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風揚的電話,所以齊曉雅是格外的緊張,聲音也是壓低的,就怕門外的席佳榆聽到,又要引起混亂了。(.)


    “席佳榆是不是回來了?”風揚的聲音特別的低沉與無奈。


    在席佳榆離開後不久,風揚在書房裏實在是沒有心情工作,也無法靜下心來,他又抓起了車鑰匙,小心地下了樓凱撒是驚動到母親。他把車開出來,一路往席佳榆的家而來,他沒有勇氣上去,隻好把車停在了樓下,然後給齊曉雅打電話,想知道席佳榆的下落。


    “是……她回來了,她說要在這裏住一晚。”齊曉雅如實回答。


    “她還有沒有說其它的?”風揚追問著她,其實這心中不用問也該知道是什麽樣的情況。可是卻偏要從別的人嘴裏聽到她的話,好像是故意要讓自己痛上加痛一般。


    齊曉雅咬了一下唇,不想說席佳榆說過的話,可是她也知道如果她不說他也不會罷休的:“就是說你們準備離婚的事情。我有勸過佳佳,說你這樣好的男人,她應該珍惜你的。”


    “你勸她珍惜我?嗬!齊曉雅,我說過你不要太自以為是,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你是我風揚什麽人!你有什麽資格!”風揚的情緒因些而有些激動了,那些疼痛如潮水一般將她淹沒。


    “我隻是不想你們離婚,我想你們能幸福一生。我--”齊曉雅的話又被他厲聲打斷。


    “你真的夠了!”風揚的眉心蹙得更緊了,胸口漲痛,頓了好久。


    齊曉雅也捏著手機不敢出大氣,若不是聽到她的呼吸起伏聲,她還以為風揚已經掛了電話。她沒有說話,給他平靜的時間,就這樣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感受著他的傷痛。


    “齊曉雅,現在有空嗎?”風揚莫名地冒出這句話來。


    “嗯?”齊曉雅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你若是有事就說吧。”


    “你不是說要幫我勸席佳榆嗎?現在我就在你們樓下,你出來,我給你說要怎麽勸她,才有可能留住她。”風揚的語氣也放軟了一些,“曉雅,你和佳佳是最好的朋友,現在也隻有你能幫我了。”


    聽到風揚這破碎到心痛的話,那樣的悲戚而柔軟,齊曉雅的心也微震動了。她的心也跟著他一樣疼痛起來,她不忍心去拒絕他,說不出那個“不”字。


    “好。我這就下來。”齊曉雅溫順道,“不過你得去小區的門口等我,在這裏,我怕佳佳看到。”


    “好。”風揚也同意了。


    齊曉雅收好了手機,對鏡整理了自己,然後拿起了包包,出了門。席佳榆和席佳美在看著電視,她上前一步:“佳佳,美美,我出去一下。”


    “嗯,早去早回。”兩人都不疑有他。


    齊曉雅的心像是打鼓一樣,直到出層門,關上門的那一刻,她的心才稍微的平複了一下。也趕緊走到電梯邊,按下了下降鍵。她走進電梯,都一直不停地在深呼吸著,抑止著那跳得特別快的心。


    她走到了小區門外,看到了風揚的車停在那裏,就徑直往那裏走,上了風揚的車。


    風揚由將車子開上了馬路:“把安全帶係好。”


    “我們是要去哪裏?在這裏說不好嗎?”齊曉雅到是慌亂了,在這車廂的狹窄空間裏,她能感覺到屬於他身上的獨特的氣息,將她的嗅覺撩撥,讓她的心跳更加的加速。


    “在這裏說,若是被席佳榆看到怎麽好。我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喝點東西,然後慢慢說。”風揚盯著前方,也在心裏組織著自己一會兒想要說的話該怎麽說。


    齊曉雅握緊手裏的包包不語,而風揚則側頭一看他:“你的害怕我?”


    “沒有啊。”她努力讓自己放輕鬆。


    “我不會吃人的。”風揚終於難得地勾起了一絲笑容,“你放輕鬆一些。”


    “我知道啊,你專心開車吧。”齊曉雅點頭。


    風揚把車開到了一中央國際酒店,齊曉雅倒是一驚,風揚卻很自然地往裏走,她卻不敢挪步。風揚回頭看她:“怎麽不走了?不準備幫我了嗎?”


