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韻飛在喬澤軒的婚禮上待的時間並不長,所以對席佳榆真沒有什麽印象。而且像席佳這種看起風騷入骨的女人他本人就不太喜歡,可偏偏要夢裏和她糾纏不清。


    談希越看著他的臉色冷然,墨眸明暗不定:“你這到底是怎麽了?精神真的很差。要不要去看看醫生。或者讓晚晚給你看一下,她就在樓下。替他朋友辦保釋手續。”


    “不用了。”梁韻飛擺了一下手,然後伸手輕彈了一下身上的皺褶,“我去洗漱一下。”


    梁韻飛便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的休息室內,打開冷水,掬起來澆到臉上,冰涼的水把他的肌膚和神經喚醒。他甩了一下頭,用毛巾拭去臉上的水珠,漱了口,再把身上的衣服都換了一下,這樣精神多了。他重新出來時又恢複成了那個冷酷的警長。


    “這還像個人樣。”談希越依然靠在辦公桌邊,雙手抱胸,打量著他。


    “走吧,下去。”梁韻飛拿起外套套上,就往外走去。


    談希越和梁韻飛來到樓下就看到傅向晚差不多辦好了保釋手續,而席佳榆就坐在那裏,低垂著眼眸,無精打彩的。這一夜,憔悴的並不是他一個人,還有她。


    “怎麽樣了?”談希越走到傅向晚的身邊。


    “需要你的簽字,就可以走人了。”傅向晚把東西遞給他。


    談希越保釋人,警察局總能給一些麵子,不會有其它的麻煩。


    “好。”談希越把本子放到了辦公桌上,拿過筆,彎著腰就把大名往簽名欄上一揮,蒼勁而有力。


    “佳佳,我們可以走了。”傅向晚輕推了一下她。


    這時而席佳榆抬眼就看到了站在談希越身邊的梁韻飛,一時間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她扯了一下傅向晚:“晚晚,就是這個人,凶神惡煞地,把我給關了一夜。”


    “佳佳,他是--”傅向晚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席佳榆已經撥開她走向了梁韻飛。


    席佳站在梁韻飛麵前,看著他一張刀鋒般冷銳的臉一點表情都沒有,有些挑釁道:“有本事你再多關我幾天啊?整天一張死人臉,你以為我是嚇大的?”


    梁韻飛連目光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隻是輕輕道:“隻要你犯事兒,我不介意多留你在警局幾天。”


    “那我是吃飽了撐著了,我告訴你我一秒鍾都不想在這裏多待,更不想看到你這張死人臉。”席佳榆的目光裏,語氣裏都是對他的嫌惡,“真是晦氣。”


    看席佳榆對梁韻飛這態度,兩人的梁子是結定了。


    傅向晚上前拉了一下她的手臂:“佳佳,梁韻飛是希越的朋友,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晚晚,他就是人麵獸心,昨天晚上就他和我獨處,他想對我耍流氓!”席佳榆的音量並不是很大,但足以讓所有的人聽見,那一瞬間,警局裏的工作人員都有片刻的石化,龜裂,化為粉塵。


    他們這位如萬年冰山的局座從來都不近女色,對女嫌疑犯從來不假辭色,竟然也會有耍流氓的時候?不過在看到席佳榆那美麗得過分的模樣,想讓男人不動心也難。而梁韻飛這些年有清心寡欲,總是有需要的不是?這事真的可真可假的。


    “佳佳……”傅向晚深知梁韻飛的為人,能和談希越是朋友的人絕對都是正直不阿的,況且他又是警察局副局長,怎麽可能知法犯法,這也太扯了,“這裏可是警局,你可不能胡說。”


    “晚晚,我說的是真的,對一個流氓說話我真不需要客氣。”席佳榆眉梢眼角微挑,染著一抹得意之色,“梁局長,你說我有說錯嗎?”


    “席小姐,嘴長在你的身上,你想怎麽說都可以。”梁韻飛卻一派的淡然鎮定,根本沒有一絲驚慌。


    席佳榆咬咬牙,微微慍怒:“梁局長,你有膽做沒膽認是嗎?你說我的胸是36c的,而且內衣是紅色的,你喜歡的是黑色,我有說錯嗎?”


    傅向晚無奈的扶額,這怎麽就扯到了罩杯和內衣的顏色扯上關係了?


    昨天在警局裏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是席佳榆是她的好朋友她自然是要站在她這一邊的,不想她受到傷害。可是梁韻飛也是正人君子,是談希越的朋友,也不想他受冤枉,這對一名警察,還是身居副長的他來說是一種名譽和人品的損害。


    梁韻飛的眼潭一片平靜,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卻沒有溫度:“你想你說的這些你比我更清楚,而且在球人都知道我喜歡的是黑色,除非你是來自火星。”


    他仿佛打太極一般,絲毫不費力氣地就把席佳榆的攻擊力量給化解了,並且把燙手的山芋扔給到了她手上。


    席佳榆咬咬牙,真他媽太狠了。微眯的眸子裏都是對他的憤怒之光。


    “梁局長,你真行。”席佳榆紅唇邊帶著冷笑。


    梁韻飛則淡定淺笑,笑意不達眼底,在他的眸中席佳榆看到了自己的狼狽不堪,而他卻依然優雅高潔。這讓席佳榆的胸口都堵著一口氣,無法可燒。


    若不是有其它人在場,他一定對她說,在夢裏她已經試過他行不行了。


    傅向晚也不想事情往不堪的方向發展下去,所以拉著席佳榆就要離開。


    “晚晚,你拉我做什麽!”席佳榆被迫跟著傅向晚的腳步離開。


    一直沒有插話的談希越瞅著氣定神閑的梁韻飛,感歎著:“還是你沉得住氣。”


