兒就可以回岸上去了。


    突然,一個眼尖的蒙古兵呼喊起來:“船,來船了!”幾人一看,果然從南麵宋境駛來一條小船。


    這下子幾人興奮起來。因為敵對的原因,長江南北並不開通貿易,不過這隻是理論上,長江兩岸的物資走私一直就沒斷過,一般隻要不是違禁物資,宋蒙雙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的一隻小船到來,意味著他們幾個又可以借故“盤查”勒索幾個買路錢,運氣好的話,這下子晚上的酒肉娘們費用都有了。


    小船漸漸駛近,他們迎上去試圖攔截,不過此時他們也看清了對麵的船上有幾個人,似乎沒有什麽貨物。


    這就有點嚴重了,很可能是南人(宋人)滲透過來的探子。正要喝住時,他們看到對方船上有兩人舉起了弓箭,“嗖嗖。”兩支箭飛了過來,迅捷無比,射中了兩個蒙古兵的胸膛,箭支力道很大,甚至從後背透出。


    剩餘兩人發箭還擊,可是箭支到達小船,被對方空手接住了。未等他們驚愕,又是兩支箭飛了過來,要了他們兩人的命。


    收拾這幾個蒙古兵不算什麽,可是,有一個蒙古兵稍稍一側身,那支箭就沒有立即射死他,隻見此人強忍著射出了一支箭才趴下不動。那支箭是射向北方岸邊方向,帶著一聲尖嘯---這就是所謂的鳴鏑了,報警用的。


    對於張山山幾人來說,稍稍有些麻煩,因為鳴鏑已出,弄不好蒙人的巡邏隊很快就會趕到。不過他們藝高人膽大,些許普通蒙古兵是不放在他們眼中的。


    小船已經接近北岸,眼見附近馳過來一隻馬隊,向他們將要登岸的方向馳來,轉眼間雙方已經接近。


    張山山這邊四人一起發箭,很快就收拾了這些人,岸邊橫臥著二十幾具蒙古兵的屍體。當然蒙古兵也曾經試圖還擊,卻沒有一支箭能殺傷他們。不過,他們也發出了警報。


    上岸以後,他們上馬北行,陸續又遇到幾波蒙古巡邏隊,不過小股普通蒙古兵士哪裏是他們幾個的對手,都被他們殺死了。


    “噠噠…”又是一隊蒙古騎兵殺到,差不多有二百多人,幾人在遠距離射殺了一陣之後,幹脆策馬衝進了敵陣持劍衝殺,眾蒙古兵嗷嗷喊著衝上前來持刀猛砍,卻沒人是他們的一招之敵。隻是半柱香的時間,戰場上除了他們幾騎,就隻剩下一些馬匹了。


    蒙人明顯發現了他們,出動了不少的騎兵來堵截他們,被他們一頓好殺。後來出動的騎兵隊往往多達上千人之多,山山等幾人雖然不懼他們,但是被大隊蒙古兵纏住總是不美。


    於是他們在馬臀上刺了一劍,任憑馬匹向西飛奔,他們則施展輕功,先向東走了幾十裏,再向北,憑此甩開了蒙人的追兵。


    此時他們正在蘇南北去的路上。他們此次策劃的路線是經過江蘇向北到山東,那是王重陽曾經傳教的地方。一為遊曆,二也是隨便看看,看能否得到一些關於王重陽行蹤的線索。


    “站住!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錢財牲口留下、小娘子留下,留爾等性命!”


    四人對望苦笑,隻是走了一百多裏,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波攔路搶劫的了。


    好幾撥強盜都是十幾二十幾人,衣衫襤褸、麵有菜色,隻是手持木棍就聲稱搶劫,可是他們隻要輕輕打倒幾個剩下的就都一哄而散,明顯沒有強盜的專業素質,估計也就是附近的普通鄉民客串的。


    蘇南(江北)原本是富庶之地,糧食出產甚多,原本不至於讓鄉民饑餓到出來打劫的地步,聽說是蒙古人聚斂過甚才造成如此的。


    麵前的這一波好像還“好點”,三十幾人中還有好幾把鏽跡斑斑的兵器呢,當然麵有菜色還是大多數人的形象。領頭大漢隻有一隻眼睛、肌肉虯結,貌似十分凶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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