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火器兵隻發射了一輪,就收起所有的東西沿著一點的路線撤離;那邊蒙族騎兵聽到炮聲,早已撥馬轉身,疾馳而來!


    麵對一團糟爛的哈薩克騎兵,蒙族騎兵自然毫不費力,鑿穿!不過他們也不敢從前麵走,因為那裏血泥遍地,太濕滑了啊。


    兩個鑿穿過後,哈薩克人隊伍已經徹底散亂,此時他們傷亡高達七八千人,餘下的也嚇破了膽,紛紛向四野逃去!


    布薩爾王和一幹王公大將在城頭看得目瞪口呆!


    追殺一天,三千多殘兵敗將好容易在接應下回到城中,不過他們一個個滿臉的恐懼,似乎是從地獄歸來一般。


    回到大帳,布薩爾王先是傻了一會,隨後暴跳如雷:“他們有這麽多厲害火器,怎麽回事?怎麽沒人告訴我?”隨後就下令把幾個負責偵查的將軍砍了頭。


    一個個大臣將軍也都噤若寒蟬,生怕成為王上的泄憤對象,再說也真沒啥可說的。


    發泄完畢,稍稍平靜了一會,布薩爾王眼角看見了熱西提。想起他曾經試圖阻止開戰,不由得心中兩種情緒翻騰:既想殺了他泄憤,也對他的“先見之明”有些服氣。


    “熱西提…”布薩爾王冷冷道。


    “你對大宋比較熟,你有什麽主意,說說看!”


    熱西提此時很想低調,可是偏偏王上就點到了他,不由得十分惆悵。


    強打精神湊上前,熱西提說:“小人上次的建議已經不作數,現在形勢已變,是打是和全憑大王做主!”


    布薩爾王不禁吹胡子瞪眼:“讓你出主意,不是讓你推脫!”


    “那…如果和,就和宋人談判去,看看再說;要是打,小人已經多年不帶兵遠征,也沒什麽好的經驗,隻能說,離那個火器遠遠的…”


    琢磨了半天,布薩爾王方才道:“那就先談談,熱西提,明天,你去!”


    “我?…”熱西提一臉的無奈和苦難。


    第二天熱西提打著白旗到了宋營,一個小校把他迎到了帥帳。


    一進帥帳,熱西提滿臉堆笑,極為恭謹地對幾位將軍拱手致意。


    “原來是熱西提!”一個蒙族將軍臉上不紅不白,打招呼。


    “窩勒爾,原來是你!見到你太好了。”


    “啪!你小子認的我不?”一位漢人將軍拍案而起,眼睛瞪得好大,咬牙切齒―這是孟小三。


    “這位是…”熱西提一凜,不過仔細望去,也不認識啊!


    “當年鄱陽湖邊一戰,咱們可交過手,你可是殺了俺好幾個弟兄!”孟小三說的是山山從軍之前的事。


    “那…都過去多少年了…”熱西提這個汗那,怎麽碰到這麽能記仇的呢。


    “什麽多少年,你們當年侵犯我們大宋,殺了多少老百姓,幹了多少壞事,以為過去就算了?”孟小三上前揪住了熱西提,眼睛幾乎冒出火來。


    萬曉鬆上前,左一個不斬來使右一個民族政策,好容易給拉開了。


    “熱西提長老是吧,其實我們已經說清楚了,把勾結羅斯人的家夥交給我們、再賠償戰費就行了!”萬曉鬆嚴肅說。


    熱西提屁滾尿流跑了回去,跟布薩爾王一說,老家夥果然大怒:“打!我就不信了…”


    第二天繼續開戰,哈薩克人調來了五萬騎兵,看好了對麵騎兵後麵沒有“步兵”之後,就和兩萬大宋蒙族騎兵展開鏖戰。


    戰鬥開始,因為不占人數優勢,蒙族騎兵采取了遊鬥的策略,雙方更多是采取箭戰,偶爾接觸也是稍觸即過。


    打來打去,一隊蒙人騎兵向城東南而去,哈薩克人緊追不舍。


    “不對,那不是漢人步兵?”帶隊的哈薩克將軍遠遠看去,發現了兩隊“步兵”已經列好了陣勢,蒙族騎兵正從兩隊之間穿過。


    “吹號!叫他們小心緩行!”他命令道。


    可是有些晚了,轟轟聲響起,對方幾十門小炮齊齊射擊,滾燙的實心彈落入密集騎兵隊伍,隻要碰到就是一路的血肉,動能未盡的炮彈還在亂蹦,殺傷了不少騎兵和馬匹!


