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山山挺討厭這些人,他們本身就是牆頭草,而且以前給蒙古人當過幾次幫凶。不過還得虛與委蛇著,即使幫不上什麽,少添亂也行啊。


    蒙軍守城大將玉木合正在憂心忡忡,忽必烈要求他堅持一個月,可是麵對幾百門重炮他根本沒有把握,隻能是把所有的水泥、大木、石塊…能用的都用上,盡力的加厚城牆。


    仆從軍一些人和宋軍眉來眼去的事他自然知道,不過除了加強監視,暫時也沒什麽好辦法,一萬多仆從軍,也不是那麽容易消滅的,再說他還打算拿這些人當炮灰呢。


    這天,玉木合聽人報告:“宋軍把數門重炮推到南城外!”


    玉木合上城一看:可不是嗎,有8門大炮推到距離城牆一千多步的地方,炮口對著城牆。


    “不對啊,”他暗想:“要是攻城,不可能隻有八門炮…咦,那是…”


    視線中,好像正在操炮的穿的是蒙古服裝,“難道宋人要驅使蒙人轟城?”把玉木合氣得一拍旁邊的垛口。


    那邊,山山大帥衣著齊備,正在看“反正”的蒙古炮兵在試射火炮。你說你試射火炮就試射唄,非得跑人家城下去試射,還得穿蒙古服裝,哈哈。


    張大帥還用蒙古話說:“反正的蒙古兄弟,歡迎你們加入大宋軍隊!如果你們表現得好,以後回到家鄉可以得到自由身份,還能分到足夠的草場!願意留在軍中或在大宋工作的,我們優先考慮!”


    “大帥英明~”、“大宋萬歲”----這下子這幫蒙古人就更高興了,都是窮人,有的還是奴隸,參軍前生活過得並不好,在軍中也是被排擠的貨色。如果能得到富裕的“大宋”青睞,那自己就有機會擺脫目前的狀況了,即便留在大宋軍中服役也是好的,軍餉可不少!


    當然俘虜中還有一部分是富人、貴族或他們的後代(都是窮人指認出來的),這樣的人就聯係蒙古那邊,讓他們拿錢來贖,如果忽必烈不拿錢,他就失了人心。


    除了“苦大仇深”可以爭取的“蒙奸”、可以勒索金錢的人質之外,其它的大多被山山大帥當奴隸賣掉了,現在這是宋軍中的慣例!隻有老弱病殘才會當俘虜交給朝廷。


    “好!現在裝彈藥…瞄準,射擊!”八門炮齊齊射擊,頓時城牆遠處的一些土牆,拒馬倒了黴,被打得土煙、木材飛揚,一片狼藉。距離太遠,其實夠不著城牆。


    “轟轟…”城上也開始還擊,不過這個距離也太遠了點,炮彈飛到那裏也沒了動能,隻要別直接砸腦袋上根本沒事。


    不過一個個發燙的大鐵球落地上也很嚇人啊,這邊的蒙奸可不高興了:“本來我們就是被逼的,再說也沒打著你們,至於這麽嚇人嗎?”於是就更加賣勁兒地發炮還擊,結果城上城下打了一個時辰的激烈炮戰,未傷一人!


    準備了四天之後,大批壕橋,雲梯已經造好。有了這麽多重炮,山山大帥想就把城牆轟塌就好了,懶得爬。(不爬牆雲梯也有用處)


    這天,宋軍大舉出動,把所有300餘門重炮都拉了出來,直奔南城而去。繳獲的蒙古大炮排在前麵,而且由投降蒙軍炮手操作;因為它們本身射程就近,蒙古炮手們也說不出什麽。


    騾馬拉著重炮正在就位,許多炮手在拚命揮動手中工具修築工事。


    “轟。轟”城頭火炮發揚高度優勢在阻止對方火炮接近,“轟隆~”一堵剛搞好一半的土牆被實心炮彈擊中上部,土石飛濺,“啊…啊…”被擊中的小兵捂著臉大喊大叫,別人趕緊把他拉下去,換人。


    “碰…轟隆”一門炮車被炮彈擦過,登時歪倒在地,炮彈順便帶走了兩名蒙古炮手的生命。


    “第一組到東南角,八百步,好…間隔30步…”


    “傳令,第三組,側麵的護牆也得做好些,火藥一旦爆炸會波及其它組…”


    張堅在那裏指指點點,指揮著炮兵的行動。現在他是大軍“炮兵司令”了,總管炮擊行動。


    山山大帥就是個憊懶貨,能少幹點就少幹點,有能人替他分擔些工作他認為是好事。所以在山山大帥手下,隻要是有能力的一律都培養、提拔、給權力,這也讓他獲得了廣大寒門出身軍官的熱烈支持。


    因為要保持安全距離,所以城南前麵的空地放不下那麽多火炮,於是宋軍再次采取了“三階段射擊戰術”,就是三分之一的炮先上去以最快的速度一頓猛轟,大約一個時辰後火器過熱、人也疲勞了,就把第二批炮推上去(陣地提前構築好),把第一批炮撤下來,然後是第三批炮…


    這樣做另外的好處是能保持火力延續性。如果用所有的大炮一起轟擊的話,頂多兩個時辰也就啞火了(過熱),這時候轟塌了城牆還好些,要是轟不塌對方會借機休整城牆(有水泥幹得快);而且此時即使轟塌了,想要借勢攻城,卻已經缺少了重火力支援,必然傷亡不小。


    “啊、啊~”山山大帥看著又一批大炮撤下來,一幫人正忙著澆水降溫,毫不隱晦地打了個好大的哈欠。不少人偷偷想:“你沒精打采的,不影響士氣嗎?”不過隻是想想而已,沒人敢說。


    “天祥啊,你先看著點,我回去睡一覺啊。”山山拍拍旁邊的文天祥,上馬離去。


    文天祥肅立拱手相送,這小子就是有眼色,知道怎麽替領導分憂---工作你都要幹了,有功勞是領導的,幹壞了你要承擔。因為具備這種“優秀”品格,所以“領導們”都對他印象不錯。


    當然山山大帥比一般領導強多了,你幹多少、幹得怎麽樣他都有數,不會虧了你,所以大家都樂意跟著他幹。


    因為“三階段射擊”的原因,宋軍幹脆排好了班,采取了三班倒射擊的戰術,炮兵們就在待命陣地吃、睡,被叫醒了就推炮上去、射擊,都機械了。


    城上可倒了血黴,眼見一段城牆被重炮炮彈打得碎屑亂飛、震動不已,不定啥時候就突然塌了,眾蒙古兵都不敢睡覺,瞪著血紅的眼睛在那看著。


    蒙人想從射擊孔開炮支援下,可是大批的重炮都折在了漢口和前麵兩個堡壘,立陽的大炮並不是太多,何況還要防備其它方向,南城這邊隻有重炮30餘門。


    開炮的射擊孔往往都會受到下麵大炮的重點“照顧”,鐵質炮彈打得射擊孔周圍碎石亂飛,有的進入射擊孔的,立即就會要了炮手的命。


    有些較小的500斤炮也欺負城上炮少,離得很近猛轟射擊孔,可是城上暫時隻能把主要精力放在對手重炮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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