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完畢,張山山又借著酒勁兒去找冷月。冷月這一陣子沒怎麽出來過,一直在專心療傷。


    “冷月啊,那個人是誰啊?”山山靠在冷月懷裏問。


    “那個人啊?”冷月還有些詫異。


    “就是…在河北道上用清白身子救我一命的人。”


    冷月本想說點假話敷衍過去,可是她真的不太會編假話,也不想騙自己最愛的人,就吭哧吭哧地:“那人…那人…那人不讓我說的。”


    山山瞪著一雙醉眼看了冷月一會兒,他愛極了冷月,自不願意逼著她說。唉,算了吧,就算是有緣無份吧。


    最後,他依偎在冷月的懷裏睡著了。冷月望著他,又望著遠方,似乎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


    天蒙蒙亮,山山就醒了,而且頭痛欲裂(喝多了的後遺症)。感覺身邊有個軟軟香香的身體,道長側臉一看,原來是冷月,抱著他的臂膀,緊緊靠著他,睡得十分香甜。


    冷月白皙的臉龐不再是從前的冷漠冰山,而是現在的紅撲撲、暖玉般地溫潤柔和,帶著微微的笑意。輕薄內衣下的高聳跟著呼吸起伏,散發著濃濃的誘惑。


    山山喜歡極了冷月的這種美麗,就暫時忍著宿醉的不適,躺著一動不動,隻是靜靜的欣賞著。


    不知過了多久,冷月終於籲出一口氣,眼瞼和長長的睫毛稍稍顫動幾下,露出了裏麵黑漆漆的、帶著些許醉人的慵懶眼波。


    發現郎君正在溫情地看著自己,冷月有些害羞了,臉上閃過一片緋紅,一下子鑽進郎君的懷抱,就是不出來。


    山山伸出手臂輕輕攬住冷月,把臉貼著烏黑柔滑的秀發,心中感覺無比和平。


    正當小兩口在靜靜享受屬於兩人的溫暖之時,外麵朗朗的笑聲響起:“哈哈,山山還睡呢?老哥哥可是早餐都用過了啊。”正是王重陽。


    山山心中暗罵:“王重陽你個老不羞,大早上的來堵後輩的被窩。”


    懷裏的冷月卻是激靈一下,掙紮著就要起床,可是山山手臂用力、就是不放開。


    山山還說著呢:“老哥啊,我和冷月正在做一件重要的事,很快就完事了!”說著還用手搖晃床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外麵好像愣了一下,接著就說:“啊哈哈,那啥,你們繼續,我上書房…”說著腳步聲就漸漸遠去了。


    冷月羞得脖子都紅了,把山山一頓亂打,山山一開始還哈哈大笑呢,後來就裝咳嗽,冷月真就不敢打了,還要幫道長療傷!


    打累了鬧夠了,兩個人偎在一起,冷月幽幽道:“要是…我們永遠都像現在這樣…就好了。”山山自然對此表示極力肯定了。


    冷月忽地坐起來,“山山,好像…”似乎她想起了什麽,道:“師祖、師叔他們好像今天要回終南山呢。”


    沒辦法還得起啊,懶洋洋梳洗完畢,兩人上了食堂,冷月要減肥沒吃多少,山山吃了半天還沒吃完、但不想讓人等太久,幹脆左手拿兩根油條、右手端一碗豆漿,嘴裏還叼著個山東大包子大嚼,惡形惡狀到了極點,就這麽直奔書房。


    路上碰到的人一看道長這德性,無不掩麵偷笑而走、嘰嘰咕咕,冷月離他八丈遠,緊著解釋:其實我跟他不熟的…


    到了書房,幾個老道也俱都捧腹…


    好容易把大包子咽了下去,一麵吃油條喝豆漿一麵問王重陽啥事?王重陽笑著說:“你現在狀態穩定了,小心將養就好,我們這就回終南山了。去塵會留下,打蒙古人的時候快到了,你可能需要些人手。”