    有的絆倒了了,有的撞上去了,有的匆忙躲閃…哈薩克騎兵的隊伍頓時混亂起來。


    實心彈殺傷騎兵威力並不是太大,可是它對於騎兵陣型的幹擾是明顯的!不管什麽兵種,正確的隊形是必要的,散亂的隊形隻是散兵遊勇而已。


    炮聲停止之時,蒙族騎兵卻又殺了回來,排成密集的衝鋒隊形衝擊有些散亂的哈薩克騎兵,竟然殺得兩倍於己的敵手狼狽而逃、死傷狼藉!


    待對方救兵來了,蒙族騎兵再次遊走於炮兵陣地附近,讓哈薩克人忌憚萬分,無形中衝擊力和機動範圍降低了不少。


    不經意間,七個火器營已經全體出動,以營為單位散布於城東的廣闊地域,以炮兵陣地為支撐構成一個火力網,己方騎兵可以炮兵為支援,自由穿插,而敵方的騎兵機動卻受到極大限製!


    稍稍靠近點,炮彈就轟過來了。


    不得已,哈薩克騎兵不得不遠離炮兵陣地,於是就很難追得上蒙族騎兵的速度,而且蒙族騎兵攻擊時,哈薩克人的戰術動作也受到了極大限製,一時間本來優勢的兵力卻處於下風。


    這就是大宋一直在完善的戰術:炮騎協調作戰!


    炮兵的火力猛,但是機動力不行;騎兵機動性好,火力差。於是北平陸軍學院牽頭搞了這方麵的研究:以炮兵打亂對方騎兵陣型、限製對方的機動範圍,給騎兵創造機動殲敵的條件。


    大半天下來,把哈薩克人累了個臭死,死傷好幾千,大宋騎兵的傷亡則少得多。


    連續兩天大敗,哈薩克人軍心散亂,不得已停戰進行修整。宋軍也不著急,隻是駐軍城外,反正他們連挑了好幾個部落,食品不缺。


    “咱們的火器呢,拿出來用!”布薩爾王在狂吼。


    眾將不敢抬頭,心中卻在暗說:“就你那些老掉牙、都快掉渣的火器,都是羅斯人和波斯人不要的貨色,比廢鐵也強不了多少,怎麽跟人家鬥?”


    有人獻計:“宋人遠道而來,深處我國心腹之地,進退維穀,必不能持久,不如先避而不戰,待其銳氣喪失,自行退去。”


    眾人暗罵:你這什麽餿主意啊,硬挺著是辦法嗎?讓人家堵著門口咱們還辦不辦公、放不放牧了?


    不過既然打不贏,又找不到好辦法,哈薩克人就打算先靠著了。


    不過七天後,他們再次遭到了精神打擊:一萬大宋騎兵和火器兵押送一百多門大炮到達了。


    重炮不是很多,隻有20門1000斤炮而已,500斤炮倒有150門,不過哈薩克人看看他們黃土夯製的五米高城牆,還是有些心驚膽戰!


    不過宋人並沒有著急轟城,隻是把大炮分散開來,在城三麵建造了炮兵陣地和層層疊疊的工事,隻留下南門,隻放了些拒馬陷阱之類---圍三缺一。


    這樣,哈薩克人的機動能力被大大限製了,再考慮到機動方便的輕火器營,那麽出城作戰幾無勝機。


    “大王,咱們突圍吧,留得草場在、不愁沒羊放,要不宋人一攻城…咱們那城可擋不住重炮啊!”有人哭著獻計。


    眾人紛紛向王上投以期待的目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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