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弟,怎麽樣,要不要去走走看看?”陳簡之自然不知道王風正在被人調xi,指著那古物一條街說道。


    既然知道玄青絲純屬調xi他,王風倒是很有興趣去看看:“好呀。”


    走進那條巷,倒是更直觀地感受到了那種氣氛,與世俗中的市井之地也沒有什麽不同,小販大聲吆喝,過往者東觀西望,時不時蹲下細看,相中了也和小販討價還價,但不論是小販還是過往者,大多看起來都不是普通人。


    雖然身上大多穿著不顯眼的衣物,可不少人都是帶著一身不尋常的氣。所謂居移氣,養移體,不是腰纏萬貫,富甲一方,便是身居高位,長年頤指氣使。


    王風雖然還沒有那分眼力,但是他的心眼之下,靈覺極為敏感,這些人透出的氣勢都不類一般人,何況憑他的雙眼就能看出其中還有著不少是身懷武功之人。


    看見王風滿懷好奇,注意力卻不是在地攤上的物品,而是來往的人,陳簡之就知道怎麽回事,笑著道:“不用奇怪了,我不是和你說過了,能知道這地方的都不是什麽普通人。”


    “看到沒有?”陳簡之指著巷口邊上一個乞丐:“就算是他,也不是一般人。”


    王風順著他手指看去,那乞丐篷頭垢麵,衣著破爛,外表來看還真和一般乞丐無二,可王風現在可不是一般人,那乞丐分明有武功在身,而且還不弱。


    嗬,連一個乞丐都這麽不尋常。王風雖然不會看不起乞丐,但是總覺得有點別扭,既然有著一身本事,卻甘願露宿街頭,行乞為生。


    “別看他是個乞丐,卻是丐幫中人,可不好惹。”


    “還真有丐幫?”王風驚奇。


    “那當然,丐幫自古以來就存在,千百年的傳承,不比一些名門大派要差,你知道的那些小說裏倒也不全是瞎掰。”陳簡之自然知道王風驚訝的是什麽,第一次接觸這個圈子的人都差不多。


    王風卻是在心裏念叨著,丐幫有了,不會連降龍十八掌也真的有吧?那我算不算侵權了?


    “那個,他們不會真有什麽打狗棍法和降龍十八掌吧?”王風弱弱地問。


    “哈哈哈哈,那當然不會,丐幫是真,雖然他們的幫中所傳武功是不錯,卻也沒有你說的那些個東西。”


    呼,那就好,那就不用擔心侵權了……


    王風四下走了走,這地方倒是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


    古董字畫自然不少,也有不少刀槍劍戟之類的兵器,道士用的指法,和尚用的木魚,甚至是不知道到用來幹什麽的破布,千奇百怪,倒也不全是舊物。


    聽到那些人的討價還價,心裏一陣陣抽動,一個破瓶子要賣五百萬,一本破書要一百多萬,一把破椅子八十萬,一塊破石頭都要幾十萬……


    好嘛,本來王風還想看看能不能撿個漏回去,現在好了,就算明明白白告訴他哪個是寶貝,他也買不起,全副身家加起來頂不上別人一塊破石頭。


    “怎麽樣,有沒有看上眼的,老頭我送你一件當個見麵禮?”陳簡之知道王風的情況,自然知道他囊中羞澀。


    王風搖搖頭:“算了,都是些沒用的東西,我可沒那閑心買玩具。”


    “哈哈,這裏本來就是讓那些閑得沒事幹的人散心玩耍的,真正有趣的地方卻不是這裏。”陳簡之捋著山羊胡笑著。


    “哦?還有什麽有趣的地方?”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說到底,不外乎就是意氣之爭四個字,世俗中人喜歡攀比財富權勢,江湖中人更是如此,比之世俗中人,他們更好鬥。”


    “比武鬥文麽?”