    “這是讚美還是諷刺?”梁韻飛濃眉微挑。


    “人保釋了,那我也不多待了。”談希越拍了拍他的肩,“她就是心直口快的姑娘,性子直,脾氣烈,你就別放在心上。她的事兒你還是多上點心。”


    談希越希望席佳身上搜藥的事能平安過去,讓梁韻飛解決一下。看在他的麵子上,這個帳他還是要買的。


    談希越離開了警局,出了門看到傅向晚還在勸著席佳榆,他按了一下鑰匙把車解了鎖:“上車吧。”


    傅向晚拉開車門,便把她推了上去,談希越上車就開車駛上了馬路。


    “他是你朋友嗎?怎麽就沒有你這麽好說話,冷著一張臉就想把我給嚇到嗎?”席佳榆問著談希越。


    “他是我發小,他這個人性子就是冷,也正因為這樣,他比常人多一份冷靜和理智,辦案時才能掌控全局,取得勝利。”談希越認真的開著車,“你也別和他計較,他對誰都那張臉,並不是針對你。”


    席佳榆還想說什麽,傅向晚握過席佳榆的手握在手心裏:“佳佳,你打擾他開車,我告訴你把今天的事忘了,別再找梁韻飛的麻煩了,你的性子我還不知道。”


    “晚晚,他關了我一夜,真是氣死我了。”席佳榆心中那鬱結之氣可不是一會兒就能消散的。


    “他是警察,也是秉公辦事,這事兒怪不了他的。”傅向晚替梁韻飛說話,倒是引來席佳榆的不滿,“晚晚,你怎麽老替他說話,是他欺負了你的好朋友我。你不罵他還維護他,這是什麽事兒啊?”


    “我說的是公道話,誰那邊也偏幫。”傅向晚絕對是公正公平的,“你也不想想你在警局裏說了些什麽話,他沒生氣靠你誹謗就好了,你還挑釁他。也不怕再關一夜。”


    席佳榆氣得蛾眉擰在了一起,很是委屈不滿:“晚晚,說我胸是36c的,而且內衣是紅色的,他喜歡的是黑色的話真的是梁韻飛親口說的,你怎麽就不相信呢?他就是人麵獸心。這些下流的話都敢說。”


    傅向晚看著席佳榆,還是搖頭,自然是不相信。


    “我發誓。”席佳榆舉起手來。


    “好了,你看你這一身,還是回家洗個澡,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好好休息一下,然後打扮漂亮一點。否則你的事情一來,我看你怎麽應付。”傅向晚打斷她,讓談希越把車開往席佳榆所在的水榭閣,詩情畫意的名字,這房子是他父親留下的,夠她和他媽媽住一起。


    曾經,席佳榆也是千金小姐,父親開的是紡織公司,卻破產欠債,還不起錢,他便跳樓自殺。公司和房子都被銀行沒收抵債。自從席佳榆的父親自殺後,身為家庭主婦的席母也一病不起,每年有藥費讓才十八歲的席佳榆完全懵了。她剛上大學,每天除了一課就是去打工,可是打工哪有那麽多的錢還債和醫治母親,後來她才走上了名媛這條路。用自己青春和美麗換取金錢,陪人吃飯,喝酒,跳舞,可卻從不陪睡,想要包養男人並不少,她堅守著自己的底線,周旋在不同的男人和場合之中,用自己的智慧來贏得他人的尊重。


    算算時間她已經過了六年這樣的日子,依然還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直到把她的母親醫好。


    傅向晚和談希越把席佳榆送回了水榭閣,席佳榆現在是一個人住,母親住在療養院,因為她的生活規律不穩,不能照顧好母親,而在那裏能得到最好的照顧和治療。


    “你們坐一下,是喝茶,果汁還是咖啡……”席佳榆皺了一下眉,“好像隻有水了,家裏缺的東西太多了。”


    “我們還要去上班,就不坐了。”傅向晚是請了一個小時的假的。


    “那我也不留你們。”席佳榆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昨天一夜未眠,現在是疲累之極。


    傅向晚和談希越一起離開,上了車,駛出了小區,傅向晚伸手去輕挽著他的手臂:“佳佳的事給你添麻煩了。”


    “和我還這麽生分?”談希越眸中的笑意如星光點點,“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分彼此的。”


    “可佳佳和梁先生之間……”她有些擔心,席佳榆這人的性子,有仇必報的。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們自己可以解決的。而且他們是成年人了,我們就不要瞎操心了。”談希越一個轉彎往醫院的方向而去。


    “沒多久就要過年了,希越,我放假就回老家。”傅向晚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他。


    每年她過年都會回去,他們一家才能真正的團圓,而現在她和他在一起了,可是也不能因此忽略了父母。她還是要回去,他們每年就等著這個時候,希望可以和她好好過個節日。


    談希越的些失望:“我過年可能陪你回不了老家了。在美國那邊有事,我去一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


    “你忙你的工作,我一個可以的。”傅向晚雖然這麽說,但心裏還是有那麽一絲絲的失落,她有不習慣他不在她的身邊。、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把她給變得脆弱和依賴。


    “可這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個新年,都不能陪你回家見過二老,心理始終覺得有些對不起你。”談希越撫上她的發絲,“對我失望了吧?”


