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一聲長嘯,青龍偃月刀在身著幻著了一片刀影,將那幾十條長槍一齊地斬斷,又複一刀,幾十名長槍兵又被擊飛,每人胸口一刀,胸骨皆碎,心髒被切為兩半。


    先前混戰之際,關羽並未將青龍偃月刀施展出十分力道來,怕有所誤傷,青龍偃月刀乃是龍淵劍的守護青龍所化,僅僅就刀芒的威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現在揚威鏢局的全部退了下去,關羽再無顧忌,自然將手中的力道加到了十成,刀鋒至處,所向披靡。一刀便將幾十條長槍斬斷,又是一刀便將幾十人破胸斬殺,青龍偃月刀威力初顯,足以駭人聽聞。


    這兩刀顯然嚇壞了黃巾兵,靠在最前方的明顯地感受到了來自青龍偃月刀逼人的寒氣,準確地來說,是死亡的氣息。他們亡魂大冒,轉身要逃,關羽冷哼一聲,大刀揮處,血雨腥風,殘肢與斷臂,在空中飛舞。


    卜己大怒,他不相信就憑關羽一個人就能打敗他幾千人馬,撥劍怒斬了幾個逃兵,喝令黃巾兵重新列隊,向關羽發動攻擊。


    一連數個時辰,黃巾兵始終未能前進一步,關羽傲然地站在那裏,渾身浴血,偉岸的身形愈發地高大起來,麵前堆滿了黃巾兵的屍體,層層疊疊,地上的血已匯流成河,血色同夕的顏色混在一起,分不清天與地的界限。無數的黃巾兵在戰栗著,這個人還能稱之為人嗎?他就是一尊戰神,真正的戰神!


    夕陽的照耀下,一支船隊出現了寬闊的河麵上,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揚威鏢局那巨大的鏢旗在風中獵獵飄揚。周倉等人興奮地歡呼起來,鏢船很快地靠了岸,陳剛王猛跳下船,被眼前的血色一幕驚得是目瞪口呆。最後還是周倉招呼眾人將那數百箱子的黃金抬到船上去。


    卜己看著眼前一幕,肺都快氣炸了,辛辛苦苦追擊到此,付出了無數人的性命,可他連摸到沒摸到一塊黃金,眼看著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他再也不能坐視了,大叫一聲,揮動著一條長槊,帶著手下的親兵衛隊,幾十騎騎兵並幾百步兵一齊向關羽衝了過去。


    關羽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手中的的青龍偃月刀以十二分地力道向前揮出,那一擊,似撕破蒼穹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雖然殺敵無數,但青龍偃月刀卻如一泓秋水般明淨,上麵沒有沾一滴的鮮血,卜己及眾黃巾兵眼前隻剩下一道亮麗的光華,那刀光,晃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無盡的殺戮,衝天的血痕,幾十匹馬和數百名黃巾兵的頭顱一齊地爆向空中。卜己用他的戰馬和親兵隊長擋在了他身前,勉強地逃得了性命,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死亡半徑,渾身沾滿了鮮血,也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他癱坐在地上,那種死亡的恐懼在他的心頭久久揮之不去,雙目無神地注視著關羽,如視同鬼魅一般。


    關羽收起了刀,意味深長地瞥了卜已一眼,優雅地轉身離去。眾黃巾兵的目光都投向了卜己,但此時的卜已如癡傻了一般,看著關羽從容的離去,竟然是一言不發。


    而關羽登船之後,在眾人的一片歡呼之中,虛脫地昏倒在了船艙裏。那驚世駭俗的一擊也耗盡了他全部的力道,但那恐怖的一刀,永遠銘刻在了當場所有人的心中。


    劉澤歎息道:“想不到這一趟竟是如此的驚心動魄,早知如此,我斷不能讓雲長如此涉險。”


    “大哥多慮了,區區黃巾亂賊,我還沒放在眼裏,隻是可恨未能斬殺卜己,為死難的百十名兄弟們雪仇。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關羽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幾案之上。


    張飛抱怨道:“二哥此番能痛宰黃巾,可俺老張隻能躲在洛陽城裏喝酒,真無聊!”


    這時,潘鳳急匆匆地進來,道:“主公,幽州站傳來急報,黃巾賊勢浩大,在冀州連克常山中山,賊首程遠誌統兵五萬,進犯幽州,現已攻到涿郡範陽。”


    劉澤將幽州站傳來的情報詳細地看了一下,想不到黃巾軍的來勢如此之快,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看來自己也得抓緊時間行動了。掃了一眼張飛,道:“三弟,休得抱怨,你不是想打仗嗎?回去之後,收拾一下,三日之後,我們出發去涿郡。”


    張飛頓時興奮起來,道:“好好好!終於有仗可以打了――不過,大哥,你舍得走嗎?”


    劉澤瞪了他一眼,道:“你怎麽是什麽話?保家衛國,乃我平生之願也,黃巾賊寇犯我涿郡故裏,我誓滅之。”


    張飛嘿嘿笑道:“這些日子大哥每日進出蔡府,早出晚歸,魂不守舍的,難道你真得舍得離開那個蔡大小姐嗎?”


    劉澤氣急,忍不住踹了他一腳,道:“你胡說些什麽?”


    張飛閃到一旁,不懷好意地笑道:“大哥,你別不好意思,傳說那蔡大小姐不但絕色無雙而且才華橫溢,是洛陽城裏一等一的美女加才女,你若不是為她,鬼才相信你會心血來潮地拜什麽蔡伯喈為師。”


    劉澤不由大窘,想不到傻大憨粗的張飛竟然將他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難不成自己的心事全寫在臉上不成。除了關羽搞不清狀況之外,賈詡也是眯著眼睛微拈短須一臉壞笑。


    “胡說什麽,我和琰兒師妹根本就沒什麽!”


    張飛哈哈大笑道:“都琰兒琰兒地叫上來,還說沒什麽?真沒什麽的話,人家大家閨秀的名諱能讓你這麽叫嗎?”


    劉澤氣急,道:“好你個張飛,你欠扁不是?”


    張飛笑道:“大哥,咱們做兄弟多少年了?這麽些年了,你的脾性俺還不了解嗎?倘若你這番不是動了真情,斷不會如此。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就別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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