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本來應該明天去醫院的,但是幫我看病的醫生說明天他要放假,叫我今天去了,可能是因為放假吧,醫院人好多啊,才回來,對不住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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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萊夫讓士兵將兩個俘虜綁好,還堵住了他們的嘴,以防他們亂叫招惹來敵人,又收拾了一下痕跡,便牽著馬帶著士兵多在灌木叢中等待休登。


    可是過去了很久,休登還沒有回來,克萊夫看了看天色,他不打算再等下去,因為天色已經太晚了,他必須要在天黑前回到營地,所以他在一顆最顯眼的大樹上,將樹皮刮去,這樣有人來到這裏便會一眼就發現它,然後他找了根木棍,在受傷的俘虜身上醮了點血液,寫下了‘我先回營地了’幾個大字。


    幹完這些,他讓士兵們把俘虜綁在了馬上,便帶著士兵揚長而去,但是他沒有注意的是,他寫的幾個字是漢字,也不管別人看不看得懂。


    克萊夫與幾個士兵並不熟悉這裏,好在他們之前走過的痕跡還在,他們順著痕跡一路跌跌撞撞倒也出了森林,一路上也沒有再遇見敵人,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回到了營地後克萊夫總算出了口氣,他找到了留守的士兵六子。“六子,讓我看看傷口。”他就五名士兵,每一個人他都熟悉無比,這個六子是無人當中年齡最小的,可能是還沒長開,顯得瘦瘦小小的。


    抓過六子的手,克萊夫掀開了他的衣服,發現血是止住了,但是血汙還在,很明顯他沒有按照克萊夫的命令清洗傷口,見到六子如此不聽話,克萊夫的臉立馬就板了下來,這個年代這種傷可不是鬧著玩的,及時處理還有點希望:“我的話你沒有聽到嗎!讓你清洗傷口你幹嘛了!”克萊夫大聲的怒斥著。


    隨後他也不管六子,直接吩咐士兵將俘虜從馬上弄下來,安置戰馬以及燒水,不止六子的傷口需要清洗,他的兩個俘虜也要處理一下傷口,最少盡一下人事。


    這個時候追擊強盜的軍士們也陸陸續續的返回了,一時間營地交談聲不絕以耳,聽他們愉快的交談聲,他們的收獲一定不少。


    “大人,熱水已經準備好,接下來怎麽辦?”克萊夫將身上的皮甲剛剛解下,六子便來到他的帳篷裏稟告,可能是因為怕克萊夫還生他的氣,他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以後記得傷口要及時處理,要不然傷口會潰爛,並不是特別針對你,走吧,出去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克萊夫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緩和的說道。


    說完他不理會有些茫然的六子,挑起帳篷的門簾,閃身走了出去。“嘿,小克萊夫,感謝主,你已經回來了。”就在克萊夫將一塊趕緊的亞麻布丟在沸水中時,遠處傳來了休登的喊聲。


    克萊夫扭過頭去看,發現休登與他的侍從們正驅趕著一隊雙手反綁的俘虜向營地趕來,他的身上沾滿了血汙,綁著頭發的藤蔓也不知道哪裏去了,被血漿凝結在一起的頭發亂糟糟的,不過從他的表情裏看得出他很喜悅。


    “是的,你們跑的太快,我沒跟上,就先回來了,你看到我給你留下的信息了嗎?”克萊夫朝他揮了揮手笑道,他也一直在擔心這個一直照顧他的哥哥。


    “是我不好,看到敵人就跑的快了一點,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我怎麽和老師與夫人交代。”休登擁抱了他一下,還用很大的力氣錘了錘他的背,他敢肯定,休登是故意的:“你給我留了記號嗎?我怎麽不知道,呃,你不會說的是那棵樹上的奇怪花紋吧。”


    拍著胸口順了口氣,克萊夫翻了個白眼:“我也抓到了兩個企圖欺騙我的俘虜,還繳獲了兩匹戰馬。”克萊夫指了指綁在柱子上的馬匹,很自豪的說道,戰馬可是珍惜的戰略資源呢。


    “欺騙你?”休登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裏沒有敵人會欺騙對方。


    “這兩個人欺騙我說有大批的敵人快要來了,然後拍馬就想走,不過被我拿下。”克萊夫指了指肩膀上綁著的布條,克裏奧?利克和他說過自己人手臂上會綁上布條。


    “帶我去看看,能騎馬的可不是一般人,估計是個首領。”休登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用去,你們幫我們在樹林裏抓到的俘虜抬出來!”克萊夫對士兵們說了一下,又對休登聳了聳肩膀:“他們受了點傷,我要給他們治療一下,免得死了。”


    士兵們從栓牲口的棚子裏將兩個俘虜抬了出來,被鉤鐮拉下馬的那個還好一點,血已經止住了,人也清醒了,他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克萊夫,而被弩箭射傷的卻沒那麽好運了,他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沒有血色,嘴唇也幹裂發白,如果不幫他拔出弩箭,估計撐不過今晚。


    “我先處理一下他們的傷勢,你可以問一下傷勢輕的。”克萊夫說完便卷起袖子,來到被弩箭射傷的俘虜跟前,由於他傷在左肩,所以他用一把小匕首割開他的上衣,觀察了一下傷口。


    情況很不好,傷口部分泛著紅腫,這是正常現象,但是由於一路的顛簸,弩矢一直在晃動,導致傷口一直沒有愈合,到現在還在流著血,怪不得他會出現失血過多的現象,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取下箭矢。


