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是知道劉澤秉‘性’的,令出必行,所以他也隻能是抱怨幾句,沒奈何地退了下去,自領第三軍團進駐宜城候命,劉澤既然吩咐他人不禦甲馬不離鞍,張飛自然就要不折不扣地執行劉澤的軍令,整支雷騎嚴陣以待,召之既來,來之能戰。\\\


    此次南下烏林的軍隊包括第一軍團的第一、第七騎兵師和第二、第七步兵師,第二軍團的第五、第十二步兵師和第二騎兵師,合計步騎六萬餘人,軍令傳檄至各營,各營皆整裝齊備,克日進發,一路馬不停蹄,直奔烏林而去。


    陳登謂劉澤道:“此番江東來犯,水軍五萬,步騎八萬,合計兵力十三萬餘眾,主公緣何隻調五六萬步騎迎敵,敵眾我寡,何以為戰?文聘舊部尚有兩萬餘人,蔡瑁在南郡更有步騎八萬,主公何不‘抽’調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劉澤意味深長地一笑道:“將荊州全部兵力調到烏林不是不可,但如此一來,兵雄勢大,周瑜隻怕不敢再登陸北岸。”


    陳登初時一怔,繼而恍然大悟道:“原來主公是想‘誘’敵於北岸既而殲之,倒是登愚頓了,不識主公妙計。”


    劉澤嗬嗬一笑道:“江東水軍委實太過強大,我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否則就算我軍擁有再‘精’銳的步騎,也難以跨江而擊,示敵以弱,給周瑜一些幻想的空間,他不想上鉤也難。”


    長途快速行軍乃是徐州軍的強項,由於不用擔心敵軍的伏擊和偷襲。徐州軍的行軍完全摒棄了日行五十裏就紮營下寨的慣例,每日行軍都保持在一百五十裏以上,從襄陽到烏林,總路程也不過才七八百裏,原計劃預定的七日行程,徐州軍隻用了五日便抵達了烏林。


    抵達烏林之後,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分別在趙雲和關羽的指揮下紮營立寨,沿江設立了東西兩座大營,壁壘森嚴,營帳井然。一片蔚然之象。


    徐州軍的將士追隨劉澤多年。都是能征慣戰之士,這些立營安寨之事,根本就不用劉澤‘操’心,有趙雲關羽高順諸將安排就行了。劉澤擔心的是蔡瑁的水軍遲遲未到。要知道這在寬闊的大江之上。徐州的步騎再過勇悍,也是沒有用武之地,真的要是江東水軍大舉來犯。劉澤立於江邊,也隻能是眼睜睜地看著千帆盡過而無力阻遏。長江的寬度至少是漢水的數倍,在漢水上大肆發威的投石車也隻能是忘江興歎,陶製炸彈‘射’得再遠,也是連江心也夠不著,根本就對江東的戰船形不成任何的威脅。


    從江陵到烏林,沿江而下,隻有四五百裏之遙,而且是順流而下,比走襄陽旱路要來得快得多,但第一第二軍團早早就抵達了烏林,可蔡瑁的荊州水軍,居然連一個蹤影都沒有看到。


    劉澤雖然很清楚兵貴神速的道理,但這種命令也隻有在他的嫡係部隊中才可以施行開來,荊州水軍雖然在距離較近的江陵駐紮,真要讓他們快速地抵達烏林前線,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劉澤給蔡瑁的命令是十天,十天之內率水軍抵達烏林便不算違令,超過十天未到,必按軍法處置。


    至於蔡瑁會不會抗命不遵,劉澤倒不是太擔心,畢竟蔡瑁新降不久,雙方還處在蜜月期,翻臉的可能‘性’不大,何況江東來襲,目標直指南郡,對蔡瑁也一個相當大的威脅,如果劉澤在烏林無法成功阻止江東軍的西進,南郡即將會成為江東軍的攻擊目標。


    但江東水軍的攻勢卻等不及,韓當淩統到達鄂縣之後,沒有絲毫地停歇,就率領著江東水軍的先頭船隊沿江西進,向夏口方向發起了攻擊。


    在夏口駐防的臧霸手中隻有一個步兵師的兵力,沒有半條戰船可以下水,隻能是緊守夏口城,對來犯的江東水師無計可施。


    韓當淩統也是奉了周瑜的命令,對夏口城根本就未加理會,船隊越過夏口江麵,溯江而上,逶迤西進,直撲向了巴丘。


    蔡瑁的荊州水軍遲遲未到,甘寧的水師到是搶先一步地進撥而來,劉澤命令甘寧率水師立即向夏口方向開進,阻遏江東水軍的攻勢。


    甘寧奉命之後,立即率船隊順流而下,去迎擊江東水軍,在沙羨附近的江麵上,與江東水軍不期而遇。


    這可是一場實打實的遭遇戰,淩統一眼就瞧見了甘寧‘色’彩斑瀾的錦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還沒等韓當指揮水軍布陣完成,淩統就已經率船衝了出去,向著甘寧的旗艦直接就衝了上去。韓當一看,怕淩統有失,也顧不及陣形完不完整,指揮戰船向甘寧的水師發起了攻擊。


