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哪怕是天塌下來也必須要考慮吃飯的問題,如果有人以此推斷你有直男癌,那她肯定是沒真正挨過餓。


    因為慕容旭說餐費可以報銷,張揚就自作主張給每個人都點了一份吉野家套餐。據說這個行為讓他在妹子們另外建的聊天群裏減分不少,有人說他分不清輕重緩急,也有人覺得他吝嗇小氣,張揚對此視若無睹。


    我那麽可愛的老婆都沒說什麽,我還會在乎你們這些閑言碎語嗎?


    既然唐羽緋和慕容旭都沒有爭奪話語權的意向,那他在這個臨時組合裏麵就是毫無疑問的領導者,根本不用在乎任何人的意見。


    從萱草出來的時候,一輛車變成了兩輛車,後麵開車的司機還是那位保安小哥……不,現在已經升職為保安隊長的高順。車上坐著唐羽緋、韓湘湘和花空舞三個妹子。這個臨時組合無論從那種意義上來說都非常奇怪,張揚都不知道她們幹嗎要來。有網絡可以聯係,就乖乖躲在學校裏不好嗎?


    不過不管合不合規矩都跟他沒有什麽關係,張揚吃著肥牛蓋飯,心裏麵隻想盡快搞定這事兒然後收工回家。他加入特勤的最初目的可不是為了犧牲小我奉獻青春,而是為了學習特工知識充實自己。像這種臨時加班一回兩回也就算了,長此以往他可經受不了。


    李霜燕就是本地土著居民,住的地方離學校不遠。她的父母健在而且都是普通小市民,沒什麽大毛病但也沒什麽大本事的兩口子。這種普通家庭背景的好處是低調沒有存在感,壞處也許就是……這兩口子很難管住自己的嘴?


    萱草學院招生入學采取一種特殊的選拔製度,由專業團隊前往國內各地學校挑選優秀人才,與學生家長簽訂保密協議,然而這種保密協議通常情況下發揮不出實際的效力。


    所謂的契約精神是建立在雙方都能理解契約精神本質的基礎上,對於那些不懂法律的人來說,他們從一開始就不能正確理解違約的代價,自然也不會去在乎什麽合同條文。


    而非常令人遺憾的是,這種人不僅存在而且數量規模龐大。其中更有甚者,將契約本身視為拘束壓迫,對於自己違反契約的行為反而沾沾自喜樂此不彼。


    你又能拿我怎樣呢.jpg


    李霜燕的父母就是這樣一個典型的悲劇示範,尤其是她的母親,一位具有“嘴碎舌長”典型特質的傳統家庭主婦,恨不得全天下人知道自己女兒被選上了重點中學,去菜市場買菜都忍不住要跟人家炫耀一番。


    由此產生的後果就是被有心人找上門來,“幫助”她女兒跳樓自殺。


    當知道自己女兒發生意外之後,她母親整個人都傻掉了,癱坐在沙發上反反複複地念叨著:“我也沒跟誰說啊,我也沒跟誰說啊……”


    倒是她的父親這會兒還能勉強保持住鎮定,主要是沒出人命讓他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下就抬頭問道:“警察同誌,我女兒現在在哪兒,我們能去看她嗎?”


    “回頭你們自己和學校聯係吧。”張揚擺擺手,沒有糾正他們對於自己身份的誤解,反正普通人也分不清楚警察和特勤的具體區別。詢問線索做筆錄這些事情正好交給慕容旭來做,張揚自己帶著菜鳥三人組走進了李霜燕的臥室。


    李朝源小聲問道:“這兒又不是案發現場,能有什麽線索啊?”


    “如果是案發現場也輪不到我們去。”張揚四處掃了一眼,從書桌上拎起一台頭盔式交互儀說道:“這才是由我們來主要負責的工作。萱草學院那些姑娘既不讓我們接觸受害人,又點名請二組過來解決問題,理由應該隻有這個了。”


    梁秋皺眉道:“她們知道線索,但是卻沒告訴我們?”


    這時候唐羽緋在群裏開口解釋道:“我以為這種小事不需要特意說明。”


    “我開錄像不是為了讓你們窺屏吐槽的啊,唐同學。”張揚無奈道:“他們三個是剛招進來的新人什麽都不懂,我這是在現場教學你能理解嗎?”


    唐羽緋飛快說道:“非常抱歉,是我的錯。”


    這孩子看起來性格稍微有些認真啊……


    張揚搖了搖頭,熟練地拆開交互儀,同時對三人說道:“一般情況下萱草的學生即使在校外也不必擔心受到人身威脅,她們自己有一套保護措施。就算真的被人暗算了學校至少也能受到警報,不至於等到跳樓的時候才意識到問題。當然這是指在現實當中,在網絡上就不好說了,這也是你們以後主要負責的工作——網絡安全特殊事件。”


    他從交互儀裏掏出一張源存卡,嘴裏嘖嘖了兩聲,按住眼鏡低聲說道:“老慕,進來一下,給你看個寶貝。”


    幾秒種後慕容旭走進來關上房門,看到張揚遞過來的源存卡皺眉道:“矽條?”


    “你們知道矽條是什麽嗎?這是圈裏的黑話,意思就是三無改裝品。”張揚將那張源存卡遞到方晴手裏讓他們看,自己繼續說道:“看過賽車電影吧?那種氮氣加速的效果?和這種矽條對於交互儀的作用實質上差不多,準確來說就是讓這種民用的VR頭盔發揮出真正的交互儀級別的效果體驗。”


    “大麻不算毒品不會上癮可以隨便抽的說法不知道毒害了多少代的青少年,這種矽條和過去的大麻基本沒區別,我們稱之為新時代的電子軟毒品。”慕容旭看著那張源存卡,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懷念之色:“當初我去做臥底的時候,幾乎是天天都要跟這玩意兒打交道。”


    “你路子熟所以你來查貨源吧。”張揚拿回矽條插進交互儀裏麵,將頭盔戴到自己腦袋上說道:“我來看看李同學的庫存。”


    以前他對於這種插矽條的交互儀敬謝不敏,因為老王反複告誡過自己,千萬不要小看任何類型的成癮物,尤其是帶“毒”的玩意兒,隻要沾上基本就是一輩子都甩不脫了。不過在深淵裏混了這麽長時間之後,張揚覺得這種人造產品可能也就是那麽回事兒了。


    反正現在出事兒了也能混上公費醫療報銷,所以他決定試試。


    進入操作係統,找到李霜燕最後的操作痕跡,張揚發現那是一個沒有任何明顯標識的手工程序,就和當初徐如風給他哥徐曦手攢出來的東西是一個性質。


    解開程序包,眼前一黑,不久之後又重新恢複光亮。張揚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看起來特別眼熟卻又說不出來在哪裏見過的古代居室場景。


    眼前突然冒出一個鋥光瓦亮的腦殼,仔細看後麵似乎還梳著一條辮子。然後是一張滿分標準的網紅偶像臉,棱角分明的下巴與鎖骨以及花裏胡哨不知道有什麽講究的龍袍。


    這朵霸道冷酷而又性感俊朗的男子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愛妃,你醒了?快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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