    “我們可以去其它地方談啊,在酒店裏是不是不合適?”齊曉雅現在都對酒店有一種恐懼感了,因為她和風揚之間就是在酒店裏犯下對不起席佳榆的錯的,隻要一看到酒店,她就有些發怵。


    “今天晚上席佳榆不是要留在家裏嗎?那裏睡哪裏?我是想在這裏給你開個房間住一晚,明天就搬家,就有地方住了。”風揚表現得很體貼關心。


    “不用了,今天晚上佳佳和美美睡一起,還是可以湊合的。”齊曉雅拒絕了他的好意。


    齊曉雅不動,風揚也沒有辦法了。突然腦海裏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地方,最合適了。他走回來,一把抓住了齊曉雅的手腕,將她帶走。她低眸看到他握著自己的手,骨指優美,她感覺到自己被他握住的地方,肌膚都是暖暖的。她的心裏也暖暖的。那一瞬間,她產生了能一直被他這樣有牽著手走直去該多好。


    可是現實的冰冷也提醒著她,這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和癡心妄想。風揚的整顆心都被席佳榆給占滿,眼裏也是她,哪有什麽心思看她一眼。


    風揚重新回到車前才看到自己握著齊曉雅的手,他立即就鬆開了,表現得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


    然後他先上了車,齊曉雅自己上車,兩人又離開了酒店。直到風揚把車開進了榮華居裏,齊曉雅才回過神來。


    “怎麽到這裏來了?”齊曉雅咬了一下唇。


    “讓你先看看你的房子啊。”風揚停好了車,帶她一起上了樓,在6樓,他用鑰匙打開,齊曉雅自然也不敢再拒絕,隻好硬著頭皮進去,反正明天她也就要搬到這裏了。先看看也沒有什麽關係吧。風揚把燈打開,“如果你不喜歡這裏的裝修風格的話,先住著,有機會你再重新修也可以。”


    齊曉雅看著淡雅簡約的裝飾風格,帶著田園風情,是她喜歡的:“挺好的,我很喜歡。”


    齊曉雅忘了剛才的那此不安與焦慮,就欣賞起這屋子,是套三居室的。有一百多個平方,一看就知道采光特別的好,白天的時候一定是陽光明媚的。她就可以愜意的享受這充足的陽光。


    “喜歡就好。”風揚看著齊曉雅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也放心了,“那就安心住下吧,錢的問題我們可以慢慢聊。反正我也不急錢用。”


    齊曉雅卻把這方麵分得很清楚:“我會盡快給你錢的,這樣我的心裏也踏實一些。”


    “隨你吧。”風揚也不勉強她接受,“你看看還缺什麽東西,明天我陪你去買。”


    然後風揚去取了兩個高高腳杯和一瓶紅酒,齊曉雅都不知道他是從哪裏變出來的。她看著酒就抵觸:“我喝水,不喝酒。有什麽辦法可以勸到佳佳,你就說吧。”


    “這裏還沒有熱水,總不能喝自來水吧。”風揚還是打開了酒瓶,倒了小杯酒,“陪我喝一點沒有關係,這酒沒後勁的。還有我不喝點酒,有些話我不喝點酒是說不出口的。”


    風揚把其實一杯酒遞向了齊曉雅,她看著他那期盼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無法拒絕風揚。她還是聽話的接了過去,與風揚輕撞了一下酒杯,然後喝下了那不多的酒。


    風揚又倒上,他自己又喝了下去,盯著空空的酒杯,看著那殘留著的暗紅色酒液,竟然有些失神。


    齊曉雅也不說話,就看著他。直到他想好了該怎麽說,才緩緩啟口:“你應該很好奇我和佳佳之間好好的,為什麽要離婚是不是?那是因為佳佳以前的男朋友梁韻飛一直沒有放棄過佳佳,想盡辦法的要和佳佳合好,而佳佳也心動了,和我離婚也是想名正言順的和他在一起。而我阻止了不了,隻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我,看著這個家破碎。”


    說罷,他給自己灌了一口,眉心那裏蹙起,陰影一片。


    “曉雅,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自己的老婆都留不住!我的事業做大,也是想給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是現在又有什麽意義,她要離開我了。”