    “何止?隻要有點本事的人,哪個不心高氣傲,什麽都想要和人比上一比?比如這鬼市中東街有個擂台,那自然是比武,整日有人在那設擂,放下賭注,可以是錢財,也可是事物,俗稱擂金,誰要感興趣都可以上去鬥一鬥,隻不過生死可沒人管。”


    “西街有個清樓,不少自命文人雅士之人大都喜歡聚在那裏,附庸個風雅,時常喜歡高談闊論,這個老頭我倒是不感興趣,但是那裏的美食倒是一絕。”


    “北街上有個聚寶閣,那就是鬥寶鬥富了,實際上就是個拍賣行,交易所之類的地方。這幾個地方隻不過是這鬼市中最為出名的幾個,也並非全部,反正你也知道這裏了,隨時可以自己來玩玩,日後你自己尋摸吧。”


    陳簡之這一通滔滔不絕讓王風興趣大增。


    “走,帶我看看那擂台!”王風拉著陳簡之轉身就走。


    他現在腦子裏隻有那兩個字,‘擂金’!實在缺錢啊!


    “哎哎哎,錯了,這邊,著什麽急啊。”陳簡之被扯得無奈。


    不一會兒,陳老頭帶著王風來到了一處開闊的空地,空地中央豎著個擂台。


    好雄偉一個擂台,青石鑄成,圓形,十丈方圓,高就有兩丈餘,比一般住宅的一層樓還高。四麵筆直光滑,也沒有樓梯,擂台之外豎著高低大小不同的青石柱,青石擂台周圍圍著一圈圈青石柱,最靠近青石台的一圈與石台平高,一層比一層高出一截,逐層遞增,至少有十圈,最外圍最高的石柱已經高達十丈以上。


    數百根青石巨柱之上,大多數都站著不少人,隻是隻有那內裏幾圈三四丈以下的石柱才有人,其餘更高的卻基本空著,更別說那最外一圈十數丈高下的青巨石柱。


    看來光是這中央的擂台不設樓梯之的東西,就對想在這石台上比武的人做出了限製,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有資格在這裏比試的,至少你得能憑自身跳上這石台之上。


    而這些青石巨柱之外,空無一物,一片平坦,什麽樓房高地的更是沒有了。想要觀看這青石台之上的比試,你也得有實力上得了那些青石巨柱。


    此時青石台上卻是空無一人,而那些青石柱上的人卻不少人在嗡嗡地說話,石柱之下也站著不少人,想是些沒有實力上得了石柱的人,遠遠墊著腳伸長脖子倒也能看到石台上的一二分光景。


    “這就是擂台?好雄偉!”王風看著這些驚人的青石巨柱驚歎地道。


    “哼哼,這你就驚訝。”陳簡之帶著嘲笑看向王風:“你仔細看看那青石台。”


    王風聞言凝神看去。


    “那石台也是由一根根石柱組成?”王風看了幾眼,發現這石台還真不是一個整體。


    陳簡之點點頭:“再看看那些青石柱底。”


    故弄玄虛,王風腹誹著。


    王風看了半天,卻實在沒再看出什麽玄虛,很幹脆地向陳簡之道:“沒看出來。”


    “這數百根青石巨柱全是被人徒手打入地下的。”


    王風仔細看了一陣,倒吸了口涼氣:“怎麽可能?!”要知道這青石巨柱最矮最細的一根都有兩丈,直徑丈許,這一根就重多少噸?


    陳簡之得意的撫著他的幾根胡子:“不錯。”


    “居然真有這麽厲害的人……”王風自語著。


    不經意間卻看到陳簡之這老頭在一旁得意洋洋的樣子。


    “你得意個什麽勁兒?又不是你幹的……”王風雖然是驚奇,但是看到這老頭這樣子卻不由撇嘴道。


    “呃……”正得意的老頭笑容一頓,定格在那裏。他本來就是看著王風那種吃驚的樣子而得意,誰讓從見到王風以來,就是一副風輕雲淡,萬事難動的裝逼樣……


    王風沒再理會這老頭耍寶,又眼放光看著那上百根直插入地青石巨柱。


    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王風雖然驚,但他更喜,雖然他認為自己一直追求的不外乎是自在兩字,可也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對於強者的那種潛在的狂熱。


    看著王風眼中放出的那種狂熱,陳簡之心中又開始大叫怪物,一般人知道這個數百根青石柱的真相,不是驚就是懼,哪有像他種反應?


    陷入狂熱中的王風突然眼睛一亮,帶著驚喜的聲音問旁邊的陳簡之:“那兩行字是誰寫的?”


    指著青石台正對著他的那麵,有兩根青石柱,上麵寫著兩行字:


    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


    原本有些陷入狂熱的王風,看到這兩行字更加興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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