    昨晚上,王重陽說讓去塵留下的時候,去塵還有些不願意,拉著師父說想回去終南山,幾人頗費了一番口舌。


    山山挺意外的,原來他還以為玉蟬子或青雲子會留下,沒想到是不怎麽待見他的去塵老道姑。冷月見師父留下,倒是挺高興的,拉著師父不肯撒手。


    看看老道姑,山山突然覺得她今天比平時漂亮了些,態度也溫和了不少。“難道哥是愛屋及烏?”山山這麽想。


    臨走,王重陽還頗有深意地忘了他們一眼。


    送走了王重陽一行,山山道長正想說點什麽,去塵先開口了:“張道長,我去莫幹山靜修了,有什麽需要的通知我就好。”說完就施了一禮,轉身帶著兩個弟子行去了。


    敬送去塵道姑離去,山山道長撓撓頭,頗有些感些不解。


    晚上,道長發現自己的酒窖被打劫了(大約是昨天喝多了忘鎖門),大部分私藏美酒都飛去了無痕。他大吼一聲:“這是誰幹的啊…”某個陰暗角落,一些女人喝得醉醺醺,聽到道長的嚎叫,偷笑。


    此時,莫幹山一所小道觀內,去塵散人借著月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聲長歎。


    ……


    張誌傑帶著幾個狐朋狗友又來蹭酒喝了,不過山山的酒剛剛丟了不少,十分的摳門,一幫人就給兩壇子酒,搞得大家膩膩歪歪。


    最後還是清蘭打發人送來幾壇子二鍋頭給解了圍。


    “轟隆…”幾人正喝得氣氛十分融洽,開始“誰yin蕩啊你yin蕩、誰yin蕩啊我yin蕩”地開始劃起拳來,突然聽得遠處隱隱傳來爆炸聲。


    這些廝殺漢對這個比較敏感,豎起耳朵聽起來,又有幾聲傳來。


    “沒事,我的女兵在訓練呢。”山山道長頗為自豪地說道。


    “山山將軍,女人要是繡個花、洗個衣服啥的是不錯,不過上戰場…能行嗎?”孟小三(孟珙家老三)滿臉的詭異,擺著手。


    “這可不肯定啊,萬一碰到個憐香惜玉的,沒準打不還手…”安徽來的趙弘跟道。隨後,一眾死兵痞哈哈大笑。


    山山暗罵該死的殺坯,臉上還笑眯眯:“你們沒看是誰的女人嗎?沒準你們都不是對手。”


    眾人連連搖頭說不可能。


    “孟小三,看你說這麽熱鬧,敢不敢和女人比試比試?刀對刀、炮對炮見個真章!”山山道長挑戰了。


    眾人紛紛搖頭,紛紛說打壞了不好意思。


    山山道長微微笑道:“看來是怕了女人了…也是,輸給女人多丟人,哈哈。明天我出去宣傳宣傳去。”


    “什麽,老子怕女人…”孟小三喝了不少,一時氣憤之下,就要和道長拚了。


    “不怕女人怎麽不敢比?還是怕了!明天我出去宣傳宣傳…孟老將軍家小三子怕了女人…”


    “誰說我不敢?我就比了,劃出道來吧!”孟小三性子完全不像他老子,受不得激。


    看他要比了,山山道長還不著急了,坐下喝了半杯茶,才慢慢道:“哥也不占你便宜,咱們就比幾陣:個人搏擊兩陣;五人箭射活動靶一陣;十人戰陣一陣;炮兵射擊速度、準確度一陣;集體戰陣對練一陣,具體規則是…”


    “可以!”孟小三根本就不在乎,自信心十足吧。


    “不過可不能白比,老子沒時間陪你白玩。”山山道長說到正題了:“輸的就拿500兩銀子請大家喝酒,再在對方軍陣前鞠幾個躬算了。”


    “怎麽都行!不過我不會輸給女兵的!”


    眾人一想這樣好啊,又看笑話又能混酒喝,連連讚成。


    “我說,你們幾個剛剛笑得挺歡那,”山山道長的臉一拉:“各位是不是也押一門那。”


    幾個老賭棍正好被搔到了癢處,高聲叫好。其它人欲要說不想賭,看山山道長笑眯眯看著他們呢,情知不賭不行,也就乖乖掏了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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