    風揚很是惆悵,而齊曉雅更是震驚他們離婚的原因,原來是席佳榆和梁韻飛曾經是戀人,難怪他們之間的感覺總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關係,那席佳榆當初還說把梁韻飛介紹給她?她看著痛苦不堪的風揚一杯杯的灌著自己酒。想著他說的話,心裏對他是心疼了幾分。


    “既然是佳佳不對不起你,那我這就去說她,怎麽能這麽殘忍,她忘了你為他付出一切嗎?她忘了騰騰嗎?”齊曉雅聽了片麵之詞,加上他對風揚有好感,所以就站在了風揚這一邊,替他說理,“你放心,我把她罵不醒,我就打醒她。”


    齊曉雅起身,就要離開這裏,去找席佳榆評理,她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也有一把火在燃燒,為什麽這麽好的男人席佳榆她不珍惜。而她是想尋找卻觸碰不到呢?命運往往是這麽的捉弄人,非讓人心碎不罷休。


    風揚見她就要離開,去找席佳榆理論,便是一把抓住了她:“你別去!至少現在不要去,聽我把話說完。”


    齊曉雅點頭,讓他繼續:“其實騰騰……他不是我親生的,是席佳榆和梁韻飛的孩子,所以我不僅失去了她,還有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齊曉雅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才不至於尖叫出聲來:“什麽?騰騰是他們的孩子……你卻視如已出?風揚,你不能再這樣折磨你自己了,既然孩子都不是你的,你能留得住她的人,又怎麽能留得住她的心!你何苦拽著一個心不再屬於你的人,還有別人的孩子湊成一個表現溫馨的家呢?不如……放棄吧……”


    風揚聽到她讓自己放棄的話,一把鬆開了她的手,眼底都是失望:“你說什麽?你也要讓我放棄?為什麽你們都不站在我這一邊,我付出的不比他梁韻少,為什麽他可以得到想的,我卻要承受這麽多的痛苦?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就那麽不招人喜歡嗎?齊曉雅,你說站在我這一邊幫我的,現在為什麽又說話不算數?你這個騙子!”


    風揚身體有些不穩地後退,雙手及時撐住了沙發:“我以為我可以相信你,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讓我相信的人了,沒想到你也讓我失望了!我就不該相信你。”


    “風揚,不是這樣的。我隻是不想你更痛苦。你覺得這樣快樂嗎?既然不快樂,為什麽不放開彼此,倒要輕鬆一些呢?你這樣的好男人會找到真正喜歡你的女人,會有屬於你的家和孩子。”齊曉扶著她的手臂雅勸著他。


    風揚卻不聽她的,隨手便甩開了她的手:“既然你不幫我,那就走,不要再這裏假惺惺的。就讓我一個醉生夢死吧!”


    風揚拿起了酒杯直接飲酒,卻被齊曉雅給用盡了力氣奪了下來:“我不走!我要陪著你!隻是你別再這樣了!”


    “留下的話,就陪我喝酒,不然就走!”風揚就要去搶她手裏的酒瓶,“給我!”


    齊曉雅和他在爭搶的過程中,腳下一絆,他撲向她,把她壓倒在了地毯上,兩人人四止相對,就這樣彼此凝望著。風揚抬手撫著齊曉雅的臉蛋:“曉雅,別走。”


    然後他竟然就這樣抱住了她,齊曉雅本想伸手去推開他的,卻因為他這句話而無力了,隻能這樣任他緊緊地抱著。他聞著她身上的馨香,而她則聽著他的心跳聲。


    “不是要喝酒嗎?我陪你。”齊曉雅也不想再清醒地過日子了,她知道受傷的痛苦是多麽得難受,所以她能體會到風揚的痛苦,那麽就讓兩個受傷的擁抱在一起,彼此溫暖對方的傷口吧。也許這是她唯一能替他做的,也是心甘情願為他做的。


    “今天留下來陪我。”風揚不動,伸已經伸手把她手裏的酒瓶給拿在了手裏。


    兩人就這樣躺在地毯上,誰也沒有動,齊曉雅的長發鋪在了地毯上,兩人相擁有的姿勢如一幅靜止的畫一般。而齊曉雅的腦子裏就轉著一句話,留下來陪我。


    如果她同意了,那麽就是默認了他有某些條件是嗎?如果拒絕他,他本就很受傷,她無疑又是在他的心上切下了一刀,是嗎?她的手指抓緊了地毯,指尖都抓疼了,卻依然矛盾不堪。可是她終究是抵不過風揚那受傷的眼神,無力說出那個字。