    江東水軍雖然隊形散‘亂’,但戰船的數量卻是甘寧船隊的三倍,而且是先聲奪人,在氣勢上壓倒了甘寧的水師,所以從水戰的一開始,就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甘寧對劉澤命令的領悟是很徹底的,劉澤給水師下達的命令是阻遏敵人的攻勢,而不是與敵人水軍進行決戰,既要拖住敵軍,為己方大隊水軍進來爭取時間,又要避免損傷有生力量。於是甘寧在大江之上,與韓當淩統的船隊玩起了迂回遊戲,甘寧的主力船艦都是‘蒙’衝艦,這種戰船艦體狹長,快速靈活,在江麵上往來迂回,穿‘插’,令東吳有大型樓船疲於奔命,空有一身氣力,也無處施展。


    在沙羨‘激’戰一日之後,甘寧的水師也付出了數十艘戰船被擊沉的代價,稍稍後退,不過雖然甘寧水師的傷亡不少,江東水軍也付出同樣沉重的代價,戰船的損失和人員的士傷亡一也不比甘寧的水師。


    在其後的幾日之中,甘寧故技重施,且戰且退,與江東水軍周旋了數個回合,已經退到了烏林的江麵上。


    淩統連日鏖戰,卻始終沒有機會親手宰了自己的殺父仇人,急得他雙眼泛紅,這日殺到了烏林江麵,眼瞅著甘寧的戰船就在數十丈之外,淩統雙目充血,大喝一聲,乘船直撲而上,向甘寧的旗艦撞了過去,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招式。


    韓當見狀大駭,命自己的戰船飛快地靠了過去,兩船並馳而行,韓當飛身一躍,跳上了淩統的戰船,喝令船夫停船。


    淩統兩眼皆赤,指著不遠處的甘寧道:“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公義將軍要阻我報仇嗎?”


    韓當一指西北方向,道:“淩校尉且看那邊,劉澤早有埋伏,我們可不能中了他的計策!”


    淩統抬頭望向西北,不禁也是冷汗涔涔,卻見烏林方向千帆如雲,戰艦密布,諾大的江麵,已經被無數的戰船所覆蓋。淩統不禁是倒吸了一口氣涼氣,他雖然頭腦發熱但卻不莽撞,劉澤雲集了如此多的戰船在烏林,顯然是有備無患,自己和韓當所率的先頭部隊根本就不足以和人家相抗衡。淩統含恨地向甘寧的戰船投去怨毒的一瞥,與韓當率軍而退,準備在烏林下遊的赤壁渡口暫時屯紮,等待周瑜後續船隊前來。


    烏林密布的戰艦正是蔡瑁所率的荊州水軍,在劉澤軍令規定的第十天頭上,蔡瑁姍姍而來,總算是在烏林截住了江東的水軍。


    蔡瑁在江陵接到了劉澤的軍令,好是糾結了幾天,與副都督張允及蔡氏宗族的兄弟連番商議,以他弟弟蔡熏為首的蔡家兄弟皆建議蔡瑁不用理會劉澤的命令,擁兵自守南郡便是,現在江東大軍壓境,劉澤根本就不敢翻臉,所謂軍令如山也不過是唬唬人罷了,蔡瑁根本就不必買他的帳。


    張允卻有不同的意見,認為劉澤手中根本就沒有水軍,無法阻擋江東水軍的進攻,一旦江東水軍突破巴丘,江陵城就會處在江東軍的直接威脅之下,如果沒有劉澤大軍的支援,江陵城很難守得住,此時與劉澤‘交’惡殊為不智之舉。


    蔡瑁斟酌再三,決定還是服從劉澤的命令,率領水軍前往烏林助戰。本來蔡瑁行動的就遲,再加上荊州水軍疏於練兵,久不曆戰陣,集結起來也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也幸虧是順風順水,否則蔡瑁在十日之內是無論如何也趕不到烏林的。


    剛到烏林的江麵上,就瞧見了甘寧和江東水軍‘交’戰的場景,甘寧節節敗退,蔡熏自恃船多兵廣,沒把江東的先鋒水軍放在眼裏,想爭下這第一功,不等蔡瑁吩咐,立即率本部船隊衝了上去。


    韓當淩統本來瞧著靖軍勢力強大,不想與之爭鋒,率船隊向赤壁方向退去,卻見蔡熏不依不饒地追了過來,淩統大怒,道:“甘寧‘奸’滑,某幾戰未能擒之,爾等無名之輩也敢欺我船少,今日非取你的人頭來祭旗不可!”


    當下淩統與韓當合謀,兩人各率一支船隊迂回攻擊蔡熏的側翼。蔡熏見江東船隊突然回轉反擊而來,不禁大懼,正待停船之時,一支羽箭挾著風聲破空‘射’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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