    “哪有。”傅向晚卻是嘴硬著,“我上班去了。”


    “晚晚。”談希越拉著她的手,“你這個星期休息,我們一起去給二老買些東西,你幫我帶回去給他們。”


    “不用了。”傅向晚搖頭。傅家二老上次離開時他就送了好多東西讓他們帶著,這次並不想他再破費。


    “人不到禮要到嘛,這是我這個做女婿的一片孝心。”談希越已經以傅家女婿的身份自居了。


    “什麽女婿啊,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你的求婚我可沒有答應你。”傅向晚臉上一紅,卻是美在了心裏。


    “反正你人和心都是我的了,我可不怕。”談希越捏了一下她的俏鼻。


    “卑鄙。”傅向晚不滿的咬唇。


    “這是有愛。”談希越在她粉白的俏紅上一吻,“記住了。”


    傅向晚沒有正麵回答,便下了車,對他揮手再見。


    傅向晚路過女主科時看到了沈詩雨,雖然懷孕了,但身形依然纖瘦,並沒有長多少肉。看著她一臉幸福的出了李柔醫生的辦公室時,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一樣,抬眸看過去,就看到了傅向晚,兩人目光相接,誰也沒有說話,隻是沈詩雨臉上的的幸福笑容越來越燦爛,但是眼底卻射出對她的怨恨的毒光


    傅向晚收回了目光,雙手插袋舉步而去,沒有和沈詩雨多計較。


    可是她不理人,沈詩雨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傅向晚,你肯定巴不得我的寶寶沒有吧,可是我告訴你,寶寶和我都很好。”


    “我是不喬澤軒,你和我說這麽多他也感受不到。”傅向晚臉上是一種淡淡的柔和。


    “是啊,你沒有懷過孩子,你怎麽能體味有寶寶的快樂和幸福。”沈詩雨冷笑著,惡毒地詛咒著,“像你這樣陰毒的女人,我咒你這一輩子都沒有孩子。你和談希越永遠沒有寶寶。”


    “如果詛咒有用的話,這世界上的人都死光了。沈詩雨,你天真的讓人覺得可笑。”傅向晚雖然這麽淡然的回答著他,心裏始終有那麽一絲的不好受。


    既然她不讓她過去,那她就走人好了。傅向晚轉身離開,回到辦公室的傅向晚心情有些鬱結,拿起水杯喝水時,竟然從手中滑落,砸碎在了腳邊,水漬灑在了衣服上,濕了一大片。


    傅向晚擰了一下眉,蹲下身去撿碎片,卻又不小心紮傷了手,鮮血沁了出來,滴落在了玻璃碎片上。


    “傅醫生,你這是怎麽了,這麽不小心。”護士看到,趕忙去拿掃帚掃走。


    然後她拿來了消毒水替她清洗了傷口,拿來了一個創可貼替她包在了指尖上。


    “謝謝。”傅向晚深吸了一口氣。


    中午休息的時候,傅向晚想去看宋芳菲,想到她一個人在醫院無人照顧,而且上次也是因為她幫忙才讓平息了沈詩雨投訴的風波,她便去了。


    她買了一束粉色的康乃馨便往住院部去,推門進去,聲音清脆:“伯母,我來看你了……”


    她走進去後才看到喬澤軒和沈詩雨站在宋芳菲的床頭前,而他們也看到她了,這個時候她不知道是進還是退。


    “晚晚,你來了,快坐,我每天就盼著你能來和我說說話,可是我知道你工作忙。”宋芳菲本來不怎麽好看的臉色在看到傅向晚後綻放開了笑容,熱情地招呼著她。


    宋芳菲這樣熱情的態度讓喬澤軒,特別是沈詩雨臉色難看之極。


    “看來我是打擾到你了。”傅向晚還是往裏走,把花插到了床頭的花瓶中。


    “傅向晚,我們都沒有關係了,你還跑到我媽的病房裏做什麽?想對我糾纏不休嗎?我告訴你我不會被你這張臉給騙的。”喬澤軒對她冷言冷語,下著逐客令,“請你拿著你的花馬上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如果我知道你們在這裏,我根本不會出現。況且這裏是醫院,我是醫生,出現在這裏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倒是你顯得太大驚小怪的。”傅向晚也不想要這多待,她對宋芳菲和善道,“伯母,你好生休息,那我先走了。”


    “晚晚,你既然都來了,就陪我說會話,這世界上能真心和我說上的話的人隻有你一個了。”宋芳菲卻抬手去拉住了她的醫袍,不讓她離開。


    沈詩雨咬唇,輕跺了一下腳,心中生怒,自從她來後,宋芳菲就冷著一張臉,任她怎麽說她都不反搭話,倒是這傅向晚來了,她就喜上眉梢了。這把她放在什麽位置了。


    “媽,詩雨才是你的兒媳婦,你怎麽和外人說得這麽起勁了?”喬澤軒扶著沈詩雨,替她抱不平。


    “晚晚在我眼裏就是我的女兒,什麽外人!”宋芳菲瞪了喬澤軒一眼,“況且你們還沒有結婚,誰是我兒媳婦還不一定。”


    沈詩雨覺得特別憋屈,喬澤軒一看到沈詩雨不高興了,眉頭也皺在了一起:“媽,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那天你是怎麽答應我的。你說要會承認詩雨的,可是現在你是要說話不算話嗎?”


    “本我心目中的兒媳婦就不是她。”宋芳菲對沈詩雨的成見怎麽可這麽快消除,對她依然是心中有恨。


    “媽,你--”喬澤軒一時無語,看到沈詩雨已經妻泛淚光,“澤軒,我還是走吧,不要打擾伯母了。”


    沈詩雨推開他扶著他的手,作勢就要離開,而喬澤軒卻一步上前拉住了她:“詩雨,別走。”


    “可是我在這裏也陪伯母說不上話,還讓她堵心,我留下來做什麽,不如離開。”沈詩雨其實也炒想和宋芳菲多待,她看她生厭,她看她也生煩。


    她不承認就算了,反正隻要喬澤軒是愛她的,一心一意要和她在一起就好了,管她宋芳菲怎麽想。這些都不重要了。


    “詩雨,嫁給我。”喬澤軒在病房裏,當著宋芳菲和傅向晚的麵向沈詩雨求婚了。


    沈詩雨的心跳漏了一拍,欣喜湧上心房。當親耳聽到喬澤軒的求婚,她咬著唇抑止不住內心的激動和喜歡交替,她等這一刻等了好久,現在終於等到了。不枉費她吃了那麽多的苦,今天終於如願了。