    “休登大哥,你知道哪裏有剪斷箭矢的工具嗎?”由於弩矢有倒鉤和箭羽,不可能拔出來,必須剪斷一邊,他手頭沒有這樣的工具,看來要準備一把了。


    “醫生那裏有專門的剪刀,我讓侍從去拿。”休登饒有興趣的看著克萊夫的動作,一個懂得外科手術的傭兵團長無疑是士兵們的福氣。


    見到休登這樣說了,他將這個俘虜側著放在了地上,以免他壓著箭矢再次受到傷害,然後將在沸水裏煮了好久的亞麻布撈了出來,開始小心的給六子清理傷口,他的傷口已經腫的老高了,再不處理就該化膿了。


    由於這個營地並不大,克萊夫還沒給六子處理好傷口,休登的侍從已經帶著一名禿頂的背著藥囊的醫師趕了過來,休登和醫師交談了一會,來到俘虜跟前開始取箭。


    他是一個很有經驗的醫師,一個人取箭居然很麻利,隨著一道血箭,那個箭矢被拔下來丟在了地上,由於箭傷已經很長時間了,傷口並沒有想象中的鮮血噴湧,而是緩緩地流淌。


    那個醫師一點也沒有意外,而是從行囊裏拿出一個珍貴的陶罐,陶罐一打開,一股衝天的惡臭傳了出來,也不知道那裏麵裝了些什麽。


    “那是什麽?”克萊夫麻利的給另一個俘虜清洗好了傷口,來道休登的身邊小聲的問道,他覺得那不會是什麽藥膏。


    “糞便――”休登悶裏悶氣的說道,好像一直在憋著氣,確實,克萊夫覺得他要是事先知道,也會憋住呼吸,可是他現在沒空管這些,他上前一腳踹翻了醫師,他可不想自己的俘虜被這個庸醫害死。


    “你......”醫師猝不及防被一腳踹倒,手裏的陶罐也滾落在地,撒得到處都是汙穢之物,他勃然大怒,已經很久沒對著如此沒有禮貌了,不過當他看到克萊夫拔了一半的劍以後,硬生生的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克萊夫捏著鼻子指揮著士兵將俘虜換到幹淨的地方,然後撈起一塊消了毒的麻布,先擦拭了一下傷口,然後換了一塊幹淨的,讓布吸滿了滾燙的開水,對著傷口就捏了下去,開水順著洞口流了進去,他在清洗傷口,雖然沒有酒精棉塞進去清晰來的幹淨,但聊勝於無。


    一連換了幾次水以後,克萊夫丟開了布,從火堆裏抽出了一把已經燒的暗紅日耳曼劍,他不會縫合技術,也不會辨別草藥,隻要用最原始的方法止血,將傷口處燙糊。


    示意兩個士兵按住俘虜,以防他在劇痛中掙紮,克萊夫將劍緩緩地朝傷口處伸去。俘虜的同伴見了,也不顧還被繩子綁著,奮力的掙紮著,不過他很快就被休登的侍從一拳擊暈。


    “嘶――”烙鐵印在皮肉上的聲音令人聽了毛骨悚然,焦糊的味道也令人作嘔,俘虜開始努力額的扭動起來,這是自然地反應,士兵們急忙將他按死。


    本來克萊夫打算將劍穿入孔洞,試一試能不能把裏麵也給糊住,但他想了想還是算了,他沒那個魄力,他能很果斷的殺人,但是那夥人做實驗他做不出來,他又不是什麽科學家,所以他隻是將傷口給燙焦了。


    由於工具的不對手,他忙活了好一陣,將俘虜的肩膀上趟出了好大一片疤才止住了血,這才拿起侍從打來的涼水清洗了一下傷口,讓士兵將俘虜抬入一個帳篷修養,希望他能挺得過去,他已經盡力了。


    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克萊夫長出了口氣,感覺身上也舒爽了很多,之前他有些感冒,現在出了些汗,所以感覺好了很多,一會再喝點薑湯就應該沒了。


    “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止血方式,傷員們雖然吃了些苦,但


    小命至少保住了。”休登滿臉含笑的說道,以他多年的行軍經驗,發現這樣的方法非常好,簡單實用,不用擔心運輸傷員的時候傷口在崩開。


    “之前是我的不對,還望醫師不要生氣。”克萊夫朝休登笑了笑,從腰帶裏拿出了兩枚銀幣遞給醫師,他明白這個時候為什麽醫生喜歡往傷口上抹糞便。


    歐洲中世紀時期,醫生們喜歡往外商傷口上抹些髒東西,他們認為這樣有利於傷口的恢複,其實這是個問題說不得是錯的,隻是他們沒有看到問題的根本,因為糞便不能愈合傷口,但是糞便的衍生物卻能。


    糞便惡臭,大家都知道這東西喜歡招蒼蠅在上麵產卵,治療傷口的重點便在著蒼蠅卵上,蒼蠅的幼蟲叫做蛆,它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初生的蛆有個特性,像金魚一樣吃不飽,但金魚吃多了撐死,蛆是有多少吃多少。


    在傷口上抹上糞便,招來蒼蠅產卵,順便腐化被破壞的細胞,變成爛肉,蛆腐化了以後他們會快速的吃掉腐肉,不會吃好肉,還會分泌一種粘液,形成一種膜保護好肉,這就是往傷口上抹糞便的原理了,不過更多的人因為傷口感染而死,他們等不到蛆的孵化了。


    還是那句,庸醫害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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