    風揚把酒瓶放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後就覆上了齊曉雅的紅唇,唇齒廝磨纏綿之間,他把酒水已經渡到了她的嘴裏,讓她沉醉到無法自拔。風揚瘋狂地吻著她,帶著淡淡的酒香,把一個個屬於他的印跡從她的唇上一路灑下,她覺得肌膚是一陣陣的灼燙,也微微顫栗著。此刻,她唯願自己再醉一次,沒有理智去思考,隻憑著感覺走。


    他們就在這裏,在這個寂寞的夜裏,兩個孤單的靈魂就在這淡淡的光澤下動情的擁抱了彼此,燃燒了這男歡女愛的身體。空氣裏都浮起了甜膩的味道,滋養了愛情的花朵。


    可能是太累了,可能是醉了,他們就這樣睡過去了,而半夜醒來,席曉雅才看到自己的手機有屬於席佳榆的多個未接來電。她捏了一下手機,咬了一下唇,並沒有做太多的思想掙紮,把手機關機。然後她把風揚環在自己細腰上的手臂輕拿開來,而他卻再一次緊箍著她的腰,不讓她有離開的舉動。而她隻能這樣任他摟著,心裏泛起了了苦澀的甜蜜,這種感覺像是長在黑暗裏的植物,似乎永遠都看不到陽光一般,卻依然沉溺和向往。最後還是在角落裏枯萎腐敗。


    帶著這樣的想法,齊曉雅陷入了迷茫中,也再一次沉沉的睡去了。第二天一早,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睡在了臥室的床上,而不是在客廳的地毯上。昨天晚上他們像是兩團火球,碰撞在一起,燃燒得更旺了,足以燒毀他們的世界。


    齊曉雅洗漱了一下,便拿起包包,整理好自己,怕自己的頸上的吻印被人看到。她出了門,打了車回到了席家。席佳美已經上班去了,席佳榆也沒有了人。她在桌上看到了一張紙條,是席佳榆留的。


    曉雅,回家後給我打個電話。


    齊曉雅沒有回席佳榆的電話,而是去屋裏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準備不告而別的搬走。


    她在昨天晚上突然就想通了,如果席佳榆不珍惜風揚,那就讓她來好好愛他,也許他不愛她,但至少他們可以暫時的溫暖彼此的傷口。


    就時門鎖響了,席佳榆回來了,看到齊曉雅正在收拾東西:“曉雅,你昨天去哪裏了,打你電話你不接?你回來了也沒回我電話呢?”


    “佳佳,我的行蹤不需要向你解釋太多不是嗎?就像你和風揚離婚的事情,也沒有多說。我想我們都按自己的選擇做事就好了。”齊曉雅拒絕向她解釋,因為對風揚的同情和喜歡,所以她心中感情的天平已經傾向了風揚。


    “曉雅,我是擔心和關心你。是我把你叫到這裏來的,你在這裏隻有我一個朋友,所以我得照顧好你。”席佳榆覺得齊曉雅今天情緒不對,但她更有責任要保護她,特別是在這種她和風揚關係惡劣的情況之下。


    “佳佳,我是成年人了,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齊曉雅繼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現在的席佳榆在齊曉雅的眼裏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美好,“我這就搬家離開。以後也不會打擾你的。”


    席佳榆生氣了,上前拽了她一下:“你說的是什麽話,什麽叫不打擾我。曉雅,你這是怎麽了?”


    齊曉雅則頓下收拾的動作,卻理了一下被席佳榆扯動的衣袖,而這時席佳榆則看到了席齊曉雅雪白頸子上一抹紅痕,刺激了她的眼睛,她一把扯過她來,扳著她的肩,與她麵對著麵:“你這個頸子的紅痕是怎麽回事?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裏了?”


    齊曉雅想要掙脫席佳榆,卻被她把肩膀扣得緊緊的:“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管我了。”


    “曉雅,你不要衝動的毀了你自己。”席佳榆是過來人,怎麽會看不出來那個吻印,“你是有男朋友了嗎?能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嗎?”