    宋芳菲卻陰冷了一張臉,握著傅向晚的手都收緊了力道。她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因為沈詩雨的肚子裏懷著喬澤軒的孩子,雖然她嘴上不承認,但心裏已經默認了這個事情。她總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沒有生養。


    傅向晚看著他們,卻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他們兩個人要在一起,並不意外。她沒有什麽好傷懷的。


    “澤軒,你剛才說什麽……”沈詩雨轉過身來,看著喬澤軒。


    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傅向晚,得意和挑釁都在其中。


    傅向晚覺得好笑,喬澤軒於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感情,她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為她沒有任何的感覺。


    今天他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所以沒有陪沈詩雨產檢。為了安撫她,所以喬澤軒剛才來時買的紅色玫瑰準備送給她。然後他便帶沈詩雨來見母親,這是他每一次帶沈詩雨正式見過母親,沒想到母親一翻臉就不承認上次用取消投訴傅向晚的事情交換她承認沈詩雨的事,所以逼得他不得已隻好向沈詩雨求婚,正了她的名,才讓母親無話可說。


    喬澤軒把那束紅色的玫瑰抱在懷裏,在沈詩雨的麵前單膝跪了下去,俊臉仰望,看著她柔美嬌豔的臉龐,深情款款道:“詩雨,嫁給我吧,讓我照顧你和寶寶一輩子。我會讓你每一天都開心幸福的,你相信我嗎?”


    沈詩雨瞬間就眼紅了,晶瑩的淚珠浮起,清淚流淌而下,一張豔麗的臉龐卻是揚著深深的笑意和濃濃的幸福。她真的很開心,這一刻她從青澀的少女時代就盼望了,希望她的王子能向她求婚。如果沒有她嫁給亞倫·安德魯的插曲,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孩子也應該有兩個了。


    喬澤軒看到沈詩雨沒有表態,追問她:“詩雨,你不願意嗎?”


    她雙手捂著口鼻,淚水花了臉龐,卻是使勁兒的點頭:“我願意,我很願意……”


    她激動的泣不成聲,聲線都是顫抖了。喬澤軒站起來,將紅玫瑰送到她的懷裏,把她擁在懷裏,任她在自己的懷裏幸福的流淚。


    “詩雨,別哭了。”喬澤軒軒撫著她顫抖的背脊。


    “澤軒……我真的可以嫁給你了嗎?做你的妻子?”沈詩雨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她真的可以後悔,可以從亞倫·安德魯的陰影裏走出來,和喬澤軒在一起了嗎,“以後你就是我的可以依靠的港灣,愛我,疼我,包容我一輩子是嗎?會一輩子對我好是不是?”


    “是的,你就是我喬澤軒的妻子,寶寶的媽媽,以後我就是我的可以依靠的港灣,愛你,疼你,包容你一輩子是嗎,會一輩子對你好。”喬澤軒向她承諾著未來的美好。


    “我也會做個好妻子好媽媽,做你的賢內助。”沈詩雨將臉埋在他的懷裏,笑容在臉上綻放。


    而門口的剛來的鄭開也看到了喬澤軒向沈詩雨求婚的一幕,他聽到沈詩雨答應喬澤軒求婚的那一刻,卻感覺到了揪心的疼,他感覺屬於自己的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了一般。


    他的雙手握緊成拳,骨指泛白,他也是喜歡沈詩雨的,為什麽就不能公開的喜歡,而且沈詩雨肚子的孩子也有可能是她的,可為什麽她卻還是選擇了喬澤軒。他似乎也心有不甘,因為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嫉妒的顏色。


    “媽,你不是不承認詩雨嗎?現在我向她求婚了,新年一過,我們就舉行婚禮,等她和亞倫·安德魯協議離婚的時間一到,我們就會領證,媽,詩雨從今天以後就是你的兒媳婦了,你就斷了讓其它女人做你兒媳女的念頭。”他說這話時,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了傅向晚,意有所指,“而且詩雨已經懷了我的寶寶,這是你的親孫子,你覺得有必要再把過去放到現在來看吧?媽,希望你能放下對詩雨的成見,我和她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沈詩雨也接著喬澤軒的話,溫柔而乖巧:“媽……我會澤軒一起孝順你的,以後你就多一個人孝順,多了兩個親人,不好嗎?媽,我是真心愛澤軒的,希望你能祝福我們。”


    宋芳菲已經被喬澤軒逼到這個地步了,她已經無法不承認了。她看著很是不爭氣的兒子,眼眶染上濕意,隻能點著頭:“我的好兒子,好,你的事情媽都不會管了。你要和誰結婚是你的事情。”


    艱難地說完後,宋芳菲就轉開臉,眼角的淚就滾落了下來,而卻隻有傅向晚能看到她的淚水。她的心一揪,一手撫上他的肩,輕輕的捏了兩下她的肩安慰她別太難過了。


    “這誰要結婚啊?”早就站在門口的鄭開收拾好情緒,然後走了進去,清秀的臉上已經換上了淺淺的微笑。


    “鄭開來了?”喬澤軒看到鄭開,也喜色而出,正好可以幫他說服母親,“我剛才向詩雨求婚了,我們就要結婚了,你就有嫂子了。”


    沈詩雨聽到鄭開的名字,本來欣喜的心情一下就揪緊起來,滋生出了慌張來。她站在喬澤軒的身邊,卻是不由自主的往喬澤軒的懷裏靠去。喬澤軒握著她的手,感覺到指尖的冰涼:“你怎麽了,手這麽冷?”


