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給每人一個鐵錘,他們就能變成一個鐵匠嗎?”――非洲諺語。


    答案是否定的,但是因為阿巴爾給了安德魯一本法典,卻讓安德魯成就了難以逾越的高度!――《安德魯回憶錄――開篇》


    安德魯還是有些緊張,隻能用咳嗽來緩解自己的情緒。


    “案情如下:公元1981年7月14日上午11點43分,馬辛日爾縣鈺族部落和翡翠部落因玉石歸屬發生爭執。翡翠族帕庫因推搡時任縣長阿姆斯特朗同誌導致其心髒病發作,過失致人死亡罪名成立,判處三年有期徒刑。由警察局立即執行!珍玉將作為犯罪證據由政府沒收,暫由馬辛日爾縣政府代為保管!此案判決即日生效!”


    安德魯有些機械地宣讀了判詞,不過他還不知道這次判決地重大意義。


    案子判的很直接明了,致使阿姆斯特朗的犯罪嫌疑人得到懲處,而玉石誰也沒得到。這塊玉阿巴爾見過,在後世被稱為帝王玉,又叫巴西米納斯熱萊斯璽。因1987年在該地區發現而聞名。在次年也就是1988年在南非發掘出該種玉,到1989年莫桑比克馬辛日爾縣發現的珍玉才被人知曉。這說明馬辛日爾發現這種玉時並沒有受到重視。


    不管是冠以“帝王”還是“璽”的字眼,都能說明這種玉的珍貴,玉中帝王無玉能比。不過現在既然被阿巴爾發現了,就應該冠上莫桑比克而不是巴西了。以後別人稱呼它時就會是莫桑比克帝王玉或者馬辛日爾璽了。


    阿巴爾甚至想好了要建一座玉石博物館,專門收藏世界上各種美玉。


    夜晚的月亮如期升起,上弦月像一隻小船飄飄蕩蕩地從西南天空爬了上來。渡輪渡輪,不知渡了多少魂靈?


    亞熱布奶奶的葬禮就在阿姆斯特朗墓穴的旁邊舉行,一塊長條的寶藍色的長布蓋在棺木上。棺木頭邊插著一朵黃色菊花,並用一條金絲帶連長布一起捆住。


    在西班牙和葡萄牙語係的國家裏,菊花一般象征了肅穆和莊嚴,但是這種花語已經逐步全球化了。不過在華夏菊花一般還是代表著孝敬老人的古老傳統。


    四個壯小夥抬著棺木放在已經挖好的墓穴裏,穴頭並沒有石碑,而是插上了四塊木板,簡單地寫上生卒年和後人姓名。莫桑比克信奉厚養薄葬的習俗,因為人死後就回到了至高神萊紮那裏,自會有至高神來照顧,要不是非洲傳統的重男輕女傾向,他們甚至會把萊紮塑造成女性。盡管如此,萊紮在班圖語係(南部非洲最主要的語係)中依然有“母親的撫摸”的意思。


    這時有哀樂響起,首先是十來把緹姆比拉木琴聯合演奏,這些樂器擁有多種型號和一係列不同的音區。演出持續大約一個小時,並分為各種獨奏和主題、各種節拍和特殊的緹姆比拉舞蹈。


    緹姆比拉舞蹈又分為許多種舞蹈,會在收獲、葬禮、以及重要儀式上舉行,其中古勒-沃姆庫魯祭祀舞蹈是專司葬禮的。


    在非洲,不管是歡慶還是哀悼的儀式,鼓總是少不了的。莫桑比克樹鼓製作簡陋,不過也保證了它的普及性。


    墳前擺放了白玫瑰,當然也有少許粉紅色的。在敬獻花瓣的時候會奏起手風琴。


    月光之下也有黑暗的地方,以舉行儀式不遠的地方,有一間有石棉瓦的小屋子。當時在莫桑比克,有石棉瓦的建築幾乎已經是一種身份的象征。這間屋子是警察局長巴羅的房子,此時裏麵除了巴羅,還有副縣長法布埃爾和女祭司伊麵絲。


    “伊麵絲祭祀,希望這次行動你能配合我們,畢竟你們月亮神廟和我們是同盟的關係,我想要是你的師父艾弗裏卡大人在這裏,她也會答應的。”


    “不,法布埃爾先生,我不能再做違背良心的事情,神是無所不能的,她無時無刻不在關注她的子民。法布埃爾先生,神會拋棄我們的。”伊麵絲沒有半點昨天的那種懵懂,表情帶著苦楚和哀怨。


    “請相信我,神會原諒我們的。因為我們也是為了傳播神的光輝。隻要我當了縣長甚至是市長,我會讓整個埃什蒂瓦內都沐浴在月亮女神的光輝之下的。甚至是整個莫桑比克,以後都要信奉月亮女神。”


    “不,我不能再這樣做了,法布埃爾先生,請你原諒!我不知道神的意誌在哪裏,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意誌是什麽。”


    “哼,難道你想讓大家知道阿姆斯特朗那個老鬼的真正死因嗎?”


    “你好卑鄙!”


    “哈哈,為了神的光輝,我什麽都做的出來!希望你不要讓大家失望。”這是外麵的柴禾堆上發出“嘩啦”的一聲。


    “誰?”警戒地巴羅立即奔出去,原來是一隻野貓,在看到巴羅後,“喵”的一聲竄到草叢裏。


    月光晦澀的夜裏,遠處有哀樂響起,風兒都帶著淒涼。偶爾還會從夜色中傳來幾聲夜梟的叫聲。


    “長老請放心,外麵沒有人!”巴羅進去匯報。這是從柴禾堆後麵鑽出一個肥大的身體。


    “唔,嚇死我了,這次多虧了米雪兒。”拉裏貝裏用肥厚的手掌撫動著胸口。米雪兒就是剛才跳到草叢中的黑色野貓,不過拉裏貝裏卻給它取了個相反的名字。


    作為神廟的廚師,拉裏貝裏經常會給小野貓米雪兒留一些食物,時間久了,一人一貓也混的熟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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