    “我沒有男朋友。”齊曉雅否認著,“你放開我,我要收拾東西離開。”


    “你沒有男朋友?那為什麽不好好珍愛你自己呢?曉雅,你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席佳榆替她感到心疼,是什麽樣的人讓齊曉雅改變了這麽多,“你不是說過你會找一個平凡的人結婚生子嗎?把所有的人自己都給他,這就是你想要的簡單的幸福,可是現在你把你自己給了誰?是不是那個人逼你的,你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他!”


    齊曉雅伸手去,用力地撥掉了她的手,退後了一步,腦子一時就沒有思考清楚,有些話就衝口而出:“我不是被逼的,是我自願的!席佳榆,你來管我的事,不如好好在看看你自己!你又做了什麽事,有什麽資格來管我!”


    “你說什麽?”席佳榆愣住了。


    “我不想和你吵,你放過我行不行,我隻想擁有屬於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是你的女兒,你也不是我媽,所以不要再這樣,我也不會領情的。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不管前麵是火海還是懸崖,我都不會後悔!我也希望你放棄風揚後也不要後悔!”齊曉雅把自己的衣服全塞進了行禮箱裏。


    “風揚……”席佳榆咀嚼著這個名字,想到風揚說的那些可能,她反問她,“你是不是喜歡上風揚了?”


    齊曉雅把箱子的拉杆握住:“我隻知道他深愛著你,而你卻要琵琶另抱,佳佳,你也讓我很失望。”


    齊曉雅拉著箱子,越過她就往臥室外走去,席佳榆追上她身後:“曉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她的手機鈴聲卻打斷了她的話,她匆忙地接起來,是風母打來的:“席佳榆,約好的時間快到了,你怎麽還沒有來?你是不想離婚了嗎?反悔了嗎?我告訴你,我們風家不會替你繼續養那個野種下去,你馬上給我到風家來!”


    “我馬上來。”席佳榆剛才是忘了一樣東西,所以才折回來,沒想到就遇到了齊曉雅,與她說話又耽誤了時間。她收好手機,對齊曉雅道,“曉雅,你等我去去主就回,回來我會給你好好解釋的,你就算要搬走,也等我回來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沒興趣聽你的解釋。”齊曉雅走到門口,換了鞋一,麵無表情,“我自己可以打車過去。”


    席佳榆是攔不住她了,現在她又有事在身,是沒辦法送她過去。她隻好再懇求她:“曉雅,你至少也該讓我知道你住在哪裏,我也好放心啊。”


    “我會生活得好好的,也會努力工作的。你真的不用擔心,如果你能把這份心放到風揚的身上那就太好了。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你根本不值得他這麽珍愛你。”齊曉雅不再接受席佳榆的好意,一個人離開了這裏。


    席佳榆拿好自己的東西,也跟著離開。


    電梯裏,兩人分兩邊站立,齊曉雅現在一點也不覺得對不起席佳榆了,因為是席佳榆對不起風揚在先,所以這份愧疚也就消失了。反正她和風揚今天就要結束婚姻關係了。她現在可以理直氣壯在站在席佳榆的麵前,不會不安,不會慌張。


    “曉雅,風揚不是一個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的男人,你不能太相信他說的話了。我怕你吃虧。”席佳榆最後還是不忘囑咐她,“你和他真的要保持距離。”


    齊曉雅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紅色的數字一點一點跳動,直到到了一樓,她拉著箱子步出了電梯,站定,麵對著從電梯裏出的席佳榆:“席佳榆,感謝你一直來對我的照顧關心,隻是現在我們之間可能出了一點問題,我想我再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和你親近了。以後我們就走屬於自己的路吧,你珍重。”


    她還是記著曾經的情,她還是會感謝她,隻是當她在心裏選擇了風揚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和席佳榆之間就在成為陌路。愛情是自私的,所以她也做了一個自私的人。


    “曉雅,即使是這樣,在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姐妹,不管你以後遇到了什麽樣的困難,都可以來找我,我隨時歡迎你。”席佳榆卻不計較生氣,因為在法國的時候,齊曉雅真的幫了她很多。她會一直一直地記著這份情誼,即使她的選擇不再是她。


    齊曉雅沒有再多說,便離開了這裏,以後彼此的世界又是另一番景象。


    席佳榆開了車去了趕去了風家,剛停好車,她的手機就震動了兩下。手她拿起手機一看,收到了幾張照片,全是齊曉雅的,未著寸縷,雪白的肌膚印著點點紅痕,讓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席佳榆更加地肯定昨天齊曉雅一夜未歸一定是出了事情,至於那個占有了她身體的男人到底是誰?真的是風揚嗎?如果是他……席佳榆真有想扇他兩耳光的衝動!他們之間的戰爭怎麽可以扯進其他無辜的人呢?這真的太讓人覺得無法接受!