    “我沒事。”沈詩雨搖頭。


    鄭開的目光卻直盯著沈詩雨的臉,帶著讓她窒息的壓迫:“真是恭喜表哥,能娶到沈小姐這麽漂亮的老婆,哦,應該叫表嫂。”


    “謝謝鄭開。”喬澤軒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媽,你看鄭開都祝福我們了,你也大度的接受詩雨吧。你不看在我們兩人的麵子上,也該看在你親孫子的份上,難道你想你的親孫子沒有一個美滿和睦的家庭嗎?希望他的父母都分開嗎?媽,我知道你不是這樣想的,所以別再糾結以前的事情了,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應該看向未來,看向美好的明天。”


    “哥,婕媽心裏有數,你就給她一點時間適應吧。”鄭開如此安慰著。


    而沈詩雨卻別開目光,不去看鄭開,逃避著和他的目光相接,心,無比的虛,靈魂都在顫抖。


    “寶寶多大了?”鄭開的目光落到了沈詩雨還看不出來的小腹上。


    “兩個多月了,鄭開,寶寶生下來可是叫你表舅的。”喬澤軒卻和鄭開說得很開心,沒有注意到沈詩雨的細微變化。


    “表舅……”鄭開咀嚼著這個稱謂,唇嘴勾起一抹笑,“挺不錯的。”


    沈詩雨不想他們再圍繞著這個話題展開了,扯了扯喬澤軒的衣袖:“我們還是走吧,讓媽好好休息。而且我有些累了,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那好。”喬澤軒依了她,對鄭開壓低聲音道,“我們先走了,你幫我好好勸勸我媽,你的話她總能聽進去一些。我和她一說就……哎……”


    喬澤軒已經是一副盡在不言中的模樣,然後無奈的搖著頭。


    鄭開明了的點頭:“她需要時間去理解消化的。”


    “媽,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喬澤軒便帶著沈詩雨一起離開。


    鄭開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尤其是沈詩雨的,讓她感覺到有芒刺在背,紮得她氧疼。直到門關上隔絕了他的視線,沈詩雨才鬆了一口氣。而鄭開也收回目光,走向了宋芳菲:“姨媽,你別難過了。”


    “我不難過……”宋芳菲已經在傅向晚的懷裏抹去了淚水,揚起了一抹笑,“開兒,你來了。”


    “姨媽,你這樣讓我擔心。”鄭開站在病床的另外一側。


    “有什麽好擔心的,我不是好好的。”宋芳菲也已經看淡了這一切,也不想讓自己太過難過,“我現在能說上話的就你和晚晚了。其它的人我都在不意了。”


    “姨媽,你說的不過是氣話,如果你愛表哥了,也不會這麽生氣的。母子之間是沒有隔夜仇的,他是大人了,他有自己的選擇,你就讓他去選擇吧,你攔著她,他會覺得你在絆著他,那就放手,放開他,也放過你。”鄭開的話說得也很有道理,“姨媽,身體健康最重要了。”


    “嗯。”宋芳菲點頭。


    傅向晚也勸著她:“伯母,隻要你每天活得開心就好,你操了一輩子的心了,可以放鬆休息一下了。”


    “開兒,明天替我辦出院,我不想再待在這裏了。換個地方我也許能更開心些。”宋芳菲覺得這樣的折磨已經夠了,她真的是管不了,也操心不了了,“我名下還有一幢別墅在翠華苑,你把我送那裏去,替我請個保姆就好了,我每天沒事就曬曬太陽,看看書,種種花,有人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就夠了,誰也別來打擾我的清靜,你們聽明白了嗎?”


    她說的誰自然是指喬澤軒和沈詩雨,讓他們別把她的去處告訴他們,她想一個人開心地過完這後半生。


    “好。”他們都點頭同意。


    第二天,趁中午休息的時間傅向晚和鄭開一起陪宋芳菲去了翠華苑,鄭開已經請好了保姆。


    別墅已經許多年沒住了,除了灰塵就是有些味,請人打掃之後已經煥然一新。


    “姨媽,怎麽樣?”鄭開推著她進了客廳。


    “好,這裏清靜,我喜歡。”宋芳菲環視一下,滿意的點頭。


    這別墅是她和喬萬海離婚時給她的,別墅雖然不大,但是她一個人,再加上一個保姆住已經很不錯了。


    “姨媽,這是照顧你的李嬸,李嬸,你可以把我姨媽照顧好了。”鄭開介紹著。


    “老太太好。”李嬸五十左右,身板很是硬朗強健。


    就這樣,鄭開把宋芳菲安置在這裏了,而傅向晚一起來,也是為了認一下路,宋芳菲還是希望她能常來看她。因為是坐鄭開的車來,所以回去也是做他的車。


    鄭開認真地開著車,而傅向晚則把目光轉向車窗外,欣賞著風景。


    “我表哥和沈詩雨就要結婚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鄭開打破了他們之間接沉默氣氛。


    “我該有什麽感覺嗎?”傅向晚的長發被風拂在了臉上,她伸出纖手撥開,一點的淡然,仿佛他和喬澤軒之間從沒有任何感情上的糾葛,甚至給人一種他們從不認識的錯覺。


    “你似乎有些不正常。”鄭開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坐在後座的傅向晚,她白皙的雪膚在陽光下恍若透明。


    “有感覺才不正常。”傅向晚的唇角是一絲暖笑。


    “畢竟你和我表哥在一起三年,你為他付出了那麽多,在他最難過受傷的時候留在他的身邊,陪他走過人生的一次又一次低潮,他卻還是拋棄你和曾經嫁過別人的初戀情人在一起了,你真的沒有想法?”這些日子,宋芳菲老是對他講傅向晚的好,讓他對她的看法又有些改觀了。


    “因為他不值得。”傅向晚收回目光,“對於一個根本不值得的人我不想浪費感情和表情,還有時間。這時間可以讓我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


    鄭開更加深看了一眼傅向晚,雖然現在她說得這麽雲淡風輕的,但是他相信在最初的時候她還是很疼很疼過的,那個時候不知道她要有多堅強才能撐過這樣的感情背叛。在婚禮上,他也看到了傅向晚堅強的一麵,現在再想想她剛才說的話,仿佛看不到一絲的傷痕。


    她已經走過來了,而且臉上洋溢的是幸福的笑容。可是他卻陷進去了,嚐到了情傷愛痛。他想起沈詩雨逃避的目光,心就一陣陣的生疼。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就收緊,骨節青白。


    沒兩天就到了傅向晚和談希越約定去給傅家二老買東西的那天,一大早談希越就來了,那天特別的冷,零星的雨夾雪。談希越穿著一件灰色的羊絨大衣,黑發有些微濕。


    傅向晚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圍著綠色的圍脖,一張俏臉眉眼精致。


    傅向晚一上車,談希越就傾身過來,要抱抱,傅向晚不解:“你這是做什麽啊?”


    “取暖。”談希越笑道。


    “……”傅向晚眼一白,敢情她是火爐。


    “別動,就是想抱抱你,我今天晚上就要飛美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到你,會很想很想你的。”談希越緊緊地抱著她,不讓她掙紮。


    傅向晚這才沒動,任他抱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她同,開車往市中心而去。


    傅誌剛這樣的人喜歡品茶,所以談希越帶傅向晚去了一家茶具精品專賣店,這裏的人都認出了談希越,看出來他是常客。


    “我要最好的紫砂壺。”談希越上前就直奔主題。


    然後服務員拿了幾個紫砂壺出來擺在櫃麵上,外形都大同小異,正反麵上刻的花紋有些不同。


    “你看選哪個。”談希越站在那裏,氣度宜人。


    傅向晚的目光從紫砂壺上一一掃過去,拿起一個比較小巧的,能握在掌心,而且舒服的:“這個好嗎?”


    “那就這個,包起來。”談希越連價格都不問,直接打包,刷卡,走人。


    出了茶具店,傅向晚看著價格表上那一串的“0”驚得說不出話:“這小小一個茶壺都這麽貴?你都不問一下就買了,咱們也好講一個價嘛。”


    “給老人家買東西不能省,錢花了咱再掙。”談希越握著她的手又來到一家珠寶店。


    談希越拉她進去,傅向晚覺得裏麵一片金光燦燦,紅色滿眼的:“你買這給我媽嗎?俗氣。”


    傅向晚就要往外走,那些金銀玉石可又要花不少錢。


    “玉能養人,買玉給伯母最適合不過了,你懂什麽。”談希越帶她到了玉石專櫃,挑了一隻最好的緬甸玉,色澤翠綠,通透均勻。


    “這太貴了,我媽不喜歡。”傅向晚看著那價錢,不想他破費。


    “你說了不算,又不是買給你的。”談希越讓人直接打包刷卡,看著傅向晚蹙著的眉,他取笑她:“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沒給你買,這樣吧,我們就在這裏買隻鑽戒把你套牢,以示你是有夫之婦。”


    說著他便拉著她往那邊的鑽戒而去,他的大手扣著她的腰,不讓她逃跑:“看看你喜歡的樣式。”


    “七少,這裏都是我們最新款的婚戒,都可以試戴。”服務員也認出了談希越這位熟人,他經常買這些送給長輩。


    耐聽在離他們不遠的櫃台前挑選戒指的一對男女在聽到這聲“七少”後,都怔了一秒,把頭轉過來,就看到了傅向晚兩人在低頭挑戒指。


    沈詩雨心中暗傷湧起:“這個戒指……”


    服務生以為她不滿意就熱心地介紹著:“沈小姐,這款婚式是我們的最優秀的設計師做的,你戴起來很好看的,這手指都纖細修長。”


    “澤軒,你覺得呢,好看嗎?”沈詩雨將戴戒指的手抬起來,燈光在鑽麵上折射著五彩光線,那鑽石有五克拉的樣子。


    “隻要你喜歡就好,我隻管買單。”喬澤軒對她溫柔而寵溺一笑,冷漠的臉龐線條也在這時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澤軒,你真好。”沈詩雨撒嬌地摟著他的頸子,忘情地送上一個吻在他的臉頰上。


    她的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掃過談希越和傅向晚,想要炫耀她的此刻的幸福,卻未曾想過屬於她的這份幸福是她從傅向晚的手上搶走的,這幸福本就不屬於她。


    談希越和傅向晚自然也是聽到了沈詩雨和喬澤軒說話,她那刻意提高的音量,讓人不聽到都難。但是他們卻很默契視他們為無物。


    沈詩雨自然不能忍受這樣的忽視,她很是意外道:“七少,你也是來挑婚戒的嗎?你們經結婚了。”


    談希越這才給了她一個眼角的餘光:“我們隻是看看。你們是要結婚了?”


    “是。畢竟我們已經有愛情的結晶了。”沈詩雨的手撫過自己平坦的小腹,“傅小姐沒有告訴你嗎?那天在醫院的時候,澤軒向我求婚了,我也答應了。到時候請你們賞光來喝一杯喜酒。”


    “這個也得到時候再說,你最好通知我秘書,我怕我太忙記不住這些小事。”談希越這句讓沈詩雨的臉色不自然地暗了暗。


    “也是,七少大忙人一個。”沈詩雨隻能陪著笑,“傅小姐,你幫我看看這婚戒怎麽樣?”