    還有一條短信,同照片一樣都是一個無名的號碼,不是風揚的那個號發來的:席佳榆,如果你敢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那麽這些關於齊曉雅的豔/照發上網絡,讓所有人都看看,我這裏還有更露骨的。要不要試一下。


    席佳榆捏著手機,指骨都捏白了。對於齊曉雅,她是心痛的,也是失望的。


    她提醒過她很多次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衝動。可是她卻不聽,現在造成這樣的局麵,又該誰去買單呢?她的幸福已經近在咫尺。隻要她走進去,大筆一簽,她就自由了,就可以和梁韻飛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能給騰騰一個完整的家。隻要……她有無數的假設,可是卻猶豫著要不要把假設變成現實。這關係到齊曉雅的名譽,也許她的一生就會這樣毀了。


    席佳榆下了車,就看到風揚的車也穩穩地停在了她的身旁。她的氣不打一處來,她繞過車子上前,風揚一下車,迎接他的便是席佳榆那一帶著怒火的巴掌。但是風揚這一次沒有讓席佳榆得逞,而是穩穩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你以為我還會任你打我一巴掌嗎?”風揚一個旋身,把席佳榆抵在了車門上。


    “風揚,你太卑鄙了!昨天晚上是你把曉雅騙出去的是不是?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曉雅!我要告你強暴!”席佳榆杏眸圓睜著,怒視著他。


    “那等你找到我強暴她的證據再說。”風揚的心裏自信滿滿,齊曉雅的心很軟,他幾句話就讓她臣服了。


    “你不要得意!”席佳榆仰著頭,與他冷厲的視線相接,卻一點也不怕他。


    “我沒有得意,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得意的人應該是你吧,今天可以得到了自由,可以甩了我回到梁韻飛的懷抱裏,多好。隻是這種快樂就要建立在自己的好朋友的痛苦之上,席佳榆,果然,最毒女人心,你一下子就打倒了兩個人,該得意的人是你!”風揚指責著她的冷血無情。


    “風揚,你錯了,選擇權在你的手裏。你這麽做會毀了一個女人的一生。你讓哪個男人敢娶她?”席佳榆盯著他好看的眉眼。


    “你才錯了,選擇權在你的手上,是你害了她,不是我。至於她的未來,你都不負責,而我也沒有必要負責。”風揚薄唇勾笑,“她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你傷了我媽,我就害你朋友,這樣很公平,你有什麽可抱不平的!記住,你簽字的話,這些照片就會發出去,你說是誰害了她?”


    “你強詞奪理。”席佳榆抿緊了唇,像是被風霜吹打的薔薇,失去了她美麗的顏色。


    “隻要有理就好了。”風揚的俊臉靠近一分,熱氣吹拂在她的臉上,卻是讓她無比陌生的風揚,與曾經那個溫潤對她的風揚已經是判若兩人,“不如現在和你進去告訴媽,你錯了,你不想離了,你說的都是氣話。我可以什麽都不計較,還是像從前一樣對你們母子。”


    席佳榆卻冷笑起來:“風揚,你真的癡心妄想!鬆開!”


    “那你就等著齊曉雅哭吧。”風揚放開了她,伸手虛撫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便往風家屋門前走去。


    席佳榆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也踩著白色的高跟鞋往裏走。


    風母和風家的律師已經坐在客廳裏等候他們多時,看到他們出現,風母的眼中自然隻有風揚:“兒子,過來坐,看看李律師擬的離婚協議書,你看有什麽不滿意的,或者有什麽需要增加的。反正媽看過了,每一條都很好,絕對不會讓她討到半分的好處。要知道是她對不起你,就該有這種被趕出去的下場!”