    “詩雨,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為幹嘛讓別人幫你參考,我的新娘是你,所以一切都由你自己決定。”喬澤軒的話裏別的深意,暗示著傅向晚是被他放棄的。


    “不是誰都喜歡當你的新娘,喬澤軒,你自我感覺還真夠好的。”傅向晚覺得這兩人真的是絕配,“我們走吧,眼不見為淨。”


    說罷,傅向晚便要離開。


    談希越見傅向晚走遠後,對喬澤軒道:“喬澤軒,做人不人太自私了。”


    “對,不能太自私了。”喬澤軒重重咬字。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多說,可是現在晚晚已經和我一起了,你是個男人,就大度些,別咬著過去不放。你從來不反省一下你們為什麽走到現在這樣的情況,把所有的過錯推到一個女人身上,你就是失敗的。”談希越提醒著他,“不過我感謝你把晚晚留給了我,讓我擁有了她最純真的美。”


    說完後,談希越就離開了,追了上傅向晚的腳步,看到她站在外麵,就上前擁著她的肩:“走吧。”


    “你對他說了什麽?”她與他並肩走著。


    “我和他能有什麽共同的語言,我和他不是一類人。”談希越帶著她離開。


    最後是去給傅向陽買了禮物。


    因為談希越晚上就要飛美國,所以傅向晚便提議做飯給他吃。


    兩人回了新岸小區,傅向晚做了三菜一湯,談希越吃的格外的香甜,要知道離開後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吃到她親手做的飯菜。


    談希越坐在沙發內看新聞,而傅向晚則洗碗,沒想到卻把水弄濕了衣服。


    “怎麽了?”


    “衣服濕了。”傅向晚撫著衣服上多餘的水分,“我去換衣服。”


    說罷她進了臥室,談希越突然想到了什麽,也進了她的臥室,傅向晚剛把衣服脫下,隻著著文胸和站內內,瑩白的肌膚柔滑而白皙,在陽光下泛起誘人的色澤。


    高聳的胸,纖細的腰,平坦的小腹,還有那俏挺的臀,筆直而修長的美腿,無不勾引人男人的視線,墨色的潭底波濤起伏,黑色流轉。


    談希越上前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埋首在她的頸窩裏,貪戀地聞著她身上的馨香。


    “晚晚,你真美。”談希越讚美道,她的美無時無刻不讓他衝動,懷念和她一起的歡愛時刻。


    “你……我……要換衣服,你出去。”傅向晚真後悔沒關臥室,讓這頭想吃肉的狼有機有趁。


    “晚晚,這大冬天的好冷,我們做點暖身運動吧。”談希越吻著她小巧的耳垂,開始撩動她的熱情。


    傅向晚的敏感之處,談希越都了若指掌,所以很輕易地就能把傅向晚給勾得情動,在他的懷裏發軟。談希越把她扳過來麵對自己。


    他眸色幽暗地看著傅向晚精致美麗的臉龐,仿佛一輩子都看不夠了一樣,看得她羞澀至極。此時的她長發柔軟而微亂,更添一分女人的慵懶與性感。他捏著她線條完美的下顎,目光在她光潔的額頭,再到她黑白分明的瞳孔上和嘟著的柔軟如花瓣的小嘴,濃烈如火的目光裏全是男人對一個女人占有的愛的情欲。


    他野獸一樣赤/裸著他的占有欲,火熱的目光讓她移不開視線。他的俊顏靠近她,她能清晰聞得他的混濁的呼吸聲和他身上濃烈的陽剛男人味,正包圍著她,把她一點一點浸潤,把她融化。


    她有些小緊張,小手抓緊他的手臂:“希越……”


    他的鐵臂摟住她的細腰,將她拉近自己貼合在一起,另一隻大掌捧著她的後腦勺,薄唇就霸道得覆上了她的紅唇,吻得輕柔而小心,像是嗬護自己最心愛的寶貝一樣,兩唇火熱布纏綿,他用舌頭撬開了她的小嘴,和她的小舌一起勾纏,身體的熱度源源地上升,像是熊熊烈火把他們焚燒,滾燙到不行。


    他輕易地就解開了他們身上的束縛,兩兩相對,她的溫涼的小手觸到了他光祼的結實的胸膛,更是帶起他一陣興奮的顫栗,瞳孔裏全是她玉白的肌膚和美好的曲線,讓他燃燒。


    他輕易地就攻占了她的城池,動作十分溫柔,就怕弄疼了她,結果還是弄疼了她。


    “晚晚,別動。”他的聲音那麽沙啞,泛著情欲的迷離,“第一次總是會疼的。我會溫柔點。”


    “你真壞……”她的額頭香汗淋漓。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不是嗎?”他寵溺地吻了一下她的鼻尖,摟著她的腰。


    傅向晚埋下了頭,耳根子都燒紅了:“胡扯。”


    “後悔了?”談希越揚了揚眉,低頭咬了一下她細膩的脖子。


    “是啊。”她摟著他的脖子,甜蜜一笑,“後悔早些遇見你。”


    她主動送上她的吻,兩人呼吸糾纏,身影搖動。


    “身上是不是暖和了許多?”


    她在他的懷裏沉沉浮浮,像是飄浮的雲,在那一刹那輕飄飄起來,嬌媚地低吟出聲,婉轉動聽。


    傅向晚親自把談希越到了機場,談希越檢票就要進時她感覺到鼻尖一酸,忍不住就浮起了淚霧。談希越看著這樣傷感的她,輕抱她的懷裏:“這麽舍不得我?那我不走了。”


    “開什麽玩笑,快去把事情辦好,否則你拿什麽養我啊?”傅向晚抬手輕拭了一下眼角。


    “大過年的,多吃點,把自己養胖點,等我回來好吃肉。”談希越戲謔著,這一調戲果然讓傅向晚紅了臉,一把將他推開,“談希越,你給我滾--”


    “遵命。”談希越笑著離開,並回頭向她揮手再見。


    傅向晚也向她揮著手,不舍的淚意又泛起來,紅了眼眶。


    這一天,許婕兒在外出去了醫院,看了傅向晚,替她送了一些過年的東西後離開了。一個人開車著回家的時候看到有一個熟悉的人影進了酒店,她立即停了車,把車給了的車員,立即追了上去。