    風揚坐到了風母對麵,隻是拿起了離婚協議書做樣子。


    而席佳榆也坐下,李律師把另一份離婚協議送上前去:“席小姐,你看看這離婚協議書,有意見可以提出來,沒有意見的話就可以簽字。”


    “她做了那麽不要臉的事情,還好意思有意見嗎?”風母對她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過做母親的心情也理解,誰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被戴了綠帽子,還替別人養了孩子大半年,這是奇恥大辱,把席佳榆曾經在風母心中的好給抵得幹幹淨淨,還產生了負麵的情緒,“如果換成是古代,就要把你和那個野種一起浸豬籠,就這麽放了她自由是對她寬洪大量了,應該對我們風家感恩戴德。”


    席佳榆聽著風母這般恨之入骨的話,也沒有生氣,倒是律師在這樣窒息的氣氛下額頭滲出了冷汗!這個離婚活兒真不是給人做的。席佳榆看了看,上麵無非就是說席佳榆淨身出戶,她的孩子也沒有資格繼承他們風家的一分財產。從些他們風家和席氏母子一點關係都沒有。而這些要求他們就算不說,席佳榆也會照辦的。


    “李律師,我沒有任何意見。”席佳榆把離婚協議書放到了茶幾上。


    聽到席佳榆這樣說,風母自然是願意聽的。


    “風總你看好了嗎?”李律師詢問著他。


    “席佳榆,你真的一點意見都沒有嗎?你真的考慮清楚了?”風揚暗示性地提醒著她關於齊曉雅照片的事情。


    “兒子,你什麽意思。你沒有意見,就趕快簽字,別在這裏磨磨蹭蹭了,浪費時間,我一是秒鍾都不想看到她。我還讓桂嫂煮了柚子葉水,她一走,我就讓桂嫂用柚子葉水把空裏清掃一下,去去晦氣。”風母句句都是針對著席佳榆,總之不會給一點好臉色,也不會說一句好聽的話。


    席佳榆看著桌麵上的離婚協議書,又對上風揚打量著她的目光,她倒是能溫婉而笑:“風揚,我們的事情該落下一個結局了。我們都是大人了,就應該替自己的行為負責,我不能再為他人而活了。”


    梁韻飛等了她那麽久,她不能再一次讓他失望了。她也做不到了,她可以聽到他在遠方深情的呼喚她:佳佳,我愛你,我愛你……


    席佳榆拿起了李律師遞上的鋼筆,就要往簽名處落筆。


    風揚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說得很好,那麽別人的死活你就不要再管了。”那握著她的手的力氣大到就要捏碎了她的骨頭,她能感覺到風揚對她真的隻剩下了恨,恨入骨髓,而她卻還是默默地承受了,誰讓這是自己欠他的呢。如果這樣能讓他的解氣一些,她寧願他多握痛她幾次。


    風母看到風揚握住席佳榆的手,心裏也是一驚,怕他還是不簽:“兒子,你在做什麽!”


    “媽,你別緊張,我會簽的。”風揚的瞳孔裏浮起了笑意,卻沾染著一絲冰冷。


    說著,他鬆開了她的手,卻不是一下就鬆開了手,而是一點一點鬆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鬆開,說明他還是有多麽得不舍放開她的手,說明他的內心還是有那麽矛盾的掙紮,如果不是迫於母親的壓力,也許他真的要和她困死在婚姻裏。怎麽說也會拖個兩年吧,那個時候,分居兩年自動離婚。這是她最壞的打算。而梁韻飛也會一直等下去吧,可是她已經不忍心讓他等待了。他們的愛情好像都在枯等的歲月裏蹉跎。她也該讓他們的愛情在陽光下成長,開出最最美麗的花朵。


    席佳榆感覺到他的手上的從她的手中離開,準備重新簽上字的時候,風揚卻對她道:“這離婚協議書,我先簽,我記住是我先離的,不屑要你,而不是你不要我,因為你沒有這個資格!席佳榆,我要看看你能飛多遠,看看你的翅膀會不會被人折斷!”


    席佳榆頓住了手:“你請。”


    對於她來說誰先簽字並不重要,誰拋棄了誰也不重要,她得沒有得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到了一直以來渴望的自由。這是千金都無法買來的快樂!


    風揚傾身向前,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鋼筆,將筆尖落到了簽名那一欄。他似乎在想什麽,遲遲沒有落筆,風母都看得著急了:“兒子,在發什麽呆啊,快簽字。早日解脫。”


    席佳榆也盯著風揚握筆的手,自己握著筆的手也是禁握緊了,一顆忐忑的心都跳到了喉嚨口,隻怕風揚會反悔,或者折騰她,樂此不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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