    雖然那個女人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但許婕兒依然認出那個人是沈詩雨。她對沈詩雨的恨是她化成灰她都能認出來。她打扮成那樣進酒店讓許婕兒直覺她的見不得人的事情要發生。


    她看見沈詩雨上了6樓,她也坐旁邊的電梯上了6樓,她盯著跳躍的紅色數字,雙手緊握成拳,在心裏祈禱著她能趕到,能看到沈詩雨所進的房間。


    她出了電梯,左右一看,看到沈詩雨在左邊,她不敢貿然過去,隻好暗中數著房間,記住她進的房間。


    當沈詩雨進去後,她才一口氣跑上前去,看到了房間號為605號房。


    許婕兒又進不去,在外麵急得團團轉,該怎麽辦呢?她撲著頭發,然後她想到了一個人,她走到過道處,打了電話出去:“楚野,我是婕兒,我現在在亞華酒店,你快來,我有急事,在6樓。”


    然後她便在那裏等著繼哥楚野,自從上次她自殺被他救起後,又照顧她幫她去請求傅向晚的原諒後,他們原本惡劣的關係便轉好。


    楚野來的時候氣喘籲籲的,問她:“什麽事?”


    “我看到沈詩雨進了605房間,開門的好像是一個男人,我不認識。我直覺沈詩雨和那個男人一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想進房間去看看,找些證據,讓所人人看到她的真麵目。可我進不去,怎麽辦?”


    “婕兒,你找證據拆穿她的麵目為了什麽?是為了他嗎?難道你對他還念念不忘嗎?那個男人對你……根本不是真心的。”楚野眸光擔憂地看著她,以為她對喬澤軒還執迷不悟。


    “楚野,你想哪兒去了。我怎麽可能還會對那個人心有餘念。我不過是想替我和我失去的寶寶,還有傅姐姐報仇。是她把我們三個人害的那麽慘,她卻沒有受到法律的製裁,還過得這麽逍遙,我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就算拚了我的命,我也要讓沈詩雨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是我活著的支柱。”許婕兒一想起往事,就一臉的憤怒與痛苦,把她的心都掏空了,“如果你不幫我,那我自己想法辦。”


    說著,她就轉身離開。楚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婕兒,我沒說不幫你。”


    就要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一個服務生推著一輛餐車走過去。楚野靈光一閃,叫住了那個服務生:“你是去幾號房間?”


    “605。”


    “我給你一萬塊,我幫你送這餐。”


    “……你要做什麽?”那個還是怕負責任。


    “你別怕,我什麽都不會做,隻是幫你送進去,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楚野從皮夾裏抽出現金,才6千,許婕兒身上也有5千,便一起給了他。


    錢總有誘人的,所以那人在楚野的再三保證下也動搖了。


    楚野地過道換上了服務生的製服,然後讓許婕兒藏身於餐車下麵那一層,把四周的白布放下,幸好遮光,看不出下麵藏有人。


    楚野推著餐車去按了605房間的門鈴。


    沒一會兒就傳來了男聲:“是誰?”


    “客服,送你點的餐。”楚野刻意壓低了聲音。


    門開半開了,露了一個縫兒,隻能看到半邊臉,確認來人是客服後才打開了門:“進來吧。”


    楚野推餐車進去,而那個那個男人正好背對著,他輕踢了一個向前的白布,示意許婕兒出來,旁邊正好是一個洗手間。許婕兒掀簾起來,便從餐車內出來,整個人緊貼著牆根,輕輕扭開了浴室的門躲了進去。


    楚野把餐車推了過去,把車上的紅酒,果汁還有一些點心取出來放在桌上,還有一束紅色的玫瑰。


    楚野看到了許婕兒所說的沈詩雨,男人給了他一張100的小費,他說聲謝謝便離開。在經過浴室門時還瞄了一眼緊閉的門,很是擔心。


    他出了房間把東西還給那個服務生後,便掏出手機在手,時刻關注著許婕兒的消息。


    藏在浴室的許婕兒心跳十分強烈,貼著門板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而沈詩雨那個男人卻不知道這裏已經藏著另一個人。


    “詩雨,來,我們喝一杯。”男人倒了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她。


    “我不喝酒。”沈詩雨拒絕著。


    “我忘了,你懷了寶寶,不能喝酒。”男人又重新替她倒了一杯果汁。


    沈詩雨接過來,卻是冷著臉:“鄭開,你找我來這裏要做什麽?”


    “我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鄭開搖晃著手中的紅酒,任那暗紅色在玻璃杯壁上渲染,“懷孕後的你還是這樣美麗到勾人。”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她懷孕後依然美麗嬌豔的臉蛋上,這種赤果果的注視讓沈詩雨心中產生了壓抑。


    “你這是什麽意思?”沈詩雨的目光慌亂而不知看向何處。


    “我能有什麽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還有屬於我們的寶寶。”鄭開輕抿了一口紅酒,任酒的醇香芬芳在唇齒間漫延。


    沈詩雨立即白了臉:“你胡說什麽!這個寶寶是我和澤軒的,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忘了嗎?”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比我更清楚。你的心裏隻有我表哥,你看到他時笑得像朵綻放的花,我看到我的時候就一臉的冰霜,我為你做了這麽多,我也不在乎你喜歡的是表哥,還有把這個寶寶當成是表哥的,你和表哥就要結婚了,你卻對我卻一點情意都沒有嗎?看到我有那麽可怕嗎?”鄭開的心裏因為愛而妒嫉扭曲著。


    沈詩雨蹙了蹙眉:“我沒有,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我怎麽可能不念你的好呢。隻是現在我不能出一點事情讓澤軒懷疑,鄭開,嫁給澤軒是我的心願,你說過會幫我達成心願的。”


    “我說了我想你了,我們不能公開見麵,私下見麵也不可以嗎?”鄭開飲盡了杯是的紅酒,眼睛有些紅紅的,“還是你在刻意的逃避我,根本不想見到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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